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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鄉紳不算一個爵位,但是……比起那些下等人,霍博格先生的地位不知道要高多少。為什么他會這樣在意那些人呢? 薛茗正打算趁機問點情報,但就在這個時候,一群宛如幽靈一般的人,帶著凄凄的哭聲,慢慢向薛茗三人靠近。 神父穿著神官服,拿著十字架和圣經走在前面,而身后是兩個人抬著棺材,最后的一群人似乎是親屬,正在哭泣著。 見到這一幕,霍博格趕緊讓杰夫趕著馬車別堵路,而他自己則是拉著薛茗往旁邊走了幾步。似乎是因為是醫生,所以霍博格先生格外的尊重生命一點。 站在一邊,留出道路,霍博格先生低頭,在那送葬隊伍路過的時候,畫了一個十字,念了一聲愿主保佑。 看到他這樣,神父腳步頓了頓,也低頭向他一樣原地畫了一個十字。隨后繼續離開。 薛茗依葫蘆畫瓢這樣做了。雖然身體不是自己的,但靈魂依舊是那個靈魂,強大的靈魂讓的記憶力有大幅度的提升,所以她的動作即便生疏,可好歹沒有出錯。 在送葬隊伍過去的時候,薛茗稍微抬起頭,看到人群之中被眾人扶住的一位夫人。 她面色蒼白,臉上還有風干的淚痕。扶著她的似乎是她的女兒,女兒旁邊,還有一位男士,那位男士臉上也帶著哀傷。 可能是因為過于悲傷,那位男士并沒有多么在意著裝,他的領口有點凌亂,因此薛茗能夠看到他的脖頸處似乎有紅色的腫塊。 是蚊子叮咬的嗎? 但那腫塊似乎太大了一點。 這群人很快就過去了,薛茗也隨著霍博格先生到了旅館。 現在太晚了,因此霍博格先生并不打算這么晚去打擾那位求醫的貴族。說實話他也只是聽說了這個消息這才來碰碰運氣的,那位貴族身邊并不缺少醫生,似乎只是因為得了稀奇古怪的疾病,這才原因懸賞醫生。 霍博格先生有一個自己的小箱子,里面 裝滿了各種工具和藥材。說實話,薛茗不確定那算不算藥材。因為她是個女孩子,霍博格先生并沒有跟她解釋太多。 旅館算一般,到底不比在家里,也只能將就了。 店里的伙計點著蠟燭,帶著霍博格先生和薛茗上樓。杰夫是沒有房間的,他住在馬車里。 城里的房子似乎沒什么規劃,挨挨擠擠在一起,更別說采光了。因此現在即便外面還有點夕陽,屋內也昏暗的厲害。 房間好歹算是干凈,沒有一點霉味。看上去是經常打理的,薛茗的被褥都是自帶的,霍博格先生自己很隨便,但對于他唯一的女兒倒是非常好。 就算是春天,這么一路過來,薛茗都覺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汗味,但無奈這個背景里人們是很少洗澡的,身上有什么糟糕的味道,都靠著噴灑香水遮掩過去,這讓薛茗非常難以接受。 但說到底一句話,入鄉隨俗。 旅館提供的食物并不好,薛茗看著那一團軟爛的食物就覺得不喜歡。借口車馬勞頓,沒有吃多少旅館里準備的食物,倒是偷偷吃了點自己空間袋里預備的食物,然后躺在味道濃重的嗆人的被褥上,思考今天一天發生的一切。 霍博格先生似乎也累了,所以他并沒有強迫薛茗吃下食物,而是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休息。 旅館的隔音效果也不大好,才躺下一會兒,薛茗就聽到了樓上樓下的腳步聲,談話聲,還有屋頂上的“吱吱”聲。 是老鼠。 這個時候有老鼠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別說旅館,就是貴族府邸,想必老鼠也來去自由。這樣想來,養一只貓的確是不錯的決定。 說到貓,薛茗又想起了自己的主線任務。主線任務里的那位瑪麗,到底是誰呢?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這個副本跟其他副本都不一樣,難道說真的只有自己一個玩家? 樓下總是人來人往的,所以薛茗一直沒有機會出去,一拖,天色就徹底暗了下來。 既然如此,薛茗干脆就不出去了,今天又沒有什么線索,她又不熟悉這里的地形隨意出去,萬一撞上什么糟糕的事情呵東西就不好了。 現在的自己,只是個柔弱的少女。 鼻子漸漸習慣了那股濃香,薛茗也漸漸陷入睡眠。 “吱吱吱” 老鼠似乎如影隨形,弄出的動靜真的讓人厭惡,但薛茗數次起身,但一直沒有找到它們的身影。 就這樣,第一天過去。等到第二天一早,薛茗醒了。 今天一晚居然真的這樣平靜的過去了,說實話,薛茗有點不可思議。 昨晚她睡的不算好,可以說是糟糕。如果明天能夠換一家旅館就好了,她實在是不想在這間旅店繼續住宿了,但薛茗明白,這個旅店估計已經算是不錯的住宿地點了。 因為服裝繁瑣,薛茗點燃了蠟燭一點點在摸索中把衣服套上。忽然,她又聽到了一陣漸漸靠近的哭聲。 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就能夠看到外面的街道。 薛茗低頭,看向遠處。晨間的霧靄讓那群人仿佛一行鬼魂,哭聲是唯一的哀樂,這依舊是一行送葬隊伍。 他們保持著沉默,步子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相互陪伴,相互扶持著路過了薛茗的窗戶底下。 看著那棺材,薛茗皺眉。神父她認識,還是昨天的那一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連著兩天舉辦葬禮,這位神父的臉色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