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當(dāng)面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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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有的,眉毛都擠到一塊兒去啦!” 蘇毓往梳妝臺的銅鏡上掃了眼,里面的人果真眉頭微蹙,嘴角也往下墜著,儼然是心事重重的煩悶?zāi)印?/br> 奇怪......蘇毓抬手摸著自己鬢角的碎發(fā),心中疑惑:她是在煩惱些什么? 銀霜則把翠幕拉遠了些,柔聲提示說,“小姐,老祖宗還在后院等著,要不我們收拾下過去?” “對對,老祖宗等得可急啦,”翠幕笑道,“趕緊收拾好,然后把花會上的事好好跟老祖宗講一講,準保她高興。” 銀霜沖著蘇毓打了個眼色。 蘇毓抬頭看去,果然看到蘇輕顏已經(jīng)追了上來,正在門口等著,眼底神色難辨。 而李氏早已經(jīng)去了后院。 老祖宗盼了一天,就為聽她的乖孫女蘇毓在花會上表現(xiàn)如何。 結(jié)果這個李氏從進門到現(xiàn)在,嘴里喋喋不休的盡是花會上達官貴人如何如何多,誰家的公子長得如何如何俊俏,誰家女眷衣著如何如何昂貴,言語中盡是羨慕之意,直聽得她昏昏欲睡,心里嫌棄反感得很。 直到蘇毓她們過來了,這才展開笑顏,遙遙就喊道,“毓兒,過來,來這邊。” 李氏臉色難看,心里低咒了幾句。 這個老不死的果然偏心,明明是兩個人一起進來,她卻只喊這個小賤人的名字。 蘇毓上前去蹲坐在老祖宗身邊,柔柔喊聲老祖宗。 老人立刻笑盈盈慈愛地拉住了她的手,“哎~好孫女,花會上熱鬧嗎?” “熱鬧著呢。”蘇毓與老祖宗熱絡(luò)的攀談。 蘇輕顏則低著頭,神游天外,仍舊糾結(jié)馬車里眼見的事。那可是一樁大秘密。假若她把這件事添油加醋說出去,蘇毓名節(jié)掃地,看哪個還愿娶!而她還可以乘虛而入,與三皇子成全美事。 可惜了,顧凜那家伙卻也不是吃素的,還得仔細想個萬全的法子才是。 李氏瞧見蘇輕顏魂不守舍的模樣,用胳膊肘搗一下,神色頗為不滿。 蘇輕顏這才回過神來,清清嗓子,也蹲下身,嬌滴滴喊道,“老祖宗,今天花會上的情形你可沒見,jiejie她出了大風(fēng)頭啦!” “是嘛?”老祖宗驚奇地催道,“毓兒,快跟我說說。” 蘇毓正要開口,蘇輕顏立刻搶話過去,笑嘻嘻說道,“老祖宗,你是沒見。jiejie她在花會上可受歡迎啦,連三皇子也主動上前找她。只是可憐了三皇子。” 老祖宗不解地問道,“三皇子怎么了?” 蘇輕顏咬咬下唇,有些失望地看著蘇毓,回答說,“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jiejie她一直沒搭理人家,三皇子面子上似乎有些掛不住。” “哎唷,這可不行啊。”老祖宗坐直了身子,擔(dān)憂地望著蘇毓,“毓兒,下次不能這么無禮。場面上的話該說說的還得要說。” “不不,不能怪jiejie的。”蘇輕顏假惺惺替蘇毓說情,“jiejie她終歸是剛從鄉(xiāng)下回來不久,還不懂宮中的禮儀規(guī)矩。也是我這個當(dāng)meimei的失職,沒有提前知會她一聲。” 老祖宗聽了也搖頭,看向蘇毓的眼神多少帶了些失望。 當(dāng)然更多的是自責(zé),自責(zé)她那么晚才把蘇毓從鄉(xiāng)下接回來,這才害得蘇毓沒機會好好學(xué)些貴族交往的規(guī)矩,以后出去難保不被那些公子小姐們笑話。 蘇毓聽完蘇輕顏的話,心里慘然一聲,果然她這個好meimei怎么可能會說她的好話,原來還是繞著彎子詆毀,說她是個上不得臺面的農(nóng)家野丫頭。 奇怪的是,蘇毓今天并沒有想任何想反駁她的欲望。 她只是覺得累,累到不想張口。 李氏和蘇輕顏相視一笑,神色頗是得意,還以為是蘇毓無言以對。 