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睡在小公寓的沙發(fā)上。

    客廳窗戶的屏幕上, 流動著一條靜謐的銀河, 跟臥室里顯示的是一樣的。

    睡沙發(fā)是他自己提的。

    天知道, 他是怎樣頂住小王子可憐巴巴的凝視，還有試圖偷偷往他懷里塞的冰手手, 堅持到底、一口咬定要睡沙發(fā)的。

    薩沙噙著兩泡淚：“小氪又做錯事了~~”

    “不。”男人很溫柔地吻他腦殼，“小氪沒有做錯事。”

    現(xiàn)在，從他這個位置看過去。

    透過臥室的墻壁，能看到薩沙撅著屁股趴在床上, 一邊啃著個紅桃子, 一邊看著憨豆先生傻樂。

    ……看著倒不像真難過的樣子。

    克拉克不知道薩沙“不記得等于沒發(fā)生”的阿q精神，只覺得那荒唐又香艷的一晚上, 好像根本沒給小智障帶來任何影響。

    ——卻足以讓他心神動搖。并開始重新審視他倆之間的關(guān)系。

    薩沙趴在他的單人床上吃果果，身上還套著男人的長袖秋衣。

    寬大的領(lǐng)口，讓小王子漂亮的鎖骨一覽無余, 順帶肩膀也露了大半邊。

    由于趴臥的姿勢, 領(lǐng)口大垮著, 還能依稀看見里頭暖白的胸膛。

    小王子剛洗過熱水澡。

    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 似乎還冒著濕乎乎的熱氣。

    人間之神移開了目光。

    沒人比他更清楚對方肌膚的觸感了。

    ——當(dāng)對方一身汗?jié)窳芾臁⒈晃罩谧约荷砩项崉訒r，小王子的肌膚, 是他撫摸過最高級的綢緞。

    薩沙趴在那嘎嘎笑了一會兒，就對著空中的光屏, 開始邊啃桃子邊發(fā)呆。

    克拉克心想, 今晚第三次。

    他不知道薩沙在想什么。

    人間之神的雙眼, 幾乎能洞察地球每一個角落；但他此刻隔著一面墻, 看著薩沙的臉。

    他什么都看不懂。

    小王子的神情莫名有些凝重，似乎滿腹心思。

    克拉克看著他的臉，看著他最熟悉不過的美麗面容，自欺欺人地想：

    也許他的小智障，還在氣今晚洗澡的事？

    “克拉克~~幫小氪洗頭。”

    晚上，男人正沉默著沐浴，金毛狗崽徑直推開沒關(guān)嚴(yán)的浴室門進來，衣服一掀，就開始大大咧咧蹭熱水了。

    ……這壞習(xí)慣，好像還是克拉克給他養(yǎng)的。

    克拉克在家的時候，他們同吃同睡，彼此都不太在意對對方袒露身體。

    尤其薩沙養(yǎng)傷期間，為了不讓他的肩傷被衣服磨到，多數(shù)時候，都會讓小智障不著寸縷、或僅穿條褲衩地在家里跑來跑去。

    他對夏娃的身體太了解了——

    畢竟那是他在培養(yǎng)期間，凝視過千百次的身體。

    可不知道怎么的。

    那晚初嘗禁果后，小王子瓷白柔軟的身軀，總?cè)堑盟鄣谞C燙的。

    “乖小氪。等我洗完你再洗，去把衣服穿上。”

