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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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在樓梯上一腳踏空。 但是冷漠矜貴的韋恩老爺, 絕不會輕易認輸。 他反應(yīng)極快,抓住華貴的雕花樓梯扶手, 一步下了三級, 然后優(yōu)雅地穩(wěn)住了身形。 在韋恩大宅的樓梯下方,阿爾弗雷德手里拿著一疊晚宴邀請, 正瞪圓了眼睛看他。 “布魯斯老爺,”最后他略帶遺憾地說,“恕我冒犯——我以為自您15歲那次后,我能再看見您在樓梯上劈叉的樣子。” 布魯斯看了看他, 又抬腕看了看表。 下午6點21分。 逆時鐘開始瘋狂回轉(zhuǎn)前, 蝙蝠俠一直在看著時間;最終重啟時刻, 是3月17日下午6點21分。 如果他沒猜錯,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8年前的3月17日。 他向阿爾弗雷德再次確認過日期,然后再往韋恩大宅的落地窗外看。 地平線上那座巨大的鐘, 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整8年, 他都習慣了逆時鐘的存在感, 猛然消失,倒讓他覺得一下子不適應(yīng)起來。 世界已經(jīng)成功重啟了。 所以從現(xiàn)在起, 他必須分秒必爭,把守鐘人的使命完成。 布魯斯:“取消今天的晚宴,阿弗。今年一年內(nèi)收到的邀請函,都請為我婉拒。” 阿爾弗雷德:“……一年?您知道您這張臉在哥譚上流宴會中消失一年, 會給社會帶來多大的——噢。” 絮絮叨叨的老管家, 猝不及防被自己的主人抱住。 如果他沒記錯, 他們之間上一個擁抱,還是在布魯斯12歲,韋恩夫婦忌日那一天。 小少爺那時還沒他肩膀高,沉默地埋在他懷中,落下自己的最后一滴眼淚。 從此以后,他只能注視自己從小養(yǎng)大的少爺越走越遠,遠到阿弗不再能保護他的黑暗深處,只留下一個挺拔堅韌的背影。 布魯斯低聲:“很高興再見到你,阿弗。” 阿爾弗雷德:“呃……?我也是,老爺。” 過了會兒,他又說,“迪克少爺剛剛的短訊,他說他取消了在布魯海文的約會,今晚會回哥譚來——看我?” 老管家掏出手絹,擦擦腦門上的問號。 今天韋恩家的主人們,感覺都怪怪的。 迪克自從跟布魯斯鬧翻,跑到布魯海文當夜翼以后,都浪得快忘了自己家在哪了,怎么今晚又突然想起回來了? 布魯斯:“讓迪克好好陪陪你吧。我今年大概會非常忙。” 重啟第一年,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開始變得不一樣。 復(fù)仇者聯(lián)盟第一次主動進攻九頭蛇—— 以往因為九頭蛇的高度隱蔽性,他們總是處于不得不被動反擊的一方。 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收到了一個神秘人的情報文件。 文件一打開,他被情報的完整和龐大給驚呆了。 九頭蛇的總部位置,已滲透人員名單,主要干部成員能力,乃至如何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的abcde計劃,都給他羅列出來。 尼克·弗瑞等于不用動腦子,照著計劃安排人手就行了。 老謀深算的局長,當然不肯放過這個神秘人,一邊喊來美隊把任務(wù)布置下去,一邊動用神盾局的全部高精尖黑客人才,想把這個手眼通天的神秘人翻出來。 背著振金盾牌的金發(fā)大兵,在他身后身姿筆挺地站著。 他低頭翻了會兒任務(wù)計劃,淡淡說: “你找不到他的,局長。把人手都調(diào)度到對付九頭蛇上去吧。” 尼克·弗瑞:??? 