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書迷正在閱讀:戲精穿進苦情劇、女帝養成日志(快穿)、毀掉女主[快穿]、(快穿)翻滾吧,金手指!、女總裁的最強兵王、(快穿)女配不認慫、穿越之后我總和男人搶男人、江扉的迷人日常、絕品狂兵在花都、將軍,你家夫人跑路了
后來有人洗清了他爹的冤屈,他重新恢復了科考的資格。可是他卻一蹶不振,無心從仕,哪怕那個中央官員有心推薦他,他也婉拒了。 十幾年后的某日,他成了私塾先生。眼瞅著真正的貪官貪污朝廷撥下來治理洪水的銀兩,官員子弟欺壓民女,他有心無力,這時候,爹的遺愿回響在他耳邊:官場之上,奧援有靈,有之;官官相護,有之。官虎吏狼,受苦的是百姓,他們說爹貪污,可我問心無愧,定是有人栽贓陷害。舒兒,若你不怕,有機會,替爹洗清冤屈,恢復你科考的資格,就做個好官。 可惜,這個時候的朝廷,已經名存實亡。他寫了封信,想要舉報那名官員,卻被人半路截獲,他也由此引火燒身,被人殺人滅口。 若是這個冬天,有人能陪他一起度過,讓他放下心中不忿,認清自己心中所愿,整裝待發去參加春闈。他的人生,定是不同的。 駱音嘆了口氣,從衣袖里掏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張,展開之后,拾起腳邊的小木枝。用墻當桌,用木枝當筆,寫下幾行字,隨后揉成一團,塞回衣袖。 等了片刻,剛巧茴香過來了,果真帶著個抬著梯子,長相憨厚的少年。 駱音意味深長地笑起來,讓茴香臉上染上了薄紅。 她卻半點沒提他倆的事,讓慶城把梯子安在墻邊,隨后便爬上梯子。 三hellip;hellip;三娘。rdquo; 茴香眼里驚慌,趕緊和慶城一起一人一邊扶起梯子,您可千萬小心吶!rdquo; 放心吧。rdquo;駱音安撫她,很快到了梯子頂端,扶著梯子朝外望去,只見有個長身鶴立的青衣布衫的男子站在駱府門外,似是沒有得到答復,作稽之后便失落離去,剛巧沿著墻朝她這邊走來。 他心事重重,沒有發現墻頭冒著一個小腦袋。 駱音可不能讓他走啊。他一走,她還能上哪兒去找他? 于是扯開嗓子喊他:郎君,暫且留步!rdquo; 三娘hellip;hellip;rdquo;茴香在底下,心慌又焦急。說好只見一面,怎么還開口了呢? 姚舒是聽到了,腳步頓了一下,但沒有停下來。姚家落敗以來,誰見他都是直呼其名,哪里還客客氣氣地叫他郎君。 不得已,駱音只好加了姓。 姚郎君,請留步!我有話對你說。rdquo; 姚舒這才停下腳步,尋聲望去,抬起頭,只見駱府墻內,一雙手扒拉在墻頭,借力探出了頭,笑盈盈地望著他。她梳的雙掛髻,分明還是個未出閣的娘子。 姚舒不知道為何她會叫住她,匆忙之下,下意識禮貌地作稽:娘子叫某何事?rdquo; 郎君稍等片刻。rdquo;駱音使力,無視茴香的驚呼,直接把腿伸出去,坐在墻頭,低頭看他。 她模樣生得秀美,桃花眼瀲滟多情。桂花樹下,雪白披風,佩環撞擊,聲音清脆,蕩著穿著名貴粉色芙蓉繡鞋的雙腳。 一派天真無邪的樣子。 娘子,rdquo;姚舒心都提起來,當心摔著。rdquo; 無事,你且接著。rdquo;她總算騰出手來,笑著從衣袖里掏出一個紙團,扔給姚舒。 她慣來無拘無束,在海邊壓抑久了,總愛做些冒險的事。反正她也是不怕的。 姚舒接下,疑惑地抬頭看她。 里頭有你想要的東西。rdquo;她眨眨眼。 姚舒展開一看,只見紙上寫了幾個粗獷的大字,字跡歪歪扭扭。字體顏色很淡,不知是用什么寫的。 紙上寫著:明日,駱府會招一位畫師,可來。 姚舒一開始是迷茫,后來便心領神會。 他的娘病了,需要銀子治病。他家徒四壁,旁人不愿招他做工,亦不愿借他銀兩。他心里焦急如焚,阿娘的病耽誤不得。 眼下,這個素未謀面的娘子給了他一個機會。 雖不知她為何平白無故地幫他,但他已走投無路,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走啦。rdquo; 底下的茴香催的讓人心慌。 她的目的已達成,只等任務目標明日自己過來了。 駱音動作靈巧地回到梯子上,探出個腦袋:那便明日見了,姚郎君。rdquo; 姚舒此人,讀過十幾年的書,雖不是迂腐之輩,但也有文人的清高和尊嚴在的。比起直接給他塞銀子,還是招他做工更好一些,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免得他心里不舒服。 不過做工的銀兩嘛,自然是可以多給一點的。 姚舒多日憂愁的臉總算浮現了一絲輕快,叉手于胸前,微彎腰:多謝娘子。rdquo; 駱音下了梯子。 抬頭就看見小古板茴香滿臉哀怨。 三娘!rdquo;茴香語氣懊惱,若是您只為了送出紙團,直接讓婢子傳給看門的侍衛,再讓侍衛帶出去給那位姚郎君便是了。您何苦還自己冒險上梯親自給呢?幸好那時墻外沒有旁人。rdquo; 阿爹管的緊,他們都聽阿爹的話,會讓我把東西給出去嗎?rdquo;駱音伸出食指,輕輕戳在她的額頭上,茴香啊,你是不是傻?rdquo; 茴香嘟囔一句:婢子傻不傻還不好說,但婢子看出來現在三娘心里眼里全是那位姚郎君了。rdquo; 以前的三娘頑劣調皮,她還可以安慰自己是三娘年紀小,心性未定,可現在姑娘眼瞅著就要及笄了,很快就要出嫁了,怎反倒愈發肆意妄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