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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見對方的第一眼起,他就對當初的那個小包子有很大的好感。雖然是富家少爺,他沒有從對方眼中看到輕蔑和不屑。 對方的眼神是如此的干凈,望向他的時候,只帶了些小動物的戒備。白嫩的包子臉,又微微皺起,真是可愛極了。 一轉(zhuǎn)眼,當時的小孩已經(jīng)長大。 他擁有了修長健壯的體魄,俊逸的容貌。輕笑之間,風(fēng)流之意流轉(zhuǎn)眼神之間,看的人活活生出一股燥熱之意。 這個人,是他的弟弟。是從小一起長大,他護到現(xiàn)在的弟弟。 他是如此的疼愛他,幫他闖禍,幫他打架,幫他騙人,幫他惡作劇。他是如此的知道,那些事是不對的。可他,拒絕不了對方撲上來,抱著他的腰,搖晃著他的身體撒嬌的模樣。 那一刻,他覺得,他的心都要醉了。 回憶開始蘇醒。 那是一個天氣晴朗的午后,他的若風(fēng)從莊府的院中花草中醒來。他揉著眼睛,帶著了生理性淚水。 他過去,將人扶起,然后輕笑道:“懶蟲,起來做功課了。” “不要。” 但是怎么可以不要呢,爸爸回來要檢查的啊。他拖著對方,死勸活勸。 于是,終于磨到了小祖宗開口說話:“你要是答應(yīng)我以后都聽我,我就去做功課。”對方揉著眼睛,不在意的說著。看樣子,應(yīng)該是隨便說的故意為難他的話。 他皺眉,有了片刻的猶豫。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平時雖然不太鬧騰,但那是因為沒人逆了他的意思。如果有,他就能折騰死那個人。 如果,若風(fēng)是讓他做不好的事呢?是要讓他做壞事呢? 然后,他看到那個小包子哼了聲,扭著屁股要重新睡下。 他有些慌亂,把人拉起來,帶著些焦急,卻有些無奈,“好啦,好啦,我以后聽你的。” 他腦中響起曾經(jīng)那聲稚氣的童音,仿若如同昨日。明明一切鮮活的像是剛剛過去,但轉(zhuǎn)眼間,他們已經(jīng)長大了。 莊若龍嘆了口氣,但他已經(jīng)移到了對方的胸口處親吻。 看,回憶是如此的甜美和讓他羞愧。但他已經(jīng)明白,他已經(jīng)無法逃離。 他的每一個吻,都是珍惜而輕柔的。他的愛,除了愛情,還夾雜了無法欲言的親情。他的全身心,此刻是變的如此的溫柔繾綣,恨不得化為密密麻麻溫柔的網(wǎng),將對方細細密密的全身包裹而住。 他親的仔細而全面,直到對方的全身的任何一寸肌膚都被他親吻過,他才有些意猶未盡的放開對方。 對方的下面,在他的細微安撫之下慢慢起來。上面,零星的白色液體滲出。 莊若龍是上過西方生理課的人,他難受的夾住了自己的腿,卻又溫柔的俯下身,做著一個平時無法想象的動作。 喬繹的呼吸聲開始微微喘息,仔細聽,甚至帶了泣音。 當最后的歡愉到來的時候,喬繹被人抱入懷中。火熱的肌膚相互貼緊,但那人是極致溫柔的。他動作小心而憐惜,伸手在他背后細細的拍撫著。 “若風(fēng),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隱約間,喬繹似乎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帶著一絲泣音和慌張道歉著。 大約是宿醉的原因,喬繹醒的有些晚。直到中午,他才從自己的大床上醒來。他身上,只穿了內(nèi)褲,其余倒是赤身裸體著。 喬繹隱約間,好像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逝,但到底沒有想起來。 當白天過去,夜晚來臨的時候,喬繹覺得有些奇怪。因為莊若龍,根本沒有回來。這是很難得的,幾乎從他們小時候起,他們幾乎每晚都一起睡。來福嫂都早已習(xí)慣,更別說是他。 連續(xù)三天,莊若龍都沒有出現(xiàn)。 直到第四天,正在喝蓮子粥的喬繹看到了莊若龍的模樣。對方并不好,神色有些憔悴。喬繹從未見過這沉穩(wěn)、辦事又周穩(wěn)的便宜哥哥,有這樣看上去落魄的時候。 不知道他說了什么,第二天早晨,莊承告訴他,莊若龍選擇了出國留學(xué),選的是軍事學(xué)院。 喬繹愣了愣,便隨意道:“不錯。” 臨走那天,莊若龍拉著行李,他有話要說,卻又說不出口。 他是如此一個卑劣的人,對自己的弟弟產(chǎn)生肖想。他必須要遠走他鄉(xiāng),否則他怕自己忍不住。罪惡的黑暗已經(jīng)在鼓動他,不顧一切,將那個少年拉入和他一樣的地獄。但是,他不能。 他絕對不能,至少,他要等到對方能自己做選擇的時候。 十五歲,太年輕了。 于是,他選擇了出國。距離,是阻止他瘋狂的最好方式。 第36章 將計就計 “小風(fēng),你什么時候回莊家?”小刀躺在地下的草席上,他仰頭便能看到今晚的月色很好,一顆一顆的星星就跟小風(fēng)的眼睛似的,閃亮亮的好看極了。 他不遠處,旁邊還蹲了只黑色的土狗。不時的,土狗轉(zhuǎn)個身,在他臉頰上嗅一嗅。 這是一間基本沒什么家具的屋子,有些脫漆的木板床算是最唯一不多的東西。而現(xiàn)在,這木板床上還躺了一個雙手枕著頭的喬繹。 屋頂是破的,蓋的茅草前幾日被風(fēng)給吹開了。小刀本來想去修修好,后來喬繹說不用了,蓋點遮攔的東西就好。晚上天氣好的時候就把東西掀開,直接吹著風(fēng)看著星星睡,倒也舒服。 本來屋子里很靜謐,聽到小刀似惆悵一般的聲音,喬繹便輕笑道:“怎么?我打擾你了?想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