他想抓著美隊問啥意思,可美國隊長也沒再說什么,拿著任務(wù)文件就走了。 有了情報,復(fù)仇者聯(lián)盟今年什么都沒干,就專注端九頭蛇的老巢。 紅骷髏死于自己制造的核爆炸中,澤莫男爵被美隊一盾打斷了脖子; 冬日戰(zhàn)士被從基地中救出,放在神盾局里慢慢恢復(fù)記憶和休養(yǎng)。 當尼克·弗瑞每次看見,美隊帶隊去端九頭蛇時,那莫名滿身殺氣的樣子——總覺得這個現(xiàn)象,好像不那么對頭? 復(fù)聯(lián)和正聯(lián)的情況,一直不太一樣。 正聯(lián)大多數(shù)英雄,都是自愿在法律與犯罪之間走鋼絲的義警,一旦他們越界處決犯人,就將成為罪犯、或完完全全的法外者; 而復(fù)聯(lián)卻是s.h.i.e.l.d.(國土戰(zhàn)略防御攻擊與后勤保障局)——神盾局,組建起來的半官方超英組織。 他們大部分行動,都是軍事任務(wù),有明確的指示,尤其像美隊這樣的士兵身份,已經(jīng)天然被賦予了處決國家敵人的權(quán)利。 話雖這樣說,可美隊溫和又正直的本性擺在那,如此殺伐果斷,總讓人覺得美隊……性格好像有點變化? 可是找美隊談話吧,美隊就神色淡淡地把盾牌往身前一放,微微笑著聽他說話。 耐心聽完了,美隊說:“很高興還能看見你這么精神的樣子,弗瑞。” 尼克·弗瑞:“???”啥意思? 局長口沫橫飛半天,結(jié)果什么話都沒從美隊那套出來。 同年,也是美隊向神盾局申請人手,調(diào)度去保護澤維爾天才學校。 在此期間,美隊跟校長查爾斯見了一面,尼克·弗瑞暗搓搓派人去監(jiān)聽。 不是不信任隊長,只是他覺得美隊性格變化太快,復(fù)聯(lián)這會兒又剛剛組建,成員彼此都還沒交心,他很擔心是九頭蛇或者洛基的陰謀。 可美隊只是摘了面罩,在一個陽光挺好的下午,跟查爾斯坐在一塊。 他很久都沒有出聲,湛藍的眼睛看著青蔥草地,還有遠處歡呼嬉戲的小變種人。 樹影里斑駁的陽光,落在歷經(jīng)風雨的大兵肩背上。 查爾斯看了看他,微笑著點了點自己的太陽xue:“可以嗎?” 美隊溫和地:“請,教授。” 查爾斯得到許可,讀了他的心。 這期間他們二人都沒有說話,監(jiān)聽的特工焦躁地拍扁了八只蚊子。 最后查爾斯說:“史蒂夫。” 美隊:“我很抱歉。我很抱歉,教授。” 查爾斯:“別為沒發(fā)生過的事情道歉,你已經(jīng)竭盡全力做到最好了,史蒂夫。現(xiàn)在回到需要你的人民中去,然后再也別有‘茍且偷生’這種想法。這是那個孩子為你爭取來的一切,他也許不想要你在罪孽中過完這一生。” 特工默默腹誹。他知道他們說的都是英語,可單詞合起來,就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只看見當查爾斯提到“那個孩子”時,永遠腰桿挺直的藍色大兵,身子彎了下去,把臉埋進了手心里。 許久后,他才長長地、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似乎這樣才能緩解那股突如其來,想要哽咽的沖動。 重啟第二年。 復(fù)仇者聯(lián)盟組建完畢。 他們有作為領(lǐng)袖的美國隊長,高大俊美的雷神,美麗冷艷的黑寡婦,所向披靡的綠巨人,箭無虛發(fā)的鷹眼。 初代五人組在民眾中人氣極高,人們感謝他們一次次為拯救地球而付出,為他們開通無數(shù)論壇、推特bot,所經(jīng)之處前呼后擁,迷妹們的尖叫能掀翻樓頂。 托尼隨手關(guān)掉車載電視,順便第一百零八次掛了尼克·弗瑞的電話。 按下車窗,看著街道對面,正在跟梅告別的卷毛少年。 小彼得今年才14歲,甚至還根本沒成為蜘蛛俠——他是在15歲一次科技展上,被一只變異蜘蛛咬傷,才因此獲得特異能力的。 托尼摘下墨鏡,看著小少年踮著腳,親了口梅姨的臉蛋,又親了口本叔的。 跟著他穿過馬路,朝托尼的車跑來。 