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陣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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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雷聲轟隆隆的響,震得耳膜發(fā)疼,但是此刻盛朝越卻不以為意,在她看來,如今什么事都沒有目下這個(gè)決定重要。 宋延河待她這般好,她究竟是否真的要報(bào)仇? 又是兩道雷聲劈過去,震得靈虛鼎猛地一晃。 少年差點(diǎn)從床上摔下來,驚呼,“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晃了?” 千手拂羅搖曳著葉子說:“興許是宋小子出事了,那天雷這般兇猛,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 少年恍然,不過無論他能撐多久都不關(guān)自己的事,因?yàn)樗涂斐鲮`陣了。 旋即他瞥見盛朝越正蹲在一個(g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愁容滿面。 “賊丫頭,你現(xiàn)在擔(dān)心你家夫君,是不是太晚了點(diǎn)。” 盛朝越瞪他一眼,惱道:“要你管!” 少年施施然的坐起來,也不生氣,笑著說:“其實(shí)就看在你跟我說了那么多外面好玩的事情份上,我可以給你指點(diǎn)指點(diǎn),比如被靈陣所傷該怎么辦,又比馭夫十八式之類的?!?/br> 盛朝越心底很煩,少年說什么都讓人頭疼,她不想跟他說話! “你給我閉嘴!” “嘿!”少年惱道,“好心沒好報(bào),白擔(dān)心你了!” 倏然,整個(gè)靈虛鼎又晃了晃,比方才更不穩(wěn)了。 千手拂羅問少年:“不會(huì)真出事吧?!”它還沒找狐族報(bào)仇,決不能就這么死了。 少年的神色看起來難得的肅穆,雙眉慢慢絞緊,說道:“馬上就到出口了,應(yīng)該不會(huì)有事,但……”也說不準(zhǔn)。 宋延河內(nèi)傷過重,就他一個(gè)人受噬魂之痛,遠(yuǎn)遠(yuǎn)抵擋不住,但自個(gè)又不能出去,否則會(huì)被靈陣?yán)?,唯一能出去抵擋片刻的,也就只有盛朝越了?/br> “喂,賊丫頭,你難道要看著你夫君死嗎?!剛剛你不是還求我救他來著,現(xiàn)在怎么這么無情。”少年激她,想讓她自己出去。 盛朝越“蹭”一下站起來,似乎是罵了幾句,繼而對(duì)少年道:“你能不能幫我出去!” 少年小雞啄米似的點(diǎn)頭,“你站好,我送你一程!” 言罷,少年開始施法,璀璨的星光從他掌心流出,飛向盛朝越。 宋延河仍舊在抵擋著那一道接一道的天雷,殊不知眼前白光一閃,盛朝越竟從靈虛鼎里跑出來,站在他身邊。 “你怎么出來了???”宋延河驚呼。 盛朝越臉色難看的說:“你每次都這樣,弄得老子都欠你了!” 宋延河不理解,“嗯??” 盛朝越一把抱住他的腰肢,旋即咬破手指,“這破東西既然要?dú)⒘宋?,那我便毀了它!?/br> 說罷,竟是又使出祟靈。 宋延河抓住她的手說:“不可!” 毀了靈陣,他們更別想出去了。 盛朝越卻甩開他的手說:“不這樣做我們都得死!” 宋延河見攔不住她,自己身上本就染了血,此刻更是血紅一片,竟是一處完好的地方都尋不到了,白衣成了紅衣,印的他邪魅狂狷。 盛朝越不知道心底什么情緒,只覺得貓爪子撓似的難受,她別開頭,繼續(xù)用祟靈。 宋延河嘆了口氣,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突然周身靈力暴漲。 盛朝越驚呆了,“你的靈力,怎么會(huì)……” 宋延河說:“我的靈力早已恢復(fù),只是靈陣的噬魂厲害,越是反抗它的力量噬魂便越強(qiáng)。本來我是不想用這招的,但是若讓你站我前頭抵擋,那便換我來吧?!?/br> 說罷,他的光芒將盛朝越籠罩起來。 盛朝越震驚過后氣得罵娘,“草!老子可不是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護(hù)才出來的!” 她一把摟過宋延河的脖子,踮起腳尖就吻上他的嘴唇。 冰冰涼涼的觸感自唇上而來,盛朝越心中默念咒法,運(yùn)用起云雨合歡術(shù)的第一式…… “砰!” 一束紫光沖天而起,直插云霄。 靈陣外頭的人始終在等待靈陣的力量散去后,可以去里面找尸首,哪曾想懸掛在靈陣外頭的龍頭靈鐘突然瘋了似的狂響,一聲接一聲襲來,震耳欲聾。 “怎么回事?”阿雋繞著靈陣跑圈,發(fā)現(xiàn)整個(gè)靈陣像是龍卷風(fēng)一樣往上卷。 難不成是靈陣?yán)锩娉鍪铝藛幔?/br> 阿雋一直在等待著盛朝越回來。自從昨天看她跳進(jìn)去,他便守在這里,雖說他知道凡是進(jìn)靈陣者,都不會(huì)活著回來,可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她會(huì)回來的。 如今靈陣這幅光景,是否就是她的緣故?! 刺拉——刺拉—— 白色的閃電不斷的劃過,卷在靈陣?yán)?,仿佛無數(shù)的刀刃席卷,人要是這時(shí)候掉進(jìn)去,必死無疑。 柳承言也被這動(dòng)靜驚得跑了過來,他看不見,只能聽守陣的人說:“少宗主,御靈器似乎出了問題,整個(gè)靈陣都亂了!” 