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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節

    盛景意也在馬遙身上看到徐昭明的影子,不同的是徐昭明純粹是個人愛好,馬遙可是有家學淵源在的。

    眾所周知,認識了一個畫師,等于認識了一群畫師,像馬遙這種家傳派兼學院派,親朋好友是畫師,親朋好友的親朋好友也是畫師,家中長輩還會有不少學生,學生甚至也有學生!

    總之,搭上這條線,他們獲得的不僅是一個專業人才,他們獲得的是一窩專業人才!

    盛景意和寇承平只在心里略略感慨了一番,便默契地把那一絲慚愧拋諸腦后,開始一唱一和地忽悠起馬遙來。

    先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閉門造車是不對的,我們要走出家門,才能見識更多的風景,做到胸中自有丘壑,下筆才能從容自如。

    又說金陵城有許多好去處,都是值得入畫的,熱鬧的如逢年過節的夜游會,靜謐的比如許多前朝古跡,金陵可是“六朝古都”,一磚一瓦都是故事,你不如來金陵暫住個一年半載,好好觀察金陵城的風土人情、名勝古跡。

    馬遙一個半大少年,哪里知道世間險惡,聽得都懵了。

    原來他現在遇到瓶頸,感覺自己的畫技一直沒有進益,竟是因為沒有走出家門!

    聽起來好有道理啊,可是他爹會同意他自己來金陵住個一年半載嗎?

    馬遙老實地說出自己的顧慮。

    寇承平只愁他不答應,聽到馬遙這么說,頓時拍著胸脯表示包在自己身上。

    既然他家都能請動馬遙他爹來作畫了,留馬遙在金陵做客壓根不算事,男孩子和女孩子不同,女孩子不好單獨住在外頭,男孩子卻是可以隨便野的!

    畫《江上趕鴨圖》的是盛景意,馬遙一個男孩兒卻是不好拉著盛景意探討繪畫技巧。

    盛景意倒是主動把那自己留著的原圖給了馬遙,又將幾份起草草稿和填色指南冊子一并給了他,說這畫是她為金玉樓畫的宣傳畫,大致構思思路都在這些草稿里頭了,他要是有興趣可以拿回去看看。

    擱在平時,馬遙是不會收一個女孩子的畫稿的,不過盛景意給得太坦蕩,謝謹行這個當兄長的也沒出言阻止,他便把盛景意給得那堆畫稿收下了。

    寇承平吃飽喝足,又撿了個學院派畫師,心情頗好地帶馬遙回寇家。

    不想才到家,他祖父就叫人把他喊了過去,還捎帶上馬遙這個小客人!

    寇承平一點不慌,又領著馬遙去找他祖父。

    寇老爺子見寇承平吊兒郎當地走進書房,再看看乖巧跟在后頭的馬遙,罵道:“你自己出去野就算了,怎么還把客人也帶去了?人家還小,你可別帶壞了他!”

    下人來報說寇承平帶著馬遙跑了,寇老爺子就注意到馬畫師臉上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這孫子聲名在外,人家當爹的不放心也很正常,只不過寇老爺子心里還是不舒坦。當爺爺的心里不舒坦怎么辦,當然是罵孫子!

    要不是孫子不爭氣,他在人家親爹面前哪用心虛!

    寇承平老老實實挨完罵,才知道他祖父和馬遙他爹一起看了那幅《江上趕鴨圖》的副本,特地找他過來問問到底誰畫的。

    這畫工雖然只算馬馬虎虎,但構圖和技巧很特別,與時下正流行的畫法很不相同。

    一到這種可以吹牛逼的環節,寇承平可就精神了:“沒什么,這只是我好友隨手畫的,你們不用研究得太認真,她畫的時候也沒想什么技巧,隨隨便便就畫出來了。”他又把馬遙推了出來,“剛才我已經帶馬賢弟去拜訪過她了,她把草稿都給了馬賢弟,你們有興趣可以拿去瞧瞧。”

