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合肥風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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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合肥風云(三) 徐繼武為難了,拒絕雪狐大隊進城,好像說不出嘴吧?他們是抗戰(zhàn)勁旅,人人知道,如果被拒之門外,傳出去可是很受影響的,第十軍剛剛丟失合肥,還不知道怎么處理,這時再傳出因為害怕日軍進攻,拒絕雪狐大隊入城,那可不好辦。 賀國珍也知道徐繼武為難在哪,低聲說道:“師長,我有一個好辦法,雪狐這是找臨時休整的地方,他們是第一戰(zhàn)區(qū)的部隊,并不歸我們指揮,再說,雪狐一直是戰(zhàn)區(qū)直轄的隊伍,不如這么辦,誰也說不出什么來。” 徐繼武聽賀國珍說完,連連點頭:“好辦法,聰明,那這件事你去辦吧,別引起不愉快。” 賀國珍就知道,這件事會落到自己的頭上,他為什么提醒徐繼武,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既然師長讓他來處理,正中下懷,點頭說道:“那我去處理。” 徐繼武說道:“條件優(yōu)惠一些,聽說雪狐名譽上是劉遠山大隊長,實際還在那個女人手里,據說她有點后臺勢力,盡力不要得罪,非常時期。” “我明白。”賀國珍點頭答應,出了師部來到北城門,命令士兵打開城門,帶著衛(wèi)兵出來。 劉遠山他們也很奇怪,雪狐是正牌軍隊,來到這里想休息一下,人數(shù)也不多,應該沒什么問題,但是士兵進去通報,這么長時間,他皺皺眉問道:“喂,你們倆說徐繼武搞什么鬼?” 身邊的戴宗說道:“不會是不同意我們進城吧?” 賴昌文說道:“為什么?” 戴宗說道:“恐怕是擔心我們把鬼子引來。” 賴昌文搖頭:“不可能,徐繼武這個人我知道一點,還是一個很能打仗的抗日派,不會這么小膽,不過,咱是低級軍官,了解的不多。” 劉遠山哼了一聲,問薛茹:“小姐,你說呢?”薛茹也不好說為什么,按道理不會這樣,自己不來鬼子就不進攻了嗎?搖頭說道:“不一定,我也說不上,不可能吧。” 六安不大,從城門進去報告,不應該這么長時間,難道是真不同意進去?可是,沒理由啊,也就不說話,等著。好長時間,城門打開,從里面出來一個軍官,帶著衛(wèi)兵,一看這架勢,薛茹有一種預感,他們幾個人猜對了。 雪狐的士兵都站立在后面,不知道為什么六安不讓他們進城,劉遠山和薛茹他們也站著等那個軍官過來,看到過來的一個上校,劉遠山上前幾步,那個上校看了幾個人一眼,說道:“在下第48師參謀長,賀國珍,哪位是雪狐大隊長劉遠山?” 這口氣讓劉遠山的臉當時沉下來,自己雖然是個中校,但是雪狐一直被尊崇習慣了,哪怕見到一個少將也會對他們很熱情,很客氣。一個小小的上校師參謀長怎么這么傲慢?對自己直呼姓名,難道看不出來自己上前幾步嗎?態(tài)度也變冷了:“劉某就是劉遠山,賀參謀長。” 心里不痛快,也就舉手象征性的敬一下禮,賀國珍微微抬起手,說道:“聽說你們要進入六安,為什么?” “你……”劉遠山的火當時就上來了,這是他媽的什么話,都是國軍部隊,就是想問為什么,也應該進城以后再問,難道把雪狐當敵人嗎?但他是大隊長,壓住火說道:“雪狐連續(xù)作戰(zhàn),士兵疲勞,想在六安休整一下。” 賀國珍點點頭問道:“可有戰(zhàn)區(qū)的命令?” 戴宗有些受不了了,他可沒有劉遠山脾氣好:“賀參謀長,你什么意思?難道懷疑雪狐的身份嗎?” 賀國珍傲慢的看了一眼戴宗:“你是誰?不知道怎么和長官說話嗎?” 這一下沒把戴宗氣死,雪狐的軍銜一直不高,就算是擁有八千號人的時候,薛茹也只是一個臨時上校,其他的更低,像現(xiàn)在,劉遠山只是中校大隊長,戴宗就更低了,只是一個少校,可都是軍人,知道這是規(guī)矩,也是軍紀,氣憤的舉手敬禮:“雪狐大隊副大隊長戴宗,賀參謀長給個解釋。” 賀國珍還是冷著臉說:“你們從敵占區(qū)過來,又是這樣的軍服,沒有上級的命令,六安是前線重地,怎么可以讓你們隨便出入?” 