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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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命懸一線 董氏距離長公主和趙玉嬌最近,以迅雷之勢搶奪了趙玉嬌手里的金簪。 董氏推著趙玉嬌往長公主靠去,然后手執(zhí)金簪對著趙玉嬌的脖子狠狠地戳去。 可站在長公主身側(cè)的宋子桓,第一時間就拽著她們兩個往他的身后躲。 董氏看著這一幕,知道報仇無望了。 她憤恨交加,渾身迸發(fā)出滔天的恨意。 一擊不成,董氏蓄力又是一擊。 這一擊,承載著她無邊的恨意,也耗盡了她茍延殘喘的所有力氣。 致命一擊,落在了宋子桓的胸前,金簪沒入一半,鮮血一下子涌了出來。 宋子桓忍著痛意,順勢踢了她一腳,因?yàn)闋砍秱冢厍暗难幌伦訃娪慷觥?/br> 燕鳳翎難以置信地看著,擋在她和趙玉嬌勉強(qiáng)的宋子桓就這樣軟軟地倒了下來。 趙玉嬌手忙腳亂地去扶著宋子桓,燕鳳翎卻抽出自己的佩劍。 趙玉嬌的手摸到了宋子桓的血,鮮艷奪目,還是溫?zé)岬摹?/br> 那些血汩汩地流著,太可怕了。 她第一次感覺到生命的流逝,如同當(dāng)年她感覺到自己死亡的無助和恐懼。 “不要,不要…” “不要死。” 趙玉嬌喃喃自語,整個人神神叨叨的。 她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整個人癱軟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宋子桓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想叫她不要擔(dān)心。 可他的話還說不出來,就在這時,長公主一劍斬下了董氏的頭。 鮮血噴濺,染紅了趙玉嬌的臉。 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董氏的頭咕咕地滾到了紀(jì)少瑜的腳邊。 他面色赫然一變,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玉嬌的身邊。 可還是,晚了那么一會。 趙玉嬌目光呆滯地低下頭,只見宋子桓的臉上也是血,他痛苦地閉了上眼睛,因?yàn)閾?dān)心她,那染血的手還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徹骨的寒冷瞬間躥至四肢百骸,趙玉嬌聽見自己心里有個聲音極致張狂叫喊,咆哮。 心里的恐懼猶如開了一個大洞,洞里是無盡深淵, 冰冷刺骨。 而她,已經(jīng)墜入深淵了。 昏迷的一瞬間,趙玉嬌落入一個寬闊有力的懷抱。 她聽見了紀(jì)少瑜呵斥長公主的聲音。 那么氣急敗壞,透著難以壓抑的憤怒。 紀(jì)少瑜抱著昏迷的玉嬌,他擦干凈她臉上的血,只見一張煞白的小臉了無生氣。 她的身體僵硬極了,哪怕是昏迷,也不似活人那般柔軟。 紀(jì)少瑜臉色驟變,目光也難掩痛意。 如果早知道,他寧愿當(dāng)一輩子的小人也不會讓她去跟宋子桓說話的。 如果早知道… 如果… 紀(jì)少瑜悲憤痛苦地盯著長公主,哪怕將地上的董氏挫骨揚(yáng)灰,也難掩他心目中瘋魔一般的痛意。 燕鳳翎見他那赤紅瘋魘的目光,心虛道:“你盯著本宮看什么看?” “這莊子上可有郎中?” “宋子桓傷得很重,要及時救治。” 紀(jì)少瑜笑了起來,極其陰冷道:“他是為了救公主而受傷的,若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了。” “到是公主,那董氏為何不早早殺了,綁了?” “你現(xiàn)在斬得到是干凈,若我的妻子有個萬一,我跟公主的仇,不共戴天。” 這話說得委實(shí)嚴(yán)重。 