    他低頭親吻薩沙的發(fā)頂，然后輕輕把他推出了浴室。

    啪嗒鎖了門。

    薩沙：？

    他把自己頭發(fā)打濕了，卻只能光溜溜站在門外，神情還是懵逼的。

    薩沙：【我爹這幾天奇奇怪怪的。】

    系統(tǒng)：【賢者模式。】

    薩沙：【我才是賣屁股的那個，他賢者模式比我還長？】

    明明該看的早就看了，不該看的也掰著腿腿看了。

    現(xiàn)在才突然覺得羞恥？

    還連抱在一起睡都不愿意了？

    薩沙想到一個可能性，居然還心疼起克拉克來：

    【別是品如的衣服對他有后遺癥吧。我再也不對我爹用垃圾卡了，這可憐巴巴的負(fù)魔抗，能扛得住啥？】

    但就算屁股開著個洞，也不能阻止薩沙推進任務(wù)的決心。

    目前有兩條支線，他一直在遠(yuǎn)程跟進著。

    一條是佩鉑；一條是黑蜘蛛。

    佩鉑那邊，基本確定是跟反抗軍接上線了，這也讓他為佩鉑松了一口氣。

    當(dāng)他自己在正義大廳孤身奮戰(zhàn)的時候，能為佩鉑做的真的很有限；想要重建舊址、積蓄能跟白罐對峙的力量，背后沒有一整支軍隊支持，是很難做到的。

    但這個局面有好有壞。

    獲得了反抗軍的支持，就意味著佩鉑他們從中立陣營，從此轉(zhuǎn)向與不義聯(lián)盟對立。

    ——一旦事情敗露，她就很可能會被丟進集中營。

    佩鉑：[我也想過這一點——但他們似乎也考慮到了。]

    薩沙：[嗯？]

    佩鉑：[目前為止，我扮演的角色，還是一個被反抗軍強征地盤的無辜平民——他們并沒有對我表露身份，似乎只是在觀察判斷我需要什么，然后不著痕跡地提供幫助。就算事情暴露，我應(yīng)該也能脫身。]

    薩沙知道反抗軍的首領(lǐng)是誰，想了想蝙蝠俠的設(shè)定，他還挺放心的。

    薩沙：[托尼2號有沒有提出過什么建議？]

    聽到這，佩鉑突然笑了一聲。

    佩鉑：[emm，我覺得他可能不太喜歡別人喊他托尼2號……隔音鉛墻建造好以后，我已經(jīng)把托尼的意識，從電腦轉(zhuǎn)移到mk1616盔甲里了。現(xiàn)在他可以親手打造自己需要的東西，我們的進度快了很多。]

    有些小插曲，她覺得還挺好笑的，一直很想跟薩沙講講。

    但想到這個年輕的時空糾正者，估計有挺多煩心事的，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

    mk1616，是托尼給她量身打造的救援盔甲，量身打造就意味著——

    女性化的特征比較多。

    ……所以當(dāng)托尼的備份意識，第一次進入這具婀娜多姿的盔甲時。

    托尼：“……”

    佩鉑：“……”

    他們帶來的老工程師杰弗遜，趕緊在邊上打圓場：

    “挺好看的老板！你看這個胸和屁股——”

    他當(dāng)當(dāng)敲了兩下自家老板的金屬翹臀，“精致！”

    托尼的聲音套的是星期五，所以還是個柔和的女聲：

    “杰弗遜，你知道你以前為什么升職總比別人慢嗎？哪怕你懂一點職場話術(shù)，現(xiàn)在都應(yīng)該能坐副董事長的位置。”

    佩鉑在旁邊笑：“別毒舌他了，托尼。斯塔克工業(yè)念舊情的員工不多。”

    托尼：“好吧。”

    關(guān)于善惡軸心的事情，佩鉑給他講了個大概，至少讓他知道，舊金山正被另一個喪失良心的托尼·斯塔克把控著。

    她想知道托尼有什么建議，能給她和小氪。

    托尼只有一句話，“正面剛。”

    佩鉑：“……你確定嗎？雖然小氪也是這樣想的。但我還以為我們可以走零傷亡的懷柔路線……比如用你的存在喚醒他？”

    托尼：“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托尼·斯塔克。如果我做錯事，除非有人按著我的頭，把我打到服氣，否則我那該死的自尊心，是絕不會承認(rèn)我做錯的。”

    苗條的mk1616噴著氣氣，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

    托尼：“我們的朋友，時空糾正者，叫小氪那個——我什么時候可以見到他？”

