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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尚公主在線閱讀 - 第47節

第47節

    言尚默然,推開了門。

    他遲疑關門是否有損公主清譽時,暮晚搖不耐煩的聲音繼續響起:“你不關門,是想凍死我么?”

    言尚便關門,轉身。

    帷帳重重。

    沒看到公主的身影。

    言尚疑惑:“殿下?”

    暮晚搖道:“你就要守禮到這個地步,一步都不往前走?”

    言尚輕嘆一聲,聽出她一句比一句不耐,估計快到忍耐邊緣了。他站在這里,被滿室的酒氣包圍,目光一掃就掃到了好多空壇子。不知那個酒鬼是喝了多少酒。

    言尚有些后悔自己來了。

    顯然他不覺得自己能和一個酒鬼說清楚。

    然而已經來了,就看著辦吧。

    言尚掀開一重重帷幔,向里面走,尋找公主。忽然,一個人從里撞了過來,向他抱了過來。

    女郎兩只纖細的手臂,緊緊抱住他的腰。

    她整個身子埋入他懷中,臉貼在他胸口。

    言尚僵硬,兩臂張開,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張口結舌:“殿下……”

    暮晚搖埋于他懷中,緊抱著他的腰,輕聲:“別那么守禮,別那么急著推開我。讓我抱一下,就一下。”

    她聲音若碎,空蕩蕩的,讓人想到秋日落葉,冬日枯雪。

    她太不好受了。

    言尚頓半天,手臂落于她后背,摟住了她。

    他俯下頭,擁抱住她。他圈住她,將她摟于懷中,輕聲溫柔:“別那么難過,殿下。”

    他微微一笑,柔聲:“我便是覺得殿下會很傷心,想著總是不放心,便想無論如何,我今夜該見殿下一面。該親口求殿下一句話。”

    暮晚搖仰起臉,眼神迷離,喃聲:“求我什么?”

    言尚望著她:“求殿下,不要與臣生分了。”

    ——他是這般會說話,這般給她面子。

    明明是他該生氣該不理她,他卻求她不要與他生分。

    第36章

    今夜注定所有人都睡不著。

    皇宮中的清寧宮, 是皇后的寢宮。自皇后仙逝,清寧宮就被封了起來,再沒有人住了。

    而今夜從宮外回來, 皇帝竟然到了清寧宮。

    宮人們慌亂地簡單收拾了一下,皇帝坐于清寧宮的大殿中,面前案上擺著一盤黑白棋。

    這棋局在封宮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皇帝不讓任何人移動,而今皇帝重新回到這里, 見到這棋局竟然還如當初, 不禁悲喜交集。

    然而他抬目,本應坐在棋局對面、與他對弈的那名女子, 早已不在了。

    皇帝撐住了自己的額頭,低頭咳嗽。

    服侍皇帝的內宦聽到咳嗽聲, 連忙進來,見到陛下如此,頓時明白這是睹物思人, 陛下在想念皇后。

    然而何必呢?

    皇后不是被皇帝自己害死的么?

    內宦不敢多提先后, 只小心翼翼:“陛下, 清寧宮涼,不如讓人把炭燒著吧?您也到了該吃藥的時辰了。”

    皇帝搖頭,道:“朕只是坐一坐。朕的身體早就不行了, 今日的藥就不用喝了。”

    內宦再勸,皇帝卻不再說話了,只是怔怔看著這盤未下完的棋局。

    內宦心中嘆氣, 先后乃是金陵李氏教養出來的大家閨秀,雍容華貴,自生來就該做皇后。皇后蕙質蘭心也罷,偏偏于政事上一點就通。而皇后背后的李家又何等勢大。

    這犯了皇帝的大忌。

    皇后是必死的。

    因皇后若不死,死的……也許就是陛下了。

    然而在皇后去后,陛下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似乎心力交瘁,精神已經跟隨皇后走了。

    因為身體不好,皇帝不斷放權,如今這朝局,幾乎是太子和秦王、晉王三位皇子在管,皇帝三日一朝,卻連奏折都很久不看了。

    正是放權放得這般厲害,才造成太子和秦王斗得這般厲害。

    然而,這是好事么?

    皇帝緩緩道:“今夜丹陽拒婚,你覺得如何呢?”

    內宦抬頭,見皇帝眼睛看著的是棋局對面,并不是在和自己說話。皇帝問的,是那個已經不在了的皇后。

    果然,下一刻,皇帝喃喃自語:“是,搖搖從今夜開始,就會明白,依附誰都不可靠,她得有自己的勢力。太子擅謀,秦王擅武,晉王性柔。你說這三人,誰才能得到這個位子呢?”

