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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子與嬌嬌在線閱讀 - 第12節

第12節

    不知怎么了,齊叔晏忽然就起了好奇,他問:“公主怕什么?”

    “怕……”

    閩鈺兒不知道怎么說,大抵是怕生離死別。一想到這個,小姑娘眼眶就泛了紅,她想起不久前的閭丘璟,又想起更久前的公冶善。

    “我怕陪我走了一程的人,說不在就不在了。”閩鈺兒聲音悶悶的,“我都習慣了有他們陪著了,我沒他們不行,我好多事都還沒學會,可是他們說走就走,留我一個人,我很難受。”

    齊叔晏背著手在身后,他看閩鈺兒,心里有些不一樣的東西涌了出來。這是他前十幾年從未體會過的,現在在他面前的不是北豫公主,而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

    把她娶回去,不僅是簡單的娶回去。她還沒有長大,齊叔晏甚至還要教她許多東西,教她如何不動聲色,教她以后不要輕易在別人面前哭,尤其是男人面前。

    小姑娘哭起來,真的是要了人的命了。

    閩鈺兒低著頭,眼淚還是吧嗒吧嗒滴下來,把懷里的兔子驚的束起了耳朵。

    她說:“不好意思,我沒想哭的,我回來了這么久,從來沒有哭過,只是……”

    只是齊叔晏剛好走過來,男人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大抵是可以信賴依靠的感覺,她才丟盔棄甲,狠狠地宣xiele一番。

    齊叔晏等小姑娘哭得差不多了,才從懷里掏出一塊帕子,閩鈺兒伸手去接,男人卻直接繞過了她的手,直接拿著帕子覆上了女人的眼,想替她把眼淚擦干。

    她低著頭,把帕子拿了下來,嘴里喃喃地念,“你不許看,我本來就不好看,哭了就更難看了。”

    齊叔晏抿了嘴角,也沒拿回帕子,伸手,冰涼的指尖觸上去,拂去了女人臉上的濕痕。

    閩鈺兒一時間幾乎窒息了,男人的手從她眼下,一直勾連到臉頰,還微微碰到了她的下巴,然后停住。

    莫名的氣氛從二人間升騰起來,連懷里的兔子都安靜了,慫著嘴,耷拉著頭,耳朵時不時撲棱一下。閩鈺兒抬頭,男人的手就在她的臉邊,窗外月色照進來,撒了滿手。

    “齊……”

    她本來是想說:齊叔晏,我覺得你很好,我愿意跟你回去。

    可是話到嘴邊,男人的手卻先垂了下來,齊叔晏先前還凜然的黑眸,轉瞬失去光澤,隨即緊閉著唇,整個身子不自已地倒了下去,直直地蓋住閩鈺兒——

    兔子“騰”的一聲跳走了,閩鈺兒被男人“按著”,也栽倒了地上。

    閩鈺兒被壓得不輕,腰被什么硌到了,一陣疼,她忍著沒叫出聲,反倒是昏迷過去的齊叔晏,極其微弱地附在她耳邊:“對不起。”

    閩鈺兒:“……”好說好說,只是能不能說話,不要隔這么近?

    男人的唇,幾乎就抵在閩鈺兒臉邊,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臉頓時紅了。

    “齊叔晏?你怎么回事,又犯病了?”

    “齊叔晏?你還能聽我講話嗎?”閩鈺兒暗道不好,男人莫不是得了什么急癥,現在是不是要找大夫?

    可是他們兩個現在這個樣子……不方便啊……

    正想著,好死不死,孟辭的聲音就傳來了。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夸張,生怕別人聽不見:“殿下?”

    “殿下是在公主屋子里睡著了嗎?”

    第13章 牽手

    閩鈺兒當下沒別的想法,就想沖出去把孟辭一張碎嘴撕了。

    孟辭站在外面,雪落了肩頭,他瞇起眼睛,又叫了聲:“殿下?”

    閩鈺兒頓時咳了一聲,“孟大人可是一個人在外面?”

