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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少華知道理智已經全面失控,加上對方本就是他繞過千山萬水終于意識到的愛人,索性徹底放開自己,任自己被欲望左右。 反正,你已經開始恨我,不如趁這機會把我們的關系變成無恥的強制愛! 南宮少華自暴自棄地想著,決定即使蘇仁瘋狂恨他詛咒他,他也要得到他,折斷天使的翅膀,將他永遠困在身旁! 你已經不會再愛我了! 我已經沒有資格得到你的愛情了! 男人沉痛地想著,關節分明的手指順著少年面部的線條劃過因為藥物而分外色澤艷麗的嘴唇,本想細細享受那花瓣般的順滑,卻在下一秒—— 被咬傷了! 即使在昏迷中,他依舊抗拒著自己,不愿意被他侮辱。 南宮少華哀傷地想著。 更讓人無話可說的是,身體竟因為看到殷紅的嘴唇含著自己的手指,連幾近斷指的痛都可以轉化為莫名的火熱。 南宮少華覺得自己中了毒,中了名為蘇仁的毒。 這時,面前突然一道白光劃過! …… 早在安德烈的人給他換衣服的時候,蘇仁就已經醒過來。 他本以為安德烈想對他不軌,趁著為他換衣服的人扯花瓣的時候偷了把美工刀藏在身下,準備等安德烈的人出房間以后就尋機會斷了這色狼的孽根,沒想到安德烈帶人把他的身體當餐桌裝飾一番后,居然帶隊撤離了?! 什么情況? 蘇仁心頭一陣嘀咕,索性躺在床上小睡片刻,直到南宮少華的助理進房間發出那一聲振聾發聵的“啊啊啊啊!!!!!”。 緊接著,南宮少華進入房間。 他像沒牙的老虎看到新鮮的小鹿一樣圍著床上的自己不斷打轉,不時發出矛盾糾結的聲響。 蘇仁不知道南宮少華為什么糾結,又打算對自己做什么,但出于對金大腿(和十八厘米的愛情)的尊重,他安靜地躺在床上做睡美人,偶爾發出可憐的聲響,終于惹得男人按捺不住伸手摸自己的臉。 很熱。 熱度非常驚人。 伴隨著顫抖。 蘇仁從未遇上如此狀況的南宮少華,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吃了藥。 MMP,我這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躺在你面前,你居然還要吃藥才能上,是不是男人啊! 或者,這男人是氣得發抖? 雖然是被人弄“暈”過去不得不穿成這樣躺在陌生的床上,不必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負責,但從南宮少華的角度看,肯定覺得如果今晚進屋的人不是自己,蘇仁就會被別人不可描述,自己將頭頂大草原。 以這男人爆棚的占有欲,難保不是被自己的聯想氣得發抖。 為了表達自己的堅貞(和對南宮少華的不滿),當男人的手指劃過嘴唇,蘇仁突然張嘴咬傷他的手指,并趁著男人因劇痛驚訝的時候,摸到美工刀,刺了出去! “你!” 南宮少華沒想到蘇仁居然已經醒來,并且還在身下藏了兇器,想趁機要自己的命,驚訝之余忍著腰側劇痛制服體能明顯不如自己的蘇仁。 “你做什么!” 南宮少華大喝一聲。 蘇仁順勢睜開眼,先看了眼流血處,確定沒傷及腎臟,又故作恍惚地看著南宮少華,說:“……你……就算你長得和少爺一模一樣,也不可以……我不許你……不許少爺以外任何人……任何人……” 因為太“虛弱”,話還沒有說完,少年又“暈”了過去。 南宮少華本以為他是因為恨自己才藏兇器在身下伺機殺人,聽了這一句,意識到少年竟是被安德烈綁來的。 他誤以為自己將被禽獸玷污,于是竭盡所能地偷兇器藏起來,想著殺死惡徒保護貞潔…… 世上怎么可以有蘇仁這么可愛又這么完美的戀人! 一直以來都單方面享受他的愛情還羞辱他嘲諷辜負他的自己簡直是世界第一大渣男! 南宮少華的心被無邊無際的愧疚包圍,甚至顧不上止血,咬著蘇仁的耳朵說:“是我先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一次又一次地誤會你,讓你傷心讓你失望,你也不會被安德烈的人綁走……” 因為知道少年已經昏迷,南宮少華肆無忌憚地坦白真心。 “……如果今天晚上你真的遭遇不測,那也是我的錯,又怎么可能因此嫌棄你,覺得你對不起我?我只會加倍憐惜你,疼愛你,用愛把別的男人留在你身上的痕跡洗掉……如果你始終無法原諒自己,我就找心理醫生,讓他消除你的這段屈辱記憶……蘇仁,我喜歡你,我非常非常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和你的十八厘米)啊! 蘇仁暗自想著,靠在男人懷中,享受他身上不斷傳來的熱度。 南宮少華不愧是大悶sao,一邊纏繃帶止血一邊真心剖白,說了大半個小時還沒說完,蘇仁眼看裝不下去,準備緩緩“醒”來,男人卻在這時將他抱進浴室,放入浴缸,打開冷水開關,試圖用冰冷讓他醒過來。 艸! 冷水灌頂讓蘇仁渾身一激靈,果斷睜開眼睛,佯裝瞳孔渙散地晃了晃腦袋,這才三分羞澀七分勾引地對守在浴缸旁的男人說:“……是你嗎?少爺?” 對!是我!一直都是我! 南宮少華激動得恨不得大喊回答,但又想起自己一貫的高冷形象,于是傲慢地哼了一聲,說:“對,是我!你很幸運,被人送到我的床上,不然的話……我最討厭背叛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