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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節

    徐昭明兄長點點頭,挺起背脊努力走得不那么一瘸一拐。

    徐昭明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回自己院子洗了個澡,開開心心地睡下了。

    另一邊,盛景意正在千金樓里和盛娘她們說話。她搬出千金樓快一個月了,這次是跟著徐昭明他們過來慶祝徐昭明首戰告捷,順便驗收一下這一個月來《桃花扇》的訓練成果、解決一下造型沙龍那邊遇到的難題。

    忙活完了,盛景意才能和從前一樣挨在三個娘身邊說話。

    盛景意把白天遇到的事和盛娘她們講了一遍,得知她去國子監玩了一天,盛娘她們都很吃驚,因為這地方從不收女學生。

    至于文會上的種種熱鬧,她們倒是覺得不算新鮮,畢竟身為官伎,她們最不缺的就是熱鬧。

    柳三娘倒是比較關注陸觀寫的那首《釵頭鳳》,她默記了一遍,嘆著氣說道:“撇開別的不談,這詞卻是寫得極好的。”

    楊二娘不以為然地說道:“詞好有什么用,深情的話誰不會說啊,元微之還寫‘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惟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悼念亡妻呢,耽誤他浪跡花叢了嗎?”她用長長的指甲輕輕點了點盛景意的額頭,教育道,“你這傻孩子記住啊,往后可別被這些花言巧語騙了去。”

    盛景意說道:“我不會的。”

    不說來到這個時代的見聞,光是過去曾在娛樂圈見過的那些隱秘情事,便足以叫盛景意對情愛之事充滿了不信任。

    她見過人前恩愛人后冷淡的“模范夫婦”,見過忍下出軌和家暴、卑微到失去自我的女明星,也見過不少男人丑聞曝光照樣瀟灑、女人丑聞曝光一蹶不振的荒唐情況。

    或許是因為曾經受到過的最親的人的傷害,又或許是從小見過太多的人情冷暖,她在感情方面永遠心懷警惕。

    她從小就懂得偽裝自己,知道怎么表現才乖巧討喜惹人愛,也會因別人的關心和維護而觸動,可是在她心里面最相信的人還是自己,她從來不會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別人身上。

    楊二娘聽她這么說,便不再多言。

    盛景意悄悄和柳三娘說起李弘之事,既然遇上了,她覺得該私下和柳三娘說說。

    柳三娘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會突然聽到李弘這個名字。她見盛景意小心翼翼地瞧著自己,輕輕地嘆息一聲,抬手輕撫盛景意發頂,說道:“都是過去的事了。”

    她本無意與一個有婚約在身的人糾纏,誰會料到對方竟死在赴考途中,把這件事變成了無解的死局。

    盛景意見柳三娘神色郁郁,也沒再多說,帶著立夏回城東去了。

    已經是月末,天上掛著一彎殘月,整個秦淮河畔籠罩在朦朧的月色之中,仿佛有經年不散的霧氣氤氳其中。

    柳三娘坐在妝臺前取下發簪,一下一下地梳理著自己的長發。

    她看著鏡子里映出的眉眼,那模樣與十多年前已大不相同,那時她青澀又懵懂,若不是遇上大jiejie和二jiejie,怕是沒法在這會吃人的秦淮河畔活下去。

    后來她的日子逐漸安穩下來,便生出些風花雪月的心思。

    記得有一年,她換上男裝去書肆買書,遇到個年輕人偎在書架盡頭捧著本書看得入迷,正好擋住了她要取的書。

    她讓對方挪一挪,她要取書,對方聽了她要看的書,卻告訴她那書不好,給她推薦了另外兩本。她覺得對方說得有理,便聽了他的建議。

    后來他們又碰上幾次,相互交換了最近讀的書。

    有一次天飄起了大雪,他們被堵在書肆出不去,索性便就著雪閑談起來。

    她說她父親當初最愛白樂天,她的名字也是取自白樂天的一句詩,“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卻沒告訴他其中哪兩個字是她的名字。

    他們就這樣這次遇到大雪、下次遇到大雨,順理成章地熟悉起來。

    那時候他們以為這樣的相逢會很長久,所以不必特意許下諾言。

    可惜在一次宴會上,他的弟弟對她一見鐘情,立誓非她不娶,一切從此被攪得天翻地覆。

    那少年時的些許心動,也湮滅在一次次荒唐的鬧劇之中。

    她從未把它訴諸于口,他也從未對人言。

    他們之間隔了太多東西,這輩子再不可能走到一起。

    想不到啊,她還有再聽到他名字的一天……

    這么多年了,他應該娶妻生子了吧?

