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M(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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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話音未落,兩人便一同跌跌撞撞跑起來。 他們一人重傷未痊愈,一人瘸著,跑起來哪里比的上常人,可繞是這樣,也用了畢生的力氣忍著不適奮力向前奔跑。 身后還沒人來追,但是有喊聲,最開始是上膛警告:“再不站住就開槍了!” 宋延哪里會理他們,眼見前方是面斷壁,抬手一翻就進去了。這時身后有破空聲劃過,他連忙趴在墻后,然后輕輕繞過墻角,又繞過幾個廢屋,竄了好幾個巷子,才遠離了追兵。 他沒有停留,而是加緊跑出這片區域,跑的右腿鉆心疼也不停。直到離卡車有些距離,那些人不會花那么多時間追過來就為了殺他,他這才松口氣。 找個安全地方喘氣,這才記起剛才那破空聲。失了只耳朵,宋延無法分辨子彈從哪方來。此刻上看下看都沒有發現傷口,倒是右耳那有些刺痛。用手摸了摸頭,才發現頭上那包扎鼓鼓的紗布沒了。他又小心的摸了摸,發現只是紗布沒了,沒有新的傷口,就是出汗多有些刺激。 宋延從包里翻出紗布和一小截繃帶,這些是從醫院偷的,只他出來做任務帶的東西自然不多,裝了這些和干糧以及基本的一些工具外就沒什么了。 匆匆給自己包扎后,他握著槍辨認方向。這時聽到雜亂的腳步聲靠近,宋延立刻回身舉槍。 “塞勒斯?!笔强驴恕?/br> 沒想到他們逃跑途中分散了此刻還能遇見,宋延放下槍,但他很快皺起眉來。 ——柯克的狀態不太好。 柯克面色蒼白,冷汗直冒。腹部有如木槌在上下攪動,攪得他那些傷口一個個裂開,還扯的五臟肺腑一起痛??刹恢慌f傷撕裂,他能感覺到左腹還燙燙的,一呼一吸間都能感覺有風灌進腹腔,柯克沒敢看。 他可能又中彈了? 柯克也知道這不是好時機,他應該再養養,不該這么莽撞,可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他不能再在那里呆一分一秒! “塞勒斯?!笨驴擞纸辛寺?,向前走了一步便腿一軟跪倒在地。 眼前有些模糊,他靠在墻邊,下意識問:“我們逃出來了嗎?” 宋延瞧著他,他們本來也不怎么熟,更何況之前柯克很麻煩。他聞言回答:“逃出來了?!?/br> “那就好?!笨驴税c坐著,微微喘氣。腹部那塊紅了一大片,帶著重重的腥味,鮮血順著衣角滴落在地,他用手揪了揪就那被血染透的衣角,沒再管。 宋延走上前,解開他的衣服,這才發現之前縫合好的傷口已經裂開,除此之外在腹部左上方、肋骨下方還有個杯口大小的彈孔。子彈經過旋轉有了巨大的沖擊力,那穿透身體的洞與撕裂的傷口差一點就匯合。里頭的內臟已經是亂七八糟了,血正在不斷的涌出來。 怕是撐不了多久。 宋延割下柯克一條袖子,緊緊按住他的傷口,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么救他。 他雖然穿過雇傭兵,但那一世的訓練多以戰斗為主,更別提死的也早??磥硐麓我鐾饪漆t生,宋延想。 此刻柯克已經是陷入半昏迷,他喃喃道:“我們逃出來了嗎?” 宋延說:“我們逃出來了。” 柯克“哈哈”笑了兩聲,又劇烈的咳嗽起來,血跟著嗆到氣管,從鼻孔流出。他張了張嘴,很難受的樣子。 宋延手下的布子已經浸透,血漫過他緊緊壓住的指尖。他騰出一只手,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紗布沒了,還剩點繃帶。全揉在一起,使勁把柯克的傷口堵好。他出血太多,傷的地方也太多,都不是什么用力壓住血管了,只能堵著。 其實宋延自己也知道這樣做估計沒什么用,但他能怎么辦呢? 宋延掛好兩人的槍,把柯克背了起來,用繩子固定好。 扯到傷口,柯克悶哼一聲,稍稍清醒些,又問:“我們確實逃出來了吧?” 背上這人體重不輕,宋延一個殘疾人士,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忍受著右腿的疼。聽他問第三遍,仍好脾氣的回答:“我們真的逃出來了?!?/br> 柯克又笑,他有氣無力的說:“你放我下來吧,我沒時間了?!?/br> “我們去醫院。”宋延這樣說著,可他知道那醫院還遠。 中立醫院原主只是聽說,根本沒去過,宋延是跟隊里的人打聽才確認大概位置。不過那醫院一直好好存在著,因為后來原主出國,聽新聞說到這家醫院的很多醫生都受到國際組織的褒獎,雖然原主反應過來后立刻砸了收音機。 其實原主的記憶從他全家死后就一直混亂,宋延需要梳理才能推出他的經歷??峙略鲝募胰顺鍪缕?,精神狀態就不太好了。 陰沉的天透出一束明亮的光,宋延抬眼看,烏云正漸漸散開,露出太陽的全貌。 