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yōu)槭裁慈栽谙鄲?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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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照山壓根兒沒被他嚇唬到,仍自顧自地蹲在床尾整理行李,聞言甚至還點了點頭:“是啊,小別勝新婚,距離產(chǎn)生美。” 肖池甯轉(zhuǎn)頭就從桌子上抓起了自己的背包:“我回杭州,幾千公里的距離更美。” 肖照山牽著他的背包帶,阻攔道:“誒誒誒,沒聽前臺說么,明天就有大床房空出來了,急什么啊。” 肖池甯的膩乎勁兒一上來,九頭牛都拉不住。他放下背包,幼稚地回嘴:“你急什么啊,全順德又不是只有這一家酒店,我們換一家不就行了?” 肖照山好言相勸:“外面下著雨呢,我倆拖著行李到處跑多麻煩。明天中午樓上房間一空,我們就換過去,成么?” 肖池甯不聽:“別說了,你就是想跟我分床睡。” 肖照山頓了頓,朝他勾了勾手指頭:“肖池甯,你過來。” 肖池甯甫一蹲下|身,就被他以一種九曲十八彎的體|位抵在床尾親了個結(jié)實。 肖照山將他壓在單人床和行李箱之間,一只手捧著他的石膏,一只手掐著他的腰,把人親到不知今夕何夕之后,才輕聲問:“還鬧嗎?” 肖池甯姿勢崎嶇,腰疼脖子也疼,不禁破口大罵道:“狗|日的起……” 下一秒,未盡的最后一個字連帶著感嘆號,統(tǒng)統(tǒng)被肖照山吻進了肚子里。 他離開肖池甯的唇,笑看面前氣喘吁吁的小混蛋:“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離不開我啊?別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了。” 肖池甯抬起腳,想給他一個窩心踹:“你他媽的才不干凈!” 肖照山料到他要來這么一招,先握住他的腳踝卸了他的力,又趁機把他拖近了點兒,突然正經(jīng)地問:“說吧,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大好?” 肖池甯躺在地毯上,右腿被迫舉得老高,屁|股尖兒不偏不倚正抵在肖照山的膝蓋上,模樣怎么看怎么不正經(jīng),實在沒可能和他討論正經(jīng)的話題。于是他索性學(xué)著肖照山剛才的路數(shù)猛地?fù)淞松先ィ米约旱膔ou|體轉(zhuǎn)移視線。 肖照山這段時間顧忌他的傷勢,興致上來也點到即止,荷槍實彈做全套的次數(shù)很少,這會兒輕而易舉就被肖池甯攛掇起了火,兩人很快便忘情地在地毯和沙發(fā)滾上了幾個來回。 然而晚些時候洗漱完,肖照山還是念念不忘,鍥而不舍地重提了此事。他一邊給肖池甯換繃帶,一邊貌似隨意地說:“后天就是你十八歲生日了,別不開心。” 肖池甯跟他折騰了一晚上累得很,蔫嗒嗒地抱著枕頭,看他細(xì)致地為自己包扎,軟綿綿的不忍油然而生。 他伸手摸了摸肖照山的臉,輕聲道:“我沒有不開心,我就是……” 一種類似于向家長坦白青春期心事的窘迫使他不得不躊躇了一會兒,才斟酌著措辭說:“我只是……不太清楚一個人被愛的時候該怎么表現(xiàn)。” 從那個溫存的早上起就一直哽在喉間的話終于說出了口,肖池甯胸中一陣通暢:“以前特別希望能被誰愛一愛,但當(dāng)我真的感覺到被愛之后,卻有點兒不知道該怎么辦。” 肖照山意識到原來是自己草木皆兵,也松了口氣:“所以故意這么依賴我?” 肖池甯靠向床頭,笑道:“嗯,享受嗎?我的老父親。” 肖照山替他纏好繃帶,擠到他身邊坐下,順手從床頭抄起了煙盒,遞了支蘇煙給他:“好久沒一起抽煙了,來一根?” “我剛出院的時候你不是不讓我抽么,今天怎么突然想通了?”肖池甯怕他反悔,立馬接過來叼進嘴里,把煙湊到他面前示意他點火,“快快快,點上。” 肖照山也給自己點了一支:“先說好,只這一根兒。十七歲的最后一支煙,好好珍惜。” 肖池甯抻著脖子,浮夸地朝天花板吐出煙霧:“等我成年了你就管不了我了。” 肖照山曲起左腿,把手肘搭在膝蓋上,閑散地問:“生日那天你打算怎么過?” “嚯!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肖池甯嫌棄地瞥他一眼,“看來你壓根兒沒準(zhǔn)備啊。” 肖照山側(cè)身將煙灰抖進煙灰缸,揶揄道:“怕你又覺得我太過愛你,不能習(xí)慣。” “我撤回我剛剛說的話,我習(xí)慣,非常習(xí)慣。”肖池甯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腰,“現(xiàn)在開始準(zhǔn)備驚喜還來得及,我正好學(xué)習(xí)一下該如何應(yīng)對別人的驚喜。” “你以前生日怎么過的?我參考參考。”肖照山問。 肖池甯簡潔明了地答:“和裘因在家里吃頓飯,沒了。” “沒了?”肖照山略顯訝異地看向他,“不和同學(xué)聚個餐什么的?我以為你們這個年齡的小孩兒都這么過。” 肖池甯若有所思地說:“如果胡穎雪還在,我應(yīng)該會這樣。” 肖照山拿過他指間的煙,替他抖掉煙灰:“禮物呢,有收到過什么印象深刻的禮物嗎?” “沒有。” “你外婆沒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