柳承言忙問:“可有人出來?” 守陣人回答:“目前并沒有人出來?!?/br> “那是什么??!”有人突然叫了聲,吸引了全部人的視線。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那巨大的灰黑色漩渦里,有個(gè)銀色的光點(diǎn)正一閃一閃的發(fā)亮。 柳承言此刻無比惱恨自己的雙眼全盲,他很想知道發(fā)生什么了! 可惜鐵沁不在,無法做他的眼睛,他只能干著急。 一雙染了血液的腳從靈陣內(nèi)邁出。 眾人的倒吸一口。 繼而,一個(gè)血色身子從里面剝離出來,他的手里還抱著另一個(gè)渾身染了血液的女子。 二人模樣極為狼狽,卻能看出這二人正是昨天掉入靈陣內(nèi)的宋延河與盛朝越二人。 盛朝越不知道怎么回事,奄奄一息的蜷縮在宋延河的懷里,像只受傷的小貓。 而宋延河也好不到哪里去,渾身上下都是傷,血淋淋的,有些傷口極深,甚至能看到閃電還在里面蜿蜒,觸目驚心。 “宋、宋宗主?!迸R他最近的一個(gè)守陣人喊了聲,聲音里滿是難以置信。 宋延河將盛朝越輕輕放下,堅(jiān)持已久的身子終于忍受不住,跪在地上,可聲音卻一如往常,“叫靈醫(yī)來。” 他很困很累,但是他不能睡,如今在人家的地盤上,一旦倒下就是任人宰割,他只有自己也就罷了,可如今還有她......他不能冒險(xiǎn)。 他輕撫她的臉龐,指尖盡是溫柔。 “少、少宗主,是宋宗主他們回來了,他們闖出靈陣了!”守陣人語氣里盡是驚嘆,他守了這么久,從未見到過有人從靈陣?yán)锍鰜?,這是頭兩個(gè)人! 柳承言同樣不敢信自己聽到的,可盲人的耳朵總是更靈敏點(diǎn),他剛才是聽到了宋延河說話的聲音,他們真的活著回來了。 他氣得渾身發(fā)抖,這兩人的命為什么這么長(zhǎng)! 守陣人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看他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少宗主,是否要傳靈醫(yī)?” 雖說他一心想置他們于死地,可明面上他還不能撕破臉皮,只能忍下憤怒,冷靜道:“去傳吧。” 宋延河隔著寬大的漢白玉臺(tái)階,盯著柳承言那張笑的無懈可擊的臉,滿是血污的臉上終于忍不住浮現(xiàn)出一絲絲憤怒。 雖然柳承言看不見,但是他能察覺到一雙銳利的目光正盯在自己身上,殺氣騰騰。 不用說,是宋延河在看著自己。 柳承言微微一笑,笑容得體又大方,叫人看不出半點(diǎn)錯(cuò)處,“宋宗主,憫惜帶人等候多時(shí),宋宗主果真讓人刮目相看?!?/br> 宋延河不說話,這時(shí)守陣人又驚呼,“靈陣滅了!!” “什么?”柳承言側(cè)耳傾聽,果真不再聽到靈陣上空的龍頭鐘響動(dòng),而靈陣?yán)镒屓送返睦纂娨膊辉贁€動(dòng),一切歸于平靜。 “你們做了什么?!靈陣怎么了?!” 柳承言突然不顧形象,著急大吼。 然而那些守陣人皆是目瞪口呆,不知作何反應(yīng)。 他們見過靈陣吞人,靈陣殺人,卻從沒見過靈陣被毀,這宋延河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居然能把一門大陣給徹底毀了。 外人都道是宋延河本事大,卻不知那是支撐靈陣的御靈器跟著他從靈陣?yán)锍鰜?,所以靈陣才會(huì)變成了一座死火山。 清水門亂了,一個(gè)好好平穩(wěn)的仙門世家登時(shí)亂成一團(tuán),外頭的妖邪瘋狂作祟,沒了靈陣加持的清水門不過是個(gè)不入流的仙門,又有何人畏懼。 清水門宗主柳正在聽說這件事后,竟氣得雙眼一翻,徹底咽了氣,清水門上下一片素白。 盛朝越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宋延河坐在床邊,臉色依舊病態(tài)的蒼白,卻不影響他的俊雅。 “醒了?” 盛朝越由他扶著坐起來,問:“外面什么聲音?” 宋延河說:“柳宗主死了。” 盛朝越瞪大眼睛,“怎么就死了?我感覺我沒睡多久啊!” 宋延河道:“靈陣沒了,外頭亂的不行,好幾個(gè)仙門世家更是要把清水門立刻剔出上層仙門。仙門里暗潮洶涌,平日里看著相安無事,可若真有人敗下陣來,他們都在后面像狼一樣等著撲食,所以清水門算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境地,柳宗主日前就病重,如今故去......也算正常。” 盛朝越卻覺得不對(duì),悄悄問他:“靈虛鼎里的那位......怎么樣了?” 之前他們商量好,即使帶出御靈器,也要將御靈器鎖在靈虛鼎里,目的也是怕被清水門發(fā)現(xiàn)。 如今清水門如意料中發(fā)生變故,那么御靈器就更不能讓他們知曉了,否則就會(huì)變成宋延河與清水門間的個(gè)人恩怨。 宋延河道:“放心吧,一切安好,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帶著扶柳回行水門去?!?/br> 話音剛落,門被人踹開,阿雋帶著人浩浩蕩蕩地闖進(jìn)來,臉上布滿了失望與悲憤。 “阿雋,你怎么啦?”盛朝越不知道他帶這么多人來做什么,但阿雋不是那種無緣無故的鬧事的人,他這么做,鐵定有原因。 果不其然,阿雋寒聲道:“把他們...都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