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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hellip;hellip;?rdquo; 睡得迷糊的顧凌霄看清了姬淼逆光的臉龐。發現腰上的東西是姬淼大手的她只當姬淼這是小孩子想抱著大人睡。隨意用手輕扯了兩下姬淼的手指,困倦的顧凌霄不敵睡意,耷拉下眼皮低聲咕噥道:大王快睡吧hellip;hellip;rdquo; 哄孩子的語氣讓姬淼心如火燒。他一生氣,先前還存著三分愧疚、兩分畏懼與一分旖旎好奇的心思就全部轉為了羞怒。 他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了!!再說螢娘與他年紀相仿,她又憑什么還當他是個孩子! 雙手用力,絹帛頓時發出呲啦rdquo;的撕裂聲。顧凌霄身上一涼,再睜眼只見姬淼壓在自己身上,跟只一掌摁住了羚羊就想下口的老虎一般。 顧凌霄總算開始清醒了。 穿越前她活了三百多歲,穿越后又活了九輩子,說她不識男女情愛那一定是假的。只是她養孩子養多了,靈魂又歷經十幾個世紀的滄桑。對她而言十幾歲的孩子那就是徹頭徹尾的孩子,看著姬淼長大的她完全是祖母看孫子的眼神。 這會兒姬淼精壯guntang的身軀隔著衣物壓了下來,她才恍然意識到自己拿人家當孫子,人家卻沒把自己當祖母。 說不出自己是失落于姬淼對自己沒有親情,只當自己是一個可以得到的女人、一個終需依附雄性的雌性,還是自己也算是教養過的孩子居然會做出這種強迫女子的行為。顧凌霄蹙著眉,安靜地望著姬淼。 若是顧凌霄氣得伸手就給姬淼一巴掌,又或是尖叫放開我!rdquo;、不要碰我!rdquo;姬淼還不會這么有罪惡感。見顧凌霄不掙扎、不反抗,面上沒有神情目光中卻明明白白地寫著失望rdquo;二字,姬淼再有多少的心火也被冰水澆熄了。 要知道他原本是想如果顧凌霄給自己一巴掌,或是沖自己說幾句重話他就能爽爽快快地對顧凌霄徹底放手。若顧凌霄欲拒還迎、猶豫躊躇,他便是用強的也要讓顧凌霄明白自己是個男人,自己是在用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在看她。他不是她的小輩,他不需要她的照顧!他喜歡她、想要她,想要她用正眼看他! 可現在顧凌霄如此冷靜,一雙眼眸澄澈得沒有熱度。霎時間只有悲哀彌漫上了姬淼的心頭,令他如同被人攥緊了心臟一般鼻酸眼紅。 原來,對螢娘來說,若自己不是她需要照顧的責任,自己便什么都不是么? 那螢娘的心中有誰? hellip;hellip;不,說到底,螢娘是會把人放在心中的人么? 這個瞬間,姬淼的眼前一下子浮現出了孫傳的臉。他似乎又聽見孫傳冰冷冷的聲音在問:hellip;hellip;還是說你能保證你可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可你怎么能確定神女一定會回應你的情意?你怎么能肯定神女會下嫁予一個凡人? 神女,神女hellip;hellip; 對了,螢娘是神女。 婚喪嫁娶不過是凡人的紅白喜事。螢娘是天上來的神女,她又如何會被這些凡間的瑣事羈絆? 螢娘hellip;hellip;神女的心中或許根本就不會有人。因為她的心中永遠只有大義而無私情。 自己為什么一早沒有想到呢?她的精力、她的時間永遠都花在如何讓更多的人吃飽飯上,她有興趣的永遠是讓更多的人能過上更好的生活。自己停留在她眼中的時間,永遠只有短短的片刻。 神女的視線總是穿透了姬淼,看向一個可以按照她的話來統治國家發展民生的大王rdquo;。 一滴眼淚從姬淼的眼角滴落下來,guntang地砸在顧凌霄的臉頰上,又順著顧凌霄的臉頰蜿蜒出了一道透明的線。 hellip;hellip;神女心中只有國,只有民,卻無人么?rdquo; 顧凌霄因為姬淼的眼淚一怔,旋即因為姬淼的話而出神了一瞬。 似乎在某個時候,有某個人也曾經質問她說:盛老師你心中只有祖國和人民,只有發展社會主義事業嗎?那我呢?hellip;hellip;我呢?盛老師,我呢? 那人十分傷心,不光哭了,那淚還guntang地沾濕了自己的手。 顧凌霄想不起質問自己的人是誰,她試圖去回憶,偏偏她一回憶腦子里就是一片空白,好似完整的拼圖被人刻意摳掉了最重要的幾塊。 這種感覺顧凌霄非常熟悉,她對自己丟失了某些記憶的事心知肚明。不過她并沒有要找回這些記憶的意思,因為她還記得這些是不重要的事rdquo;。 mdash;mdash;真正重要的記憶顧凌霄一定不會允許自己失去。比如說《太清無量經》,不論她穿到哪個世界,她總是記得《太清無量經》里的每一個字。既然她把關于某個人的記憶忘掉了,那就說明那個人對她而言也只是不過如此rdquo;的人。 對顧凌霄而言,面前的姬淼倒比那被自己遺忘了的誰來得重要許多。她微微啟唇,心知自己應該說些什么來安慰姬淼,安撫住姬淼跑偏的情緒。然而話都到了嘴邊,她卻說不出口。 顧凌霄發現自己的心中浮現出了一個問題:自己這么對待姬淼公平么? 但若是談論公平,感情這種充滿主觀的東西又哪里有公平存在呢? 她對姬淼從無男女之情,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因為姬淼推到自己、質問自己幾句就對他改變了看法。 她承認自己冷酷,就是對著可憐凄慘的姬淼也無法產生共情。但她同時也不覺得自己對不起姬淼,畢竟如果姬淼是真的愛她,那就是連她冷酷無情的地方也必須接受。因為這種冷情也是她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