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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yōu)槭裁慈栽谙鄲?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1

    他迎著秋風(fēng)疾走,一直走到最近的地鐵站,穿越大半個北京去了工體。

    地鐵上的每個乘客都用一雙麻木的眼睛盯著手機(jī),他們要么還沒從荒誕的生活中覺醒,要么已經(jīng)陷入覺醒后的痛苦一蹶不振,這讓身處其中的肖池甯感到絕對的安全。

    在擁擠的車廂里,即使靠得再近,也沒人有資格質(zhì)疑他從小承受的痛苦不是真的。

    沒人愛他,他可以隨便放肆,可以在酒吧一口氣喝光六杯琥珀色的芝華士曼哈頓,可以和一個陌生帥哥在二三十個男人面前挑戰(zhàn)擁吻十分鐘,贏得一次點(diǎn)歌的機(jī)會以及一杯靈感來源于某部知名美國動畫片的特制調(diào)酒。

    六十毫升的利口酒,一整支香煙的煙灰,再加上三匙止咳糖漿,調(diào)酒師把酒杯沿著吧臺推到他面前:“祝您將煩惱一飲而盡?!?/br>
    旁邊喝上頭的兩個哥們兒相視一笑,做注腳似地哼起了李宗盛的歌:“想得卻不可得,你奈人生何。該舍的舍不得,只顧著跟往事瞎扯。等你發(fā)現(xiàn)時間是賊了,它早已偷光你的選擇?!?/br>
    離得近的兩桌聽到這幾句耳熟能詳?shù)脑~,立刻跟著調(diào)子附和:“愛戀不過是一場高燒,思念是緊跟著的好不了的咳?!?/br>
    一呼百應(yīng),酒吧里所有在場的,愛過的、在愛的、等著愛的,都高聲唱:“是不能原諒,卻無法阻擋——恨意在夜里翻墻;是空空蕩蕩,卻嗡嗡作響——誰在你心里放冷槍?”

    樂隊(duì)順著氣氛開始伴奏,鼓手把沉重的拍子烙在每個人心上,肖池甯搖晃著醉了。

    食指在吧臺輕輕地敲,酒的酸糖漿的甜,煙灰的苦與嗆在喉舌間彌漫開,他倚在自己的手臂上,瞇起眼睛嘶啞地唱:“我不過是想弄清原委,誰能告訴我……”

    他深呼吸著閉上眼,徹底走了調(diào):“誰能告訴我……這是什么呢?”

    聲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狂歡到凌晨三點(diǎn),再不分你我的熱鬧也散盡了,即將下班的酒保稱職地把今晚光單人消費(fèi)就破了千的肖池甯扶上出租車,熱情地對他說:“下次也要來我們家喝哦?!?/br>
    肖池甯軟綿綿地靠在車座上,婀娜地勾起他的下巴,回答道:“下次要來你們這里和別人做|愛。”

    酒保聽過的胡言亂語比這過分的海了去了,依然鎮(zhèn)定地奉承他:“沒問題,你長這么好看,誰不樂意和你好?”

    司機(jī)大叔聽得扎耳,面色鐵青地催促道:“麻溜兒的啊,趕著拉下一單呢。”

    車門關(guān)上,肖池甯磕磕巴巴報出一個地址,跑遍北京大街小巷的司機(jī)想了半天卻沒想到結(jié)果,不得不在手機(jī)導(dǎo)航上搜。

    看到最終定位的那一刻,他的臉色更差了:“誒誒,小兄弟,醒醒,你驢我呢?這地兒在杭州。”

    一闔上眼就迅速失去意識的肖池甯被他幾下拍醒了,茫然地扭過頭。

    司機(jī)指著手機(jī)屏幕,有些不耐煩地說:“杭州,你說的目的地在杭州,離這兒一千多公里,開車得開十二個小時?!?/br>
    “哦,對,”肖池甯使勁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要回杭州!”

    司機(jī)顯然不想和喝得爛醉的小年輕理論,馬上打開車鎖讓他下車:“行,那您找別車載您回杭州去,我不跑長途單?!?/br>
    于是肖池甯就這么被趕下了車。

    他渾身無力,意識混沌地扶著路燈左右望了望,沒瞧見第二輛空車,干脆順著燈柱一屁股坐到地上。

    半夜的風(fēng)很冷,他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白天套在校服里的無帽衛(wèi)衣,下半身還是常在室內(nèi)穿的九分休閑褲,睡著沒一會兒就給凍醒了。

    肖池甯稍微清醒了些,蜷起腿掏出手機(jī),想隨便叫個人送他回家。

    可是他對著解鎖界面發(fā)了半天呆,愣是沒記起來任何一個可以送他回家的人的號碼和家的確切地址。

    在霧霾重重的黑夜和熱鬧冷卻的街頭,他突然感到一陣極致的慌張與無助。

    他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努力保證拇指下的每一個數(shù)字是正確的。緊接著,他用盡力氣和殘存的理智顫抖著按下了通話鍵。

    快接,快接,快接。

    在第三聲“嘟”響起之前,那頭如他所愿接起了電話,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連呼吸都聽不到。

    肖池甯把臉埋在膝蓋上,試探性地叫:“爸爸?”

    肖照山這才開口:“你在哪兒?”

    肖池甯低聲說:“我記不起我家在哪兒了?!?/br>
    聽起來還有幾分委屈的意味。

    肖照山又問:“你喝醉了?”

    肖池甯仍自顧自地重復(fù):“我記不起我家在哪兒了……”

    電話那頭沉默不語,肖照山似乎隱忍著怒氣,半分鐘后才惡狠狠地說:“我最后問一次,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