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逃(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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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總共有四張桌子,右側靠窗那個就是鄭明的。桌面上有一些浮塵,曾立在電腦旁的全家福已經面朝下扣住。這里沒有電,僅靠月光照明,電腦也沒辦法打開。 雖然覺得涉及到的真相非同小可,有點腦子都不會在這留下證據,但這也不是現實世界,所以到底能找到什么也不好說。 安淺翻了翻堆在桌上的資料,筆筒里的筆抽出來懶得放回,動作太大不慎打翻水杯,瓷杯在桌面上翻了半圈被她穩穩按住,怕動靜太大招惹到什么、小心翼翼放到不礙事的地方。季則警惕著辦公室,正四處排查以防有詭異出現。蘇晴慢條斯理的翻資料,間或抬眼看看安淺手腳麻利的翻找,還記得出聲提醒:“相框你還沒看呢!” 安淺把相框拆開,就只是一張簡簡單單的全家福——鄭明有妻有女,女兒才三四歲的樣子,齊劉海及肩發,抱著個熊貓布偶笑瞇瞇對著鏡頭,臉上的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有些可愛。 將照片放回相框,又將相框繼續面朝下扣著。她接著開始翻抽屜,抽屜總共有三層,前兩層是開著的,一拉就打開,里頭都是資料案卷。但要拉最后一層卻有困難——是鎖著的。 這明顯是重要的東西,安淺仔細找周圍也沒發現可能的鑰匙。季則注意到這邊:“這種鑰匙如果不放在手邊,那估計就是帶走了。” 話說的有道理,然而并沒有什么用。安淺從桌上的一堆資料里取出一個曲別針,別開來往鎖孔里輕輕一捅,不知使了什么手法鎖就開了。 蘇晴:“……”她又開始思索自己為什么把楚美夢的如此厲害只為開個鎖,而不是直接把抽屜設置成開著的。 季則:“……”這熟練程度。 對小伙伴的內心活動毫無所覺,安淺專心致志翻找東西。 最后一層抽屜里的東西確實要貴重一些——資料證件收據復印件,平時上課沒收的一些手機游戲機課外書等,還有一個戒指盒。里面是鄭明的婚戒,安淺能認得出來。 話說回來……鄭明這全家福照片是扣在桌面的,婚戒是放在抽屜里的,可見主人并沒有戴著它。兩件太巧合,安淺瞬間想到一種可能性——這鄭明該不會是出軌了吧?倒扣的全家福,藏在抽屜的婚戒,怎么看都像是在暗示他背叛家庭出軌! 不等她細想,蘇晴湊上前在那個抽屜里開始翻找,找了一會沒有收獲,又開始在旁邊的壁上敲敲打打。 “怎么?”安淺問。 蘇晴一邊敲一邊凝神聽:“這肯定有古怪。” “古怪在哪里?”她又問。 蘇晴理直氣壯:“不知道。” 安淺:“……” 她扒開蘇晴,自己動手:“好了。我知道了,你是懷疑這里有夾層對吧?” 說著安淺在抽屜的四壁摸索一番,最后在上層的底壁發現異常。她雙手按住,真的卸下一個薄夾層,隨之展現在眼前的是幾封信件,上面的署名都是王娟。已經不想吐槽一個數學老師為什么要搞得跟個間諜一樣,她隨手抽出一封開始閱讀—— “親愛的”“距離我們在一起”“你向我表白的時候我真的好高興”“我好想你”“希望能一直在一起”……這樣的關鍵字句映入眼簾。 這字跡清秀工整,字里行間滿溢歡欣喜悅,整封信都是這樣明了的少女心思。安淺囫圇看完將信放下,抬眼發現蘇晴和季則一人拿一封信看的正認真。總共有四封信,她繼續拿過剩下的那一封。相比前一封的你儂我儂花前月下,這一封要歇斯底里許多——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怎么能這樣?!你怎么可以這樣?!”“我懷了你的孩子!”“我求求你別這樣!”“你這是要我去死啊!!!” 安淺默默放下信件,看蘇晴和季則都是一副了然的樣子。她問:“你們都是哪個階段的?” 季則把信按回桌面:“熱戀rou麻期。” 蘇晴將信折好,嘆口氣:“哀求復合期。” 到目前為止,大概的事情也已經能夠拼湊出來了。衣冠禽獸的人渣數學老師騙小姑娘談戀愛,睡了人家不負責任就算,還拿床照勒索。不過—— “這事和楊磊有關系嗎?” 這從頭到尾不就是鄭明和王娟的事嗎?為什么在b世界會出現楊磊?蘇晴能遇見他說明他并不是系統加設的產物,而是這電影里本身的怪物,以兩張臉、扭曲著身體的形象出現。