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么仍在相愛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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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瞪他一眼,沉默半晌后又低下頭神秘地笑起來:“別說,還真至于。” “試想,你爸你媽在客廳看電視,而你在一墻之隔的臥室里和親妹上床,你干爽了不能叫,她疼了不能哭出聲兒——”他沖肖照山挑了挑眉,“你說帶不帶勁?” 肖照山記起幾年前他對著一堆玩具燃起了性|欲的那個下午,握著球桿的手隨之一緊,不自然地開起了玩笑:“個狗東西還挺會享受。” “哎,怎么說呢。”那人不察,扶著球桿嘆了口氣,“違背規則和打亂秩序可能是人的本能之一,你要是有個這樣的meimei,我敢保證,你也至少有一秒愿意當狗。” 肖照山瞄準一顆球,沉聲說:“對不住,我媽單身,我沒meimei。” 那人咬著牙罵他:“狗|日的等著吧,總有一天!” 煙已經抽盡了,肖照山背靠窗沿注視沉睡的肖池甯,不知道這一天是否已經到來。 坦白講,在這一行耕耘了二十年,他已經沒剩多少羞恥心。前不久他還和董欣說,道德感太強的是慈善家,而他從不做慈善。 他是董欣所說的“清白的jian商”。 送上門來的一夜|情,他才不會苛責自己壞了綱常,就像沒道理爽過了硬說自己不爽。 他只是在想,為什么會爽。 和曾經翻云覆雨過的男人相比,肖池甯的身體稱不上有多無暇,他的手心、膝蓋和脊背上到處是細碎的疤,有些他很清楚是怎么來的,有些則完全不知情。 那些不知情的疤宛如被他拋在腦后的,肖池甯走過的十六年人生,于他而言是一片空白,卻又真切地存在,無法被時間抹殺。 肖照山從這種矛盾中咂摸出了一點迷人,又難以憑此說服自己敞開胸懷接納這個本不該出生的兒子。 即使他已經生出了片刻的憐惜,即使他已經開始控制不住好奇。 他還是做不到肖池甯追求的愛。 他愛他mama,偏偏他mama是個圣人,他愛池凊,可其中又摻雜著愧疚和不想改變的惰性。如果他愛肖池甯,肖池甯會變成一個什么樣的人,會用被愛的權力回饋給他什么傷痕?他拿不準。 肖照山思考得疲憊,不打算再費腦筋非要給今晚的情|事找出一個合理的原因。他平靜地躺在肖池甯身旁,和他蓋著同一床被子,閉上眼漸漸睡著了。 但后半夜肖池甯突然發起了高燒,一邊踢被子一邊說冷。睡得好好的肖照山被他踹醒,正瞇著眼準備把他扔下床接著補眠,就聽見他絮絮地問為什么。 他起初以為肖池甯是在做噩夢,便用力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想把他搖醒,然而手心傳來的溫度卻告訴他,情況比他以為的更嚴重。 他坐直身子打開床頭的燈,適應著光線去摸肖池甯的額頭——燙得不正常,顯然不是被子能捂出來的熱度。 他遲鈍地反應過來,幾個小時前他不僅射|進了肖池甯的體內,還帶著他吹了半小時冷風。 瞌睡瞬間清醒,肖照山當機立斷地把被角卷到他身下,離開床加熱壺里的冷水,然后披著外套去了堂屋。 凌晨三點,整座山都還在沉睡,老板的呼嚕打得震天響,他重重地敲了好一會兒門才把人叫醒。 老板聽說肖池甯發燒了,比他這個當爹的還著急:“是不是高原反應啊?!還是趕快送醫院吧!” 他不怎么耐煩,只說:“是晚上不聽話著了涼,一點退燒藥就好,不含頭孢的那種。” 等了半天老板才從衣柜里翻出合適的藥,帶著一盒已經被壓扁了的雜牌退燒藥回到房間的肖照山心情極差,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逞一時痛快大半夜的受這一遭罪。 他取出兩粒膠囊,拿兩個杯子把開水翻來覆去地調到合適的溫度,走到肖池甯躺的那一側想叫他起來吃藥。 奈何肖池甯前夜宿醉,昨晚又被他做昏了過去,哪怕現在燒得額發濕透了,也筋疲力盡地睜不開眼。 “冷……” 肖照山垂眸看他干燥到起皮的嘴唇張張合合,間歇吐出一些聽不懂的音節和囈語,認命地在床邊坐下來,扶住他的后頸讓他躺在自己的手臂上。 他用食指鉆開肖池甯的牙關,把兩粒膠囊塞進他的嘴里,隨后拿起杯子含住一口溫水,傾身慢慢渡到他的口中。 肖池甯倒好,水是咽下去了,最該吃進去的藥卻頑強地留了下來。 肖照山無話可說,含了半口水再次貼過去,這回索性把舌頭也探進去,推著膠囊盡可能往深處送。 肖池甯被異物弄得難受,呻|吟著想別開臉躲過追擊。 但肖照山哪兒會讓他得手,另一只空閑的手立刻把住了他的下巴,讓他不得不面朝自己抬起臉。 他小心翼翼放緩了推動的速度,舌尖來回劃過肖池甯的上顎,監督他更大地打開食道。 肖池甯不適地從大汗淋漓的噩夢里醒來,迷迷糊糊對上刺眼的燈光,想看看抱著他的人是誰。可眼皮全然不聽使喚,重得他眨了好一會兒也看不清,他只能依靠觸覺,努力抬起酸軟的手臂去摸近在咫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