    佩鉑還沒出聲，杰弗遜就趕忙搶答了：

    “我有舊金山的小道消息，我聽說他被那個托尼·斯塔克留下來了。因為老板你真的很喜歡收集漂亮的東西，我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在那座大廈的各種地方，看見你和各種美人滾成一團——”

    托尼：“……請不要把我們混作一談。”

    佩鉑：“你的小道消息是不是滯后了？我一直在跟小氪聯(lián)系，他已經(jīng)回到正義大廳了。”

    杰弗遜有點驚訝：“托尼·斯塔克竟然會愿意放他走？斯塔克那種性格，不占盡便宜是不可能放手的。他們說哪次跳舞的時候，還騙小氪在公開場合來了一炮還是怎么的。emm，可能玩膩了？”

    “……”托尼緩慢說，“我他媽什么？”

    盔甲轉(zhuǎn)頭看向佩鉑。

    佩鉑：“……”

    她是真的想說點什么。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法給白罐的人品做擔(dān)保。

    而且當(dāng)時的情況——的確是她先走，小氪給她斷后了。后來的事小氪也沒有多說，每次通訊，都是他在聽她這邊情況。

    托尼：“……”

    mk1616沉默地噴了一會兒氣氣。

    叮鈴哐啷，原地解體了。

    杰弗遜大驚：“老板——！！”