    寇老爺子和馬父的目光馬上集中到馬遙懷里抱著的畫卷上。

    馬遙雖有些心疼,卻還是乖乖走到他們面前把幾份草稿在桌上攤開。

    也不知盛景意是不是有意為之,每幅草稿的完成度都不一樣,逐一展開來看正好能展現完整的繪制過程。

    他們好奇的新技法,就在這幾張草稿紙中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他們眼前。

    門外看自然看不太懂,可在場的除了寇承平都不是門外漢,他們很快沉浸在對新畫法的揣摩與理解之中。

    他們畫人畫物畫花草,大多在意不在形,重視的是整幅畫的意蘊,不會特意追求寫實,完全寫實的畫法,他們大多覺得太匠氣,瞧著不夠靈動。

    不過這幅《江上趕鴨圖》不同,它不僅畫得栩栩如生,構圖還十分精巧,瞧著趣味十足,饒是他們再怎么挑剔,也只能從運筆與填色的部分細節之中看得出些許匠氣。

    寇承平在旁邊耐心地等他們品鑒完,趁熱打鐵地替馬遙提出到金陵小住的事。

    馬父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向來有自己的主意,見兒子一臉期盼地看著自己,只稍稍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下來。

    只不過在回到客院后,馬父馬上對兒子耳提面命,讓他留在金陵時不能胡來,不能跟著寇承平去那些風月場所。

    真正的男子漢,要把童子之身留到新婚之夜!

    馬遙雖十五六歲了,卻對風月之事不太感興趣,聞言自然忙不迭的點頭。他已經完全被盛景意和寇承平說服了,整個心都跑到了要怎么在金陵采風這件事上,哪里有心思聽馬父那些苦口婆心的叮囑。

    馬父見他這模樣,免不了又追問了一番,問他怎么突然想留在金陵。

    馬遙就把盛景意“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和“金陵乃是六朝古都”那套說法給馬父講了。

    馬父捋著胡子咀嚼著這些話,越想越覺得精妙。別說他兒子了,連他聽了都想在金陵住下!

    外頭都說寇家小子不學無術,可光憑他與他那好友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們就絕非傳言說的那么不堪!

    馬父又問:“你說你去了金玉樓,金玉樓的烤鴨好吃嗎?”

    馬遙沒反應過來,呆呆地搖了搖頭,說道:“孩兒沒去吃,只在外面看了看。不過寇九哥和他朋友都是金玉樓的東家,今兒我在九哥朋友家吃了頓飯,確實是極好吃的,想來金玉樓的飯菜也不會差。”

    馬父點點頭。

    第二天馬父就很矜持地暗示寇承平說自己想要在金陵多留幾日,不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寇承平一點就通,力邀馬家父子去金玉樓嘗嘗鮮。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中午就去!

    這天馬家父子午膳沒在寇府用,而是跟著寇承平去金玉樓。

    經過小半個月的經營,金玉樓的生意已經非常穩定,眾人已經習慣了排隊的事,大多是領了號牌后各自散去,先在周圍的店鋪逛逛買買。

    比起飛虹樓好處自己吃、壞處全推給別人的難看吃相,金玉樓走的顯然是共贏路線,周圍的店家最近都喜得眉開眼笑,得空了便去金玉樓排個隊占個桌大吃一頓,算是作為金玉樓帶動他們生意的回報!

    天公不作美,他們剛到店,外頭就噼里啪啦地下起了雨。

    六七月的天氣本就變幻不定,寇承平說道:“幸好我們早出門一步。”他領著馬家父子上樓。

    馬家父子卻被金玉樓的裝潢吸引了。

    別看金玉樓名字連金帶玉,里頭的陳設卻一點都不俗氣,每桌之間都設置了巧妙的活屏作為間隔,哪怕不去包廂,也能擁有一定的隱秘空間;墻上掛著的字畫都很有特色,字寫得自然是極好的,那些夸贊金玉樓菜品的詞句竟也都是出自不少士林名家之手,足見金玉樓的底蘊之深厚!

    馬遙正盯著一句詩句看,就見入口處有客人進來了。

    客人比他們晚到一步,淋了雨,幞頭都濕了,這時有伙計麻溜地迎上去,給他們遞上柔軟干凈的毛巾,甚至還為他們取來一條新幞頭讓他們先用著,回頭他們把淋濕的幞頭再送還給他們。

    馬遙一陣默然。

    昨兒他還覺得外頭的伙計對客人們愛答不理,原來進門以后服務這么到位的嗎?

    馬遙沒再多看,邁步跟著寇承平上樓。

    寇承平很滿意馬家父子的反應。

    原本他也覺得沒必要把這些大老爺們服務得那么好,結果這幾天飛虹樓那邊把烤鴨之法偷學了去,眾人卻還是愿意來金玉樓排隊,他才覺出這些安排的妙處來。

    他們把服務做到這種程度,來過金玉樓的人再去別處總會覺得缺了點什么!

