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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之于張沉翳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父母為他相看好了別家的貴女,他便愿意娶此女回家。婚后,他與夫人也的確琴瑟和鳴。 張沉翳是沒有過話本兒戲文里那種才子一見佳人便神魂顛倒、發誓永生永世不離不棄的心動的。也因此他覺著話本兒戲文里那種鶼鰈情深不過是一種過度的美化,一種源于想象的美好期望。 他從來沒有指望自己的人生中.出現一個令他思之憂愁、念之難忘、見之欣喜的女子。 當初我與翠兒流落武定村,父女二人避世而居。我只聞桂花惡名,卻從未見桂花其人。等見她其人,我覺她可親有趣,不免心生親近之意。rdquo; 張沉翳會主動親近田桂花不過是因著田桂花身上的獨特挑起了他的興味,而被這一路的經歷嚇怕了、連正常地與人交往都做不到的翠兒也對田桂花推崇備至。 身為一個斷了弦的中年文士,張沉翳自認續弦再娶無可厚非。以他的身份,配田桂花那更是綽綽有余。 他的小女兒還未及笄,又正是貪戀母親的年紀。既然小女兒在田桂花身上尋找到了那種母親般的溫暖,又與田桂花感情甚篤,那他有什么理由不為了小女兒將一個他接觸下來也心存好感的寡婦娶回家呢?那樣不僅女兒有了母親,寡婦和她的孩子們也能有個好歸宿。 第159章 番外 可心之人(下) 若不是張沉翳對田桂花有意, 以他張家的家教, 他也不至于放任著女兒總去打擾田桂花一家。更不會放任女兒于理不合地勸說非親非故的田桂花與他們父女一道離開福臨鎮, 去京城落腳。 張沉翳能做到一國丞相,心思不可謂不多。女兒深受田桂花的喜愛,可說是田桂花的軟肋之一。他人品相貌俱佳,家世身份樣樣都好。一張嘴巴說不上是油滑抹蜜, 倒也稱得上是能言善辯。 他原想著讓女兒去說服田桂花, 自個兒去與田桂花的兩女一子拉近關系。這射人先射馬的功夫做到了,哪怕女兒打動不了田桂花, 田桂花的兒女們也會站在自己一邊, 為自己說話。 為人母者,一生皆為兒女考慮。這村野人家當娘的更是會把兒女的幸福放在自己人生的第一位。就是田桂花對張沉翳無意,想到張沉翳能為自己的孩子帶來怎樣的新人生, 田桂花都沒有理由拒絕張沉翳。更何況張沉翳能感覺到田桂花對自己并不厭惡。 沒有體會過何謂可心rdquo;的張沉翳對待女子從不問心問情。面對田桂花他也是心術算計, 心中不斷計算著自己有幾成的機會。 張沉翳不覺得這叫作算計, 他只謂此乃手段。 若是張沉翳的手段繼續施展下去,他有自信可以套路到田桂花。然而mdash;mdash; 恒之可知我為何放棄了?rdquo; 蕭晉凡搖頭:恒之不知。rdquo; 于是張沉翳笑了。 十幾年前蕭晉凡還是個毛頭小子,看在張沉翳的眼里就跟自己的小兒子似的。 偏偏這個小兒子就要往田桂花的身邊湊, 還一臉驕傲地表達著自己對田桂花的愛戀。 張沉翳見狀,第一反應便是:胡鬧! 跟著他又好笑蕭晉凡為了逃避他姨姨蓬萊縣主的逼婚, 連這等荒謬的手段都用上了。 小輩胡鬧, 于張沉翳這個長輩而言無傷大雅。他不是那種刻板教條的長輩,也不是個愛斤斤計較、沒事暗中記仇的男人。 蕭晉凡怎么荒謬胡鬧與他想給女兒倚翠一個娘并無干系。他不在意蕭晉凡的荒唐之舉,同時也不會因為蕭晉凡是錦衣侯便唯唯諾諾地謙讓于他。 或許有人會問:那男女大防如何?這田桂花都給外男、還是個年輕男子給碰了, 他能心里沒有芥蒂么? 對其他的高門而言女子接觸外男或許就是骯臟不貞,對差點兒因為追殺而死在路上的張沉翳而言卻不然。 他與女兒能一路逃到武定村可不是憑他運氣好。一路上幫助他與女兒的人不知幾何。男子怕惹是非,大多見他與女兒落難也不會伸出援手。女子們卻是心軟,不管是小半塊胡餅還是兩個銅板、一瓢水,總歸有人偷偷救濟一下他們父女兩個。危機時刻也有老大娘冒著危險將父女二人藏匿于破爛堆里,被人問見有無看見帶著小姑娘的文士,只作耳背答非所問。 若無這些不顧男女大防的女子,張沉翳和張倚翠哪里還有命在?張沉翳也因此改變了對女子貞潔rdquo;的看法。 貞潔rdquo;不長在人的身上,不生在人的rou里。一個女子的品性與心中大義遠比他人定義的貞潔rdquo;來得珍貴。 田桂花或許胸無點墨,但她心有丘壑。她識大義,講人情,所見所為莫不分明。為母她不覺女兒比兒子低賤,對女兒兒子都是同樣寵愛。該嚴厲時她也不胡亂嚴厲,只告訴兒子女兒們他們錯了,卻說不出孩子們是錯在了哪里。 更甚者她鮮少武斷地說孩子們錯了,她只是讓孩子們自己去想,自己去判斷他們做得對不對。而當孩子們迷失并開始自我懷疑的時候,她會站出來告訴孩子們:別怕,你盡管大膽想、大膽做,有娘為你撐腰。 無論是人品還是做派,田桂花對張沉翳來說都是著實合意。誠然張沉翳可以找更好更美的女子,可張沉翳想要續弦并非為了自己。 張沉翳不擔心兒子們,畢竟一群有家有室自個兒也都做了爹爹的人也不需要他再cao心那么多。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