    而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華盛頓，薩沙當(dāng)然不知道這個尷尬的小插曲。

    他關(guān)上心電通訊器，叼著個桃子，開始觀察scp999那邊的情況。

    跟他想的差不多。

    黑蜘蛛的戰(zhàn)衣，有會讓人陷入負(fù)面情緒的效果，而作為抗抑郁神物的999跟戰(zhàn)衣兩相抵消，沒到兩周，小蜘蛛的偏離值就飛快地降了12%。

    ……還給他發(fā)了100獎勵點。美滋滋。

    他想的是，在黑蜘蛛的偏離值下降同時，把他從舊金山往曼哈頓引，讓他跟佩鉑那邊會合。

    但黑蜘蛛剩余60%的偏離值，下降速度開始突然變慢，就跟遇到了瓶頸似的。

    薩沙：？

    當(dāng)他通過狗系統(tǒng)找到scp999時，差點沒把他氣死。

    就在舊金山的邊界，scp999正跟黑蜘蛛打成一團。

    不同的是，scp999似乎玩得很高興，而黑蜘蛛……

    黑蜘蛛哭得挺凄涼的。

    薩沙：？？？

    他忙去翻scp999的出勤記錄。

    x月x日

    999：在撓癢癢，目標(biāo)笑啦

    x月x日

    999：在撓癢癢，目標(biāo)笑啦

    x月x日

    999：在撓癢癢，目標(biāo)笑哭啦

    x月x日

    999：在撓癢癢，目標(biāo)笑哭啦，開始追打我qaq

    ……

    薩沙：【……】

    系統(tǒng)：【你知道的，狗宿主。scp999就是個癢癢怪，就算當(dāng)了召喚物，也改不了本性的。】

    他只得趕緊通過狗系統(tǒng)命令scp999，平時沒事的時候不準(zhǔn)撓小蜘蛛，乖乖當(dāng)個治愈系掛件就行。

    只想著玩的scp999：【qaq】

    薩沙氣死了：【q你個大頭鬼！再撓下去，他就成狂笑之蛛了！】

    scp999雖然像狗一樣通人性，但scp到底不是人類。

    它的生物特質(zhì)，能讓它分泌出使人愉悅的氣味來，但要教它像一個真正的人類伙伴一樣陪伴小蜘蛛，還是任重道遠(yuǎn)。

    系統(tǒng)：【狗宿主可以讓部分意識，附著在你的召喚物身上，達到遠(yuǎn)程cao控的目的。】

    薩沙：【唉。我每天抽空調(diào)教下這個崽吧。】

    ……于是從這一天晚上開始，黑蜘蛛終于可以不用擔(dān)心自己會被撓到笑岔氣了。

    不僅如此，那個明顯玩心旺盛、卻打都打不走的橙色大團子，突然變得溫柔起來——

    自從離開皇后區(qū)以后，彼得基本每天渾渾噩噩、居無定所。在流浪漢收容中心蹭飯吃，在車站座椅底下找地方睡，他自己倒也沒覺得怎樣。

    但今天下著雨，他找了點紙箱，打算去避風(fēng)的墻角處睡覺時。

    橙色大團子噗咻噗咻挪了過來。

    彼得第一反應(yīng)，就是暴打它。

    沒辦法，蛛絲根本綁不住一只液態(tài)史萊姆，這家伙又成天黏著他不走，除了暴打它，彼得真想不出什么別的辦法。

    可是scp999悶頭挨他一頓打，倒也沒什么反應(yīng)。

    它像橡皮泥一樣延展變形，最后變成了一個比彼得還要大的——

    貓窩。

    彼得：“……”

    暴躁的黑蜘蛛，撿起一塊磚就去丟它：“草！我才不睡貓窩！”

    scp999被打得顫了兩下：“……”

    黑蜘蛛把腳邊一堆磚丟光了，那個橙色大團子卻毫發(fā)無損。它噗咻噗咻地挪了挪身體，啊嗚把黑蜘蛛吞進貓窩里去了。

    黑蜘蛛氣死了：“你特么——”

    不過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這個貓窩像個軟軟的水床，里面還香香的。

    他一直很討厭scp999身上的黏液——哪怕那東西能讓他心情愉快。但這會兒它倒是沒有分泌液體，似乎只打算安靜地給他當(dāng)個能遮風(fēng)擋雨的貓窩。

    黑蜘蛛：“……”

    他在半透明貓窩里頭，又踹了scp999一腳，大團子一聲不吭地顫了兩顫。

    然后他的腦殼好像被誰摸了摸。

    驀然被擼的黑蜘蛛，嚇得起雞皮疙瘩了：“……！！！”

    他本想手腳并用掙扎出來，但scp999的治愈特質(zhì)似乎開始發(fā)揮作用了。

    他聞到了一股烤松餅的氣味，跟梅姨常給他做的味道一模一樣；

    一點青草的味道，那是中城高中的足球場；

    洗發(fā)水的香味，某天他擠公交車時，一個漂亮女孩的馬尾辮掃在他臉上時，他聞到的。

    還有一點挺陌生的氣味。

    他說不上是什么，有點像奶香，又殘留著一絲無機質(zhì)培養(yǎng)液的味道。

    但也不至于令人反感。

    暴躁老蛛又從里頭踹了貓窩兩腳，迷迷糊糊睡著了。

    被打了一晚上的scp999：【qaq】

    薩沙：【……】

    ……他也很想qaq。

    他的意識附著在scp999上，黑蜘蛛踹這個大團子的時候，他也是有感覺的……

    小老哥，你怎么就那么暴躁呢？

    薩沙只好繼續(xù)教它：【學(xué)會沒有？天亮前就保持這個狀態(tài)，他醒了以后，就每天把他往曼哈頓引。】

    scp999：【@#%……@？】

    系統(tǒng)：【它說曼哈頓是什么吃的。】

    薩沙：【……】

    行吧，遠(yuǎn)程意識cao控這個，就當(dāng)是他的長期功課吧。

    他一晚上干了幾件事，不過從外部看來，他就是在對著空氣發(fā)呆而已。

    現(xiàn)在薩沙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面前的光屏上，憨豆先生剛好播放到片尾曲。

    小王子啃著半個桃子爬下床。

    他想去上個廁所。

    不過經(jīng)過客廳的時候，他看見克拉克趴在沙發(fā)上睡覺。

    魁梧的背肌赤裸著，像小山一樣隆起。

    老大一個氪星人，團在雙人沙發(fā)上，看著可憐兮兮的。

    薩沙看了他一會兒，就走過去，嘴里咬著桃子，拿兩只濕乎乎的手去搖他。

    本來這房子和床都是克拉克的。他爹天天睡沙發(fā)，算怎么回事？

    克拉克沒醒。

    小王子恃寵生嬌，又看了他一會兒，就騎到男人寬闊的背上去晃他。

    他嘴里還叼著桃子，騎在那晃了半天，桃子骨碌碌掉到男人背上了。

    豐沛的汁水沿著深深的背溝，一路往下流。

    薩沙的手掌底下，感覺到男人呼吸一個起伏。

    他心想你裝睡是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看著滴滴答答的桃子汁水，在男人赤裸的背溝里淌，就俯身下去，用小舌頭吧唧吧唧舔掉。

