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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節

    盛景意與穆鈞對視一眼,上前與完顏濟閑談。

    這幾個月穆鈞在行館學了點靺鞨語,偶爾完顏濟理解不來的時候他便幫忙解釋一番,引得其他使者頻頻側目,對這位陌生的南國宗室頗為好奇。

    兩邊正你一眼我一語地交談著,又有兩人相攜而來,竟是許久未見的韓端與王氏。

    一走近,韓端淺笑著說道:“遠遠看著覺得像你們,我們就過來看看。”

    完顏濟見了韓端,眼前一亮,穆鈞一行人也大多相貌出眾,只是年紀尚小,臉龐略嫌稚嫩,比之韓端便少了幾分文人的清雅從容。

    寇承平活躍地為雙方引薦了一番,又重點夸了一下穆鈞的博學多才,住進行館才幾個月,竟已學會了常用的靺鞨語。

    韓端聞言看了穆鈞一眼,笑著夸穆鈞天生聰穎。

    比之盛景意她們的隨意,韓端夫婦倆這才是文化人出來賞雪的架勢:有人抱爐、有人抱壺、有人抱香、有人抱琴,還要帶上席子之類的,方便主人在外席地而坐,就著雪景品茶彈琴。

    他邀完顏濟坐下敘話,隨行的仆從立刻張羅起來,又是煮茶又是焚香,可比盛景意這群糙人要風雅得多。

    完顏濟覺得這就是他想象中的南國文人!

    盛景意與王氏她們許久未見,看韓端他們與完顏濟聊起來了,索性拉著王氏與李婉娘沿著長廊賞雪。

    江南雖不多雪,不過雪景年年都有,本沒什么稀奇的,只不過西湖景致好,隨便往哪看都叫人心曠神怡,也難怪這么多人趕過來看初雪。

    相比在金陵,盛景意到臨京后安分得很,除了市面上出現了《算術題典(二)》,引得臨京學子們一陣哀嚎以及學霸們的一陣欣喜之外,別的事她什么都沒干!

    王氏都覺得稀奇,忍不住問她有什么打算。

    盛景意乖巧回答:“臨京不比別處,這地方到處都是皇親貴胄,哪有我胡來的余地。”

    何況新到一個地方,當然是先觀察,再行動!

    三人邊閑聊邊賞雪,在外頭小小地走了一圈再折返,韓端他們已起身與完顏濟揖別。

    完顏濟一個靺鞨漢子,學起文人禮儀來有些不倫不類,不過他鼻梁高挺、眼眸深邃,瞧著倒是還算俊朗。到底是靺鞨皇帝的兒子,哪怕靺鞨皇室基因一般般,女人也會千挑萬選,相貌總是不差的!

    盛景意一行人離開長亭,賞雪隊伍里又多了韓端、王氏。

    他們在金陵時常結伴出行,在臨京倒是頭一遭,一路上少不得引來不少人側目。

    隨著人潮逐漸擁擠,盛景意她們也賞夠雪、敘夠舊了,索性各自歸家。

    徐昭明他們是帶著家里的“贊助款”來的,接下來要忙碌地考察哪里適合置產搞事情,想必要忙碌挺長一段時間。

    韓端這次回來是要正兒八經成為朝官的,也有許多事要忙。

    清閑的人只剩下盛景意和穆鈞。

    盛景意有貓以后靈感迸發,又給做了不少新玩具,見穆鈞要獨自回行館去,又邀他去取些新玩具,回頭可以逗宮里那只雪團似的貍奴。

    穆鈞點頭,與盛景意前往謝家。

    雪已經停了,他們倒不用打傘,只不過他們平日里相處慣了,并肩而行便顯得有幾分親近。

    臨京不比金陵,這是天子腳下,到處都是好事者,瞧見兩人相攜而歸,免不了多了幾分猜測。

    太上皇帶回宣義郡王之子的消息早傳得沸沸揚揚,當今陛下也待穆鈞十分親厚,這位看起來毫無依仗的宗室子弟早已入了不少人的眼。

    太上皇兩人的態度讓許多人暗暗猜測他們怕是屬意這位宣義郡王之子為太子。

    他們見穆鈞長得俊秀非凡,儼然有當年宣義郡王的模樣,都盤算著要不要找個女兒嫁他。

    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反正他們這樣的人家又不缺女兒,挑一個嫁給穆鈞虧不了!

    光憑穆鈞這相貌、這出身,即便他成不了太子也是嫁得的,只愁女兒見了他說不準會自卑!

    這是臨京不少人家的想法。

    沒想到他們還沒著手籌謀,這謝家六娘竟不聲不響地與宣義郡王之子走得這般近!

    作者有話要說:

    穆弟弟:你們為什么總看我的臉?

    穆弟弟:信不信我馬上精通八國語言

    第137章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自己還沒下手的果子被人搶先摘了,自然有不少人心里不樂意。

    可惜不樂意也沒辦法,這位謝六姑娘出身雖有些可以作文章的地方,可她是謝家承認的女兒,及笄禮還請來昭康長公主當贊者,由此可見拿出身說事是沒用的。

    說到底,出身這事兒不就是人家家里承認就行,別說嫡親的血脈了,便是認個干親,說出去那也是謝家女兒!