劉遠山也聽出來,這是明顯的刁難,雪狐一個大隊八九百人,而六安城里一個師的兵力,但人家這么說,自己也說不出怎樣,冷聲問道:“你想怎么樣?” 賀國珍說道:“放下武器,可以進城,等查明原因,再還給你們,否則不能進城。” 賴昌文頭腦反應也不慢,馬上說道:“賀參謀長,我還懷疑你是不是投降鬼子了,讓雪狐放下武器,那不可能。” 他這一說話,提醒了劉遠山,現(xiàn)在情況詭異,有不少部隊投降成為漢jian,雪狐和第48師無冤無仇,也根本不認識徐繼武和這個賀國珍,他干什么為難自己,還要解除雪狐的武裝。警覺起來,本能的說道:“你投降了日本人,來人,傳令,準備戰(zhàn)斗,奪下六安。” 賀國珍還真有點害怕,雖然自己有一個師,但是也不見得比一個聯(lián)隊的鬼子強,雪狐的戰(zhàn)斗力可是打出來的,連忙說道:“誰投降了?徐師長說了,身份命令搞不清楚之前,你們不能入城,可以到榕樹先駐下,等我們師長弄清楚再說。” 這一下,雪狐的人都火了,不讓進城,卻給弄什么榕樹去了,戴宗說道:“不行,老子今天就要進六安,哪個敢阻擋,我看他有幾個腦袋。” 賀國珍也沒想到,雪狐這么狂傲,緊張的退后幾步:“你們想造反?” 薛茹一身便裝,她現(xiàn)在什么職務也沒有,劉遠山他們的職務可都是軍政部任命的,這種和國軍打交道的事,自己不方便出面,也就一直沒說話。. 賀國珍的表現(xiàn)讓薛茹很奇怪,這是為什么?薛茹自認雪狐和各個部隊的關系都很好,雖然不聽命令,自主作戰(zhàn),那也是戰(zhàn)區(qū)和司令部不滿意的事,再說,第一戰(zhàn)區(qū)命令雪狐協(xié)助防守合肥,雖然合肥以失陷,但并不等于沒有命令。48師這是為什么?沒有明白為什么,也就一直冷眼旁觀,這時一看戴宗火了,劉遠山臉色也十分難看,身后的士兵有聽到的也一臉憤怒。 任誰也不會滿意了,雪狐在打仗,在和鬼子作戰(zhàn),這些人躲在后面,丟失國土,這時候擺出這個嘴臉,當然一肚子火。一聽戴宗命令,立即舉起槍。薛茹雖然也一肚子不滿,但她明白形勢復雜,還是先弄清楚為什么,合肥就是鬼子,怎么也不能連原因都不知道就火拼吧?上前幾步向后擺手止住士兵,對賀國珍說道:“派人帶我們過去。” 賀國珍也很聰明,在隊伍中站著,一身便裝的一個女孩,他怎么會看不到。但距離遠一點,看不太清楚長像,再說他知道雪狐一直是薛茹控制,見這個女子舉手投足就能震主雪狐大隊,當然是薛茹了,可是他也沒想到薛茹年紀這么小。 女孩的年齡保密,再說薛茹也不愿意提起年齡的問題,所以,外界傳言雪狐大隊長很年輕,但賀國珍沒想到年輕到這個程度,這根本就沒成年,哪是年輕的問題。 可氣的是薛茹也不自我介紹,也不說什么,直接說讓人帶他們去溶樹鎮(zhèn),這讓他即奇怪也吃驚。薛茹如此小的年紀,能有這個忍耐度確實不一般,按著他的想法狠狠修理雪狐才好呢,但這一切必竟徐繼武不知道,如果鬧開了,師長也得怨他。既然薛茹他們想去榕樹鎮(zhèn),自己的目達到了,那以后再收拾你們,也就說道:“沈宏,帶雪狐大隊去溶樹,讓張團長安排一下。” 他身后的一個衛(wèi)兵立正答應。薛茹淡淡一笑,對劉遠山說道:“帶領總隊走。” 雖然薛茹什么也沒說,但雪狐大隊的人都知道,小姐可不是受欺負的人。唐生智官大不大?一樣用槍收拾他。這樣平靜,那一定是以后收拾他,再說部隊勞累,又是在城外平地上,很容易被日軍飛機盯上,也就不說什么,而是立正說道:“是,傳令,溶樹鎮(zhèn)出發(fā)。” 沈宏前面帶路,雪狐大隊跟隨前往溶樹鎮(zhèn),從六安到溶樹也就不足十里路程,在六安的東面也就是六安和合肥的中間,算是六安的外圍屏障,駐守這里的是第52旅137團。 部隊一到這里,薛茹有些明白為什么了,這是一個小鎮(zhèn),因為處在六安城外,又是通往合肥必經之路,鎮(zhèn)子不算小,人口也不少,但是從鎮(zhèn)子上能看出戰(zhàn)斗的痕跡,證明鬼子也進攻過這里。 因為有了六安的事情,雪狐大隊進鎮(zhèn)之后,集中在一個小廣場上沒動,沈宏去找駐守在這里的團長張虎,薛茹他們還是靜靜的等待。時間不長,一個聲音哈哈大笑著過來,來的人正是第137團團長張虎,很遠就伸出手:“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雪狐大隊,久仰,久仰。” 劉遠山上前一步,握住張虎的手:“張團長客氣了。” 張虎的熱情和賀國玲的冷淡行成了鮮明的對比,讓雪狐的人都有些奇怪。