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魔尊要殺我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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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河沒做聲,視線轉(zhuǎn)回手中。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果子,兩口啃完,朝樓云笑道:“確實不錯,聽說這碧云果采摘時分人,非修為高深之人是帶不走的,我還是第一次吃呢。” “咦,還有這回事?”樓云愣了下,不由看向一旁。 阿七眼皮半撩:“民間傳聞,作不得真。” 不待秋河反駁,又自然地將頭靠在樓云肩膀,滿面困倦道:“好累。” 樓云聞言神色微動。阿七白天剛給紀清文療過傷,雖然面上沒什么,但必定有所損耗,說不定現(xiàn)在只是在硬撐著。思及此,頓時心底一軟,關(guān)切道:“要休息了嗎?” 阿七一笑,伸手環(huán)上他的肩膀,輕聲道:“不用,讓我靠一會兒便好。” 說著便闔眼沒動了,看神情仿佛累得馬上要睡過去,環(huán)上來的手卻扣得很緊,沒松開半分。 樓云略一思索,道:“你這樣休息不好的,我陪你一起睡吧。” 阿七嘴角或有或無地勾起,沒作聲。 一旁秋河臉色很差,看起來不太高興。他目光落在樓云身上,眉頭輕皺,仿佛顧忌著什么,最終還是沒說話。 被看的人毫無所覺,小心扶著靠他身上的人,進了山洞,尋一處平整干燥的角落坐下歇息。 夜幕降臨,清冷的月光投在洞口,落下一片銀色光暈,山洞里沒了月光,只能勉強能看清人影輪廓。 樓云躺在冰冷堅硬的地面,身下草草墊著一方布,閉眼很久也沒能入睡。四下安靜無聲,身側(cè)是阿七平緩細微的呼吸,他睜眼,盯著空茫無物的黑暗出神。 今日發(fā)生的事,若是沒有阿七,或者沒有找來血燃花,不知紀清文會怎么樣。流了那么多血,就是要恢復,怕也不是十天半月的事。 更何況在秘境里并不安全,依稀記得原書中有提到,這里有不少修為高深的兇獸。此時不僅要小心兇獸,連人也要小心。 傷了紀師兄的人,之前聽白鈞提過。當時還在東琴城,師尊讓他追查妖獸作亂之事,白鈞說這與他一直追查的事件是同一撥人。后來東琴城事了,再沒見過他,沒想到在宗門秘境里又遇上。 樓云試圖整理思緒,不知想了多久,頭攪得疼,索性放棄。小心轉(zhuǎn)過身,阿七平緩溫熱的呼吸隱約噴吐在臉側(cè),沉沉黑暗中,面前人模糊而優(yōu)美的面部輪廓近在咫尺。 只面面相對幾秒,樓云耳后又有要燒起的征兆。他閉了閉眼定神,屏住呼吸,目光略過面前人影望向洞口—— 原本空無一人的洞口,一個黑衣人影不知何時坐在那里,沐在凄冷的月光下,筆直的背影莫名幾分蕭索。 轉(zhuǎn)頭,不遠處紀清文依然昏迷在原地,在他一旁是靜靜睡著的蕭亦然。 左右無法入睡,樓云盯著洞口幾秒,倏然起身,輕輕朝外走去。 “你怎么起來了?”白鈞側(cè)頭見是他,壓低了聲音問道。 樓云一撩衣袍下擺,坐在他身側(cè),道:“你不也沒睡。” 白鈞轉(zhuǎn)回頭,望著遠處朦朦朧朧的山脈,眼底掠過一絲暗沉。 夜涼如水,洞口的風盛,就連溫度也似乎比洞內(nèi)低一些。樓云靜靜吹了一陣冷風,直到方才耳后燒起的溫度降下去,才聽見身側(cè)又傳來一句話。 “他勸過我,凡事小心為上,切莫急躁,可我總是不聽他的。” 樓云轉(zhuǎn)頭看去,黑衣男子面容俊朗,銀色的月光下,右眼一道傷痕格外醒目。他眼眸略微低垂,掩不住眼底滿溢而出的后悔和自責。 “以前有他在,事事叮囑我,后來他入仙門,我本以為自此便可自由,誰知一連遇險,我卻絲毫沒警醒。 “到如今,明明是我的錯,卻讓他替我承受了后果。 “我欠他太多。” 樓云看著他,沉默一會兒,道:“紀師兄他會好起來的。” 白鈞聞言笑了,銀色月光下,面容異常慘白:“你我都清楚,他現(xiàn)在什么狀況。” 氣氛繼續(xù)沉默,半晌,白鈞開口道:“可有人一直關(guān)心著你?” 樓云望著遠處,眸色微動,腦中不由浮現(xiàn)出一個銀白的身影。他抿了抿唇,眼底的柔和一閃即逝: “有。” 白鈞悵然道:“那可得好好珍惜啊。” “我……當然有好好珍惜。”樓云眼簾一垂,纖長微卷的睫毛掩蓋住淡色的眸子,心底摻雜進幾分不知名的情緒,好像整個人浸入溫暖的水中,還未等他體溫熨熱,水流便要從身邊疾走而過。 水流終究不會溫暖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