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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在那充滿了零零年代氣息的大街上走了兩圈,水銀才確認,自己持續(xù)了兩個世界的體弱多病設(shè)定,似乎消失了。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系統(tǒng)不應(yīng)該會這么善解人意,竟然還讓她休息一個世界? 晚上時云萍回來了,她在一家酒店做保潔員,回來后做了飯,在飯桌上她發(fā)現(xiàn)今晚女兒格外安靜。 怎么了,晴空,是不是明天要去高中上學了有些緊張?rdquo;云萍是個很溫和勤勞的女人,那種看上去淳樸善良絕對不會做壞事的人。她像所有的母親那樣嘮叨,對女兒說:不要擔心,你成績這么好,暑假還預(yù)習了高一的課,等到了一中肯定也能考第一名。rdquo; 云晴空的成績從小就很好,這是最讓云萍感到驕傲的。雖然她們家里窮,但她教出來的女兒不比任何人差。 水銀簡單應(yīng)了兩聲,對這個毫無難度的世界沒什么感覺,目前還未遇到羅念和賀楚平的云晴空,最緊張的事情就是學習。換成了她,這個問題也不是問題。她在原本的世界成績就非常優(yōu)異,上上個世界也是從小到大的學霸,作為成年人的自制力和學習能力,想要應(yīng)付這個階段的學習很簡單。 在她看來這個世界甚至沒有上個世界一半棘手。至少上個世界有限制她的時代,有身體的缺陷,這個世界有什么?一群無法影響她的陌生人? 這個念頭,在她第二日背著洗白的書包去到南市一中,看見那位名為賀楚平的男主角時,崩塌了一瞬。 賀楚平這個名字對她毫無意義,可是他的臉是她無法忘懷的熟悉,看到他的那一刻,許多糟糕的記憶一下子出現(xiàn)在腦海里。 賀楚平竟然和秦楚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說話的聲音語氣也一樣,仿佛就是照著秦楚復(fù)制過來的人設(shè)。代入他的身份后,竟然連老師這個身份都充滿了熟悉的諷刺感。 秦楚,她很久沒想起過這個人了。 這個男人是水銀的第一個戀人,也是傷她最深的一個人。 她出生于那樣的家庭和環(huán)境,既沒有人愛她,她也沒有學會去愛別人,十幾歲的年紀,周圍的同學還什么都不懂,她卻已經(jīng)為了活下去疲憊不堪。拼命地學習、自己賺取學費生活費,應(yīng)付貪得無厭的父親,她疲于奔命一刻不停,哪怕天生頑強,也有那么一個時刻會被疲憊擊倒。 秦楚就是在她倒下時,將她牽起來的人。他是她的老師,年紀和她相差不過九歲,他已經(jīng)是一個讓她向往的成功成年人,他告訴她女孩子不用那么辛苦,向她保證會幫助她照顧她疼愛她,他是那么溫柔而從容,為她拂去身上的傷痛。 秦楚是第一個愛她的人,也是他教會了她怎么去愛人,所以十六歲的她相信他,還曾想象過自己嫁給這個男人的場景,相濡以沫,互相依靠。 就像每一段初戀,她也度過了幸福美妙的時光。他在上課時分外照顧她,下課后私人的相處空間里,溫柔地喊她小女朋友,給她買糖,送給她一束花作為生日禮物。 然而這一段感情并沒有善終,秦楚不僅沒有做到他所說的話,還狠狠地殺死了她,將她年輕的、剛學會愛人的心碾成粉碎。 她們當時在一起十分小心,但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端倪,師生戀是個丑聞,更何況她那時還在上高中。他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攻擊,水銀有著所有少年人的勇敢,她并不畏懼這些罵聲,可秦楚怕了。他迅速地認錯,和她撇清關(guān)系,聲稱是被她引誘,一時走錯了路。 并且在他的未婚妻找來時,躲起來不出面,任由他的未婚妻用各種方法羞辱她――水銀那時候才知道,原來他還有個未婚妻。 原來他不過是一時寂寞,勾著她玩玩而已,從沒認真,反正十幾歲的小女生那么好騙,在泥里掙扎的人,稍微對她好一點就能讓她傾心了。 她成為了所有同學老師們唾棄的小三rdquo;,不要臉勾引老師的下賤女。到處都在傳她賣yin賺學費,傳得有聲有色,鋪天蓋地的議論和謾罵一度讓她痛苦地快要死去。 可她還是想活著,想繼續(xù)上學,想得到擺脫這一切的機會,想要以后再也不被任何人欺騙冤枉羞辱。 很多年后,她仍然記得自己跪在校長室,求他們不要讓她退學的那天,記得秦楚小心翼翼在外面哄他的未婚妻,向她認錯。他們的聲音就像一個又一個的巴掌,打在她的臉上,還有后來那漫長的被孤立的時間。 她繼續(xù)上學,考到了最好的大學,身邊沒有了那些如影隨形的鄙夷謾罵。之后,她再也沒有見過秦楚,發(fā)生那件事后他就離開了,世界那么大,她沒有再遇見過這個噩夢。 如今,噩夢的影子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水銀看著賀楚平,忽然露出一個笑容,朝他走過去,老師。rdquo; 第72章 我會被一個噩夢打敗嗎?水銀禮貌微笑著和賀楚平這個老師打招呼的時候, 在心中這么問自己。 不會。 哪怕這個噩夢曾經(jīng)讓她恨不得拖著所有人一起去死,讓她無數(shù)個夜晚輾轉(zhuǎn)抑郁,悲憤難眠, 讓她承受了太多太多的惡意, 但畢竟已經(jīng)過去。 如果她會被困在過去, 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她。 而且, 面前這個賀楚平, 并不是秦楚, 他是系統(tǒng)用來刺激她的一個工具, 一個披著令她痛恨外表的陌生人。所以此刻她心中升起的怒火,并非對于這張臉,而是對于這個不知來歷的系統(tǒng)。它在試圖給她制造傷疤,又在試圖揭開她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