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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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紅翠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道:“你這丫頭沒聽見你二叔二嬸在叫罵嗎?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趙玉嬋在油燈下做鞋墊,抬頭掃了一眼趙玉嬌,冷嗤道:“她一個缺心眼的呆子,能有什么反應?” “照我說,隨她去罵,反正有爺爺奶奶在,她連罵都不敢指名道姓。” “等什么時候,她敢指名道姓叫罵了,娘拿板凳,我拿棍子,哥拿鋤頭,爹就拿他的戒尺,反正咱們家人多,打他們家是不在話下的。” “噗!”趙玉書伸手探了彈趙玉嬋的額頭。 “咱家說到打架,只怕你沖得比娘還快。” “趙玉嬋,你這樣兇悍是找不到婆家的。” 趙玉嬋聞言,傲嬌地抬起下巴道:“那怎么可能呢?” “我可是趙秀才的女兒,寒門有書香你知道嗎?” “再說了,大舅舅答應過我的,等我出嫁的時候,要給我做全套的家具當嫁妝。” “況且我刺繡又好,長得也不丑,怎么就找不到婆家了?” 趙玉書無語地看著自己這個大妹,一時間連回嘴都做不到。 趙玉嬌想著上一世,她jiejie的姻緣確實不難。 十四歲便有人上門提親了,只不過后來相看的時候,正主沒有看上,卻看上隨正主同行的一個俊朗男子。 而那正主是她大姑姑家的侄子,也因為這件事,她大姑姑氣了她大姐好幾年。 “大姐長得好看,以后不愁找不到好婆家。”趙玉嬌認真道。 趙玉嬋意外地瞅了她一眼,見她說得一本正經(jīng),臉頰倏爾一紅。 “你長得比我還好看呢,我就奇怪了,咱們村里,好像都是meimei比jiejie長得好看。” “你眼睛大,睫毛長,臉蛋又白又嫩的,可招人喜 歡了。” “前些天我聽張嬸嬸跟娘聊天的時候,還讓娘把你許配給她家小元子呢。” “啊?”趙玉嬌驚愕地長大嘴巴,然后轉頭去看她娘。 余紅翠看著小女兒那傻乎乎不知所以然的目光,頓時好一通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傻,娘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把你許人了?” “那是你張嬸開玩笑的。” “就是,要許也是許給少瑜哥哥啊,他那么疼你,秋姑姑和紀姑父又好,以后肯定拿你當寶貝一樣。”趙玉嬋玩笑道,存心逗著趙玉嬌。 趙玉嬌的眼睛又睜大了些,嘴角扯出一個恍恍惚惚的笑。 趙玉書看了看玉嬌,然后跟著附和道:“話說少瑜對玉嬌真是好到?jīng)]話說,不如讓爹給他們定一個娃娃親。” “哈哈哈,這樣以后少瑜帶玉嬌出去玩,那就是帶自己小媳婦出去玩,想想就好笑。” 趙玉嬌嘴一癟,蔫頭耷腦的。 眼眶里瞬間蓄滿淚水,可憐兮兮的樣子別說多招人疼了。 趙玉書見小妹哭了,連忙道:“不過是開開玩笑吧了,你這丫頭,竟還當真了?” “哇…娘,我不要當小媳婦。” “董伯娘說,小媳婦要干好多好多重活,不干活還要把手砍了,不聽話就拉去賣了,飯也不給吃飽,也穿不到新衣服,我不要當小媳婦…” 趙玉嬌哭得那個叫凄慘,把躲在兒子房間看書的趙毅光都給驚得跑回來。 余紅翠抱著女兒輕哄,這才想起,村里前段時間到處都是虐待童養(yǎng)媳的風言風語。 說是有一個做童養(yǎng)媳的小姑娘,被糟蹋了不說,手都被火燒成雞爪子。 不過那都是別的村里傳出來的,沒有想到,這說的人多了,女兒竟然聽了去。 余紅翠狠狠地瞪了一眼兒子后,怒聲道:“咱們家嬌嬌怎么能給人家做小媳婦?” “以后你再說,看我不打死你。” 趙玉書后怕地縮了縮脖子,有些歉疚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跟玉嬌開玩笑呢?” “開玩笑?” “玉嬌她這么小,懂什么是玩笑?” “滾去背書,別在這里礙眼。” 趙玉書欲哭無淚地回房,趙玉嬋小跑跟上,兄妹倆 對惹了meimei大哭這件事,感覺到一陣憋屈。 