    有的人琢磨了幾天,尋機跑去找太上皇聊天,說穆鈞認祖歸宗這么久了,也該封個郡王什么的了,當年宣義郡王含冤而死,給他補個郡王不過分。

    接著他們又隱晦地提了一嘴,說穆鈞與謝家六娘瞧著像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他們年紀也不小了,不若一并賜婚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人句句都是為穆鈞好,不過話里話外免不了提及最近臨京之中流言到處亂飛,穆鈞與謝家六娘往來竟也不避諱,想來是情深義重。

    太上皇聽了,沒覺得生氣,反而覺得這事正中他下懷。可惜直接指婚這種事他是不好做的,他雖惦念著當初的婚約,卻也得看看謝家那邊的意思。

    太上皇找了個由頭把謝老爺子召進宮閑聊。

    謝老爺子起初還不明所以,等太上皇提起當初的戲言,他免不了有些悵然。

    當初兩家確實有婚約在,只是對他來說,那個婚約讓他失去了一個心愛的兒子,著實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

    謝老爺子正想著該如何不著痕跡地推拒,太上皇卻仿佛洞察了他的意圖,擺擺手說道:“你先別急著拒絕,你回去問問你們家六娘的意思。你這個孫女天資聰穎,膽子大,做事也有章法,若是隨便找個人嫁了,未免太委屈她。”

    太上皇說完,把一疊文稿給了謝老爺子,讓他拿回去看看。

    謝老爺子回到家,轉去書房拿起文稿看了起來。當初盛景意在金陵做的事,他一直從信件里看了個大概,只不過他覺得那大多都是她們一群人一起做的,也沒什么大不了。

    年輕人愛鬧騰,還能鬧騰出不錯的結果來,說明她們聰明又有能力。

    這是好事,表明她將來不管嫁到誰家去都能把日子過好。

    可看完太上皇給的這疊文稿,謝老爺子才知道自己了解得有點粗淺了。細算起來,金陵城近幾年那些事竟都是盛景意出的主意,她甚至在縣城里完成過好幾樁大事。

    她是西巖先生最喜愛的學生,也是把西巖先生那身本領學得最全的學生。

    這些都是他們兄妹倆在信里沒細說的。

    對于這樣一個孫女,謝老爺子心情很復雜。正如太上皇所說,她有這樣的天資,若是隨意找個人嫁了,把一生交托給一個普通男人,那對她而言無疑是一種埋沒。

    可是,要是把孫女嫁給穆鈞,誰又知道以后會如何?

    穆鈞有著那樣的出身,哪怕被推到太子之位上,怕也不是什么體貼之人。焉知他以后不會過河拆橋,辜負了他孫女?

    謝老爺子沉默半晌,先叫來謝謹行,問問他對這件事怎么看。

    謝謹行聞言眉頭跳了跳。

    謝謹行淡淡問道:“這是誰的意思?”

    謝老爺子還是挺了解自己的孫子的,聽謝謹行語氣不善,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本來謝老爺子自己挺猶豫的,見謝謹行這表現,頓時又改了立場:“六娘不小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當初孫家那位遠親的腿就是謝謹行找人打斷的,對方不僅腿斷了,名聲還臭了。

    他這個孫子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么溫文爾雅。

    穆鈞可不是孫家那個劣跡斑斑的遠親啊!

    謝老爺子把太上皇的意思原原本本地告訴謝謹行,免得謝謹行去把穆鈞的腿也給打斷。

    謝謹行神色平靜地聽著。

    盛景意剛過了十七歲生辰,轉年就該十八了,一般姑娘早就嫁人了。

    只是這個小姑娘十三四歲才病愈,只花了三四年來了解這個世界與這個時代,根本沒有太多挑選的余地,他便一直沒考慮這件事,覺得隨著她的心意就好。

    穆鈞絕不是個好人選。

    要是將來穆鈞成為太子,她成了太子妃,地位尊貴是尊貴,只是難免得負起相應的責任。

    而且韓端意在北伐,必然不愿意讓穆鈞掌握太大的權勢,到時君臣相爭,穆鈞一個沒有根基的太子根本沒法與韓端抗衡。

    要是盛景意夾在其中,難免會左右為難。

    這不是他當初拉盛景意進這一局的本意。

    最近臨京那些風言風語,謝謹行也有所耳聞。

    只是謝謹行沒在意一些人的小動作。

    只要謝家不愿意,便是皇室也沒法強娶。

    “我會和他們談談。”謝謹行應了下來。

    太上皇知曉的那些事,說不準是韓端呈上去的。

    韓端還是想讓他們牽制穆鈞,好方便他推動北伐之事。

    出了謝老爺子書房,謝謹行讓人去請穆鈞過來一敘。

    穆鈞正在行館里讀書,他這段時間一直與各國使者雜居在行館里頭,只時不時進宮去瑞慶郡王那邊逗貓,整個人表露出難言的沉著與鎮靜,絲毫沒有被平反的喜悅沖昏了頭。

    當年那份名單的人家許多選擇在臨京落戶,安定下來之后都來找過穆鈞,有些是勸穆鈞早些成家,有些是勸穆鈞把握機會爭取更進一步。要知道他們犧牲了那么多人、潛伏了那么多年,就是希望他能光復宣義郡王府的榮光。

    穆鈞一一接見了他們,只是對他們的提議未置可否。

    這些人雖然被賜了官職,但都是些閑差,沒太多實權,朝中更是沒人能說得上話。

    他們再想推他更進一步,也無從下手。

    還有人隱晦地提出自家女兒已經及笄,可堪婚配。

    穆鈞客客氣氣地把人送走。

    等人都退去后,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斂起。

    他從出生起便背負著許多人的期望,如今他靠著韓端他們的謀劃成功為當年之事平反,他們又有了更大的期望。他們都是忠心之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十幾年如一日為舊主效命,保護他從脆弱的嬰兒逐漸長大成人。

    只是他們效忠的始終是他父親,從未想過他想做什么、他想要什么。

    他比誰都清楚韓端在朝野織就了一張什么樣的網,他去爭取太子之位也不過是成為韓端手里的提線木偶。

    這無異于與虎謀皮。

    只是已經到了這一步,也由不得他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