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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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人,看心儀之人。 畫上的意境那么地美,讓他的心不可遏制地跳動著,透著蜜意般的甜。 她應該是很開心的。 剛剛所有的開心,所有的神采,所有的笑容,都是因為他。 這個認知讓紀少瑜十分愉悅。 他走近之前還在想,如果她剛剛想的是宋子桓也沒有關系的。 她還小,他做的也不夠多。 她的世界里有他也會有別人,他應該學著去理解,包容,然后與她一樣,憧憬著在宋子桓那里得到認可。 可現在他的心全亂了。 其實,他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好。 會不在意宋子桓,不在乎她對宋子桓的態度。 現在真實的感覺告訴他,他很在乎。 尤其是,當準備一再忽略他狹窄的心胸時,她卻突然如潮汐一樣涌上來。 那種突入懷中的真實感,實在是讓他心顫萬分,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紀少瑜靜靜地依靠在門口,沒有出聲打擾她。 趙玉嬌想了又想,最后提筆寫下:“君如春風漫。” 她本想賦詩一首,可實在是想不到符合意境的,便只好作罷。 只是寫完以后,她剛剛擱下筆,發現畫已經被人抽走了。 “少瑜哥哥?” “你怎么來了?” 趙玉嬌臉熱地望著紀少瑜,她還想說,等她畫好了,再送去給紀少瑜呢。 紀少瑜認真地拿在手里打量,片刻后,拿著畫對著玉嬌道:“送給我的?” 趙玉嬌點了點頭,她臉紅紅地道:“我知道畫得不好,不過比上次進步了。” “我知道的。” “進步很大。” 紀少瑜目光認真地看著玉嬌,他那深瞳里,好似有說不完的話。 趙玉嬌覺得臉頰更燙了,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簾,小聲道:“少瑜哥哥滿意就好。” “這些日子我見你不高興,不管別人說了些什么,你聽了也不要放在心上。” “我爹說了,人活著,很多事情都不會如意的。” “可我們不能因為不如意,便郁郁寡歡,悶悶不樂。” “我喜歡你開心一些,像從前一樣,哪怕我看不見你笑,可我也知道你心里是舒服的。” 紀少瑜看著認真開解他的玉嬌,嘴角勾勒著深深的笑意道:“你說的對,我不應該不開心。” “上天已經厚待我了,奢求太多,未必就是幸事。” 紀少瑜伸手抱了抱玉嬌,那個不能稱之為擁抱的舉動,在玉嬌反應過來之前便已經結束了。 紀少瑜往后退了退,站在門口道:“玉嬌,謝謝你!” “謝謝你的畫!” 趙玉嬌恍恍惚惚地看著紀少瑜,覺得他有些奇怪,可卻又說不上哪里奇怪? 就好像是,現在的紀少瑜更柔和了些,像是涓涓細流的水一樣。 回到房間的紀少瑜,躺在床上,就一直看著玉嬌給他畫的畫。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明明…這畫里的意境,已經很美好了。 他所奢求的,是不是太多了些! 不是不能急躁的嗎? 可他還是沉不住氣,讓玉嬌看出了端倪! 紀少瑜笑了笑,閉上眼睛,這一刻,他的心無比寧靜。 就好像,躺在一葉小舟里,小舟在月光下的湖面上,靜靜地隨波搖曳著。 第180章 好消息 六月中旬的時候,杜家鏢局的人回來了。 帶回了一封書信,里面夾著三張方子,依次用藥。 宋子桓把信給了趙玉嬌,算是把答應她的事情做完了。 趙玉嬌回了一趟清溪村,藥方和信都親自教給了她爹。 暑日炎炎,她也沒有立即返回縣城,而是在安心待在清溪村。 冬月里的時候,秋瑞香傳出了喜訊。 趙玉嬌知道消息以后,特意趕去縣城告訴紀少瑜。 冬日里的黃昏,緩緩而至,有著霜降般的寒意。 趙玉嬌站在茶廳的窗戶邊上,看到紀少瑜回來的時候,她便高興地立即揮了揮手。 紀少瑜沒有想到她會突然來,一時間腳步微頓。 片刻后,紀少瑜加快步伐,來到二樓上。 趙玉嬌穿著厚厚的夾襖,鼻子和臉頰被風吹得紅紅的,可那雙眼睛卻亮得出奇。 紀少瑜還沒有剛剛掀開簾子,她便躥到他的面前,難掩興奮地道:“我有兩個消息,一個是好消息,一個是壞消息,你要先聽那一個?” 紀少瑜看著她那歡喜的笑顏,立即回道:“不是兩 個都是好消息的嗎?” “看你這么開心,我可想不到會有什么壞消息!” 趙玉嬌本就想逗逗他,見他看穿了,當即便笑了笑道:“是非常好的消息。” “秋姑姑有孕了,我娘說了,明年六月的時候,你便會有自己的弟弟或者meimei了。” “當了大哥哥,你以后一定會辛苦一些的。” 紀少瑜不記得上一世,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不是欣喜過。 可現在,他確確實實是很開心的。 他的小丫頭,都快把這件事當心病了,他怎么可能會不開心呢? “我們現在就回村去。” “現在嗎?”趙玉嬌驚訝地望著紀少瑜。 可隨后她點了點頭道:“好,就現在,我們回村去。” 黃婆婆做的飯還來不及吃,紀少瑜給玉嬌買了些點心墊肚子,然后親自趕著馬車回去。 冬日里的寒風呼呼地刮,趙玉嬌掀開車簾的時候,感覺有冰渣子在臉上劃過。 她看著紀少瑜的冷峻的側顏,那鼻梁上像是覆了一層霜,可那樣沉著冷靜的人,嘴角卻時不時勾勒出似有若無的笑意。 趙玉嬌呼著手,出聲道:“少瑜哥哥是不是有種歸心似箭的感覺?” 紀少瑜聽得出她在調侃,頓時啞然失笑。 她真的太像一個孩子了。 他的開心,難道就那樣淺白嗎? 真是一個小傻瓜! 回村路漫漫,快要到的時候,天上還下起了小雪。 趙玉嬌感覺馬車里都比之前冷了。 她拿著毯子出來才發現下雪了。 她坐到紀少瑜的身后,將毯子蓋在他的身上道:“以前看我爹爹趕車的時候,我總是喜歡坐在他的身邊,因為這樣視野更寬闊一些, 連帶著心情也更好一些。” 紀少瑜看她自然而然坐到他的身邊,陪著他說話的模樣,趕車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雪不是很大,像是寒風里帶著輕柔的棉絮。 紀少瑜把毯子拉過去蓋在玉嬌的腿上,然后出聲道:“很快就到了,我不冷。” 趙玉嬌也不推辭,只是笑了笑道:“你還記得小時候,我非要把我的衣服給你穿嗎?” “回家的時候,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爹爹。” “結果爹爹跟我說,我做得很對,如果再有下一次,讓我跟你說,我不冷,家里還有新衣服。” 趙玉嬌說完,咯咯地笑個不停。 那時候她怎么那么傻呢? 她的衣服,紀少瑜怎么可能穿得上? 可爹爹為了護著她的這份善意,便也跟著認同了她的做法。 有時候想一想,她前世那不爭不搶,隨意而安的心態,何嘗不是因為有那樣一個不爭不奪,厚以待人的爹爹? 紀少瑜覺得心里十分寧靜,他的心曾像這雪夜一樣冷,終年不見陽光。 可此時她的笑聲,卻像是一團火一樣,熱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