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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女性哨兵群體的議論浪潮幾乎沒有停過,南如松自然也是清楚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道:“我記得以前沒這么嚴重。” “是啊,因為后來流出來的那個視頻,就是鄧森林鄧將軍爆打她兒子那個。”賀溪頓了頓,感慨道:“她兒子可是宋曦,還進入了狂暴狀態,結果被打得直到力竭也沒怎么傷到鄧將軍。這完全刷新了大家對女哨兵力量上限的認知。” 南如松沒說話。 這個視頻他是知道的。最初流傳開來時掀起了很大波瀾,但因為牽扯到宋家,沒過多久就全面封禁了,不過人們私底下倒還是傳得挺瘋。 鄧森林他也是知道的,出身軍旅世家,戰斗力沒話說。 問題是,她不是普通的女哨兵。 鄧舟過世以后,她是唯一在世的黑暗哨兵。 黑暗哨兵與普通的哨兵一樣生來就有過人的力量和極度敏銳的五感,但不同的是,他們能夠接納捕捉到的所有信息,并不會因為接受過量信息而導致精神海暴動。 換而言之,鄧森林可以肆無忌憚地使用自身哨兵的能力而不需要進行任何精神疏導,戰斗力自然可怕。 但如果拿她這樣的極端案例來代表本就數量稀少的女性哨兵群體,未免顯得有些過分。 “反正現在大環境就這樣,女哨兵對普通人和向導來說基本等于恐龍,我也習慣了。”賀溪倒是沒太所謂,“你要覺得我可憐呢,那就幫幫忙,好好充當工具人,免得我哪天真精神海暴動把恐龍的名號給坐實了。” “工具人?”南如松沒懂。 賀溪左手撐著臉,抬眼看去,“我想睡你。這樣說夠直白嗎?” “反了,”南如松也直直看回去,“是你想被我睡。” 賀溪微噎,挑眉道:“你這也太斤斤計較了吧?” “因為很有必要。”說完,南如松也不繼續這個話題了,只叫她趕緊吃,“不是餓了?你那碗面再不吃就坨了。” 賀溪低頭一看,確實要坨了,于是端起碗去讓攤主加點面湯。再回來時也不跟南如松廢話了,只一心一意吃著面。 然而這碗面吃得并不是那么順利。吃了大半碗的時候,賀溪又接到了唐靜打來的電話,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就聽見唐靜急急忙忙開口了。 “我剛剛查到點東西,現在我懷疑這宗連環殺人案涉及的案件不止四起,他可能還隱瞞了部分罪行。” 賀溪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推測驚到,不由得張嘴:“啊?” “別啊了,你注意一下自己的精神海狀況,提前做好加班準備,明天——” 話只說了半截,唐靜的聲音便突然消失。賀溪愣了愣,拿開手機看了一眼屏幕,確認還在通話狀態,便又放回耳邊。 “喂?” 對面沒有回應,但賀溪隱約聽聽見一聲驚呼,再然后就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靜姐?你那邊怎么了?” 沒過一會兒,唐靜的聲音重新傳來,隔著手機都能聽出語氣中的陰沉。 “不用等明天了,發現新的案發現場,地址我發給你,通知痕檢和法醫立馬過來!” 先是痕檢進行現場勘查取證,然后法醫確認死因和死亡時間,再是調查走訪確認死者身份、聯系家屬,最后回局里建檔開會。 賀溪忙了一下午,本就有些疲憊了,這一套流程跟下來已經是凌晨叁點多。困倦和疲憊讓她只覺得腦袋發漲,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一樣。 “你先歇一會兒,”嚴濤叼著煙,說話時煙霧從嘴里一圈圈往外冒,“實在疼得厲害,就去樓下抓個值班向導湊合湊合。” 賀溪猛地甩兩下腦袋,然后揉了揉眼睛道:“這案子還沒搞清楚,湊什么湊和,不湊合。”她頓了頓,接著問:“剛剛說到哪兒了?哦,藥酒對吧?” 沒錯,藥酒。 唐靜在補偵現場發現的一瓶藥酒。 她原本只是抱著消磨時間的想法,閑來無事四處轉悠,戴著手套這摸摸那看看,看到那瓶藥酒時還和同事笑說這受害人還挺舍得花錢。 唐靜也不是喝酒的人,更不用說這種味道詭異的藥酒了。但她之所以知道這個藥酒,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這是最近廣告滿天飛的新產品,號稱“早晚喝一口,毛病全沒有”。 最重要的是,它主打高端市場,瓶身相當有設計感,包裝繁復精美,從里到外都透露著一個字:貴。 然而就是這樣一瓶藥酒里,卻反常地出現了一些絮狀沉淀物。 “一般,企業為了營造產品的高端感,都比較注重產品質地,不會允許出現這么大一團沉淀物的現象發生。當然,它也有可能是開封后與空氣接觸后某種化學反應的產物。但我當時想著反正是補偵,多查查總沒錯,就叫小張帶回去檢測了。” “結果,”唐靜指了指桌上的一張檢測報告,“劇毒,”又指了指另一張,“成分完全一致。” 賀溪用力揉按著自己的太陽xue,皺著眉道:“所以你就去查了經銷商的銷售記錄?” “對,”唐靜點點頭,“我們之前死活查不出毒物來源,但這瓶藥酒給了我一個新想法:毒物一開始本來就不存在,因為它是后來才產生的。” “通過藥酒?”嚴濤拿起桌上那一瓶包在大號證物袋里的藥酒,仔細看了看瓶底漂著的一團絮狀物,然后問:“可行度高嗎?” “檢驗那邊說不難。而且最有趣的你們猜是什么?”唐靜從一迭文件中抽出幾張照片,貼著桌面遞到賀溪面前,“這是從經銷商的客戶信息里截取的幾張圖。” 賀溪伸手拿起來瞟了兩眼,隨后皺起眉頭,又將照片遞給嚴濤。 嚴濤接過,只見照片上有幾處被紅色記號筆畫了圈,一眼就能看見關鍵信息。 “這幾起命案的受害者,全部都是藥酒經銷商的客戶。”唐靜面無表情地說出這一驚人事實,并解釋道:“今晚的現場也找到了一瓶開封的藥酒,但沒有絮狀物,我已經送去檢驗了,在等結果。之前的現場沒看到酒瓶,極有可能是被嫌疑人提前處理掉了。而第四起命案發生時,我們在進行同步追捕,他沒來得及處理就落網了,所以才留下了這個瓶子。” 嚴濤緩緩點頭,基本認可唐靜的說法,“邏輯上沒問題,具體情況還要通過問訊來確定。” “他當初認罪認得那么利落,很可能是怕我們又查到藥酒這里來。我估計順著這個客戶信息查,還能找出更多受害者或者潛在受害者。” “那動機呢?”賀溪迅速提出疑問,“總不可能只是因為有人買了藥酒就要去殺他吧?買藥酒的人那么多,殺得光嗎?” 而這也是唐靜沒想明白的地方。 一定不是因為藥酒,一定還有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