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M(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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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老人家送的幾個面包罐頭回去交差,才聽說昨天夜里那兩個小孩又來了,說醫生看過了可惜沒藥,是過來討藥的。 茨維塔想幫忙,而布魯諾想趕人走,但不知怎么地,沒有成功,最后就給了小孩幾粒藥,多的他們也沒有。 東西給了就給了吧,那兩個小孩mama生病是真的,布魯諾只私下有點抱怨。但聽說昨夜那兩袋東西都丟了,他氣到爆炸,痛罵完小偷開始盤算物資,怎么算也不夠:“昨天還送了東西出去!我們自己都不夠用!” 沒有故意針對茨維塔,但聽著還是有點尷尬,她也不好說什么。 帕夫列勸了句:“我們現在也沒人生病,給小孩救個急吧,藥那些回頭再找。” 大胡子也覺著不太好,但還生氣著呢,就一個人跑二樓照顧蔬菜去了。帕夫列看眼茨維塔,她只專心干眼前的事,什么話也沒說。 安淺圍觀著,也懶得去勸誰。幫忙煮飯,吃完又干活消了會食,就安安穩穩睡覺去了,壓根沒受什么影響。 小孩這事她沒想法,幫不幫忙全看他們。若她仍是軍人,那肯定義不容辭。可現在她就一拾荒的,還有一幫明顯很有主意的同伙,cao心這事干嘛啊。不過布魯諾的警惕心挺好,她七八歲的時候啊……可是能動手就動手,不能動手才動腦子。每天回家都一身傷,全身又黑又紅的,不知道是在泥里滾了一圈還是血里滾了一圈。 那時候父親已經不在,而母親得了重病。她做過許多活計,偷搶過、坑蒙拐騙過,保證自己和母親不餓死已費盡全力。可有什么用?沒有錢母親的病得不到治療也不會自愈,只最后拉著她的手把那天的饅頭留給她。 饅頭當然是那時還沒有名字、編號為7984361的安淺掙的,可母親那天沒吃留給了她。她愣愣接過,一邊大口吃一邊看著母親咽氣。她出生以來頭次吃的那么撐,還有股鼻涕眼淚的咸味,可她還是把饅頭吃完,把手上的碎屑全部舔干凈…… 本來要睡著的安淺內心有一絲波動,雖說她那陣有沒有爹媽日子過的都挺慘,畢竟那種地方光靠愛是活不下去的,但她親爹媽對她那是真好……唉。 內心那一絲波動完,安淺轉念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拾荒也差不多了,除去木材衣服那些普遍的材料外,食物藥品稍有用的東西都不好找了。物資布魯諾今天才點過,光靠拾荒和家里的蔬菜、耗子rou是撐不下去的,還是得去想辦法搞食物。 安淺聽著茨維塔劈柴的聲音,翻了個身。 不然就妓院吧,那里人員混雜,和著這混亂的世道,做什么都不好查。 安淺單方面定下了妓院,帕夫列表示反對,理由很簡單,危險。 安淺勸:“現在找是沒用的,食物、藥品、子彈這些我們很缺,其他人也很缺。你難道指望還有什么好東西安安靜靜的躺在廢墟里等你來撿?” “就算那些東西沒有全被人搜刮完,那你想想這場戰爭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我們被困在這座城市里多久了?在廢墟下的食物難道不會變質嗎?” 安淺這人耐心有限,但對小伙伴還是用心的:“妓院那里缺過吃喝、缺過藥品、缺過彈藥嗎?他們肯定有辦法從城市外頭搞到這些東西,我們收獲會很豐盛。” “再說了,你不想搶妓院,難道想搶普通人的?而且還能順手解救失足女性,這不好嗎?” 帕夫列態度并未軟化:“你可能不僅是想去搞點東西,你還想要全滅妓院吧?” 安淺:“……有可能?” 他嘆口氣:“我這腿,不能跟你去戰斗。” 帕夫列那時在廣場上的腿傷還沒好全,上次去妓院其實是去交易的。他擔心迪娜去那有危險,就把她留在遠點的地方。交易完要走發現地下室那些女孩,一時不忍心才救了人。可若要讓他現在想,自然是不要去冒險,哪怕他知道,那幾所妓院還有很多那樣悲慘的女孩在。 安淺對自己有信心:“那就我一個人去。” 這些天茨維塔他們不是沒勸過帕夫列,但他很固執的每天要跟迪娜一起出去。帕夫列在團隊的定位就是拾荒,他腳程快體力好負重也多。這城里是他最熟悉沒錯,布魯諾也受了傷沒錯,可怎么著也不需要他跟著迪娜一起。 思來想去,安淺都覺得帕夫列說帶她認路是謊話,其實是擔心。不過他傷的不重,出去拾荒沒問題,逃跑躲藏戰斗就不太行。 戰斗確實不行的帕夫列還是很擔心,他低聲說:“你不要覺得自己能順利收拾兩個酒鬼就可以去妓院放肆了?!” 