燕鳳翎看著趙玉嬌那昏迷不醒的模樣,一時無話。 她當(dāng)時只是氣急,想殺了董氏泄憤。 哪里知道這個趙玉嬌竟然被嚇得昏死過去? 燕鳳翎不敢繼續(xù)耽擱下去,宋子桓想救的人是誰,她和紀(jì)少瑜都很清楚。 不過爭辯沒有意義,畢竟宋子桓重傷昏迷,趙玉嬌則受驚昏迷。 燕鳳翎讓人抬著宋子桓上了馬車,捂住他的傷口,急聲吩咐道:“這里離佛光寺最近,先去那里。” “另外派人去京城請萬老太醫(yī),綁也要將人綁來。” 說罷,急匆匆地走了。 趙玉書連忙命江晏和岳榮將董氏的尸首扔回對面的莊子上,好不容易翻了新土將血腥氣掩蓋,可天色已經(jīng)黑下來了,趙玉嬌卻還是昏迷不醒。 紀(jì)少瑜在床邊陪著她,卻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很冰涼,若不是還有呼吸聲,只怕他都會懷疑人是否還活著? 趙玉書走了進(jìn)來,嘆氣道:“留在這里也不是辦法,要不還是跟長公主他們一樣去佛光寺吧。” “佛光寺有僧醫(yī),能開一副藥吃著都是好的。” 紀(jì)少瑜悶不吭聲,就這樣呆坐著。 他握著玉嬌的手,握得緊緊的。 可惜把她的手都捏得青紫了,她的手還是一點(diǎn)溫度都沒有。 紀(jì)少瑜心里在害怕,沒有人知道他在害怕些什么? 宋子桓護(hù)著她和長公主在身后的時候,那金簪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沒入了宋子桓的胸前。 宋子桓命懸一線,而她呢? 董氏那斷頭之血噴濺,就這樣從她的眼中一晃而過,直到灑在她的臉上。 那一刻,她眼里的目光驟然盡失。 他去抱著她的時候,宋子桓還牢牢地握住她的手。 兩個人的手都染了血,卻握得緊緊的。 她是在害怕,可害怕的是董氏的死還是怕宋子桓會死? 紀(jì)少瑜痛苦地閉上眼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神情漸漸變得晦暗不明。 良久,趙玉書以為等不到紀(jì)少瑜答案的時候。 只聽紀(jì)少瑜道:“走吧,去佛光寺!” 第475章 宋子桓前世番外一 天色越來越暗,淅淅瀝瀝的小雨卻還在下。 宋子桓跌坐在房檐下的一角,看著遠(yuǎn)處探頭探腦的兩人,嘴角勾起嗜血的冷嘲。 現(xiàn)在他們不叫他死,他日他便不叫他們活。 頭上可真癢,好像有虱子在爬。 這些骯臟的東西,可真是會找地方寄居。 宋子桓抓著頭發(fā),一縷一縷地找著,看能不能摁死幾只虱子。 就在他專注找虱子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到了他的面前。 宋子桓連頭都沒有抬,心想只怕又是哪一位好心人準(zhǔn)備給他施舍了。 可下一瞬,那個人蹲了下來,將一碗熱騰騰的面遞到了他的面前。 宋子桓慢慢地抬起頭,凌亂的頭發(fā)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從發(fā)絲縫里看著她。 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她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 面容長得極好,穿的衣服也還算精致,想必是這附近那個富人家女兒吧? 小丫頭正擔(dān)心地望著他,將手里端著的面往他的面 前遞了又遞。 “我發(fā)現(xiàn)你在這里好久了。” “你的腿受傷了?” “你吃吧,吃飽了就不會餓肚子了。” 她的聲音真好聽,透著善意的關(guān)懷,好似這漫天細(xì)雨慢慢綻放的桃花一樣。 宋子桓突然慚愧起來,他連忙低下頭,整個人無所適從。 太后的報復(fù),斷了他的雙腳,毒啞了他,還毀了他的尊嚴(yán)。 每日里有人跟著他,他不能求救,不能送信,更加不能表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