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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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木笑了笑,問賀星楚道:“你覺得怎么樣?” 賀星楚四下望了望,說:“我就說實話了,這宅子裝潢太俗,我不太喜歡。而且我們修行的人對物質要求沒那么高,這樣吧,用宣掌門的邁巴赫來賭。我覺得那車代步挺好的,畢竟我不會御劍。” 宣景煥:…… 心都要被扎成窟窿了…… 但想著一會兒就能讓許清木出丑,宣景煥又有了精神,冷笑著開口說:“賭注再加一項,你們要是輸了,許清木以后再也不許穿青衣戴木簪。” 這話簡直太太太小家子氣了,許清木說:“好啊,只要你能贏。” 說到這里,許清木突然想起了宋玦說他腦袋圓適合剃禿瓢。不知道為什么,當時特別氣,現在卻覺得特別逗。 于是許清木又說:“你贏了我就去剃個禿瓢。” 說完許清木兀自“撲哧”一笑。 那笑容明艷得過分,比這正午的陽光還要耀眼,更顯得宣景煥上不了臺面。 宣天元瞪了這不成器的兒子一眼,忙不迭就讓人拿紙筆朱砂準備立契。 “我能買個馬嗎?”一道清麗的女聲響起,眾人又順著聲音望去,只見玉問單手托腮,正在用看熱鬧的眼神看著這邊,說,“其實我也挺缺代步車的,想加入戰局。” 立刻就有年輕的男修湊到她的身邊,殷勤地說:“玉小姐,你看凌云觀的樣子,像是能拿出豪車來的嗎?你不用賭,想要什么車,我可以送你。” 玉問看都沒看他,翻白眼說:“我賭的可是小道長贏。” 四下頓時嘩然。 許清木也轉頭去看玉問,那英姿颯爽的漂亮姑娘臉上帶了點兒狡黠的笑,繼續說:“宣老爺子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把那輛卡宴也拿出來賭嗎?我還挺喜歡卡宴的。” 幾名年輕的男修又著急了,圍著玉問小聲說:“別想不開啊,你背后沒有家族靠山,都沒有同等價值的東西拿出來賭。” “你怎么想的啊,這百分百輸的賭局參加什么啊,千萬別任性。” “輸了還要得罪宣家,不值當,想要車我真的可以送你。” …… 宣天元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這個漂亮姑娘,皮笑rou不笑地說:“玉小姐想加入也可以的,只是,不知道玉小姐想用什么做賭注呢?” 玉問道:“我的微信號。” 眾人:!!! 第30章 晉江獨家發表 片刻后會議廳突然炸了,十來個年輕的未婚男修都跳了起來激動地表示要加入戰局,紛紛叫囂: “我也有卡宴!我賭宣掌門贏!” “我有保時捷行嗎?” “我本市二環有房!讓我來!” 許清木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就算是和玉問平分也是一大筆巨額收入了,于是十分苦惱地說:“我最煩算賬了。” 玉問遠遠地聽見了,目光瞄過來,說:“我來算,給你算得明明白白,精確到分。” 許清木放心了,沖著玉問禮貌地笑,說:“麻煩玉姑娘了,成交。” 宣天元簡直被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輕給氣笑了,快速就拿著紙筆朱砂開始寫契書。 王三嚴肅提醒:“不要立生死契哦,我還在這呢。” 宣天元頭也不抬地道:“鄭副科長放心,我是有分寸的。” 王三道:“我姓王。木劍也拿上來吧。” 宣天元應聲,很快寫好了契書,所有加入戰局的人都上前一一簽了名按了手印。而后,宣家的弟子送來了兩柄木劍,順便將宣景煥手里的真劍給拿到了一邊。 要比試的二人很快站到了會議廳的中間,拿著木劍面對面。 賀星楚禮貌地對著宣景煥行了個禮,宣景煥傲慢地盯著他,又想口無遮攔地說點什么侮辱人的話,但他還沒有開口,許清木就先下手為強,對賀星楚道:“悠著點,注意分寸,打人不打臉,畢竟……” 畢竟人家可是大力營銷“第一美人”的人設的呢。 賀星楚歡快地道:“知道啦!” 宣景煥:…… 要氣死了,想說什么狠話來著都給氣忘了! 場外圍觀的未婚男修全都緊張地看著宣景煥,給他加油鼓勁道:“宣掌門,別動氣,穩住,我們能贏,我相信你!” 相信個屁!這些人根本不是支持他,分明就是拿他當撩妹的工具人! 宣景煥原地站著抖了半天,握緊了木劍劍柄,只等王三說了一句“開始”,他就迫不及待地拿著木劍沖著賀星楚飛身而去。 他的速度極快,連風都追不上。而賀星楚就像是個傻子一樣,根本反應不過來,只知道在原地傻站著。 哼,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宣景煥在心中冷笑,這個死丫頭這點反應力都沒有,還想和他打? 一眨眼的工夫宣景煥已經沖到了賀星楚的近前,他決定速戰速決,對準賀星楚的膝蓋,一劍過去讓賀星楚跪下叫他爸爸! 就在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里,賀星楚漂亮的柳葉眉輕輕上挑,那雙天真的大眼睛里閃過一絲得意,飛快地揚起了手中的劍。 下一刻,賀星楚的身影如同一道光一般閃離。宣景煥的眼睛都看不過來,只見一道殘影飛過,不知道賀星楚怎么就到了他的背后。木劍的劍身狠狠在宣景煥的后背一抽,他頓時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抽得發顫,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痛,雙腿一軟直接就跪下了。 