彼得小心翼翼地:“emmm,斯塔克先生,其實……您沒必要專門開車送我去訓練營……” 這個暑假,他和內(nèi)德跑去報名參加了華西提童子軍,這個訓練營,是針對1417歲青少年開放的。 站在家門口的本和梅相擁著,看著車的表情有點氣乎乎,估計是覺得托尼老是搶他們家的崽。 托尼:“我說了兩百次,我順路。開車,哈皮。” 彼得只好抱著自己的書包,乖乖搭這趟“順風車”。他的書包塞得鼓鼓囊囊,零食包裝在拉鏈邊上露了一半,還冒了個明年科技展的宣傳單。 托尼看了眼那張宣傳單的時間,在記憶里翻找了一通,確認這就是他被變異蜘蛛咬的那一次。 他把它從彼得書包里抽出來。 彼得啊了一聲。 托尼:“嗯哼,全紐約最大的科技展?有我在紐約,它就沒法稱自己是‘最大’。” 彼得急了:“快還給我,斯塔克先生。我期待很久了。” 托尼還給他。他的眼睛看了會兒車窗,也沒看彼得的表情,說: “彼得,你滿足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嗎?” 彼得:“我很滿足了,斯塔克先生。” 開玩笑,中城高中那么多學生,有誰能一入學就被斯塔克工業(yè)的大佬看中,每年為學校和他的研究項目撥款百萬的。 沒人再敢嘲笑彼得是個書呆子,他在學校簡直眾星捧月,各大社團都朝他拋來橄欖枝,連老師都不敢罰他留堂。 可是小彼得似乎什么也不在意,最要好的伙伴還是胖胖的內(nèi)德,還有整天說怪話的mj,只陪他們玩樂高、研究新項目。 托尼:“如果你真的很滿足,那這個科技展,你可以不去嗎?” 他心想,重來一次,彼得·帕克什么都有了。 本叔梅姨都在,而且有托尼在照顧他,他的人生只會一路順風。 上最好的大學,做最好的工作,開最大的公司,也許還能成為下一個紐約首富。 ——他沒有必要,再成為那個滾在暴雨滂沱里、跟罪犯對毆至滿身傷痕的蜘蛛俠了。 彼得沉默了一會兒。 彼得:“……可我還是很想去,斯塔克先生。就像我以前跟您說的……” 他默默地把那張科技展的宣傳單,珍惜地疊疊好,放回背包里。 彼得:“——英雄們都去干拯救世界這樣的大事,總得有個英雄,去做保護鄰居這樣的小事吧。” 托尼猛地回過頭。 彼得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一縮脖子,差點趴到車窗上去。 他們對視了許久。 彼得:??? 托尼心想,媽的。 世界重啟后,他以為只有他一個人有記憶。 他暫時不想再看見老冰棍,或者復(fù)聯(lián)的任何人。 因為這會讓他再回憶起,他以最高速度沖進紅太陽監(jiān)獄,然后親眼看著薩沙化作星光的那一幕。 于是,他干脆拒絕加入復(fù)仇者聯(lián)盟,只提供資金援助,然后一心撲在清潔能源,和絕境病毒的改進研發(fā)上。 ……沒想到有記憶的不止他一個人。 這還有個小的在等著! 彼得壓根沒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他說完了,才覺得上下文好像不太連貫,絮絮叨叨地解釋: “我的意思是多看看科技展,有助于激發(fā)靈感,創(chuàng)造更多能給日常生活提供幫助的發(fā)明……” 托尼看著車窗,最后把自己的墨鏡戴上。 “如果這就是你的選擇,孩子,”他最后只說,“那就去做吧。” ※※※※※※※※※※※※※※※※※※※※ 老爺:我即復(fù)仇,我即黑夜,我即是唯一的守鐘人,我常在孤獨中緬懷薩沙(悲涼 美隊:我知道守鐘人有記憶,但不知道為什么我也記得,可能因為我是備選守鐘人吧……唉,逝去的永遠不會歸來,我們就獨自緬懷吧……(悲涼 托尼:世界重啟了,但是只有我一個人還記得,那年那月力挽狂瀾的小金絲雀……(悲涼 彼得:呃,我有記憶啊?? 托尼:?! 不久后 眾人:???怎么整的?這幫人都有記憶??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