    分明是打探的意思。孟辭頓時收斂了神色,但凡齊叔晏還好端端在里面,閩鈺兒就絕不可能問出這樣的問題。

    閩鈺兒遲疑,“孟大人,要不你進來一下……”

    男人不待她說,直接掀開了簾子,屋子里暝暗不清,他看見齊叔晏倒在地上,頓時皺起眉頭:

    “怎么回事?”

    閩鈺兒說:“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昏過去了。”

    孟辭沖過去,眉眼里全是擔憂,把齊叔晏扶起來后,伸手探他的鼻息——

    又是一樣的,緩且弱。閩鈺兒按著腰,自己爬起來時,孟辭已經一把扯掉外袍,罩在齊叔晏身上。

    他彎腰抱起齊叔晏,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留下閩鈺兒一個人,女人愣了愣,才追出去:“齊叔晏怎么樣了?要不要請大夫?”

    孟辭走的急,雪里已經只剩了一個背影,他說:“不用。”

    還是不用。上次也是這樣,也不知道齊叔晏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上一刻眼看不行了,下一刻又能去狩獵,昏迷了還不讓尋常大夫近身,真真是古怪。

    閩鈺兒不知道這該不該告訴閩撻常。屋子里的小兔子忽然跑出來,這兔子不認生,已經學會在女人腳邊磨蹭了,耷拉的耳朵一垂一垂的。

    兔子仰起頭,紅色的眼睛直直望著閩鈺兒,鼻子又聳了聳。她忽然覺得有些觸動,低下身去把兔子摟在懷里,“小家伙,你是怎么被齊叔晏抓到的?”

    兔子豎起了耳朵。

    “看你干干凈凈的,這么不怕生,他定是沒有苛待你。”

    閩鈺兒頓了頓。齊叔晏那樣的人,又會去苛待什么呢?

    外面沒人,估計嬤嬤也被孟辭請走了,她抬頭,看到齊叔晏被孟辭抱去了營帳,一路上安安靜靜,連半個人都不曾驚動。

    “小家伙。”閩鈺兒撫著兔子的頭,站起來,“我們去看看他。”

    孟辭額頭都滲了汗。齊叔晏又犯病了,上次是因為陡然的風寒,不知道這次又是受什么刺激了。

    他性子比不得尋常人,大多數時候都是不起波瀾的,以是能暫時壓下病像。孟辭跟著齊叔晏這么久,哪怕對這些知曉的一清二楚,可一旦看到齊叔晏人事不省,還是莫名的心悸。

    那么好一個大活人,說昏就昏了,誰能不著急?

    “江太醫呢?”他把齊叔晏小心地放在塌上,扯開男人的衣襟,“把他喊進來。”

    “大人。”下面的人也有點手足無措,“已經叫人去請了,應該馬上就能來。”

    “馬上是多久?!”

    男人劍眉蹙起,語氣難得有了不善,很是不耐煩。

    “大人,小的們會竭盡全力把人盡快請過來的。”

    孟辭不說話,緊壓著眉頭,回首把齊叔晏又扶起來了些,齊叔晏的胸口處那道猙獰的傷口又顯現了出來,孟辭的眉頭皺的越發厲害了。

    過了一刻,外面有人進來報道,“大人,閩鈺兒公主來了……”

    閩鈺兒?

    他看齊叔晏,隨即回頭,“把她請過來。”

    “江太醫怎么還沒有來?!”

    “回大人,江太醫現在……不見了。方才還在殿上喝酒的。”

    “不見了?”