安淺:“……”她還真這么覺得的。 念在帕夫列平時很照顧她,安淺退一步:“那你在遠處狙擊,這樣可以了吧?” 帕夫列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同意了。 妓院那片魚龍混雜,找好制高點和帕夫列打完商量后,安淺也懶得再做什么詳細計劃,呆到半夜找了家看起來最差的練練手。 不需要驚動守衛,她躲過樓頂的巡邏視線。這附近房屋多,也曾遭受過炮火的侵擾,雜七雜八的也沒人去收拾,有很多雜物廢堆能遮掩視線,而樓頂上的說是在巡邏其實是在打盹。因此她順利從二層翻了進去,正巧翻到一個有嫖客在的房間。 嫖客正在興頭呢,哪怕意識到有人進來,也只來得及抬眼并大喝一聲:“誰?!” 褲子和槍都在一旁,他剛忙把自己退出來,轉身還沒拿到武器,就遭到來人無情的割喉。 血濺到天花板上,身上布滿傷痕、大字型癱在床墊上的姑娘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麻木呆滯的看著天花板上沾染的血又慢慢滴落下來。 她順著血滴目光下移,看到了這位殺手—— 是個小巧的姑娘,個頭小年齡瞧著也小,看著是個沒經過事的好女孩。 她終于有了點反應,勉強坐起身,久違的羞恥感令她扯過一旁的單子覆住自己。 她蠕動著嘴唇,因長久失語話也不太利索:“你、快點走吧!趁沒人,發現!” 想來她也不會再慘了,打死也是個解脫。可如果被妓院抓到,那就真是生不如死,沒必要讓其他姑娘也受這樣的罪。 只她這樣說了,那姑娘卻沒走,而是在嫖客那里翻翻撿撿,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出隔間。 安淺站在屋子中央。 屋內很簡陋,拿簾子和塑料板均等隔出十幾間,每間都很逼仄骯臟,姑娘們就在這樣的環境下過著牲畜不如的日子。 她來之前打聽過,現在仗打了有一陣,還快要過冬,妓院這邊整體不景氣。以前生意好時每間簾子前都有人等著,一個嫖客是有時間限制的,門口也有人拿槍維持秩序。可現在呢?一人一間三小時隨便玩,守衛也不需要管。 這仗啊,死了太多人,活下來的也都沒錢了,沒法去嫖了。 當時那老頭這樣感慨,還很猥瑣的搖頭嘖著嘴,安淺忍了忍沒揍他。 好歹最開始生理上是個女性,雖然她很糙,但也讀過書聽過道理,碰到這些事還是下意識會為女性同胞考慮的。 只安淺見的多,對此也不會出離憤怒,但, 能救人便救人吧。 周圍都是酒味,偶有漢子罵罵咧咧、跌撞著往外頭走,各間都是男人們舒爽的嚎。 安淺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她左手捏著剛從那些人身上搜來的一包煙,打開煙包取出里頭的打火機。按下一簇火苗竄起,照著這張顯嫩的臉分外冷靜。 手一揮,火焰騰地竄起。 這屋子亂糟糟的,用品也都是劣質易燃的,防火自然做的差勁。安淺早就清理了旁的物品,小心控制著這場火災,因此火焰雖竄的快,但也僅是在那一瞬罷了。 “著火啦!” 她放了一把火,喊了一嗓子,不顧可能引起的慌亂,回到來時的窗口,翻窗出去。繞過兩個墻角,又再次翻進這家妓院。 這似乎是辦公室的樣子,屋子亮著燈但沒人,外頭喧鬧著,聽著有人喊“救火”,可能是去處理剛才那事件了。安淺粗略又小心的翻箱倒柜,找到一堆藥品和一大筆錢。 她喜滋滋全部收好,然后翻出去進了別的窗戶。 這次是有很多嫖客的屋子,安淺依葫蘆畫瓢宰了進來碰見的那個,然后各隔間找材料準備放火。屋里的人都興奮著,也都喝過酒,壓根注意不到她。而那些不走運發現她的就被殺了,死者的驚呼埋沒在嘈雜的叫喊聲里。姑娘們都很麻木,有些露出驚懼的表情,但看著那尸體心里痛快,并不排斥。 安淺動作迅速,已是連著搜了一半的隔間。只她再次掀開簾子時,頓住了。 這隔間門正對的角落里站著一個男人,他衣著整齊、面色如常、眼神清明,看起來不像是剛干完什么事。但最關鍵的是,他拿槍對準了安淺。 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安淺微微挪腳,試探他的反應。 男人的反應果然很不同尋常,他槍沒放下,語氣倒是誠懇:“我可以幫你。” 安淺盯住他,看不出什么端倪。她進門來,男人的槍口隨她轉動,但并未開槍。 于是她問:“幫我什么?” 男人說:“幫你救出這些女孩。” ※※※※※※※※※※※※※※※※※※※※ 兩年了……已經 大部分時候寫安淺寫的挺順的,可能是因為她想法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