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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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離笑:“早準備好了。” 說罷,他便朝天城暮云伸出手,天城暮云有些愣,猶豫之后把手交了過去。 手中傳來是輕微的觸動和溫度,似乎相交的那一刻又回到了前世第一次將手交給對方,從此只有信任和唯一。 那份美好,在楚非離心里是永遠無法忘記的,他一直記得,前世的暮云,將手遞給他的時候,笑起來的樣子有多好看。 眼中承載萬千光芒,似乎將天下俊秀盡攬于底。 他笑起來是最好看的,誰都比不過他。 然而,今生暮云像是對他永遠有了芥蒂,只是輕輕一笑別過頭去。 輕風吹過,帶起了天城暮云額際的散發(fā),心中苦澀和掙扎交集。 這一次,是你一人的信任,不會再有我的了。 當我眼中不再有星辰大海的時候,又能如何回到當初? 天城暮云明白,哪怕是他二人身份對調(diào),楚非離一樣難以親自釋懷。 然而楚非離以為只是天城暮云身體不大舒服,便給他披了斗篷,兩人并排走著,楚非離努力地逗天城暮云笑,不過他顯然是不夠會逗人,全程下來,只有楚非離一個人在傻笑,天城暮云僅僅是嘴角輕微上揚。甚至有的時候,楚非離笑得前仰后翻,天城暮云并不覺得哪里好笑。 逗不笑天城暮云,楚非離也不費勁了,覺得自己的方式可能是有些幼稚,便轉(zhuǎn)移話題,問起關于大皇子的事情。 一提起天城暮溪,天城暮云眉頭皺得極深,答了幾句便有些不耐煩,楚非離心呼糟糕。 暮云好像早就跟他說過,不要提他那個大哥。 趕緊去哄,哄了好一會兒天城暮云也沒見有任何原諒他的行為。 原本是要一起去看楚非離準備給天城暮云的驚喜,結(jié)果又被楚非離一手攪糊了。天城暮云往回走,楚非離趕緊又追過去。 “小公子,你是一個人出來玩嗎?要不要和jiejie一起玩啊。” 一紅衣女子擋住天城暮云的去路,朝他拋了個媚眼,揚了揚手中的紅手巾。 姑娘紅唇輕輕微啟,聲音有說不出的魅惑,低低沉沉的,帶著幾分繚繞余音。用涂了精美蔻丹的指甲抬起天城暮云的下巴,一臉笑意綿綿。 天城暮云歷來素厭惡別人碰他,準備推開,卻下手比楚非離慢了一步,他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團紫影浮動,緊接著就是一道紅影掉入旁邊的水溝里凄慘的叫聲。 如玉哪里受過如此狼狽,水溝里的臭味熏得她覺得整個眼前世界都難以忍受了。感覺到頭上有東西,勉強捏著鼻子朝頭上一摸,看到手里一條色彩斑斕的蟲子,瞬間又是一陣尖叫。 “哪里來的臭小子,敢欺負老娘!” 如玉叉腰準備起身揍楚非離一頓,然而看到是個俊俏小少年的時候,瞬間變臉,立馬從水溝里起來,沖進前方的一條河里。 緊接著就是一陣瘋狂洗身上的味道,忙碌過一陣后,那兩個俊俏小少年都不見了,瞬間在原地氣得直發(fā)抖。 楚非離拉著天城暮云一路狂跑,頭也不回,期間天城暮云掰了他的手數(shù)次,都掰不開,直到楚非離自己也跑不動的時候,才停下來。 不過天城暮還是沒要回自己的手,一直被拽著,不給放開。 不放手天城暮云想走是不可能的了,他也沒說什么。只是跑太急,心里像火灼一般難以承受,他背過身掩帕吐出血來,扔進了茂盛的草叢中。 “楚非離,你怎么那么怕那個女人,你認識她?” 天城暮云壓制住心口的火灼,這混蛋! 他本來就有病,還被楚非離這樣瘋狂跑! 起先以為他那一腳很霸氣呢,結(jié)果看到那女人的臉瞬間變了個孫子似的,二話不說就跑了。 他要楚非離有何用! 楚非離搖搖頭,“不認識,我只是覺得她一把年紀還出來欺負小孩子,就覺得可怕。你看看她的樣子,起碼都有二十多歲了吧,大你我快一輪了,這明顯地見色起意。 若不是我?guī)е闩艿每欤阄叶硕继硬贿^她的魔爪了!” 天城暮云心口瞬間氣都上不來,“你是不是真蠢?不是你我二人都有武功傍身嗎?” “啊,忘記了。” 楚非離摸摸頭,轉(zhuǎn)身卻見天城暮云已經(jīng)暈倒,不會是被他氣暈得吧! 他懵了一下,連忙將人背回去了。 次日清晨,天城暮云醒來。 看到一臉無辜的某人守在床上,單手就將某人衣領抓住,扔出了窗外。 窗外遠處,一株粗壯的樹晃蕩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倒掛了上去,下了一場樹葉雨。 楚非離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撩了撩跑下來的頭發(fā),解下頭上的發(fā)帶將頭發(fā)扎起,以免全撲到臉上。 這倒掛的滋味簡直難以忍受,尤其還是攔腰倒掛,尤其還是朝東南方向掛著。 