    至于這一手會不會被別人學去,他們也是不怕的,因為他們的獎懲體系和福利體系擺在那,其他店即便能學到表面功夫,也學不了他們店里那些伙計們展現出來的精氣神。

    被迫去做好一件事,和真心實意想去做好一件事,怎么可能會一樣?

    至于其他酒樓會不會照搬金玉樓這套獎懲體系和福利體系,那更是不用擔心的,要是他們愿意學倒是不錯,那可以提高一下底層勞動人民的薪酬待遇!

    三人對著江中雨幕吃飽喝足,雨也漸漸停了,他們出了金玉樓信步往回走,卻聽有人驚呼:“看,虹橋!”

    寇承平轉頭看去,卻見一道長虹跨江而臥,一頭落在對岸,一頭卻落在……金玉樓上!

    寇承平眨巴一下眼。

    這不是飛虹樓當年吹牛逼說的“飛虹入樓”嗎?現在飛虹來他們金玉樓了,是不是代表飛虹樓要倒閉了?!

    寇承平搓了搓手,腆著臉對馬父說:“馬世叔,你看看這飛虹可堪入畫?”

    來也來了,吃也吃了,難道不該留幅畫裝點裝點金玉樓空蕩蕩的墻壁?

    馬父:“…………”

    馬父最終還是應下了寇承平的話。

    倒不是因為吃了寇承平這頓飯,主要是上回他帶兒子來金陵,因為畫了三天三夜的畫,看起來有那么一點胡子拉碴的不羈,差點就被狗眼看人低的飛虹樓伙計拒之門外。要不是不想給兒子留下不好的回憶,他當場就要翻臉了,哪里會耐著性子和他們打交道!

    他雖然只是一個小畫師,可也算是書畫世家,許多人哪怕是想著日后得請他們畫幅肖像,多少也會敬著他們!

    馬父沒別的優點,就是記性挺好,尤其是記仇這件事,就算過去十年八年他也絕不會忘記!

    聽說寇承平把新酒樓開在飛虹樓隔壁,馬父就想過來看看它能不能和飛虹樓唱對臺。

    看到金玉樓生意這么好,馬父自然開心。

    飛虹樓這種破地方,還是早些倒閉最好,他不介意添把火!

    作者有話要說:

    小意兒:馬爸爸好!馬爸爸超棒!

    馬父:?

    *

    注:

    上章有足足好幾個小可愛猜到馬什么了!不過!原名不叫馬遙!這里是架空世界!(認真臉

    第102章

    馬父接下來還真多留了幾天,給金玉樓畫了幅《長虹臥波》。

    馬父特意選了個能看見金玉樓招牌的角度,金玉樓歡門上插著的一面面彩旗更是鮮艷奪目,直接把旁邊的飛虹樓襯得黯淡無光。

    哦不,馬父壓根沒把飛虹樓畫出來,只給它一個灰撲撲的灰影,這么一手虛實相襯,顯得金玉樓的存在越發奪人眼球。

    寇承平很喜歡這幅畫,直接把它掛在最顯眼的一面墻上,好叫進店的食客都能盡情欣賞。

    金陵城有頭有臉的人家就那么點,消息自然傳得很快,沒過幾日,“飛虹”轉投金玉樓懷抱的傳言終究還是傳到了邱家人耳里。

    邱家二叔聽后面色陰沉,雖然底下的管事沒來匯報生意上有什么異常,可他又不是聾子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金玉樓咻咻咻往上竄的火爆勢頭。

    邱家二叔把幾個掌柜都喊了過來,冷著臉訓斥一番,才知道他們都干了什么蠢事。挖別人的人反被挖不說,偷學了人家的招牌菜還沒人愿意去吃!

    其他小酒樓也就罷了,好歹飛虹樓也開了十幾年了,怎么說也有幾樣自己的拿手招牌菜,怎么淪落到學別人的菜式還學不到家的窘境?

    邱家二叔讓飛虹樓掌柜趕緊把烤鴨撤了,區區一處酒樓,還不值得他把臉面丟在地上任人踐踏。他考慮片刻,說道:“你們回去好好整頓一下,接下來別鬧什么幺蛾子,先把人心穩定下來。”

    在邱家二叔看來,寇承平他們也就瘋狂砸錢想給他們找點不痛快,熱鬧一段時間鐵定就消停了,用不著太上心。

    真要被金玉樓的連串舉動氣得跳腳,那才是正中他們下懷。要不是考慮到臨陣換將更容易出亂子,邱家二叔說不準就把這群自亂陣腳的家伙全撤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