既然人家熱情,劉遠山也就緩和臉色,把身邊的人一起介紹給他認識,看著面前的薛茹,張虎有些不知道怎么辦,敬禮吧,薛茹一身便裝不是軍人,握手吧,人家是女的,剛想抱拳,薛茹先把手伸出來了:“張團長你好。” 張虎不好意思握了一下薛茹的小手,趕緊松開,這個動作弄得薛茹心里想笑,張虎年紀不大,也就二三十歲的樣,看來真是好孩子,也就說道:“我們到來,給張團長添麻煩了。” “哪里話”張虎說道:“雪狐大名如雷貫耳,只是無緣相識,有你們在,六安無憂,怎么說麻煩呢,快請。” 薛茹心里動一下,看來自己判斷的沒錯,也就不客氣的說道:“張團長,請。”張虎回頭對身后的一個軍官說道:“石叢,把雪狐大隊安排在鎮(zhèn)東陳家祠堂先休息。” 回頭對劉遠山他們說道:“走,先去我的團部,我給你們接風。” 在六安就是冰塊一樣,這里是熱情如火,真是忽冷忽熱讓人受不了。薛茹一邊走,一邊問道:“張團長,徐師長怎么安排的?” 張虎愣一下:“你們沒見到師長?師長只是告訴我,雪狐大隊進駐溶樹,共同防守六安,其他的沒說什么,還有別的安排嗎?” 薛茹已然可以斷定,這一切恐怕是那個賀參謀長搞的鬼,但為什么不知道。也就一笑說道:“沒什么,我沒有進城,大隊長是劉遠山。” 張虎以為薛茹不高興,是因為師長告訴劉遠山,沒有和她說呢。哈哈一笑:“誰不知道雪狐是薛大隊長的,來,我們進去談。” 這是張虎的團指揮部,里面沒什么人,一個團部而已,可能機要室也不在這,只有墻上一張大地圖,劉遠山他們都是男人,張虎一看就是豪俠,痛快的人,很對脾氣,和戴宗他們三個說起話來,因為賴昌文作為參謀長要安排士兵駐,沒有過來,隨著部隊去了鎮(zhèn)東的陳家祠堂。 薛茹可不是什么都不想,她來六安可是有目的的,盯著墻上的地圖,看上面清楚的標示著合肥周圍的敵我形成,雪狐一直獨立作戰(zhàn),也得不到完整的情報,所以對整個戰(zhàn)場上的情況并不了解,看到地圖吃驚的說道:“徐州失守了。” 三個人談論得正高興呢,當然是講雪狐怎么收拾鬼子呢,聽到薛茹吃驚的問話,三個人停下話語。張虎有些生氣的說道:“我也是剛剛知道,讓參謀剛剛標上。國軍昨天退出,日軍今天占領徐州,正在向西追擊。” 薛茹雖然早就知道徐州會失守,但是聽到這個消息,心里還是刺痛一下,那接下來的是什么戰(zhàn)役呢?日軍占領合肥,接下來就是武漢戰(zhàn)役了吧?那自己在這里,該起到什么作用呢? 上海戰(zhàn)役,薛茹想的是怎么保存那些士兵,怎么不出現(xiàn)大潰退。她做到了,雖然不完美,可也減低不少部隊傷亡,沒能挽救上海的命運。在南京的時候,她一心想的是如何保住,不出現(xiàn)大屠殺,雖然過后知道,因為日軍傷亡過重,松井石根下令大開殺戒,南京沒有走的十幾萬人也被殺好幾萬。那些是相信日本人,并不愿離開的人,他們自尋死路,與薛茹無關。但再怎么不好,那也是中國人,所以讓她心情低落好幾天。 必竟南京和歷史上不一樣了,從南京離開,渡過長江進入巢縣,不能不說薛茹有點失去目標,她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所以從巢縣好幾個月時間,也不知道雪狐該干什么。 她想帶領雪狐參加徐州會戰(zhàn),雖然難改徐州的結局,但可以多殺鬼子,可是因為種種原因,她得不到武器彈藥,只能無法參戰(zhàn)。到了今天,渡過長江已然好幾個月,卻什么也沒干成,雖然也打了幾仗,但效果不大,看來自己是應該參加武漢會戰(zhàn),這恐怕是和鬼子打最后一場大規(guī)模的戰(zhàn)役了,以后只能展開游擊戰(zhàn)爭。 幾個人看薛茹陷入沉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說話的聲音也變小了。其實薛茹頭腦里一片混亂,她想的就是自己該干什么?下一步要干什么?武漢會戰(zhàn)到底什么樣,該從哪下手?自己只有這幾百人,現(xiàn)在連八百人都沒有了,又能做什么呢? 這時賴昌文進來,低聲在薛茹耳邊說道:“小姐,孫正知道我們進入這里,他已經回來了,有事向你匯報。” “哦?”薛茹一愣,說道:“那好,我們回去看看。”見薛茹要走。張虎說道:“我已準備了酒飯,諸位喝完再回去,以后還得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