    閩鈺兒一進來,就聽見了這句話,孟辭從塌上下來,憂心忡忡:“公主,麻煩您照看一下殿下。”

    橫豎閩鈺兒已經見過一次了,這里能照顧齊叔晏的,也就她一個人了。

    “哦,好。”閩鈺兒有些局促,還沒問齊叔晏到底怎么了,孟辭就掀開簾子,踏著步子出去了。

    一陣涼氣涌進來,女人往后退了退步子。那些侍衛養成了緘默不語的習慣,只把頭垂著,閩鈺兒想了想,隨即把懷里的兔子遞給一個人,囑咐他:“把這個照顧好。”

    屋子里外隔了一道簾子,簾子外冷寂,簾子內卻是撥了暖爐,暖意洋洋。齊叔晏額頭緊蹙,閩鈺兒掀開簾子輕手輕腳走過來,拿帕子為他擦拭汗。

    低頭瞄了一眼,男人脖頸線修長,及至鎖骨,都是說不出的勻稱。胸膛微微起伏,皮膚和手是一樣的顏色,微微泛著褐色光澤。

    至于那道傷口……閩鈺兒沒敢多看,她垂下眼,看著男人有些吃力地躺著,便挨著床頭坐下,一手撐著下頜,撫著他額頭,待帕子熱了,就又去換了涼的來。

    如此來來回回好幾次,估計已是午夜了。正是最疲倦犯困的時候,屋子里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聽得見。

    好不容易,男人退燒了,閩鈺兒也是累的慌,趴在床邊,看著齊叔晏漸漸安然的側顏,一時忍不住拿手戳了戳。

    “齊叔晏。”她小聲呢喃,“你是生了什么病呀。”

    “那個江太醫什么的,應該能治好你罷。”她歪了頭,“那個孟辭去找他了,不過這都找了半夜,怎么還不回來。”

    “要我說,是不是你吃rou吃少了。”她煞有介事地看著齊叔晏,“不止這個,你一天都是吃的些什么呀,要你多吃點你還不聽。”

    “還有,你本來就瘦,要吃點好的補一下。你都這么大了,可以不用聽道觀里那群老道士的話了。”

    “……齊叔晏,你記住了沒有?”

    “我好困啊。”

    閩鈺兒迷迷糊糊,又要睡了,她睡的時候,手不自覺地牽上齊叔晏的手。

    “你要聽話。”她這么說,說完,頭便徹底歪了下去。

    塌上,一雙幽黑的眸子睜開了。

    齊叔晏嘴唇發白,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醒的,他神色如常地低頭,女人半頭的烏發就傾撒在他的手臂上,頓了頓,他閉上眼,凝眉了一晌。

    又睜眼,一手將胸前的衣服扣子系上。窗外是大雪寒夜,還有雪壓樹枝折的聲響,齊叔晏一直安靜聽著,也任由閩鈺兒枕著他的手,睡的香甜。

    窗外有了馬蹄聲,馬蹄落在厚厚的雪上,聲音綿厚,他卻聽的清楚。齊叔晏不動聲色,等一縷寒意透過簾子吹進來時,他手抵著唇,輕輕地咳了一聲。

    心有靈犀。于是外面的人立即放緩了步子。

    孟辭進來,看到侍衛手里抱著兔子,還沒問出口,江憺就止住了他。

    江憺剛剛從齊國趕來,只外面搭了一件青絨披風,襯得整個人修長,白凈如玉。他看江憺,細聲說:“你在這里等等。”

    “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孟辭皺眉,“他那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你還要我在外面等一等?”

    “把人等死了怎么辦?”他也是太著急了,以至于口無遮攔起來。反應過來后,他迅速給了自己一巴掌。

    孟辭去找江太醫,才知道這老家伙已經不聲不響回去了,他被嚇的一身冷汗,幸而老東西留了一手,說江憺已經在路上來了。孟辭只得帶上人馬,大半夜冒著風雪,去把江憺這尊大佛帶回來。

    一路風雪交加,他一想到齊叔晏犯病了,就心急如焚。

    江憺聽著,難得勾了嘴角,他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錦囊,“我既然來了,殿下就死不了。”

    “倒是你,隨意把殿下扔下不管,倒是有可能真的害了他。”

    孟辭睜大眼睛,“我哪里不管了?我舍得不管?閩鈺兒不是在……”

    里間又咳了一聲。

    這下孟辭終于聽到了。他轉頭,看著江憺,眼神分明在問:殿下醒過來了?

    江憺不語,只是從袖子里又拿了個東西遞給孟辭:“殿下沒事。這個是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