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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節

    盛景意認真聽李陽華講解。

    李陽華解說時對上盛景意灼灼的雙眼,不知怎地覺得耳朵有點燙,連帶耳根都在發燙。

    李陽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認認真真講完所有基礎手法,才輕咳一聲,正兒八經地詢問道:“你們聽懂了嗎?”

    “懂了。”盛景意與穆鈞都點頭。

    “那你們輪流試試看。”李陽華邊說邊從旁邊拿起兩本基礎曲譜,“要看曲譜嗎?”

    “不用,”盛景意說道,“我都記得的。”

    她記性本就好,在千金樓又每天和曲譜、詞譜打交道,別說基礎曲譜了,更難的曲譜她都倒背如流。

    穆鈞也表示自己不需要,并且坐在一旁讓盛景意先試探。

    盛景意坐到另一把琴前,手輕輕按在琴弦上,不知怎地想起當初那個滿心渴望、什么都想學的小女孩。

    那時的她很努力地想把日子過好,現在她已經能決定自己的生活。

    她想買琴便買琴,想學什么便學什么。

    等宣義郡王之事一了,她可以做所有她想做的事。

    盛景意初次彈琴,便也沒想太復雜,隨手試了幾個音。

    見李陽華在旁煞有介事地點著頭,滿臉贊許地表示“對,就是這樣”,盛景意也就大膽地在腦海里搜尋起適合的曲子來。

    她想到前些時日才看過徐昭明為《唐詩三百首》譜的新曲,都是簡單又好上手的,轉眼間已有了主意。

    盛景意開始試彈起其中一首《登鸛雀樓》。

    隔壁院子里,西巖先生正在屋中研究著一本棋譜。

    起初隔著院墻聽到有琴聲傳來,西巖先生也沒太在意,直至那斷斷續續、時隱時現的琴音連成了曲,他不由起身走到窗前細聽起來。

    都說字如其人,琴音也一樣。

    琴不過是工具,能彈出什么樣的音全憑彈琴者的一雙手與他們的心境。

    這曲子起調很平和,聽不出彈琴者琴技如何,甚至隱隱有點生澀,聽得出完全是新手所彈。

    直至彈到“欲窮千里目”一段,琴音才顯出幾分崢嶸氣象來。

    西巖先生在心中思索起來:應當是他的四個學生在彈琴,只是不知現在是哪個學生在彈。

    他的四個學生里頭,穆鈞沉靜少言,鮮少顯露鋒芒,彈起琴來應當與這不同。

    李陽華性情沖動,藏不住事,琴音里也不會有這種氣象。

    李婉娘眼中只有自己關心的事,平時往往隨遇而安,應該也不會是她。

    只剩盛景意。

    盛景意雖是女孩兒,心志卻比尋常男子要堅定許多,想法也比尋常男子大膽——這琴聲里表達出的“更上一層樓”的勁頭,很可能便是出自盛景意之手。

    西巖先生一面在心里做出判斷一面靜靜聽完一曲,也沒派人去看看猜對了沒。

    他坐回案前極輕地嘆息了一聲,才再次拿起棋譜隨意翻看起來。

    相比西巖先生的平靜,李陽華就有點受不了了。

    他一臉幽怨地看著盛景意,仿佛一個被辜負的癡心人,而那個十惡不赦的負心人正是盛景意!

    許是因為李陽華的表情太明顯,彈完一曲的盛景意忍不住問道:“我彈得不對嗎?”

    對上那有著三分茫然三分不解四分無辜的澄澈雙眼,李陽華幽幽地說:“沒有不對。”

    問題就是,第一次彈琴怎么可能直接成曲啊?!

    沒有不對才是最不對勁的好嗎!

    你確定你是第一次彈嗎?!

    要不是盛景意的眼睛烏溜溜的,瞧著又真誠又認真,李陽華都要懷疑自己被耍了!

    李陽華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穆鈞。

    這一刻,穆鈞在經義、策論、算術這些方面的表現迅速出現在他腦海中。

    他們的天才小師姐已經表演完畢。

    接下來是天才小師兄的表演時間!

    李陽華思索片刻,面不改色地起身說道:“我先去個茅房!”說完他麻溜地起身離開涼亭,拒絕再留在這個傷心地。

    假的,都是假的!

    這個世間對他們這種平平無奇的普通人根本不會有一點點愛憐!

