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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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店并不是多么好的環境,現在條件有限只能做些簡單的清理。 安淺拿棉簽將傷口的臟物弄掉。 “嗯…”艾米哼唧著,疼痛令她下意識扭動躲避。 艾米的右腹可見一道半公分左右的傷口。安淺好歹也使用過那蟲類的武器,自然能估算出傷口有多深。她小心扒開傷口拿手電照亮內部,覺得十分棘手。 這顯然已經傷到了小腸,只是腹腔內到處都是血、根本沒法準確辨明傷口位置。 不管如何,還是先把血弄干凈吧。 將手電卡在附近的架子上,安淺正準備將對方衣服扯的更開些,冷不防被艾米按住。 “哈…”她喘著氣,臉緊皺在一起,“疼…” 疼?安淺扔掉廢棉簽。這能不疼嗎,畢竟連麻醉都沒有,而且她可沒顧忌的扒開傷口清理。 “咳、咳!”艾米的咳嗽帶動了傷口,她不自覺握緊了手。 安淺低頭看了眼被死死抓住的手,艾米的指甲都陷進她的rou里了。 她起身上前,毫不猶豫把艾米打暈。 才空手而歸的宋延正好看到這一幕,他沒多做什么反應,只說:“果然沒有你要的?!?/br> “那就只能看她命大不大了?!卑矞\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遠點,不要過來打擾。 “接下來要做什么?”宋延沒理她反而蹲在一旁,他有些好奇:“你以前是做過醫生嗎?” “止血。”安淺清理完畢,開始尋找被刺傷的出血部位,“我沒做過醫生,我只是受過很多傷又恰好學過人體而已。” 雖說軍隊的整體醫療水準要高級的多,但她入伍前可沒少和人打架——且平民百姓也沒什么錢去醫院高端治療,全靠無照醫生的原始救治措施。 而自從她開始做任務,才發現目前穿過的世界都比較原始……她是該感謝她前半生都比較窮困潦倒、活的比較原始嗎? “我應該算是有經驗吧,”安淺說,“畢竟這些人里可沒有醫生?!?/br> 經驗嗎?宋延笑笑,不置可否。 這樣說的話,他也算有經驗了。畢竟對于怎樣維持一個人的生命體征,他可是經驗相當豐富。 不過看威爾森手法很熟悉,大概也是身經百戰了吧。 宋延饒有興致的看著安淺拿醫用膠粘合傷口,“我以為你會用縫針來讓艾米再痛苦一下?!?/br> “縫合是件多么精細的事情。”安淺瞥他一眼,“我至于為了這么小的一個報復,而費這么大的心力嗎?更何況對她這傷、我根本沒那么嫻熟的能力,只能淺淺處理?!?/br> 正說著艾米身體動了下,眼看著是快要醒的節奏。 “快把她打暈?!卑矞\連忙指揮道,“動來動去太礙事了?!?/br> “我不太會,”宋延實言相告,“在不很致傷的前提下。”打暈有風險,他在這方面沒有研究。況且艾米本來就受了傷,情況有些糟糕。 “不致傷是不可能的,技法很重要?!卑矞\親身演示一遍,給他指點了兩個易使人昏迷的部位。末了指著一處:“攻擊這里對女性而言最痛苦?!?/br> “就和攻擊男性的某器官一樣?!?/br> “據科學理論生孩子最痛,不過痛感會受人主觀影響,不好準確量化比較?!彼桓闭J真科普的樣子,接著慶幸道:“還好我都沒體驗過?!?/br> 宋延:“……這種體驗不要也好。” 教學完畢,安淺繼續認真回去處理傷口。 腹腔內又出了血,她不得不再次清理一遍。只是她確實沒能力一一準確尋找出血點,只好繼續借助于醫用膠。 [你學過槍卻沒學過打人?]過程實在很枯燥,安淺在保持緊張與專注的同時與sy交談著,[你這前幾次任務都是什么?] [槍是在射擊俱樂部學的,那時候還順便了解了槍械史和各個型號的槍支]宋延說,[不瞞你說,我前幾次的任務都是家長里短的,沒有像這次這樣的。] 好在他學東西一向有天賦,哪怕是在那樣平和的環境下習得的非實戰技能,也能運用嫻熟并適時隨環境強化。 [我前幾次也是。]安淺回憶起任務來也是唏噓,[怎么到處都是為渣所傷的姑娘?] 實話說她的前幾次任務完成的都不太好,對于渣滓她除了揍之就是揍之。 畢竟比起慢慢的布局虐心而言,虐身是件多么簡單的事。