    她希望他兒孫滿堂,幸福美滿。

    第79章

    城東,李家。

    李弘回到家,聽人說又有族叔登門拜訪。他頓了頓,走了過去,卻見對方還帶了別的客人,一群人觥籌交錯,仿佛這是他們的家。

    這家本也不屬于他,若是弟弟沒有陷入癡戀,父母早便和他們兄弟倆說過了,以后家業全留給弟弟,只分他些田地、給他套宅院,他自己成家后搬出去住便是了。

    那時他沒覺得有什么不滿,尤其是在遇到心上人之后,更是親自去布置父母允諾要給他的宅子,他想,等她們再多見幾回,就帶她過去看看,倘若她不嫌棄這宅子太小,他就和父母提出娶她回家。

    到時他們單獨住外頭,永遠不會去礙父母的眼,他們每日一起看書作畫、彈琴賞花,再不必管外面的紛紛擾擾。

    反正,父母也不指望他有什么出息,更不指望他能光宗耀祖,應當不會在意他娶她的。

    誰會想到,一向聰明又出眾的弟弟會做出那樣的事。

    也許是聽從父母擺布太久了,這一次弟弟的決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不僅公然退了自己的婚約,還立誓非她不娶,每夜頭懸梁錐刺股,發誓要考個功名娶她回家。

    鬧了這么一場,他那些從未對人言的打算便再也無法說出口。他想,她也許也更喜歡弟弟這樣上進的人,不像他,二十出頭了,還一天到晚泡在書堆里,既不想爭取繼承家業,也不想努力考取功名……她值得更好的人。

    后來發生的一切,誰都沒有想到。

    他這些年每日閉門讀書,族人要錢,他便給他們錢;族人要借住,他便讓他們借住。

    弟弟不在了,父母傷心得跟著撒手人寰,他這個從來沒被他們期待過的兒子,本就沒資格揮霍他們留下的一切,誰有需要的話只管拿去就是了,反正,他也沒什么想要的東西,怎么樣都無所謂。

    直至花朝節那日,他聽到人議論說她又上臺去了。他一路跑了過去,跑得很急,戲還沒散場,哪怕離得很遠,他仍認出了她。

    她本來就是站在再高再遠,都能讓人一眼認出來的人。

    她在臺上演《桃花扇》,這書他也叫人買來讀了,她演的是李香君,與侯生互許終身后任誰要求娶李香君都誓死不從,戲中那把桃花扇上的點點桃花正是由她的鮮血染就。

    他站得很遠,聽不清臺上在唱什么。

    周圍連燈火都沒有,他仰起頭遠遠望過去,世上仿佛只有那高高的戲臺還亮著。

    接著他叫人買回了她親手畫的桃花扇。

    他叫人打聽關于《桃花扇》的一切,很快便得知她們要為《桃花扇》選角、她們要排演《桃花扇》的全本戲,她們要做很多很多事,她們不會有空沉湎于過去的傷懷之中。

    她會振作起來,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他閉門看了很久的《桃花扇》。

    看到那張國子監文會的報名表時,他靜靜地看了很久,覺得自己也該振作起來做點有意義的事。

    聽說國子監這次要編纂的《唐詩三百首》是給人開蒙用的,到時還會請人重新編排成新曲子教蒙童們唱,他若是能參與其中,應當也不算白讀了那么多書。

    今天的文會結束后,張祭酒留他用了頓飯,邀他參與《唐詩三百首》的編纂事宜。席上韓府君、東萊先生等人都在,都是當世聲名顯赫的杰出之人,他小飲了兩杯,回到家時仍酒意微醺。

    就這樣吧,就這樣好好地活著。

    哪怕注定生不同衾死不同xue,也都努力做點什么證明自己來過這世間。

    倘若他們有幸被人記住了,興許到后世有人會驚訝地說“他們居然都在金陵”。

    這樣就夠了。

    李弘站在花廳門前,看著那群旁若無人的“客人”。他定定地注視他們,并不言語。

    那族叔注意到他回來了,上前熱絡地拉著他的手說:“弘兒啊,你可算回來了!來看看,我請了你吳叔叔過來,上回我和你說過的,你吳叔叔的女兒那可真是賢良淑德、貌美如仙,你看看你,三十好幾了,身邊沒個女人怎么行,每每想到這里,你二叔我心里就為你著急啊!你聽二叔的,就和吳叔叔家的女兒相看一下——”

    “滾。”李弘終于開了口。

    族叔一下子愣住了。

    李弘一向很好哄,族人隨便哭訴一下,他就大方地給人送錢,雖不甚熱絡,卻也從不給人冷臉,這么不給人面子還是頭一次。

    為什么?不就是給他做個媒嗎?

