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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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沉淵將她拉到懷里,再揮袖往下方落去。 “轟隆——” 一記天雷砸下,藺沉淵抱著錦悅險險避開,但很快又有另一記天雷落下。 “……” 他明白了。 是天雷劫。 這劫數(shù)是小徒弟的,妖精族都要渡劫,小徒弟吃下龍丹后修為大增,又得了他的心脈精血和真元滋養(yǎng),此時的修為將近八百年,早該歷劫了。 小徒弟已變回雪貂原形,她似乎意識到自己要渡劫,不愿連累他,爪子不停扒拉著要從他身邊逃開。 “別怕,我在。” 他怎可能讓小徒弟自己渡劫。 不過是幾道天雷罷了,為老六挨過許多次,今日替小徒弟挨一下有何不可。 “師父!” 藺沉淵竟將她丟入禁制內(nèi)護著,他自己則擋在她面前! 那天雷一記比一記耀眼,她是很害怕,可她更怕藺沉淵受傷。 “師父,師父弟子可以自己渡劫的!” “師父,你放弟子出來啊!” “師父,弟子吃點苦頭是應該的,這是弟子的劫數(shù)啊!” 師徒戀就一定要師父保護徒弟,不能是徒弟自己保護自己嗎? 她不想做只能靠男主角保護的廢物! “師父——” 氣海驀地一陣翻騰,滾滾熱流從腹部沖向四肢百骸,虛弱的身子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占據(jù),錦悅大叫一聲,竟撞破了藺沉淵設(shè)下的靈障。 天雷立刻在半空中拐了個彎,朝失去庇護的少女直直劈下去。 “小七——” 雷聲震耳欲聾,被擊中的身體放佛快要四分五裂,錦悅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神識漸漸陷入虛無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有時候如果劇情寫的沒有很明顯,你們好像會誤會…… 總之和錦悅親近的只會是藺大佬啦,至于那些夢境,后面會解釋的。 為了不讓大家誤會,本章就把小薛的身份很直接點出來了。 第78章 回溯 * 虐文女主就一定是廢物嗎? 錦悅覺得不是, 她可以反抗,哪怕被雷劈后很疼,她也想自己面對劫數(shù)。 女主角有主角光環(huán), 頂多吃點苦頭,死肯定死不了的。 其實想通之后,原文里那些虐身的劇情, 也就這樣。 受傷了擦點藥唄,再吃點好的養(yǎng)一養(yǎng), 身體不就恢復了, 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是這樣想的,藺沉淵不是。 岳蓁之所以那么護短,很大原因是受藺沉淵影響, 兩人都習慣性覺得自己應該保護景清等人, 且是豁出性命的那種保護,若他們受傷,便是他們沒做好。 他們都擅長將在意之人的過錯和不好歸咎到自己身上。 藺沉淵覺得岳蓁于這一點上,執(zhí)念太深,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多少功德給了景清,護住他性命, 又多少次以命相搏,庇護同行的修者。 “正道翹楚”這四個字, 不是修為深厚靈力強大就能擁有的, 是藺沉淵用自己的血rou和性命博來的。 他寧愿自己受傷也要護住小徒弟,可他的小徒弟還是被天雷擊中了,瞬間便昏死過去,幸好體內(nèi)有他先前給的金丹護著才沒有傷及性命。 她躺在那, 一動不動,青絲凌亂地鋪在身邊,巴掌大的小臉慘白一片,唇角溢出的污血染紅了她的衣衫。 他往前伸手,想抱起她,別讓她躺在冷冰冰硬邦邦的地上,但天雷將他砸得直不起身,他做不到。 眼前全是耀目的白光,不知過了多久,堆積在頭頂?shù)臑踉撇派⑷ァ?/br> 藺沉淵咳嗽一聲,大口污血從嘴里噴出,他咬緊牙關(guān)撐著不暈死過去,血絲密布的眼眸緊緊盯著小徒弟那邊。 他屏住呼吸試著起身,然雙腿一陣哆嗦無法移動,閉緊了嘴沒有用,污血從鼻子里流出,他此時的模樣一定狼狽極了。 “藺沉淵!你竟沒能護住她!” 薛息痕憤怒的吼聲響起,他從木屋內(nèi)沖了出來,彎腰抱起了地上的小徒弟。他怒不可遏,罵他無能,他沒有反駁。 他的確無能,沒能護住小徒弟。 天雷劈在身上有多疼,沒人比他更清楚。 他趴跪在地上,眼前一陣發(fā)黑,好半天都爬不起來,五臟六腑一抽一抽的疼,氣海中的金丹出現(xiàn)了一條裂縫。 凡人的軀殼,到底是弱了一些。 “哐當”輕響,一把短小泛著寒光的匕首丟到他面前。 薛息痕將小徒弟抱回木屋內(nèi)后又出來了,他緩緩蹲下身,手里拿著一個椰子殼碗。 “心脈精血,自己動手罷。” 他冷漠的說著話,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無比厭惡。 藺沉淵咽下喉嚨里那口血,再掙扎著直起身與他平視,幽幽道:“你覺得我死了,你便能取而代之?” 陰霾在須臾之間布滿薛息痕帶著幾分稚氣的面龐,他一眨不眨與藺沉淵對視,漆黑的眼眸中半分懼意都沒有,“你應該快些去死,免得……禍及錦兒!” 最后四個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說罷用匕首劃破藺沉淵的手腕,無需他出手,便從他心頭取出了心脈精血。 “……” …… 這里很冷,手指頭凍到發(fā)麻,這里也很黑,黑到一絲亮光都無。 濃稠的黑,粘稠的冷。 在大海最深處。 錦悅閉著眼,聽到了一個孤獨又凄涼的聲音,寂寥悠遠,在這一片空曠的海域不斷回響著。 萬籟俱寂,天地間唯有這個聲音在回蕩。 是……鯨的聲音? 有什么龐然大物從頭頂游過去,身體破開海水發(fā)出細微的聲響,它緩慢游動著,悲鳴聲漸漸傳遍大海每一處角落。 這個叫聲太過悲傷,錦悅聽著,心臟好似被人狠狠攥住,令人窒息的尖銳疼痛感從心頭擴散到四肢百骸。 身體一下子失去所有力氣,軟綿綿往下墜,沉入漆黑冰冷的深海之中。 她有些驚恐,試著揮動手掙扎,結(jié)果還真有人握住她求救的手。 “錦兒?” 來人將她拉出水面,她終于能自由呼吸了。 錦悅緩緩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好好躺在木屋內(nèi),并非置身什么冰冷黑暗的深海中。 “小薛?” 她穩(wěn)定一下心神,抬眼看到一臉緊張的薛息痕,扭頭看四周,見藺沉淵安然無恙地坐在桌邊才徹底放下心來。 “師父,你沒事吧?” 她記起來了,失去意識前,天上降下了天雷,那是她的劫數(shù),藺沉淵為幫她渡劫挨了好幾記天雷,肯定受傷了。 “師父……” “無妨。”他打斷她,神色和往日沒什么區(qū)別,淡淡出聲道:“我無礙,你躺著,不要起身。” “……師父?” 她挨一記天雷便虛弱成這個樣子,他挨了那么多,怎會無礙? “師父你不要硬撐,不舒服要說出來,你不說,弟子反而更擔心你。” 不親自查看,她無法真的安心。 藺沉淵皺眉:“你忘了要聽我的話嗎?” 錦悅努力撐起身,“我要師父放我出去,讓我自己渡劫,師父為何不聽我的話?” “凌息君修為深厚,一點天雷并無大礙。倒是師、師父你剛渡完劫,身子還很虛弱,必須躺著休息。” 說這話的是薛息痕,他說完將她按回床上躺著,不讓她起來。 錦悅還看著藺沉淵那邊,他已閉上眼,“你休息吧,我要入定造秘境。” “秘境?” 什么秘境? 他受了那么多天雷,真的沒事嗎? 錦悅憂心忡忡地注視著藺沉淵。 薛息痕趁她沒留意,伸手給她掖了掖頭發(fā),柔聲安撫道:“師父,秘境可不是人人都能打造的,凌息君既還能打造秘境,說明他確實沒什么事。師父不如好好休息,待休息好了,若凌息君真有不適,屆時師父再幫他也不晚。” “……” 薛息痕說的有點道理,她現(xiàn)在這么虛弱,靈力全無,就算勉強起來到藺沉淵身邊也幫不了他什么,不如一起入定,調(diào)息之余可以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先養(yǎng)好自個兒的身子,再去幫他。 …… 翌日,她好多了,已能自行坐起來盤腿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