唯一需要考慮的只有虐完身后,怎么完美的把原主摘出去。 也因為這樣的行事風格,系統對她的評定都是勉強通過。 [這倒無所謂,完成任務就好。]相比安淺的套路,宋延的心態要很端正,每個渣他都在用心虐。 正在這時,艾米又呻吟出聲。 宋延學著剛才安淺的手法成功把她打暈,他微微嘆氣:“她始終會被疼醒?!?/br> “沒關系,那就多打幾下?!?/br> 宋延:“……” 窗外的霧越變越淡,已經能看到十幾米遠外的商鋪了。停車場的汽車也是亂七八糟的,有一輛完全翻倒撞在了其它幾輛旁。 死里逃生的幸存者們心緒仍舊無法平靜,繞是這樣他們也都或多或少的歪靠在墻壁上合眼休息了會——畢竟實在是累了。 接連幾個小時的辛苦也讓安淺有些疲憊。她最后讓宋延按住艾米對傷口進行了縫合,大傷口她還是能處理的。 不過那慘叫聲真是可怕,安淺一向知道艾米這姑娘嗓音尖利,果然沒讓人失望。 “我還是先找找能不能輸血?!彼窝佑X得艾米情況著實不太好。 手術時沒有麻醉無法阻止疼痛的應激,身體儼然有大的損傷。何況她面色蒼白、體溫下降,自縫合完昏迷到現在也沒醒來。 “艾米是什么血型?”凱瑟琳自剛才縫合時就過來了,艾米的那叫聲把店里的所有人都驚醒了。她擔心道:“如果找不到匹配的話我是o型?!?/br> 安淺問了一圈也沒得到答案,便只好拿凱瑟琳勉強湊活。她扎針也是一把好手,鮮紅的血液很快從凱瑟琳的胳膊順著輸血軟管流入艾米體內。 能做的真是都做了,剩下的只有聽天由命。 宋延在一旁抱手圍觀,轉眼一看安淺揉著額頭在勉強支撐。 “去休息一會吧,”看看窗外發現天色都有些亮了。想想威爾森本來也有傷,在這里這么盡心盡力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剩下的事都交給我吧?!?/br> “嗯,好。”安淺去找了地方睡覺,臨睡前把從超市撿到的利刃遞給才睡醒的托尼,“能麻煩你沒事的話把它掏干凈嗎?多謝?!?/br> 不遠處正在查看艾米情況的宋延,聽了這話無語的看了她一眼。 真是不知道為什么,威爾森極中意這個尖牙,關鍵的撤離時刻都沒有忘記。原本他自己的那個在戰斗中丟失了,后來經過爆炸有殘缺的便撿了回來??上н@個并不是脫過殼的,里頭還有肌rou組織之類的。 所以,要弄干凈。托尼點了點頭,爽快的答應了:“這事交給我,你去休息吧?!?/br> 疲累的一閉眼就陷入睡眠,一覺無夢、如果不是被吵醒的話會更美妙。 “啊啊啊啊啊!?。 笨ㄌ}爾抱著頭終是承受不住,大吼著:“這都是上帝的懲罰!是撒旦的陰謀!” “你!你們!”她挨個指著屋里的人,目眥欲裂、似是要吃人,“將不被寬?。。?!” 安淺拍拍頭,抬頭看了眼卡蘿爾。著實是被吵醒,她無比心塞的用腦袋蹭了蹭墻。 卡蘿爾還在嘮叨著什么“祈禱!”“上帝!”。然后安淺看到睡在附近的珍妮很利索的爬起,走到卡蘿爾的身邊,再次活學活用、把她打暈了。 “珍妮!你、你做了什么?!”從小把女兒養大的查爾斯太太震驚的音調都變了。卡蘿爾說了什么根本不重要,反正也沒人會信,重要的是珍妮什么時候能做到這種事了?! “她的情緒不太穩定,所以我用了過激的手段。mama。”宋延淡定解釋著,順便把安淺拉出來遛一遛,“我這招是和威爾森先生學習的?!?/br> 安淺:“……”她竟然無法反駁。 無視sy的甩鍋,安淺在原處清醒了一會??纯磿r間已經是中午,窗外的霧氣更淡了。 停車場幾乎已經完全顯現,忽略那各種翻倒的車輛、亂糟糟的垃圾和路面上的各色不明液體的話,單就看得見這點也算不錯了。 “好了,威爾森先生。”托尼的任務正式完成,他舉起手里的尖刃滿意的看了一眼,“你看看怎么樣?”身前是一堆新鮮的血rou,托尼甚至想起了在家吃螃蟹時掏蟹腳的情形。衣服被這種生物的血液染綠,這樣看起來有點滑稽。 安淺接過,驚喜的發現托尼完成的還挺干凈。她轉眼看見對方手上的劃痕、有的甚至仍在出血,帶殼生物的尖刃本就鋒利,可見是費了一番功夫。 這點小傷要處理完全不是問題,她趕緊幫著包了扎道謝。 ※※※※※※※※※※※※※※※※※※※※ 給我這描寫跪了_(:3」∠)_ * 人體是很脆弱的,但艾米的求生意志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