難得這個利口尖牙的小賤人今天這么安靜,她倆接下來更是口無遮攔,直管把蘇毓在花會上的事白作黑描,明褒暗貶,直騙得老祖宗也心中戚然,有些后悔讓蘇毓去參加了這次花會。 “毓兒呀。” 老祖宗喊了三聲才聽見蘇毓回答,“怎么了?” “我看你今天臉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乏了?”老祖宗關(guān)切地問道,“要不你先回房歇著去吧。” “老祖宗說得對,你先回去吧。”蘇輕顏說道,“也別太難過了,明天我給你請個禮樂師傅回來,你再好好學(xué)學(xué)。” 說罷搖搖頭嘆聲氣裝作同情的模樣慨嘆,“jiejie也幫不了你太多。氣質(zhì)都是孩提時候養(yǎng)成的,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大了。鄉(xiāng)下的習(xí)慣恐怕難改。” 老祖宗聽了這話,心里更是難過與擔(dān)憂。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讓她爹跟皇上提一嘴,取消了蘇毓和三皇子的婚約,讓她jiejie嫁過去吧。畢竟她出身低,嫁過去難免遭人家嫌棄。 蘇毓仍是不做辯解,站起身,躬身行個禮便要告退。 “這就回去了?”蘇輕顏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趾高氣揚昂起頭,“那我送送jiejie。” 正當(dāng)此時,翠幕歡天喜地跑進來,大聲喊道,“小姐!小姐!快去前院看看!” 蘇輕顏不悅地尖著嗓子呵斥,“喊什么,怎么一點規(guī)矩也沒有,也不怕吵到老祖宗!” 李氏在旁冷笑一聲,“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 老祖宗聽得這話十分扎耳,卻也無法反駁。 翠幕卻仍是笑嘻嘻的模樣,跑過來說道,“老祖宗!是好事,大好事呢!皇貴妃叫人送來了好幾車的大禮,院子里都快擺不下啦!” 老祖宗又驚又喜,“什么?” 蘇毓眉頭輕蹙,攔住翠幕問道,“皇貴妃怎么又來送禮,她不是已經(jīng)給過賞賜了嗎?” 老祖宗聽了更是激動不已,“她還賞賜過你了?” “嗯。” 蘇毓蹲下身,把皇貴妃先前在湖邊所賜的玉佩拿給老祖宗看。 老祖宗顫巍巍接過來,老眼中泛著濁淚,連連點頭,“是了,是了,是她的東西。她剛進皇宮那陣兒我見過她戴過,確實是她的。她怎么把貼身的東西都送給你啦?” 蘇毓接過老祖宗送還的玉佩,回答說,“也做沒什么,是貴妃娘娘她太放在心上了。” “呀!怎么能說沒什么呢!”翠幕不樂意了,替蘇毓解釋說,“老祖宗,您是不知道,小姐她今天可是救了貴妃娘娘一命呢!” “啊?還有這事?” “何止呀,小姐還救了顧大人一只胳膊嘞!就是咱們朝上的閣老,顧凜顧大人!” “呀!快跟我仔細說說!”老祖宗欣喜不已,卻又突然皺皺眉,橫了一眼尷尬地戳在一旁的李氏和蘇輕顏,怨道,“這么大的事,你們兩個怎么一個字也沒跟我老太婆說呢?” 李氏抽動嘴角,言辭閃爍地辯解稱,“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跟您說......” 好在老祖宗興致正高,不愿深究,她倆這才夾著尾巴含恨溜了出去。 蘇毓則有些頭痛地看著翠幕,這丫頭又沒有去花會,也不知道剛剛在前院聽了哪個來送禮的太監(jiān)說了幾嘴,竟描述地繪聲繪色,好像親眼所見一般。驚險之處更是夸張到蘇毓自己都不好意思聽。 “老祖宗,那我也先回去了。”蘇毓也又一次告了退。 老祖宗笑得合不攏嘴,“快去吧,快去吧。我聽翠幕給我講講就好,快回去歇著吧,也該累壞了,我可憐的乖孫女喲。” 蘇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仍是覺得疲倦,便早早上了床。 可她哪里睡得著呢? 一閉眼,面前晃著的都是顧凜那張冷冰冰的臉。 蘇毓氣惱地抬手對著虛空揮了一掌,咬牙低咒,混蛋! 他竟然想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