    李弘用黑漆漆的眼睛看了族叔一眼,叫人把這群不請自來的家伙趕出門去。他本要回自己的院子去,看了眼籠罩在夜色之中的開闊庭院,腳步頓住了。

    他轉身出了門。

    這不是他的家。

    妻子那個位置,他給不了她,也不會給別人。

    她一輩子不嫁,他便一輩子不娶。

    ……

    這天許多人一夜無眠,盛景意卻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徐昭明不是主角,他主要是在最后當擂主被人挑戰的,所以早上他們去不去都沒差,不過文會可是他們的主意,目的不是自己上臺玩,而是要和湖山書院那邊一杠到底。

    因此第二天徐昭明等人又在門口拉了橫幅,不過這次橫幅不是給徐昭明拉了,而是成了文會宣傳,好叫走過路過的人都知曉里頭在搞這么一場別開生面的文會。

    針對挑戰者的應援也照搞不誤,來觀賽的人還是擁有喝不完的冰凍飲子和吃不完的糕點,甚至還能擁有文會贊助方(太平書坊)贈送的紀念版鉛筆一支。

    在太平書坊不要錢的宣傳推廣之下,第二天的文會比頭一天更熱鬧,要不是國子監這地方不是人人都能進的,說不準國子監已經人滿為患。

    來不了的人對于太平書坊推出的新式炭筆也很感興趣,文會紀念版他們買不著,桃花扇合作款他們卻是在主題店那邊見到了。

    乍一看,大伙都覺得不以為然,不就是把扇面上的圖畫改畫到筆上而已,有什么稀奇的?還直截了當地說這筆以后外面賣十文,合作款明文標價百文一支,這不是明搶嗎,哪個傻子會買?!

    事實證明傻子還真不少,《桃花扇》主題店那邊挺久沒上新了,這會兒終于出了個新品,才上架便被人一掃而空!

    就這樣還有人很不滿意,說怎么只出這么便宜的新品,這讓他們的錢往哪花去?

    太平書坊的伙計們現在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對這些只要一推出聯名款,不管什么玩意都搶著買的家伙已經習以為常。

    盛景意一行人今天坐在陰涼處,一人捧著一杯冰鎮飲子看文會,有他們昨天起的頭,今天不少人已經自發給上臺的親友們搞應援,旗子誰不會做啊,不就是把一根竹枝一張紙,糊上去就能嘩啦啦地響!

    鮮花也好辦,春天和夏天是最不缺花的時候,叫人算著時間整一束送來,甭管是輸是贏都給好友送去,人家舉辦方怎么說來著,重在參與啊!

    見第二天的文會現場也沒冷清下來,徐昭明等人都放心了,不時討論討論挑戰者們發揮得如何、都用了哪些新鮮詩句。

    今天韓府君沒來,謝謹行也沒到,不過來了不少新面孔,寇承平一個個給盛景意介紹了一圈,好叫盛景意更了解金陵城的文人圈子,看看有沒有什么禍害他們錢袋子的新點子。

    徐昭明倒是挺關心謝謹行的,忍不住問盛景意:“謹行哥今天怎么沒來?”

    盛景意說道:“他可能有自己的事要忙。”

    謝謹行到金陵來肯定不僅是為了她這個meimei,那天穆大郎是在謝府受的傷,說明謝謹行可能帶來了不少身手了得的家伙!

    至于謝謹行到底要做什么,盛景意沒問,畢竟問了謝謹行可能也不會回答,何必自討沒趣!

    正在被盛景意幾人討論著的謝謹行此時正在千金樓中吃茶。

    千金樓這次閉門訓練是經過教坊批復的,《桃花扇》是入了韓端眼的戲,教坊那邊不敢再為難千金樓,所以只要千金樓能把錢交來,隨便她們營不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