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M(23)
書迷正在閱讀:TFboys殿下專寵萌物、TFBOYS之藏匿偶像王、受孕的情人們、超品透視狂醫、穿成惡毒女炮灰、閣老夫人馭夫記、[綜]我在橫濱當鎮魂將、綠帽森林、幼枝丫(1v1 校園)、以下犯上(母子H1v2)
這頓飯的后果就是三人都腸胃不適,本來原主就沒吃過這些,這些年更是吃的寡淡,哪受得了這么重的味。好在體質都不差,就只是鬧肚子的事。 但若是問后悔嗎?那肯定不。 加里邊揉著胃邊說:“我這段日子嘴里太淡了,反正也活不了多久,能吃就吃吧。” “下次注意身體,別吃這么狠。”塞勒斯按著額角,一副疲憊的樣子。 安淺緩了會,看天色有些晚,起身:“我先走了。” 加里攔她:“不然今天別回去了?你這狀態不太好啊。” “那帕夫列得出來找我了。”安淺說著就要出門。 “記得把衣服上的味散干凈,不然你沒法解釋。” “知道。” 本來吃飯就半下午,然后吃完又鬧肚子,冬天天黑的早,待安淺出門,正是夕陽落山周圍暗沉之際。 好歹她大多晚上出門,且晚上見到的幸存者才多。因此安淺也不緊張,哈口氣打起精神警惕。 沒抄近路,想多走些散散身上的火鍋味。路上能時不時看到一些屋子有火光,想必是天冷的受不住點了火,哪像她剛來時晚上到處都黑著。火光微弱,但也明確顯示了哪處有人。 果然這條小巷走著,就聽前方的屋子傳來聲音,似是在爭搶什么。安淺上了膛,面不改色——路已經走到一半,沒有掉頭回去換條路的道理。碰上就碰上吧,這種事她也見過不少,要不要幫全看心情。 前邊突然沒了聲,安淺走路速度快,一會就到門邊。往那屋里一瞥有些驚,一個男人正躺在地上呻吟,額角破了個洞還在流血,腿骨似是折了、僵著沒法動,兩個女人正在麻利的收拾東西。 安淺:“……” 想了一秒教官和帕夫列,回味下剛吃的火鍋,算了下子彈和回去的路程,決定一視同仁。 “喂。”安淺用槍指著其中一個女人出聲,“東西放下,滾。” 不同于上次那兩個青年單純的暴虐,因此這次也沒想直接動手。 兩個女人愣了愣,被指的那個不敢亂動,垂眸沉默。另一個神情復雜,終是咬牙開口:“這里沒什么東西,連吃的都沒有,就算你要也沒用。” “那你們在做什么?” 那女人頓了頓:“原本以為會找到吃的,結果沒有,只好把其他的帶走。” 安淺:“……”這姑娘運氣夠差呀。 她有點無奈:“行了行了,人都打成這樣了,換個地吧。” “不打成這樣怎么搶?”可能是見她并不是來搶東西的,也可能是沒想到居然是見義勇為,那女人語氣也好些,“本來我們力氣就不夠,也打不過。” 安淺懶得和她掰扯:“好了,東西放下快走吧。” 女人大著膽子問:“你一定要管這事嗎?” 安淺瞥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那人正望著她,面上透著哀求。她收回目光:“不然你以為我在這里是在做什么?” 女人皺了皺眉,盯著她面上帶了股狠絕,只目光一轉又回復如常。到底沒說什么,把收拾好的包裹往地上一放,帶著同伴走了。 以往都是帕夫列帶頭,這回安淺自主做了回好事也沒覺得什么,收尾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見那兩人走遠才離開,未曾多看那男人一眼。 才走了沒兩步,腸胃又開始翻涌、隱隱作痛。安淺頓了頓,減慢了速度,繼續走。 自己作的死,跪著也要死完。 她心態平穩、不驕不躁,端槍拐過拐角又行了十幾步,忽然聽得背后一聲乍響,還有叫罵和槍聲傳來,聽著有段距離。 安淺轉頭,還沒看清發生了什么、哪里開的槍,就見剛才的那兩個姑娘正朝這個方向跑來。那為首兇一點的姑娘抬眼也見到她,竟立刻直沖她來。 安淺再一看,三個大漢拿著槍追在后頭,但倒是沒再開槍,恐怕是想要活捉。 此時那倆姑娘就快要到她先前拐過的那巷口,離安淺還有一小段距離,那女人盯著她還沖她揮手,一看就是想把她拉下水的樣子。 這時后頭的漢子開了一槍,準頭不太好,子彈射到墻壁,打裂了一塊磚。 那倆姑娘頓時跑的更快了。 飛來橫禍啊這是,安淺握緊槍,轉頭就跑。 這里走過多次也算熟悉,生死關頭那鬧別扭的肚子根本不算什么,她跑的快,得空也朝后放兩槍。因此順利把追兵甩掉了,只是兜兜轉轉又到妓院這附近來。 現在妓院只剩兩家,沒有新開張的,這片倒是迎來一些流浪漢,升著火堆熬日子。右側是一幢燒的漆黑的別墅,燒焦的木屑并沒完全被大雪掩蓋,儼然是她第一次動手的妓院。 