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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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社會的衣食住行都被記錄著,且能長久的保存在數據庫里。季則很容易就拿到杰夫·埃文的生平——自離開家鄉后漂泊的18年,每次案件發生時都在當地,與死者不是毫無交集,還有那些接近側寫的個人特征。 但僅僅這樣是不夠的,還需要更多確切證據。警方用兩天時間終于在現場不遠處的某個路口、所謂的睡眠時間里,發現了可能是杰夫的身影——根據時間與距離推算,他案發時正好可以在現場。 有這樣的聯系,季則立刻把這人帶到警局來。 韋恩負責審訊,季則和bau眾人圍觀。 身材發福的警探坐到椅子里,常規的問了諸如案發時所在地點這類問過千百遍的問題后,攤開幾張照片——上面均是身著衛衣戴帽、看不見面目的兇手。 韋恩沒明說,只問:“你認識這個人嗎?” 宋延判斷著警方目前的證據進度,他看著照片搖頭:“不認識。” “是嗎?你是4月7日晚上11點出門去超市吧?11點30分就從那里離開,對嗎?”韋恩敲著桌面。 “是的?!?/br> 韋恩用手點了點照片:“那這人一定不是你了?” 宋延點了下頭。 “那么,這個人呢?”韋恩推出另一組攝像頭錄下的照片,前幾張還是一樣身著衛衣戴帽、看不見面目的人,后幾張是已經拉下帽子的杰夫。 宋延仔細辨認,前面戴著帽子的幾張照片都是在現場周圍,后面原主露出臉來是在自家附近。關鍵是警方把照片下段裁掉,他不知道這都是在什么時候錄下的,時間上根本不知道怎么辯解。 韋恩盯著他:“你想解釋下你為什么離開超市沒有直接回家嗎?或者說,又為什么那天去了案發現場?” 也怪宋延沒有記憶,只能隨機應變:“您在說什么呢?警官,我去完超市就回家了,根本沒去過你們說的什么案發現場。” 原主住的區域流動人員很多,來來往往的不知道什么時候鄰居就換了人,他家樓下還是昨天剛搬進來的,找目擊者太難。而且原主要真是兇手,有這樣的殺人計劃,也不會毫無準備就被錄到吧? 他在賭,賭根本沒人知道原主真正的回家時間。 韋恩一直觀察著他,對方面上茫然,但手指無意識的小動作卻表明對方的心情不平靜。 “你看不到這些照片嗎?”他一張一張翻給嫌犯看,“你從家里出來去了三條街外的超市,然后來到案發現場殺了死者,直到這時你才回家!” “不!我沒有!”宋延立刻道。他扣住手沒掩飾自己的緊張,緊張是正常的,眼看著自己即將平白無故被冤枉還不能緊張下? “我只去了超市,不信你可以問老板!我買了些酒就回家了!” “那么誰能給你證明呢?杰夫?” “我、”宋延頓住,很為難,“我是一個人住。沒人可以作證,不然你可以去問問鄰居們?我回家后真的沒有出門。” 聞言韋恩看一眼玻璃,他知道那背后站著不少人。 到此算是陷入僵局,他們是找到兩組攝像頭,但杰夫露出臉的那張確實是他去超市那時候錄下的,案發現場附近錄下的視頻也就那么兩段。他們既沒找到兇手離開現場的具體路線,也沒找出目擊證人,就連杰夫回家的真正時間都沒有確定。 找杰夫過來,也是因為在推測上他的時間對的上,還有經驗豐富的老警察憑身形和走姿認定這就是同一人,但這些能拿到法庭上去說嗎? 季則接收到信號,知道韋恩沒轍了。他們確實沒有證據,這次也是想試著詐一詐嫌犯,結果嫌犯連一瞬間的動搖都無,果然這種方法對連環殺手沒用。不過最主要的是讓bau看一看這人。 他問一旁的bau主管霍奇納:“能申請到搜查令嗎?” “這樣程度的還不行?!被羝婕{一身西裝立在屋子中央,面容嚴肅,自帶冷峻氣場話也不多。 這些都是街面攝像頭錄下的,清晰度不夠,再加上深夜、戴帽、嫌犯一直低著頭。就算在那一天杰夫穿著同樣的衣服出門,他們也沒法證明這是真正的杰夫。哪怕他跟側寫非常接近。 季則捏了捏指尖。 如果杰夫真是兇手,只要去他家就能找到證據,畢竟嫌犯收集了那么多紀念品,可現在沒有搜查令。就他個人而言,私下跑去嫌犯家里也不是不行。手段不合程序,但查出的證據依舊是有效的。 * 宋延的第一次審訊就這樣結束,他不認為警方所掌握的就像他們表現出來的這么多,對方的態度說明一切。現在時間還短,很多細節還沒被發現、很多鑒定結果還未出來,要知道現代犯罪哪有不留任何痕跡的? 他把家里清潔一遍,衣物該扔的都打包扔了。 要知道也不是所有的痕跡都能夠準確被人發現。 