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M(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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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闊的廣場幾乎沒剩什么,只有幾輛廢棄的車,中心那小腿高的花壇面上有不少彈痕血跡。里頭的花花草草什么的死了許多,有幾株蔫吧的快要倒下,偶爾有子彈擦過濺起泥土碎石。 那狙擊手挺肆無忌憚,就這樣射擊著,一點都不在乎暴露自己。 不過那是這附近最高的樓,原打算是用作廣場的觀景樓,可還沒建完便打仗了,就這樣擱置下來。是個極好的制高點。 深夜里火光明顯,安淺避著狙擊視角,一路繞過建筑、從幾個巷子穿到雕像側方。 雕像的位置有些靠里,離花壇有三四米的距離。四周沒什么遮蔽的,正面更是一覽無余。倒是側面有幾棟矮樓,但離得有些遠。可即便這樣,她若露頭也是會被狙擊。 因此安淺只得躲在建筑里,遠遠看著那火光處。 高舉雙手作放飛和平鴿狀的雕像體積挺大,有個人坐在底座前,被擋的嚴嚴實實,不需要太為身后來的子彈擔憂。 他在身側升了個火堆,動作看起來似乎是在給自己處理傷口,約是腿上受了傷。長相什么的距離太遠安淺看不清,分不出到底是不是帕夫列,不過看身形倒是有點像。 深夜溫度更涼,安淺搓著手平穩氣息,原主體力一般,適應不了這活動強度,要抓緊時間休息。 這身體力氣不大,又瘦又小的看起來也弱,但好歹也有點耐力韌性什么的。看來平時有做基本的鍛煉,不是完全的渣渣。只這趟不順利,前后遇到兩波襲擊,也夠透支體力了。偏偏她又不能停,一是附近不熟悉怕被堵,二是急著找帕夫列。 說到帕夫列,這次出門特意帶了傷藥和食物。包裹里還有些工具武器顯得鼓囊囊,自身又是個小姑娘,才總被那些打劫的人看中。 好在現在安全到達了。 躲藏的屋子是在二層,視野寬闊位置不錯,無論是觀察狙擊點還是雕像那處都可以。這附近被炮彈轟炸過,哪怕這屋還算完好主人也早就逃走,倒是便宜了安淺。 她靠在窗旁隱在黑暗里,抬頭看那高樓頂端,思考要不先把那狙擊手干掉? 之前在大樓那看過,沒有多人活動的跡象。一般狙擊手都會配個觀察員,因此估計樓上只兩人。不知道那樓上的到底是正規軍還是反叛軍,但無論是哪方都不容易。廢棄的大樓電梯什么的不存在,等她爬上七八層也得緩一會。更何況迪娜這身體逃跑已勉強,戰斗的話各反應估計跟不上。雖然系統說過她能強行開發出原主潛能,但一個不慎就是死,有必要去賭這把? 安淺又將目光轉向橫在雕像附近的汽車,狙擊手目前正密切關注那幸存者,趁他不注意從邊緣快速跑去汽車的話是可行的。 可接下來呢?汽車之后的障礙物就是雕像,中間的路程不長,但沒有任何遮蔽,運氣不好是足夠被打中一槍的。若是像那幸存者那樣只負傷也認了,可若被打死了呢? ——不不不,以她的幸運e,被打死的可能性非常大。 而其他的辦法?這附近基本沒人,剛才繞過來時也沒發現有能開動的車,更沒什么靠譜的工具,幾乎沒可能讓她混水摸魚的順利通過。 更何況就算僥幸不死,可救了人又該往哪去?從雕像到廣場的另一頭也是同等的距離,雖那段路程中也有輛報廢的車,可雕像距那也有段距離。否則那幸存者怎么會被困在雕像那? 之前帕夫列說要去找物資的那棟樓也是有別的路,但要么被軍方封鎖了,要么在交戰區。只有廣場這邊能走,還碰到一個喜歡射殺平民的狙擊手。 也就是說,他們去那邊拿了物資,若要回去還得從這里通過。 到時又該怎么辦? 總之無論是直接救人或是先去干掉狙擊手都很有風險,但, 若那幸存者不是帕夫列呢? 嘖。 安淺一把拎起背包,轉頭出門。 她怕是給凍傻了吧,想那么多做什么?最優解自然是先去干掉狙擊手——再說如果非要在送人頭和當靶子里頭選,她也會選送人頭。 若救下來的幸存者是帕夫列,那自然好。若不是,那也是條人命。假設不慎她狗帶了——呵呵那么大的一棟樓就兩個敵人還能狗帶,那未免渣。迪娜雖然不強,但她的戰斗意識很強。 可以一戰! * 月色黯淡,城里四處都是槍聲。 倒是廣場這里的槍聲已有段時間沒響,想來是那狙擊手見幸存者死守不出,也沒再浪費子彈。不過那幸存者一有動向就會迎來子彈,沒有變數的話真是要被困死在那了。 安淺躡手躡腳的上樓,一邊繞著樓里的陷阱一邊記著地形,期盼那幸存者能多堅持一會。 這觀景樓是真的有七層,久被廢置再加上被轟炸過,各處都落了灰,腳印雜亂但也能分辨的出。