這時心里突的一跳,似是有些不好的預感。安淺認了路,立刻準備離開,卻聽得不遠處有動靜。 腳步聲快速,上膛聲隱約響起。 “剛看到個女人?”兩個男聲肆無忌憚的響起。 “是個女人。” 聽著是往這方向來的,她立刻后退找到掩體,換匣上膛,舉槍瞄著那邊。 “現在賣不掉了吧?他們人太多,不收了好像。” “先抓了再說。” 兩人仍在交談,待一個男人進入射擊范圍,開槍,然后快速調轉槍口對著另一人。 不出十秒便把兩人都斃了。 安淺原地警戒了會才去搜尸體,挑揀著有用的留下,然后打算回去。 “砰!”突然又是一聲。 胸口頓時一痛,但安淺顧不上,立刻轉身抬槍反擊——從后頭巷口冒出來一個男人,光頭臉上有道疤,見她看來又開一槍。 安淺猛地撲地,牽動傷口疼的呲牙咧嘴,就近爬到一堆碎石后。 男人哈哈笑著:“果然是你!” 再一開口,語氣帶了狠戾:“果然是你!” 安淺對這男人沒什么印象,但想想她的仇家應該不少,因此也不算意外。 事實證明這人身手還是不錯的,借著拐角和她戰斗。但也僅限于不錯,安淺咬牙忍著痛終是找準時機一槍打中了腦袋。 沒再停留,她摸了摸胸口,一手的血,用衣服無用的匆匆包扎,跌撞走出巷子。 一呼吸便扯的疼,應當是打中肺部,但牽連到心臟,那男人的槍口徑不小。只還沒立刻死去,血一滴滴的滴落,在白色的雪上暈染出一片分明的淡紅。眼前發黑,腳步無力。 前方兩步距離有面斷墻,她過去撐住墻,腳一踢踢到了什么,一個頭盔從雪堆里現出原形。 安淺捂著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流下,她腿一軟坐下,靠著墻面大口喘氣,然而又是一聲子彈的破空,擦著她的耳朵而去,驚起冷汗。若不是坐下的及時,這槍肯定就打穿后腰。 安淺:“……”今天這都是從哪來的? 見她沒再動作,那人也沒動靜了。 冰涼的空氣刺激著肺部,引起一陣咳嗽,耳朵摸著火辣辣也管不上。她順手撿起地上那頭盔,摸著還有道彈痕,但頭盔內沒有血跡,想必這頭盔的主人沒死在這。 估摸是不行了。 可能是死的太多,安淺心態還好的打開通訊:[我要死了,別告訴帕夫列他們實話,就說我出城了,理由你自己編。] 對她來說,死了一世還有下一世,這世的風景人情都是這世的,帶不走的珍惜就好,不必強求。可對于帕夫列他們來說,是一個朋友的死亡,真真正正的噩耗,他們不知道她能憑借別的機遇繼續活下去,會惋惜會悔恨會痛苦會難過。 所以,干什么非要他們傷心? 只是沒想到開通訊本來是為了聽jz的遺言,為什么自己又先留上遺言? 安淺幽幽嘆氣。 [誰干的?需要報仇嗎?]jz問。 [不用,那家伙也死了。] [好。] 地球玄學說,人死的那瞬間一生的經歷會走馬觀花的過一遍。 然而安淺死了這么多次,一次也沒有,不管是她自己的還是原主的。她已經沒有力氣動了,腦袋也昏沉沉的,沒必要用那點意識去感受身體有多疼,只好想些亂七八糟的轉移注意力。 【每次穿越的是靈魂嗎?】 【靈魂是什么?先把定義搞清才能談這個詞,宿主。】oi不是很想理她的樣子。 安淺:【……】 行行行她自己想,不找聊天。 想到哪來著?哦她從沒經歷過走馬觀花的看自己一生,她想不起來的就是想不起來,直到現在也是,而有些回憶也會慢慢忘記。自從穿越,安淺能感到自己的記憶確實隨著時間慢慢褪色。若不是有些技能同經歷有關,她恐怕會忘記更多——系統對技能是保留的,換具身體只要□□允許便可以拾起。可其他的記憶卻會消失,她本是快死之人,穿越只為了那點小執念。可到后頭,可能就只剩下執念。若經歷的再多些,想法多變些,可能這執念也沒了。 這完全是可以預料到的。 氣息微弱,身體冰涼,心臟的跳動都慢了下來。安淺勉強抬頭看了看,星空璀璨,天邊似乎有顆流星劃過。 倒不是說非得留著這執念,沒了就要死要活的,只是有點遺憾罷了—— 她,還要回去和教官好好道別啊。 唯有這點不想忘。 ※※※※※※※※※※※※※※※※※※※※ 安淺是小執念,季則是大執念 啊想到季則就頭疼,捋人設捋不順 * 安淺:我其實只穿過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叫《死神來了》 季則:哦我的頭盔在那 安淺:對,我要是跟你上次一樣拿頭盔去試那個人,那就要挨槍子,槍子可能挨不到身上,但會打到斷墻,斷墻會塌,然后我就會被砸死 季則:…… 安淺:你說我是不是《死神來了》?幸好我快死了沒折騰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