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yōu)槭裁慈栽谙鄲?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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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擁有你了嗎……爸爸。” 肖照山全身上下繃著的勁兒瞬間散了。 肖池甯仰望著他,低聲追問:“你終于肯愛我了嗎……” 不知為何,喉嚨突然跟泡了一晚上醋似的酸澀,肖照山覺得自己好像才是需要回答的那一個人——是不是只要承認(rèn)愛肖池甯,肖池甯就不會想著毀滅自己?是不是只要愛得再熱烈一點(diǎn),他就會想要活下去? 這哪兒是生了個兒子?這他媽是生了個祖宗,得順著哄捧著疼,得大聲重復(fù)很多遍在乎,才能喚醒他快聾了的耳朵。 肖照山嘆了口氣,把他從車門上拉起來,一邊替他拍落后背看不見的灰,一邊語重心長地說:“肖池甯,我希望你懂得,事實是,人和人之間,根本談不上擁有。我們所謂的你有我、我有你,不過是在排列順序。” 他牽起肖池甯微微出汗的手往電梯間走去。 “誰是我最想優(yōu)待的,誰是我最愿意陪伴的,誰是我可以晚些時候再關(guān)心的,誰是我視而不見也不可惜的。諸如此類。” 他抬手想按上行鍵,卻在反光的按鍵板上意外瞧見了肖池甯朝向他的,專注的臉。 和小時候要抓住他食指才肯不哭不鬧乖乖睡覺的模樣有異曲同工之妙。 肖照山背著他笑了笑,短暫忘卻了今晚遺留的問題,忘卻了岳則章仍在暗中窺伺,忘卻了池凊的自私漠然,忘卻了和肖池甯的還需化解的矛盾,意外察覺到了幸福。 是,聽起來好像不太夠格,但心中不足為外人道的柔軟與欲吻的沖動,分量很重。 “肖池甯,是這樣的。”趁電梯還沒到,他轉(zhuǎn)過頭把自家小孩兒拉到身旁,半開玩笑半做承諾地說,“你現(xiàn)在排名第一了。” 第四十三章 肖池甯從小到大就沒拿過第一。 以往在學(xué)校里,他屬于那種不會過分招老師注意的差生,成績長期穩(wěn)定在班上倒數(shù)第十左右。 他唯一一次比較接近第一名,是七年前參加杭州某個市級兒童繪畫比賽,拿了個全區(qū)二等獎,在組里排名第三。 裘因為此還罵了他一通,覺得他既沒遺傳到肖照山的天賦異稟,也沒繼承到池凊的聰明勤奮,不然全市金獎非他莫屬,怎會成為別人家小孩的囊中之物。 十歲的肖池甯晚上躺在被窩里悄悄掉眼淚,不是為自己與金獎失之千里,而是為裘因隨口說的那句:“你到底是不是你爸媽的兒子啊?” 他不是肖照山式的天才,肖池甯一直都知道。 他對于如何把合適的色彩涂抹在合適的地方并不在行,純靠熟能生巧才在同學(xué)和老師面前裝出了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 小升初之前,他每天放了學(xué)的課外活動,除了在裘因的監(jiān)督下完成家庭作業(yè),就是一個人呆在和練筆,基本不出門玩。 同齡人在看動畫片,他在看油畫相關(guān)的專業(yè)書籍,同齡人聚眾養(yǎng)電子寵物,他獨(dú)自伏案練習(xí)色感和構(gòu)圖。 如此日復(fù)一日,直到初中他決定舍棄油畫。 小時候他尚且認(rèn)不全書上的字兒,理解也僅限于知道有某個定義某種派別的存在。兩萬字的著述,他愣是花了整整一周,對照著牛津英漢詞典和新華詞典,把它艱難地啃了下來。 和跟著電視烹飪節(jié)目學(xué)做菜一樣,哪怕沒有同伴,沒有玩具,沒有蝴蝶停在cao場的秋千上面[1],他也絲毫不覺得苦。 因為十歲出頭的他尚且憧憬著長大,憧憬著回到父母身邊。 到時他精通廚藝和繪畫,完全可以不容他人置喙地說:“我肖池甯,是池凊和肖照山的兒子。” 事情是如何走到今天這步的,他是怎么變成如今這樣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就這么不可抗地長大了。 他看著肖照山,就像在看未來盛年的自己。坦率,從容,又令人捉摸不透。 他不清楚是自己做出的哪些努力,讓他在肖照山的心中升到了第一名。他有理由懷疑這句話是反諷是戲謔,是一個坦率從容神秘的人下放的憐憫,唯獨(dú)不會是交心。 電梯門打開,他仍大睜著眼睛,動也不能動地觀察著肖照山的側(cè)臉,企圖看出真相。 肖照山一身輕松地走進(jìn)轎廂,回頭見他沒有上電梯的意思,便擋住感應(yīng)器把他帶了進(jìn)來。 “沒個消停,你不困我也困了。” 指責(zé)的語氣被他說出了放縱的味道。 肖池甯呆呆地立在他旁邊,扭頭定睛望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