陷阱手法不復雜,但各處通道都有一些,看來人手不夠。 的確是只有兩人。 有個東西突然從前面落下,還帶著點點明滅的火光,一眼就能注意到。 樓里有些暗,一時不知道那是什么。神經緊繃著,安淺立刻將手電照上去,同時掏槍扣開保險栓,對準了那里。 路面幾乎空無一物,唯有點點火光將熄——是個煙頭。味道聞起來不太嗆,不是那種劣質的自制卷煙。看來樓上的物資質量挺好。只是,落下來? 她抬頭。 那里有個直通兩層的大洞,約莫是之前炮彈留下的痕跡。一眼能看到第六層的地板,不知道對方現在會是在哪一層?第五層還是第四層? 離她很近了。安淺立刻關了手電,閃身進右邊黑洞洞的房間。 這棟樓沒建好便廢棄了,沒窗戶沒門,屋內也空曠,風吹的人冷颼颼。她在門邊檢查槍支,還有匕首。 不久后一個口哨聲響起,聽起來是在她這層了。這聲音由遠及近,調子還有些歡快。那人步子不快,就這樣悠閑的走過來。 rou搏還是算了吧。她將匕首綁在腰間,斂神沉氣,“咔噠”輕輕扣開保險栓。 只待那人發現異常…… 安淺一面注意那人,一面思考對方可能的應對。 時間緊迫,她沒處理過腳印,會被察覺到,那時必是一場硬仗。體力和武器都不占優勢,只能趁著那人還沒反應過來迅速下手。因著各種不利條件,很可能無法一槍擊中要害。一旦開槍,吸引到另一人幾乎是必然的。 安淺心里盤算著,卻聽得口哨聲越來越近,直至一束強光出現,然后一個男人走到窗口,戴著頭盔全副武裝,可仍歡快的吹著口哨。 她靠住墻,樓里本來就暗也不必太擔心被輕易發現。穩穩舉起槍,只等那人出現在門口,觀察到她的腳印有短暫的懷疑,再打他個措手不及。 …… 手電筒的強光照亮了那方。 安淺氣息未變,只稍稍抬高槍口,現在知道了身高胖瘦,有更大把握能一擊致命。 男人出現在門口,腳步未停,口哨聲也未變,一只手提著手電,另一只手拎著槍,懶懶散散的,仿佛未察覺到任何異常。 安淺瞇了瞇眼,如果不動手能繞過他的話自然好。這人看樣子是要下樓,不管是去干嘛,兩人分開對她都是有利的。 只她這樣想著,指頭卻緊緊扣住扳機,不敢放松絲毫。 視線可見的就這么短距離,男人不過兩步便被墻擋住,然后聽著他哼起歌,出現在另一個窗口,漸行漸遠。 安淺放下槍,活動下手指,側耳聽著那人下了樓。 她連跑著上了兩層,在第五層停下。繞過那個洞,探頭出去,樓下入口轉瞬即逝一束光——想來那人出了樓,也深知外頭的兇險,關了手電避免暴露自己。 “砰”這時突然又是一聲槍響! 狙擊手仍在頂層。安淺沒再停留,偷摸著上了最后兩層,找到了在搞事的士兵。 這家伙不太謹慎,自己拿石頭搭了個固定的位,趴在那里有事沒事開一槍。頭盔隨便扔著,食物垃圾也都丟的亂七八糟。一旁的角落堆了很多彈藥,短時間是不缺子彈的。 安淺看著眼熱,卻也沒貿然。 狙擊手還在關注幸存者,但身邊的同伴不在,他便會稍稍分神警惕周圍。只她沒驚動過陷阱和任何人,因此觀察下,便心大的靠近了。 “砰”又是一聲! 狙擊槍口閃過火光,槍身突然歪了下,那握著扳機的手綿軟無力的滑下,狙擊手的腦袋也從瞄準鏡離開磕到了臺子上,半天都沒有什么動靜。 原來是一個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子彈旋轉著在上頭打出了個窟窿。 血汩汩流出,染了沙地半片鮮紅。 安淺手穩心也穩,之前有試過原主對后坐力的承受,因此計算后打中目標并不難。 她將狙擊手掀開,拿起狙擊槍換了個位置,對準樓下入口,靜靜等待。 頂層風大,安淺手腳早已冰涼,身上也各處不舒適,但仍維持著那個姿勢,全神貫注的盯著。 沒多久,離開的那個人回來了。他扛著一個袋子,不知道是什么。 頭盔還是有用的,安淺微微調整槍口對準了他的心臟。 扣動扳機。 在巨大的槍響聲里,那人倒下。 此次順利的不可思議,安淺都開始懷疑自己的體質了。 她收起槍,戴好頭盔,裝了一部分彈藥,把剩下的藏好。心情激動的奔下樓,在入口處的尸體那撿了一把步槍,收獲一袋食物。 感覺有點透支體力,她找個安全的地方歇了一會,然后開心的一路跑去了雕像處,看到幸存者的臉笑了—— “嗨!帕夫列!” ※※※※※※※※※※※※※※※※※※※※ 聽說凌晨兩點有玄學,蹭了兩次沒蹭上…… 可能寫的有點啰嗦,安淺這個思路簡化一下是:先干掉狙擊手?不不不原主是個渣渣還是不要去冒險了;先救人?可根本不好救,基本有去無回了都……靠!想屁啊!先去弄死那幫搞事的! 然后讓她開心一下吧,畢竟她肯定是要早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