    作者有話要說:

    李師弟:他們說沒學過我信了

    李師弟:就是沒想起他們一學就會

    第129章

    李陽華飽受打擊,堅決不再踏入涼亭半步,盛景意與穆鈞只能自己練琴了。

    兩個人琢磨了一個時辰,你來我往地討論和相互指正一番,勉強也算是入門了。

    到傍晚盛景意又去亭子里溫習了一番。

    正巧這時徐昭明他們過來了。

    徐昭明這人別的都不靈,耳朵最靈,遠遠聽到琴聲,馬上豎起耳朵邁開腳找了過去。

    本來徐昭明聽著覺得,問題多多,手法生澀,整體感覺不怎么樣。

    他一路上攢了不少批判,等由遠而近地走到亭子外,瞧見坐在亭中彈琴的人,一下子就啞火了。

    夕陽還沒下山,金黃的余暉落在水面上,照得水面波光粼粼。

    盛景意便坐在那水波之前,小亭之中,她神色專注得很,仿佛全心全意投入到了琴音里去了。

    徐昭明心頭一跳。

    他還沒見過盛景意彈琴,如今一看,倒覺得琴聲還是其次,彈得認真才重要。

    畢竟,盛景意可是他好朋友,彈得好不好他都得夸,可不能傷了好朋友的心!

    徐昭明停在亭外,認真聽完一曲,才屁顛屁顛走進去,好奇地問盛景意:“你沒彈過?你以前怎么沒彈過?”

    盛景意新鮮勁過去,也彈得有些累了,笑著說道:“今天剛學。”

    徐昭明睜圓了眼。

    這聽著不像是今天才學的!

    當然,也不是很完美,還是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

    徐昭明本來覺得提了意見會傷盛景意的心,現在聽說盛景意是今天剛學的,立刻把咽回去的話又掏了出來,給盛景意指出技法上的不足。

    提到音律,徐昭明絕對是非常較真的,一下子進入忘我狀態,一條一點地給盛景意列了不少建議。

    盛景意學東西向來野生野長,乍然聽到這么多有用的指點,連忙掏出小本本記下來。

    寇承平他們找過來時,兩個人正湊一起一個講一個記,看起來都挺認真。

    寇承平一行人呼啦啦地涌進亭子里,徐昭明才回過神來,想起他們此行的目的。

    “我請動我祖父了!”徐昭明興奮地向盛景意報喜。

    黃天蕩那邊他們都喜歡得很,已經各自在周圍尋摸了個莊子買下來,為了讓黃天蕩更熱鬧些,他們自然不留余力地發動家里人去參加開幕日。

    定國公愿意過去,影響肯定很大,至少軍中那些人肯定都會過去溜達一圈了。

    徐昭明這群人自從搞了金陵商盟,在家人面前越來越能說上話了,宣傳單和海報剛敲定下來,定國公他們便答應當天會過去。

    盛景意早預料到定國公會去,又看向寇承平幾人:“你們家里人也要過去?”

    寇承平說道:“那是自然。”

    寇承平又和盛景意提起《算術入門》和《算術題典》的事。

    “我祖父看了我們那套書,覺得極好,不僅給臨京國子監和金陵國子監推薦了,還給三司那邊也推薦了,三司使已經按人頭和我們訂購了一批!”

    寇承平語氣帶著幾分興奮。

    三司是管國家財政的,搞的就是統籌和統計,每年做各種報表做到頭禿,還有一堆人在里頭混吃等死,三司使估計是頭發快掉光了,決定讓底下的人進修進修,這才在寇老爺子的推薦下訂購算術套餐。

    連三司都買這套書,說明它確實編得好啊!

    寇承平也是書印好后才曉得,他祖父早前已經和三司使提過簡化數字的事了!

    盛景意沒理過大賬,聽說《算術入門》得到了國家財政部的認可也沒驕傲,她只是把已有的知識進行組合而已,具體能不能活學活用還是得靠個人。

    “現在書印得怎么樣了?”盛景意關心起印刷進展。

    “預訂的都印好了,正在印準備往外賣的。”一聽到賺錢的事,寇承平可就精神了,“這次國子監那邊動作也很快,進度和我們差不多。”

    作為一個不學無術的小紈绔,寇承平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參與這種書的成書過程,負責審核和校對的人還是他未來媳婦。

    想想還有點小刺激。

    只要迎親和洞房的時候婉娘不給他出題,他覺得這事就很美好,光是賣這套書估計都能養活幾個孩子!

    一群小紈绔湊在一起匯報完各自手頭上的事情,又在謝家蹭了頓飯才心滿意足地各回各家。

    夜里穆鈞正撫著他母親留下的琴試著彈了彈,卻聽孟順來報說二公子來了。

    穆鈞收回撫琴的手,起身出去與謝謹行相見。

    謝謹行是披著外袍過來的,仿佛只是在家中隨意地散散步,不小心散到了這邊來。

    瞧見穆鈞走了出來,謝謹行含笑說道:“沒睡下吧?”

    穆鈞搖頭:“沒有。”他邀謝謹行坐下說話。

    穆鈞很少單獨與謝謹行見面,最開始謝謹行把他們接出千金樓,態度也一直不冷不熱。

    聽穆大郎說,初見那日謝謹行還給了他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