更何況最關鍵的是,在王娟的筆記本上劃掉的人名里,不僅有鄭明還有楊磊。 “肯定有!”蘇晴的直覺又在發揮作用,“楊磊這個人特別惡心特別壞,他肯定也幫著做了一些壞事!他和鄭明絕對是一伙的!” “楊磊啊……”安淺翻找著記憶。 在楚美印象里,楊磊是一個挺好說話挺友好熱心的一個課代表。但蘇晴對楊磊的評價是:表面人很好,實際上很缺德。安淺表示她無條件相信蘇晴,不過、等等……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評價,所以楊磊在這里才會有兩副面孔。 安淺覺得她可能get到某種真相。 正在這時—— 門“吱呀”一聲開了! 此時月光正亮,門外的是什么一清二楚。 約一米六多的小個子,國字臉、塌鼻梁、小眼睛。身著破破爛爛的校服,下半身扭曲著、腰腹部血rou模糊。帶著故人熟悉的音色,和某種詭異的音調:“你們——好呀。” “出來呀。” “哐!”是蘇晴打翻瓷杯。 季則安撫:“別緊張。” “麗麗!”蘇晴想來抓著好閨蜜求點勇氣,卻被躲開。 接過安淺剛從角落的拖把上卸下的拖把桿,季則握緊,由衷感嘆隊友給力。安淺順手抄起一把椅子,繞過鄭明的辦公桌,來到屋子中央。 “出來呀。”楊磊又說。 “去哪呀?”安淺問。 “你問什么?”季則受到驚嚇,“你要是回答他的話,他就能一直纏著你怎么辦?要是你的性命被他預定了怎么辦?拉你一起死怎么辦?” 安淺:“……” 蘇晴在后面弱弱說:“不,麗麗。你說的猜想應該是另一種體系的,和面前的這種好像不太一樣。” 真·怪物楊磊不為所動,只重復著:“出來呀。” “看來它的智商到此為止。”安淺試探著走近些,見兩面怪艱難的左右挪動扭曲的身體,卻也沒法再靠近屋子分毫。規則仍有效,她放下心來:“它沒辦法進來。” 情況挺明顯。蘇晴和季則也暫且安下心來,但仍頭疼不已:“現在它堵住門,我們要怎么出去?” 安淺靠到門邊,一把關上門:“不知道。” 兩面怪被擋在門外,沒有離開的意思。屋里三人被困在此處。正如看到的那樣,窗外沒有落腳的地方,若要從窗戶走需要拆下窗簾做繩。可即便這樣,這長度到地面恐怕也是不夠的。 “降到二樓或者一樓怎么樣?應該可以夠到。”安淺說,“那里好像是教室吧?我們砸碎玻璃進去。” 蘇晴打個哈欠:“那就這樣吧。” 季則點點頭:“只能這樣了。” 教師辦公室的淺色窗簾都是學校統一發的。若今天仍是高考前三天6月4號的話,那么在6月2號也就是前天,這間辦公室的窗簾正好換過一批。然而當搬著椅子踩上去拆窗簾時,還是被灑了一頭的灰。 蘇晴打個噴嚏,身心俱疲到十分想睡覺。她將窗簾全部拆下,遞給底下兩個嬌小的姑娘。接著跳下椅子,坐在一邊撐著頭看她們忙活,蘇晴看著看著越發困起來。 [你覺得楊磊能有什么問題?]季則將兩張窗簾的兩端系在一起,[就算如蘇晴所說,他做一些不好的事,但總歸只是個高中生。整件事的主導是鄭明,楊磊又能做些什么?] [誰知道呢。]安淺在屋子里尋找著固定點,[估計是表面當好人,背地捅刀子吧。]說完她自己回味一下,[嗯……捅刀子。] 季則:[捅刀子有什么問題?] [不。我只是覺得自己這俗語說的越來越好。]安淺很有感觸,[中華文化,博大精深。] 季則:[……] 小伙伴有時候有些古怪,但他無意多問:[話說回來,每個怪物都有固定的地盤嗎?] [是。]安淺推推書柜,[從這種角度講,系統還是有點良心的。] [那假設到了其他東西的地盤,它們就只能干看著?] [對。]安淺好好的打量一下,這書柜看起來挺結實,[甚至其他地界上的設置也是不能動的,門啊窗啊這些也在規則范圍內。] [那……]季則突然頓住,緊張起來:[剛才那個門不是楊磊推開的?] 安淺:[……] [恐怕、的確不是。]她也反應過來,很是心塞,[還有,你身后的蘇晴可能睡著了。] 季則轉回頭去,發現蘇晴趴在桌子上,呼吸平穩的確是陷入睡眠。有些奇怪蘇晴居然能睡著,她不是以為這是她的夢嗎,在自己的夢里也能睡著?等等!季則突然有不好的預感,連忙轉回頭,正見從書柜的玻璃表面伸出一雙手襲向安淺。 “小心!”他驚呼出聲。 安淺反應極快的瞬間撲向前方,季則忙拿著拖把桿沖過去,那雙手又立刻消失。 站定后抄起椅子,安淺飛快望蘇晴一眼,無奈中帶了幾分了然:“還沒醒呢。” 突然出現的鬼怪,莫名其妙沉睡著的辟邪吉祥物蘇晴……季則還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