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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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老臣吹胡子瞪眼。 可是大伙吵著吵著,越來越多的事情暴露出來了,他們震驚地發現過去許多他們贊不絕口的舉措都是出自皇后的手筆。 這下大伙看向穆鈞的眼神就不太對了,你好好一皇帝,整天偷懶讓皇后干活就算了,怎么做起決策來還沒皇后英明、想法還沒皇后有前瞻性?擱在民間,您這行為就是在吃軟飯! 事情過了明面,盛景意“干政”起來就更光明正大了。 若是在數年之前,即便女孩子也能考科舉,來應試的人也不會太多。現在不一樣,現在金玉樓已經開遍大江南北,男女兼收的學堂也已經辦了好些年,即便不是官宦子弟,也有不少女孩兒認了字、讀了書。 雖然其中能考中的肯定還少,但往后有了正經出身,愿意走這條路的人自然會多起來。 既然女子能科舉,自然也能單獨立戶。 這些舉措能得以推行下去,還是得益于朝廷人口足夠多,政策上不必催婚催生。當初南遷來的人和原住民混居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里連墳地都太擠了,更何況活人。 朝中的老臣們本來很看不慣這些離經叛道的變革,在朝中吵了幾輪,慢慢也沒聲了。 帝后恩愛了那么多年,看起來根本插不進別人,他們家女孩兒也不少,多一條出路有什么不好? 算了,他們老啰,未來的事交給年輕人去cao心吧! 這一年的另一樁大事就是以韓端為首的主戰派提出北伐。 這個提議一出,朝中的年輕面孔幾乎一致表態要打,要盡快打! 主和派本來有話想說,但想到穆大郎展示的堅船利炮,又把話咽了回去。 要是能打,誰不想打呢? 但凡是跟著朝廷南遷過來的,哪個沒有夢見過汴京呢? 臨京臨京,一開始不過是取“臨時安頓之地”的意思,大家都想著會回去的,他們總會回去的,那些曾經遭受的屈辱終將被洗清,那些曾經丟失的土地終將回到朝廷手里。 他們也想回去啊。 即便是沒去過北地的南人,也受不了開疆拓土的誘惑。 如果有機會,誰不想流芳千古! 朝廷上下難得有了一致意見,樞密院那邊就開始點將點兵。 盛景意安排寇承平他們把戰前動員搞起來。 得知朝廷要北伐,接受了好幾年明里暗里軍事教育的年輕人們自然熱血沸騰,老一輩也不甘落后,不少老兵都主動報名表示自己熟悉北地,自己要去當引路的。 樞密使看著有些老兵已經白發蒼蒼,還跑上門表示自己想去收復北地,不由得熱淚盈眶。 民心可用! 接下來的一整年,整個南朝廷上下變成了巨大的戰爭機器,幾乎所有的人力物力都傾注在這場北伐之上。 水師與陸軍兵分兩路,一路北上,靠著這幾年磨練出來的悍勇陸續拿下了靺鞨人許多城池。 靺鞨人離開草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血了。 他們震驚于這些向來文弱的南人突然亮出來的獠牙。 到年末,靺鞨人的都城被拿下,正式向南朝廷稱降。 這個消息傳回臨京,所有人欣喜欲狂,街上甚至能看到不少白發老頭坐在那里又是哭又是笑,瞧著像個瘋子。 盛景意和穆鈞自然也是高興的,只是沒那么失態。他們只開心了幾天,便著手安排起朝廷回遷事宜。 遷都向來是大事,只是這次遷都朝中卻沒多少爭議的聲音。 等派去重修舊都汴京的人歸來之后,朝廷上下便啟程北歸。 這一年秋天,盛景意來到了自己這些年聽了無數次的汴梁城外。 定國公這些北遷老臣已經垂垂老矣。 他們顫巍巍地跪倒在汴梁城門之前,望著這些年魂牽夢縈的故都涕淚縱橫。 盛景意握緊穆鈞的手,與他并肩而立,跟著眾人仰望那高大巍峨的汴梁城。 她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當初打敗了耶律家,來了完顏家;如今打敗了完顏家,總還會有別的游牧民族意圖南下。 他們要做的還有很多。 盛景意望向穆鈞,穆鈞正巧也轉過頭來看她。 兩人相視一笑,笑容里有著經年不變的默契。 他們會做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完】 寫到這里,正文就結束啦。看了看大家昨天點播的番外,上一輩的事情不想寫了哦,就是故事背景,不想深入寫了,畢竟都是悲傷的事;后世番外也不太想寫了,因為前幾本每本都有點播這個番外的,實在想不出更多角度了。 目前準備寫的大概就是哥哥番外、小徐番外、大郎番外,孩子可能會和婉娘圓圓的后續糅合在一起寫,應該沒有遺漏啦。 