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痛和屈辱的宣景煥一個沒控制住,生理性的眼淚就涌了出來,條件反射地就和往常一樣找他爹求助,脫口而出:“爸爸!” 所有圍觀人員都沒看清楚這一切是怎么發生的,全目瞪口呆,現場仿佛空氣被凝結了一樣瞬間安靜得可怕。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所以三秒鐘就結束了! 賀星楚的嬌笑兩聲,說:“這就叫爸爸了,要和我師兄打,你得哭著喊祖師爺。” 宣景煥的耳邊嗡嗡響了半天,抬頭對上了宣天元吹胡子瞪眼鐵青的臉。 他真的懵了,又茫然地向四周張望,看到了一群抓狂的男修,全都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于是,他終于反應過來了。 他輸了! 一招都沒有過就輸了! 跪下叫爸爸了! 宣景煥仿佛在做一場噩夢,劇情發展打得他措手不及。 一瞬間涌上腦海的羞憤讓宣景煥失去了理智,他猛然從地上跳起來,轉身就去搶了身后弟子手里拿著的真劍,立刻就將那靈力注入劍身。 劍身上閃著銀光朝著賀星楚攻去,賀星楚提劍格擋,但木劍怎么能是真劍的對手?更何況宣景煥還動了靈力。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許清木抬手往前一擲,手里的一枚瓜子殼飛快地飛了出去,精準地打中了宣景煥手里的劍。 碰撞聲又響又脆,那把劍開始猛烈震動,宣景煥被震得虎口生疼,他的手就像是棉花一樣軟,連劍也握不住,“啪”的一聲,劍就落了地。 宣景煥感覺自己仿佛又被抽了一棍子,渾身脫力地跌坐在地,大口地喘著氣。 從昨天開始一直很溫和、對什么都不在意的許清木,這時候臉色很不好看,他站起來,冷冷地看著宣景煥說:“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認輸。輸并不丟人,輸了就耍賴才是丟人。還有,再敢對我凌云觀的弟子下黑手,你會更丟人。” 宣景煥唇色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又條件反射地去看宣天元尋求幫助。 宣天元的臉色比他這不爭氣的兒子還要難看。 首先他沒想到宣景煥居然會輸,其次,宣景煥輸了就食言想用靈力傷人,等于是把自己拉出來的屎吃下去。當著玄門協會所有人的面,丟了整個宣家和齊云觀的臉! 在場眾人全都驚呆了,一個二個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僵著,好像連空氣都不再流動了。 半晌,玉問開口道:“呀,我有卡宴了,二環的房也有半間了。” 話音一落,眾人立刻爆發,各種喧鬧聲不絕于耳,宣景煥都聽著。 “我去,他真的輸了!啊啊啊我的房!” “啊,這輸得也太快了!我都沒看清!” “輸了還耍賴……” “我剛起了一卦說他會輸我還以為自己算錯了……我怎么不相信自己啊!怎么不賭啊我也想要卡宴!” “輸”這個字如同尖刀,把宣景煥扎得體無完膚,他一陣陣天旋地轉,還想叫爸爸,宣天元卻不想給他說話的機會,趕緊用眼神暗示弟子們將跌坐在地丟人現眼的宣景煥給弄起來。 大部分人見這狀況都安靜了下來,覺得尷尬沒好意思再出聲,只是默默地看。 在這些圍觀之中,宣景煥總算是慢慢回過了神,他暈暈乎乎仿佛行尸走rou一樣站起身來整理自己的儀容,在他爹瘋狂的眼神暗示下,努力扮演一個體面輸得起敢認錯風度翩翩的大男人形象。于是他拱手對賀星楚道:“我認輸,賀仙姑的劍法……出神入化。剛才有些激動失禮了,還請仙姑海涵。” 只是他的演技太爛,那別別扭扭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的性子全在臉上暴露了,誰都知道他有多不甘。 賀星楚“哼”了一聲,轉頭就跑回了許清木的身后。 要是別的誰這么丟人,得當場自盡,但宣景煥還得維持人設,只能繼續演,溜回了自己的座位裝死。 盡管他現在真的想死。 場面依然是很尷尬地安靜著,可這種沉默,也是對宣家父子的一種鞭打,他們分明能感覺到這沉默之中隱隱約約透出來的嘲諷。 又是玉問的聲音打破沉默。 “那現在,可以開始兌換獎品了吧?” 宣天元血壓狂飆,還沒緩過來又看著眼前這張契書,心痛到窒息。 兩輛頂配豪車,快四百萬…… 其實顧及著現場有公職人員在,契書上的反噬寫得倒是很溫和。但沒有反噬他也不敢反悔,畢竟這也是玄門的年度會議,整個玄門的人都在看著,他和他兒子都得維持人設,要是反悔,這些人會怎么看他?他以后別想在玄門繼續混下去了。 宣天元只能在心里瘋狂罵街,臉上卻臉上帶著不在意的笑,但誰都知道他在裝大度。 宣天元說:“自然是愿賭服輸,兩輛車而已,我這就讓弟子給二位安排。” 玉問很滿意,又說:“剛才那些下了注的都過來啊,登記一下車的型號配置公里數,壓房子的帶上產權證,我這方便做評估。” 一群未婚男修怨憤地盯著宣景煥這個廢物工具人,恨他害的自己沒要到微信號還損失一大筆。 宣景煥維持假笑鼻孔直翻。 這群人憑什么把撩不到妹的責任算在自己身上?傻x直男沒有心! 宣天元越想越不甘心,懷疑玉問和許清木聯合起來騙他錢,還是沒忍住咬牙問:“玉小姐真是好眼光,怎么知道賀仙姑的劍法那么好的呢?據我所知,玉小姐也不修劍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