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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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先找魚嗎?” 砰一聲。 高空那抹小點承受不住鼓脹的熱氣,化作一地紛紛揚揚的落花。 手心和胸腔仿佛有一叢烈火在細細綿綿地舔.舐。 不能再待下去了。 少年掀開帷帳,扭頭跑出去,幾乎是落荒而逃。 作者有話要說: 更晚了感謝在20200702 21:40:45~20200703 22:20: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林長巳 3個; 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林長巳 1個;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林長巳 4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君承卿 3個;本人在線書荒、崔小寶、遺忘、海闊天空、龍蝦跳墻、青葉豆奶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屏蘭調、魔法少女魏大勛、哇·····哇···、霜霜霜降、本人在線書荒 10瓶;19400020 8瓶;折柳盼君歸 7瓶;海闊天空 2瓶;云崢容止、我真的想不出名字了、小新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8章 朝暮洞天(九) 瞿瞿~ 一只背殼油亮的蟋蟀趴在草葉尖上, 耀武揚威地擺動纖長的觸須,縱身一跳,沿著被云霧浸泡得濕漉漉的石桌往上爬, 爬到垂在桌底的衣擺上, 勾著絲線不放。 衣袍的主人發現它的存在,拎起衣擺將它抖了下去,草叢內飛速劃過一道黑影。 除了蟋蟀清脆的鳴叫,觀劍亭內氣氛凝重。 夏軒在提出巧合之后,便發現沒人說話了。 “會不會和前輩師兄手里的東西有關?”綾煙煙掐了自己一把,將顫栗的神志扯回腦海, “他知道這東西藏在自己身上更危險, 才想交給樊妙儀保管, 同時寫信告知于先生, 向他求助?” 明空躊躇片刻, 說:“不瞞綾道友,雖然師兄信中沒有寫明, 但我這幾年四處奔走搜集線索,有一些模模糊糊的猜測。” “那前輩之前怎么不早說?”沒等綾煙煙制止,夏軒便莽莽撞撞問了出來。 好在性格溫厚的僧人并不介意,解釋道:“涉及宗門機密,小僧不好冒冒失失說出來。”他看向綾煙煙:“師兄被派去西域,深造佛法不過是一個幌子, 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找一件丟失已久的東西。” “它和浮屠花一樣, 都是鄙寺供奉于佛堂之物,幾十年前被賊子盜走,不知所蹤, 鄙寺礙于顏面,沒有放出風聲,只是派得力弟子在中域中洲尋找,中洲找不到,便去西域、東域、極北。” “所以前輩的師兄才會在風陵園逗留這么久,而不是急著去西域,”綾煙煙恍然大悟:“他是在那邊發現了線索。” “壽元將逝的樊肆想重塑法身,光靠師兄的舍利,遠遠不夠。”明空頷首道:“他當時覬覦的,應該是結璘燈。” “這是什么?”夏軒奇怪,這名字聞所未聞。 這回僧人也搖頭:“小僧只知道,這東西對鄙寺十分重要,卻并不知道它的來緣。” “我……在古籍上看到過。” 兩人抬起頭。 “蘭膏停室,日月不至,龍銜燭照之。”綾煙煙交疊在一起的雙手緊了緊:“而有一種蛟龍,銜月而生,結璘燈則生在逆鱗之下,如皓月當空。” “可是……”夏軒愣了愣,繼而低聲說:“它們早就……” “早就在斬龍一役中,被犁庭掃xue,驅除殆盡。”綾煙煙接過話:“不過,你還記得鶴煙福地的玉靈前輩嗎?” “和祂也有關系?” “玉靈由天地孕育而生,祂的存在便是讓這一整片福地得以生生不息,至于上古蛟龍,能使日升月落,晝夜交替。它們有成千上萬年的壽命,墮落之后,逆鱗下的燈也會繼續燃燒上千年。” 劍崖不遠處,還有一道連綿不絕的山脈,走勢如臥龍,在云海間起伏,露出蒼青色的山峰。 綾煙煙極目遠眺,百感交集:“這條山脈,倒讓我想起崔嵬山……” 呆坐在一旁、全程默不作聲的姜別寒,聽到這三個字,終于有了點反應。 他抬頭望向天際。 千里煙濤,云海連天。 天地空蕩蕩一片,已經見不到那片風采卓絕的天上白玉京了。 若仍有龍遺存,那也是無家可歸。