背上的柯克沒了聲音,不知道是昏迷,還是已經不行了。 宋延喘口氣,騰出右手握緊槍,加快速度朝醫院的方向走去。 現在他已經到非交戰區了,這里的平民明顯多起來。有人一直跟著他們,但礙于宋延手里的槍,還沒動手。 前方是一大片廢墟,眼見身后又跟了兩個人,宋延撥開保險、更加警惕。他四處張望著,希望能找到安全解決這事的法子。 突然他眼前一亮。 有兩個全副武裝的人正從一間廢屋里拖出一個木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拿著斧頭把桌子劈開,另一個看起來才十八九歲的女性把木材收攏綁起來。女性是誰宋延不清楚,但那男人正是記憶里跟原主一起求生的幸存者同伴,叫帕夫列。 “帕夫列?”宋延決定就他了。 看到帕夫列疑惑的望過來,他拖著腿小跑過去,同時整理出這人的全部資料——足球明星,性格和善心腸好。原主逃出后加入了這個避難所,也受過帕夫列不少照顧,后來某一天夜里帕夫列出去再也沒回來,估計是死了。 宋延作出一副驚喜的表情:“你是帕夫列嗎?” “我是,”帕夫列看著他,“請問你是?” 宋延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名字叫塞勒斯。”見帕夫列還是很迷惑,他說:“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女兒特別喜歡你,她說你是這個國家最偉大的球星!” 帕夫列先是一愣,接著嘴角揚起,面上帶了笑:“謝謝你女兒的喜歡?!?/br> 但他明顯也不是傻的,見宋延這幅樣子跑過來,便問:“你需要什么幫助嗎?” 宋延說:“我需要去醫院?!?/br> 他指指身后:“請問你們能送我們過去嗎?” “我可以把我們所有的干糧都送給你們,還有這把槍,”宋延舉起柯克的槍,“子彈也可以給你們一半?!?/br> “再加上頭盔?!边@時一直在收木材的女人說。 反叛軍的好裝備基本都在前線,而且他們隊也不受重視,他和柯克總共就一個頭盔,還是在柯克的頭上。宋延點點頭:“好?!?/br> 得了回復,帕夫列上前接過柯克:“我來背吧?!?/br> 女人也起身,提著槍上膛直接對準后方那些人。 她看起來年紀輕,面無表情的不知道怎么居然有點兇狠:“滾?!?/br> 宋延回頭,看到跟著他的幾個人全都走了,他抹了把汗。 沒急著離開,女人摸了摸柯克的脖頸,動脈還在微弱的跳動,只是全身手腳冰涼,奄奄一息,怕是沒多久了。 她連忙同宋延說:“我先給他急救,可以嗎?” 宋延哪里有不肯的道理。 柯克躺在地上,女人從背包翻出醫療用品,草草清理了傷口和里頭的血,然后找到了幾個大的出血口結扎,再把他的外部傷口進行簡單縫合。 看著她處理,宋延皺起眉頭,心思飄遠,他怎么覺得這手法似曾相識? “好了,”女人迅速結束,然后取掉手套,“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兩個人抬著。” 帕夫列找了個塑料板,和宋延一起把柯克抬上去,宋延還是擔心:“可是里頭還在出血?!?/br> 她說:“他傷的重,太小的出血不好找,而且沒時間做這么精細的手術,這只是最簡單的處理,更專業的要醫生來?!?/br> 宋延理解:“麻煩你了?!?/br> “我們走吧?!迸它c點頭,把那捆木柴壓到背包上。 背包本就又大又重,又壓了很多木柴。她個頭小,硬是被壓彎了腰,頭埋在木柴堆里,但走起來速度一點也不慢。三步并二步竄到宋延這來,自覺的要去抬塑料板。 帕夫列愣了:“……你抬?” 宋延也愣了:“……我可以的?!?/br> 女人對宋延說:“你走不快?!?/br> 宋延:“……”他一點不想認同這個事實。 女人似乎察覺到什么:“那我們兩個換著抬吧。” 宋延心領了,他笑:“謝謝你。” 有人帶路,宋延這才知道自己走了不少彎路,他一邊記著路線地形一邊問帕夫列這附近的情況。 帕夫列真如原主記憶里那樣,是個好人,對他的問題知無不言。而且在開頭稍稍談他女兒和球隊的事時,就被宋延用“女兒已經死了”岔開,帕夫列便再沒說過這些。 換過一輪后,是帕夫列和宋延在抬塑料板。那個叫迪娜的女人警戒著,從持槍到步伐姿態看都非常專業。 可能是帕夫列太親切,宋延終于忍不住問:“你受過專業的訓練?你是軍人嗎?” 迪娜:“不,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大學生。” 宋延:“……” 帕夫列轉頭看了看把迪娜壓彎的背包,好心說:“如果你覺得重的話,我可以幫你分擔一些?!?/br> 迪娜禮貌拒絕:“謝謝你,不過不用了,我在做負重訓練?!?/br> 帕夫列:“好吧。” ※※※※※※※※※※※※※※※※※※※※ 安淺宋延要相認全靠季則 安淺季則要相認也得靠季則 反叛軍這條線基本結束,接下來是醫院線,然而我感覺我并沒有怎么寫反叛軍……正規軍也沒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