    他沒舔兩口。

    克拉克抖了一下，直接在沙發(fā)上轉(zhuǎn)過身，把他抱在肚子上坐著。

    男人看著他的神情，真是無奈又縱容極了。

    薩沙很無辜地看他：“你干嘛不到床上睡。”

    克拉克不吱聲。

    他沒法解釋，說是因為他突然對他的夏娃有了羞恥心，以至于以往那些親近的舉動，他都不敢去做。

    薩沙委屈巴巴：“克拉克嫌棄小氪了~~”

    克拉克簡直好笑：“嫌棄你什么？”

    薩沙：“嫌棄小氪腳腳冰，嫌棄小氪打呼嚕。”

    克拉克：“……”

    排除任務(wù)因素，在薩沙心底深處某個角落，就是很喜歡看所向無敵的人間之神，在他面前吃癟的樣子。

    ——誰不喜歡被無條件寵溺呢。

    何況，這還是一個太陽神一樣的男人。

    說句實話，換作前幾個世界的自己，可能還真想不到，自己還有成為作精的潛力……

    人間之神的藍(lán)眼睛望著他，像溫柔包裹他全身的汪洋大海。

    但他總覺得，那雙藍(lán)眼睛里頭的神色很復(fù)雜，好像有什么心事。

    克拉克：“小氪，幫我一件事好嗎？”

    薩沙趴在他身上吃桃子：“什么呀。”

    克拉克：“我最近在想一個名字，是給聯(lián)盟吉祥物起的。因為它很重要，所以我們討論了很久，名字都沒定下來。”

    薩沙心想你們還搞吉祥物呢，隨口說：“叫憨豆先生。”

    克拉克的藍(lán)眼睛認(rèn)真地注視他，“這是個很重要的名字。還有什么別的想法嗎？你看了很多書，對不對？”

    薩沙只好開始認(rèn)真想：“亞歷山大。”

    克拉克：“亞歷山大……還有嗎？”

    薩沙：“蘭伯特？”

    克拉克輕聲：“還有嗎？”

    不知道怎么的，克拉克就跟這個名字杠上了似的，他倆有一句沒一句，討論了大半夜，薩沙桃子都啃完了，趴在男人胸口一點點地犯困。

    克拉克卻還執(zhí)著地：“還有嗎？”

    薩沙：“叫薩沙吧。”

    系統(tǒng)突然出聲警示：【狗宿主。】

    薩沙愣了一下，驚醒了。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底下的男人看著他，輕聲跟著念了一遍：“薩沙。”

    這個名字，是在第一個喪尸世界獲得的。

    他剛從失憶中醒來，一個失去兒子的老人，給他的臨時稱呼。

    反正當(dāng)時薩沙啥也沒有，這個名字就一路跟下來了。

    他的名字發(fā)音，有股天生的繾綣意味。尤其是被人間之神溫柔地含在唇齒間，帶著氣音呼喚出來的時候。

    薩沙：【沒事！我有點整迷糊了。一個名字而已，問題不大。】

    克拉克跟著念了一聲，然后傾耳去聽他的心跳。

    就是這個了。他心想。

    “薩沙。”克拉克輕聲說，“我以后給你改這個名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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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義超在沒有完全發(fā)瘋前，還是有一些酥皮的特質(zhì)在的，因為他畢竟是從那個人變過來的嘛……這也是小智障會被他迅速吸引的原因

    想寫出來的就是這一點

    如果他在發(fā)瘋前就已經(jīng)讓寶寶們覺得完全無法接受了，那不是酥皮的錯，肯定是作者的鍋o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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