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獨活世間,還有什么意思? — 書房內光線昏暗,原本堆疊得整整齊齊的書卷散落一地,幾乎沒有落腳之處。 少年在一地雜亂的書卷中睡熟,像秋冬深夜露宿山澤的疲憊旅人,身上鋪滿料峭霜靄般的月光。 身旁有衣料摩擦的聲音。他掀起眼簾,眼中一點光澤流轉。 “這本該放哪?” 少女坐在他身旁,懷里抱著一摞書,往書案上分類擺好,正對著其中一本犯愁。 這是凡間的話本,當初為了蒙混過關,還撕了引人矚目的封皮,是負重累累的幼年時期僅剩的樂趣。 “右邊……”薛瓊樓仍是沒睡醒的模樣,眉睫上殘存著幾滴晶瑩的水珠,眼眸霧蒙蒙的,“在桌角。” 不等提醒完,她已經輕車熟路地塞進去,隨口說了一句:“你這里好亂啊。” 滿地都是沒看完便被扔開的書,他在這片狼藉中睡了小半夜。 少年沒有解釋,飄飄忽忽地移開目光,烏黑眉睫上濕漉漉的水痕還沒干,側臉皎白,像浸潤在水中的玉璧。 少女跪坐在前面,繼續整理擺著殘局的棋盤,一束烏發從肩側墜下,發帶系得松松垮垮,薛瓊樓半坐起來,手指將那根發帶卷了一圈,不著痕跡地往后拉了一下。 她像枝頭受驚的雀鳥,捂著頭發回過頭。 他眉眼間又沒了先前的拘謹和青澀,慢慢往后拉著發帶,像在與她做著廝磨般的拉鋸戰,“找到了嗎?” 白梨側籠著頭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屋內沒有點燈,只有微茫的月光,映在眼底像一點孤瑩的白霜。薛瓊樓從背后摟住她,聲音里帶著一絲惺忪的糯軟,“我是說,魚找到了嗎?” 她腰線頃刻間變得無比僵硬,“沒、沒有。” “它被卡在床帳里,現在還沒下來。”昏暗中思緒也變得凌亂,白梨暈暈乎乎地說著。 薛瓊樓松開手臂:“我幫你去找?” 她小雞啄米地點頭,一得空便從他懷里站起身。 哐當。 白梨的動作立刻僵硬。 玉牌不知何時從她腰間勾出來,甩到書案上,以一角為支點,傾斜著打轉了好幾圈,才晃晃悠悠地墜到地面,光滑的表面反射著雪亮的月光。 她被重新拉坐回去,一彈指的距離,卻仿佛從萬丈高空墜下,巨大的失重感差點甩出心臟,墜入的卻是一片芬芳的花海,失重感變作爛漫的眩暈。 少年從背后摟著她,捏著玉牌送到她面前。 “這是什么?” 白魚乖巧地伏在玉牌里,烏黑的魚目滴溜溜打轉。 一股熱流頃刻間席卷少女面龐。 書房內靜若空谷。 連呼吸都泯沒在黑暗里。 海底起了一陣沛然的風,入窗而過,散落一地的書呼啦吹開好幾頁,紙頁發出清脆的翻折聲。 漫長的沉默中,擺在書案正中的棋盤,忽然被打翻在地。 玉潤剔透的棋子跳珠般四下亂彈,如豆大的雨點打在傘面,跳進少女荷葉般鋪展的裙擺中。 白梨被合身壓在案上,驚呼聲都斷在喉嚨里。 少年吻一下她的唇,像一只尋覓青青草地的草食動物,沿著下頜往下,停在系著蝴蝶結的衣襟前,隔著輕薄的羅衣又吻一下。 心口處的那一點好似沉睡已久的死地,剎那間蘇醒,遍身都是戰栗的電流。 他輕輕咬起蝴蝶結的一條系帶,就這般懸停在胸前,黑潤的眼盯著滿臉通紅的少女,目光明澈而清醒。 書房內落針可聞。 裙擺窸窸窣窣地往上蹭了一寸,幾枚棋子掉在地上,將整面靜謐的鏡子打碎一角,釋放出鏡面后一股隱秘的焦躁和暗藏的歡情。 蝴蝶結系帶一點一點極緩慢地抽了出來,淺青色的外衣簌然落下,堆疊在腳邊,像一個小小的山丘。 他橫抱起案上的少女,月光被兩條人影晃動一下,月影斜過一個角度,書房內空無一人。 — 冷、冷靜,自己挖的坑。 熟悉的帳頂映入眼簾,整個人陷阱柔軟的被褥,白梨用冰涼的帷帳捂住燥熱的臉頰,貝珠相撞的聲音叮叮當當響徹耳際。 他手指貼著光滑的小腿,慢慢將裙擺往上推,自她頸側往下啄吻,輕輕咬起衣服扯下去,堆疊在腰間,薄薄的一團,能清晰地感覺到衣物下傳遞出的熱度。 她像一條溫水中蒸煮煎熬的魚,弓縮著肩膀,彎彎的一弧盛滿月光,像玉碗中滿溢的清水。薛瓊樓埋首在她頸間,飲舐著這弧晃動的月光,又慢慢品嘗著這片剝開的柔軟。 帳下流蘇如斜風中的牛毛細雨,絲絲瀝瀝。 白梨抓皺了他肩膀的衣服,雪絲外袍又涼又滑,像蓋著一層細膩松軟的雪。 她手移到他后背處的傷痕,心里不合時宜地想到了老管家的話:“他背后生鱗,雖然早已被強行剜除,卻仍是外人不可觸碰的秘密,逆鱗觸之即死。” 少年衣冠總是整整齊齊一絲不茍,哪怕遍體鱗傷也不愿以孱弱之態示人。背后那冰輪璞玉上的瑕疵,是一片抵觸的荊棘,從不示人。 白梨在一片雜亂的思緒中,有些忐忑不安地把手伸進他外袍內,摸到他腰帶上冰涼的機括,卻怎么也解不開,還把自己手指卡在了里面。 她又羞又惱,額上急出了微微濕汗,忽又聽見幾聲輕笑。 少年從她頸間抬頭,一手繞后,將她手指勾出來,又引導著她的手,摸索到扣得嚴實緊密的機括。 啪一聲清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