這本書一開始是準備用來放飛自我、放松心情的,結果寫著寫著內容和風格還是和以前差不多,所以后面有點喪喪的。其實這本書的成績比起預期已經好太多了,一開始我準備寫女主古言,目標是努力達到日入兩百來著,結果數據和收益都比預料中要好很多,唯獨只有放松的目的沒有達到(躺平) 不管怎么說,謝謝大家一路容忍我時而雞血時而喪的變幻無常! 下篇文開的是《重生》,抽簽抽中的純愛文,性向不同文案就不在這里放了。 想看古言新文的話,可以點進專欄收藏男主言情文《嬉鬧三國》,明年年初開,女主文《盛唐小女官》,大概明年下半年開。 * 注: 火柴相關參考論文《環境史視野下的近代中國火柴制造業》 第154章 番外一:人間四月 “不管怎么樣,你都不應該那么做。”謝父神色嚴肅地看著面前的兒子。 謝謹行不過七歲,眼神卻冷淡得不像個小孩該有的。 面對表情嚴厲的父親,他在心里微微一哂,安靜地沒開腔,他知道他父親想聽什么,不過他不想說。 謝父心中一痛。他說道:“你差點讓你表哥淹死,我們得給你姨母一個交待,你心服嗎?” 謝謹行不吭聲。 他是不服的,那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rou,買了迷藥想對大姐下手,沒淹死他實在太便宜他了。 只是這些事他懶得辯解。 愛怎么交待就怎么交待,他又無所謂。 謝謹行被送到了寺里“養病”。 寺里的日子很有趣。 都說寺廟是佛門清凈地,謝謹行看起來卻一點都不清凈,他小住幾日,便發現和尚之間也會勾心斗角。 沒親人在側,謝謹行更為自在,無聲無息地在和尚們的斗爭之中攪渾水,最后成功讓個平時老出去偷喝酒偷吃rou的和尚成了主持的首席弟子,將來這花和尚怕是還有機會當主持。 謝謹行樂得哈哈笑。 再住久一些,謝謹行又找到了更多樂子,原來這佛寺的禪房之中有不少男娼女盜之事。 那些平日里看起來道貌岸然的男男女女,竟把這佛門清凈地當成尋歡作樂的地方。 謝謹行接連搞了好幾場捉jian大戲,看著他們大悲大怒,只覺他們的痛苦與憤怒讓他分外愉悅。 人性可真好玩。 他的掛名師父終歸還是發現了他的所作所為,叫來他父親,把他的斑斑劣跡講了一遍,說他把佛寺攪得天翻地覆。 那時正是四月,謝父領著他走到寺外。 就像那首詩所寫的那樣“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寺外的桃花開得正盛,他們父子倆并肩走在桃花之下,一個高,一個矮,高的沒說話,矮的也沒說話。 “你好惡分明,這很好。”謝父終于還是開了口。 謝謹行沒接話,他知道謝父后面肯定還有“可是”。 他們這樣的人,等閑是不會夸人的。 “可是有些事你不該做。”謝父果然這樣說道。 謝謹行抬頭看向謝父。 這是他的父親,不過他和這個父親不太親近,他小時候身體不好,是個精通醫術的道士把他帶走救活的。 對那段住在道觀里的記憶,謝謹行印象不深,只記得自己常年在喝苦藥,偶爾跟著道士出去給人看病,道士會用涼薄的口吻給他講一些主家的丑事。 他從小把那些事聽在耳里,看人辯事便格外敏銳,別人一個動作一個神態,他便能猜出對方的想法。 后來老道士仙逝了,他也沒想著回家,只冷靜地下山找人安排老道士的后事。 人總是會死的,老道士醫術再好也治不好自己,這事沒什么好傷心的。 接下來他一個人住在沒別人的道觀里,閑著就倚在墳邊的花樹下看看書,餓了便下山買些吃的,偶爾還弄點酒rou擱在墳前,好叫老道士也聞個味兒。 還是過來送錢的管家得知老道士的死訊,匆匆忙忙回家去告知父母,父母才找到道觀來。 那時候他已經獨居小半年了,并不覺得有什么不習慣。 母親抱著他一直哭一直哭,一個勁說“娘來晚了”。 謝謹行不覺得他們來晚了。 老道士喜歡清靜,救他的條件之一就是讓他們不許來探望,一年派人來送一次錢就可以了,其他時候誰都別來打擾他。他們得知老道士仙逝的消息就趕過來,一點都不算晚。 在許多人眼里,他可能有點古怪,可是他實在生不出什么傷心難過的感覺,親人不在身邊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反正知道彼此在某個地方好好地活著就好了,在不在一起又有什么要緊的?看看世間那么多住在一起的親人反目成仇,興許離遠一點反而更好呢? 謝謹行心里雖是這樣想的,卻還是很體貼地任由母親抱著。 只是回家沒多久,他便發現表哥意圖對大姐圖謀不軌。 謝謹行算計著準備把那表哥弄下水淹死。 可惜那表哥命大,居然被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