有點像那個話本里的,倒掛東南枝? 聽見有人路過的腳步聲,楚非離趕緊捂住整張臉,心想看不見他看不見他。 彼時,天城暮云走出屋外,讓眾侍衛(wèi)都過來圍觀。 眾侍衛(wèi)平時尤其妒忌楚非離受寵,天天能黏著主子,這會兒終于見他狼狽了,還是主子親自出馬,便是笑得毫無留情。 楚非離就那樣掛了快兩個時辰,腰都要折了才得已下來。當然不是天城暮云放他下來的,而且他最近長了體重,把樹枝給壓斷的了。 這當然更是引起眾侍衛(wèi)哄堂大笑,誰也不給他留分薄面。 夜里。 天城暮云挑燈看書,一閉眼就容易做噩夢的他,已經(jīng)養(yǎng)成晚上不怎么睡覺的習慣了。 這次他看的是兵書,里面記載了許多關于戰(zhàn)略的故事,以及謀略。 唯有會得更多,才能當好一個未來的儲君。雖然他是賭氣才想要那個位置,但是他不想因為賭氣做一個敷衍百姓的帝王。 門外楚非離抱著劍,透過薄薄窗紗,里面跳動的燈火明明滅滅,每當快熄的時候,他能聽見里邊傳來一聲輕嘆,緊接著又是續(xù)上了油。 想推開門去勸其休息,但手伸到半路又顫抖縮回。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暮云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他心系天下,把時間從未給過自己。 “小非離,你確定像他這樣的人會活到登基為帝?” 頭頂傳來一聲訕笑。 梁上君子卻不是男子,只是一女子。 那女子正是昨日調(diào)戲天城暮云的紅衣姑娘。許是為了方便,今日換了夜行黑衣,不過即使是換裝,還是改不掉那滲透入骨的媚態(tài),紅唇邊噙著一枚青果,與紅唇相映,倒是極為別致。 “你來做什么?”楚非離不待見女子,正眼都不瞧。 如玉倒也不生氣,畢竟紅塵打滾多年,什么樣的辱罵和質(zhì)疑沒見過。她仍然是笑著,“喲,這么快就忘了救命恩人了。” “什么救命恩人,你我都清楚明白不過是一場交易。” 楚非離懶得和如玉廢話,“處心積慮算計,你也算如愿了吧?” 如玉輕笑,食指豎在唇邊,“噓,小聲點。你就不怕你的心上人聽見,你已經(jīng)有了世子妃的事情嗎?他要是知道,腿都給你打斷。” 楚非離面部表情一度僵硬。 北地那邊的交換,竟然是讓他當北地的國婿!他哪里知道,這個二公主前世雖然他沒見過,但是陰險毒辣的個性他倒是聽說過的。 “你既然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事,為何還要如此做?” 如玉笑得更歡了,“楚世子,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何我大姐會前來大楚聯(lián)姻嗎? 那是我慫恿父王的呀,只要她離開北地,北地這邊就是我說了算。你要的天茯苓,只有我才有,現(xiàn)在北地都是我說了算。你是想看著他死在你面前,還是想他活得好好的,你可以自己選哦。” 楚非離臉上變幻不斷,這讓如玉更樂了。仿佛她就是喜歡看別人痛苦一般,從中獲取快樂。她嘻嘻笑。 “還有,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位小皇子,并不愛你。 與其你浪費在他身上的感情,不如早點收手。” 楚非離瞬間翻臉。“你胡說八道!他明明是喜歡我的!” 他幾乎是壓低了聲線在吼,整個人狀若癲狂。眼睛通紅,還有些許迷茫。 不知為何,這一吼后他反而覺得自己底氣不夠足,仿佛是踩住了痛腳。回想起與暮云相處的種種來,他又覺得女子這種行為,是挑撥離間。 眼見楚非離要一劍砍來,如玉笑著施展輕功離去。直到她整個人都消失在夜里,楚非離臉色才變得好看了些。 他怎么不愛他…… 不可能! 楚非離覺得這事簡直無稽之談,更不明白為何一個人兩個都見不得他和暮云在一塊兒,總是想方設法地來拆。 但是這個荒唐的條件怎么換掉,畢竟這二公主控制著北地王,他連北地王的面都見不著。 門外楚非離焦慮非常,而里面專心看書的天城暮云突然抬頭,眼中陰戾爆滿原本漆黑的眼眶,瞬間變成血紅色。 沒多久,楚非離聽說北地二公主死了,死在此處驛站門口。 死得特別凄慘,生前身上肋骨全部被內(nèi)力震斷,臉也毀容了。尤其是她的一雙眼睛,被挖掉不知去向了。 他震驚異常,想偷偷去打聽打聽。然而金陵那邊一連再催,天城暮云覺得行程不宜耽擱,再不回去父皇恐怕是生氣了,若如了某位也借故趕回金陵的愿,添油加醋一般,難以收拾。 楚非離便放下此事,反正這事絕對不是他干的,問心無愧。便同天城暮云一道回京了。 但也許是那二公主怨念太深,竟然頻頻出現(xiàn)在他夢里,每次出現(xiàn),都來張牙舞爪地來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