趙毅光和余紅翠輪流著哄女兒,聲音那個溫柔,懷抱那個溫暖,找玩物那個迅速。 趙玉書和趙玉嬋不說話靜靜地聽了一會,直到?jīng)]有聽見哭聲了,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童養(yǎng)媳那件事我都忘記了,玉嬌竟然還記得?”趙玉嬋突然有點懷疑,她自己的記憶力了。 趙玉書更是郁悶,只聽他發(fā)牢sao道:“問題不是童養(yǎng)媳啊,是我說的那個人是紀少瑜啊。” “嬌嬌怎么會想到,做了少瑜的小媳婦會被虐待呢?” 趙玉嬋對她大哥回了一句:“鬼知道!” 第49章 不謀而合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臘月二十五的時候,村里家家戶戶都開始備年貨了。 可與他們不同的是,趙虎成和趙寶滿卻因為用車而大打出手。 原本是每家用一天的,可兩家都越來越急,到最后便起了爭執(zhí)。 趙福明和趙毅光沒有出面理會,讓村里的人都嗅到一絲趙家分裂的事實。 東廂房的暖炕上,余紅翠在做針線,趙毅光在看書。 趙玉嬌乖巧地打絡子,把她舅舅送她那些好看的珠子都用上,準備多打幾個,送她大姐、四妹、五妹,各一個。 趙玉書和趙玉嬋看完熱鬧回來,一掀開簾子就使勁搓手,然后脫了鞋子就往暖炕上擠。 “外面又下雪了,這個年,只怕二叔家和三叔家是感覺不到年味了。” 趙玉書玩味道,整個人神色悠哉,愜意得很。 “還過年呢?你沒有看到剛剛二叔和三叔撕破臉的樣子嗎?” “二叔口口聲聲都是三叔害他的,還咒罵三嬸。” “三嬸都傻眼了,估計她也沒有想到,二叔和二嬸為了搶馬車用,竟然厚顏無恥地顛倒黑白。” 趙玉嬋冷嘲地開口,雖然她覺得三叔比二叔好上那么一點點。 不過…上一次她跟她三嬸說了二嬸娘偷錢的事情,村里的人很快都傳遍了。 那個時候,她就覺得她三嬸和二嬸一樣,都沒有多大區(qū)別。 只不過,她三嬸稍微要聰明那么一點而已。 余紅翠沒有心情聽這些,她向來不喜落井下石,也不會心慈手軟。 “你們兩個再喜歡湊這樣的熱鬧,別到時候被揍了,哭著回來。” 余紅翠斜倪了一眼趙玉書和趙玉嬋,面露不悅。 趙玉書和趙玉嬋順勢收聲,不再開口。 趙玉嬌把打好的絡子遞給她大姐看。 趙玉嬋嫌棄地拎著晃了晃道:“除了上面的珠子好看,其它的都丑死了。” 趙玉嬌也不惱,只是黏兮兮地靠在她娘的腿上道:“娘,我把我的私房銀子給你,你讓舅舅們來收了二叔家和三叔家的冬麻吧。” 余紅翠看著黏人的小女兒,狐疑道:“怎么好端端,突然要幫你二叔家和三叔家了?” “是不是你二嬸私下又找你說了什么?” “肯定是,之前還夸她聰明了。現(xiàn)在看看,還是那么蠢。” “別人那是打你幾個巴掌再給顆甜棗,虧你次次記吃不記打。” 趙玉嬋把絡子扔給趙玉嬌,滿目鄙視。 趙玉嬌拿著自己的絡子,搖了搖頭道:“不是的,二嬸沒有私下找過我。” “是我想著,二叔家和三叔家要是過年前賣不掉冬麻,一定會來爺爺奶奶跟前鬧的,到時候我們也過不好年了。” “而且,我聽見村里有人說爹娘狠心,見死不救。” “反正冬麻也賣不出什么好價錢了,咱們隨便湊些銀子,再主動請大舅舅出面。” “到時候二叔家和三叔家理虧又低一頭,村里人更是覺得爹娘不計前嫌,竭力相幫,那樣就不怕誰再說閑言碎語了。” 趙毅光詫異地看著小女兒,這幾日他也正尋思此事。 沒有想到,小女兒想的,竟然與他不謀而合。 不過他并未表態(tài),而是看向兒子道:“你覺得玉嬌說的如何?” 趙玉書捏了捏小妹的臉蛋,驚喜道:“你這丫頭到是讓我恍然大悟了。” “這幾日我正想著,似乎有哪里不對勁。” “縱然我們家處于上風,而且也沒有對不起他們家的地方。可在外人看來,一家人就是一家人,一家人都不幫,那便就是冷血無情。” “所以咱們要幫,不僅要幫,而且還要幫得眾人心服口服。” “至于二叔家和三叔家是否撈得回本錢,旁人根本不關心,他們想看的,不過就是爹娘的態(tài)度而已。” 趙玉書只差拍手稱妙了,只見他連忙下了床,不一會就將自己的私房銀子搜羅來了。 他是家中長子長孫,尋常父母長輩都喜,兩位舅舅和兩位姨媽也疼,因此到也存了十幾兩的私房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