收獲垃圾一袋的季則臉有點黑,扔出來的的確有案發兇手那件一模一樣的衣服,但這件正好用化學劑處理過。 韋恩目瞪口呆:“這算是做賊心虛?” 季則將那袋東西送進檢驗室,就看到那檢驗員塞給他一堆報告:“查出來了!死者身上的那根頭發就是杰夫·埃文的!” 檢驗員給季則看自己的黑眼圈:“你懂從一大堆長發里找出一個稍短、褐色的頭發有多難嗎?你懂先對比的dna是杰夫·埃文有多幸運嗎?幸好我不用對比死者接觸過的所有人的dna!” 季則說句“辛苦了”就忙跑去第二次提審嫌犯。 韋恩這回可沒客氣,直接就問出來。 不過一天宋延又坐在同樣的位置,心說這證據可真給力。他露出難過的表情:“警官,我其實是喜歡貝絲的?!?/br> 韋恩冷聲道:“所以你殺了她。” “不,不是這樣的?!彼窝诱f,“那個頭發也許我可以解釋,那天我送水的時候正好在茶水間看到她。她背對著我,我就……” “我就偷偷湊近了一下。” “我發誓,我什么都沒干,她什么都沒察覺到?!?/br> 韋恩的臟話在喉嚨口滾了滾,終究還是咽下去。 送水時間可以查,但貝絲什么時候去茶水間這怎么查?她同事還能記得這種細節?這是專挑著死者公司攝像頭壞了的時候是吧? “我記得之前幾次問詢你都說你不認識她。” 宋延垂下眼簾:“她那么好看,我哪敢認識她?!?/br> 目前最有力的證據也沒拿到招供,證據鏈未形成,還定不了罪。 韋恩也不糾纏,他又攤開一系列照片。上面正是死去的死者們,她們死狀各異但死因相同——均是窒息致死。 宋延前兩世見過太多死者,不會有什么驚嚇。但作為普通人這是不正常的,于是連忙身子縮后,低頭不敢再看。 雖做出這么個樣子來,但宋延對自己的演技有自知之明。見過太多這樣的情景不代表能表演出來,但總不能光棍的直接承認吧! “看一看,杰夫。”韋恩逼迫他,“你不覺得她們眼熟嗎?” 宋延盡力表達著一個普通人應有的恐懼與抗拒,警探的言辭卻愈加尖銳—— “發現她跟你討厭的人一模一樣,你起了殺意?!?/br> “知道最近她都在加班,計劃已久的時刻終于來臨,晚上在所有人眼中回了家。趁著去超市的機會躲藏在她的必經之路,終于找到機會勒死了她對嗎?” 韋恩目光兇狠,好像要透著皮囊看穿對方:“是這樣對嗎?這樣做你很興奮吧?杰夫。” “警官,你這是污蔑?!彼窝拥?,“你根本沒有證據!” “這反應不自然?!眹^全程的吉迪恩肯定道。他經驗豐富,是bau小組備受信賴的長者。 季則點點頭,看韋恩怎么逼杰夫都未松口。直到韋恩打算晾嫌犯一陣,便出門喝咖啡。然后有個更壞的消息傳來——拿著搜查證去杰夫家的警員沒搜到什么可疑的東西。 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樣的嫌犯會時時品味紀念品,哪怕會令他被捕,也會一直保留著——這是戰利品,甚至可以說是“榮譽”。他是絕不舍得把這些東西丟棄。杰夫的資產就這些,沒道理找不到啊。 “事實上我去問他同事的時候,”韋恩想起一個疑點:“他們說埃文最近比以前好相處。會不會他最近發生什么事?因此有了改變?” 季則立刻想起見嫌犯的前兩面,給人的感覺確實不同。僅在三天能發生什么好事到改變身體和表情習慣? 雖然不是不可能,但于他而言還有另一種答案。 【叮!】系統的聯系人界面亮出一個昵稱。 猜對了。 宋延揉了揉額角,不敢有絲毫放松。他清楚這套路,之前的警探現在肯定在另一個房間觀察自己。 這時系統提示有好友請求,宋延看了眼:jz? 他的身份暴露了? [杰夫·埃文?]點擊確認后對方立刻道。 這是在玻璃后正看著他的某一人吧,宋延沒有否認:[劉易斯警探?]劉易斯是韋恩的姓。 [是我。]季則這樣說。 宋延微微垂眸,神色平淡:[哈特警探?] 季則不說話了。 他按住資料,轉向搭檔:“韋恩,你去問問埃文的同事鄰居,自案件發生后埃文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尤其是他們覺得他變得友好之后。我懷疑他確實出什么事,并在此期間將紀念品處理掉了?!?/br> “接下來的審訊由我來吧?!?/br> ※※※※※※※※※※※※※※※※※※※※ 這個世界的劇情進展要建立在宋延能用自己的證件查詢自己的一切記錄上……此時他的演技還不成熟。 * 我發現,我的技能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排序應該挺靠前的【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