    皇帝似疑惑:“說起來很奇怪,大概是朕太擅長帝王心術了,朕總是很看不慣別人在謀劃。每天看到下面幾個孩子斗來斗去,朕都覺得可笑,都想……將他們全都收拾一通。”

    皇帝沉默半天,好像在聽對面的人說話一般。

    他笑了笑,道:“你放心,朕只是說想收拾,卻到底沒有收拾,不對么?只要搖搖不太過分,朕就不會傷她。二郎真的不是我殺的,為何你總也不信我?為何你總覺得我會這般心狠,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會殺?”

    停頓片刻,皇帝面容微肅,似被激怒,他自言自語道:“不錯,是一定范圍內。你放心,朕也沒幾年活頭了。且看看他們能成長成什么樣子。在朕臨死前,朕一定會將所有的隱患拔掉。

    “你縱是再說朕心狠,朕也一定會這么做。”

    內宦在旁邊聽得一身冷汗,心想皇帝這病情越來越嚴重了。現在竟然出現癔癥,和一個早就死了的人聊了這么久……

    內宦怕皇帝整日神神叨叨地與先后說話、哪一日就瘋了,忍不住打斷皇帝的話,強行插入皇帝和一個不存在的人的聊天中:“陛下,您放權放得這般厲害,真的不擔心有一日被架空么?”

    皇帝看一眼內宦。

    哂笑道:“朕掌權三十載,民心所向。你真以為現在朝臣們紛紛站隊,就是他們有多忠心那幾個皇子?不過是因為朕不管事而已。這朝局這般亂,不過是朕給他們機會攪渾水而已。

    “朕若真想收回權,易如反掌。帝王之威,忠信所向,士人們的信仰,你這樣小小的一個內宦,怎么會懂?”

    內宦便說慚愧。

    可他又疑惑問:“那陛下為什么要讓幾位皇子掌權?為什么要看他們攪渾水?陛下要做什么?”

    皇帝漠然道:“沒什么,不過是在朕臨死前,掐滅所有隱患而已。”

    內宦聽不懂,但看著皇帝的癔癥不再發作了,就插科打諢,伺候皇帝回寢宮休息,不必多提。

    此夜丹陽公主的府上,言二郎進去后,侍女們都松口氣,覺得有言二郎在,今晚應該妥了。

    而對于言尚來說,言尚無法拒絕一個喝醉酒的公主。

    他自己不飲酒,所以通常都是他在最后照顧酒鬼。

    言尚以為今夜也差不多。

    按照他對酒鬼的認知,對方要么特別胡攪蠻纏,要么特別乖巧聽話……言尚想暮晚搖平時就那般氣焰高漲,喝醉酒豈不更能折騰?

    然而他想錯了。

    暮晚搖比他想象中乖的多。

    她除了纏著他要他抱她,也沒有其它過分要求。

    到后來,言尚拒絕不了,只能暗道慚愧后,被迫入了公主寢舍,坐在了公主的床榻上。

    帷帳放下,暮晚搖被他抱于懷中。言尚心臟一直狂跳,卻說服自己,如同照顧自己meimei一般照顧這個少年公主就好了。他不必多想,今夜特殊,明日公主就會忘了這些的。

    而不斷這么自我說服著,言尚的身體總算不那么僵硬了。

    讓一直靠著他的暮晚搖感覺明顯。

    可是她埋于他懷中,卻清楚地聽到他狂烈的心跳聲,砰砰砰,在夜中格外清晰。

    暮晚搖暗笑,想這個人看著那般鎮定,原來其實也沒有嘛。

    言尚有起身動作。

    暮晚搖一下子抬頭,指責般地瞪他為何要走。

    她自以為自己在瞪人,但她雙目含霧,眼尾流紅,又兼散發讓面頰變得更加小巧。這樣子,非但不兇悍,還透著楚楚可憐的感覺。

    言尚心軟,低聲:“我只是想找人拿帕子為殿下擦擦臉,這樣殿下明日起來會好受些。”

    暮晚搖一下子了然。

    言尚以為她喝醉了。

    他以為自己在哄一個醉鬼,卻不知暮晚搖酒量了得,輕易不醉。可是言尚這么溫柔地待她,暮晚搖又不想說破。她情愿由他這樣抱著她,讓她感覺好受一些。

    暮晚搖不說話,只是抓著他的衣袖,就那般看著他。

    看著看著,她就將言尚看得心軟了。

    他側過頭,微微咳嗽一下。昏昏月色照入,暮晚搖隱約看到他耳際有些紅,霎時狼狽。

    他無奈地坐了回來,摟著她:“好吧,我不走了,殿下睡著就好了。”

    暮晚搖:“今晚都不許走。”

    言尚:“……這于理不合。”

    暮晚搖:“不許走。”

    言尚默然片刻,她再次抬頭看他,他俯眼與她清泠泠的眸子對視一會兒后,點了頭。

    暮晚搖這才放心了。

    她重回窩回他懷中,他身上淡淡的降真香一直縈繞她鼻端,而他懷中那般暖,又不灼燙,是格外合她心意的溫度。

    暮晚搖茫茫然,心想原來有人的懷抱是這種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