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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軟肋在線閱讀 - 第51節

第51節

    “得再加上我上半年結的工錢,滿打滿算,應該有十二萬左右。”

    梁楨當時真的是……她原地轉了三個圈,一腳踢飛旁邊的兩只紙盒子。

    千萬句臟話包括想罵他的話都蹦到了嘴邊,但最后還是硬生生被她忍了下去。

    算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罵有什么用?

    更何況他還是受害者,十二萬啊,這數字對于他們這種勞苦大眾而言真的已經不算小數目,梁楨都替他心疼。

    “報警了嗎?”

    “沒有。”

    梁楨又一口氣沖到了頭頂。

    “你是傻的嗎?這種事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報警?”她吐著濁氣走到簾子外面,摸手機打了110。

    派出所那邊很快就來了人,查看現場,采指紋,錄口供,前前后后忙了大約一小時,最后也就留了一句話:“等消息吧,找到人會通知你們。”

    那會兒丁立軍頹兮兮地坐在床沿,梁楨看了他一眼,追著送兩名辦案民警出去。

    她一路搶在前面,跑到弄堂門口的小超市買了點東西。

    “這天熱的,兩位警官出門辦事也挺辛苦,帶點冷飲路上解解暑。”

    梁楨把手里拎的塑料袋塞過去。

    其中一個年長些的民警往里瞅了眼,塑料袋里裝了兩瓶冰可樂,還有幾包軟中華。

    “不辛苦,應該的!”對方很自然地接了袋子。

    梁楨又賣笑臉,“剛才丟錢的是我哥,工地上做工的,出來這么多年就攢了這點家當,真挺不容易,麻煩兩位警官多幫幫忙。”

    民警拎著袋子,“是不容易,看得出來,我這邊會給你上心的!”

    “謝謝!”

    梁楨一直目送巡邏車離開才重新往回走,回到屋里,地上還是亂糟糟,窗外的風把簾子吹得啪啪響。

    原本坐那的丁立軍不知何時已經倒了下去,橫著躺在那張一米二的小床上。

    “你前陣子跟我說,讓我把錢存起來,等回頭有合適的二手房可以貸款買一套,你以為我沒聽進去?”

    “我其實聽進去了,上周還專門去門口的中介看了看,不過濘州的房價實在太高,我那點錢,就算把我奶走前留給我的家當全部拿出來也未必夠付頭款,所以我托人問了老家那邊,鎮上新蓋的小區,一平米才四千不到,買套80平的小戶,我算過了,再存兩年就可以湊滿全款。”

    “鄉下小地方,雖然比不上濘州這邊,但到底是自己的房子,等再做幾年我做不動了,老了起碼能有個安生的地方。”

    “……丫頭,你以前不是說過嗎,你學建筑,將來給人蓋房,按照老祖宗的說法,有房才有家,有家,才會有根啊。”

    梁楨悶住一口氣背過身去,雙手合攏捂住嘴。

    盛夏的穿堂風猶如利劍穿透人的身體,她抬頭看了眼屋檐上方的天空,幾朵浮云在緩慢挪動。

    ……

    梁楨那個下午就耗在了丁立軍的事上,冷靜下來后她覺得不能坐以待斃,于是去了當時推介保姆的那個勞務中介。

    原本想討個說法,按理發生這種事中介也需要作出賠償,可中介說大約半個月前姓馮的保姆就去主動解除了勞務合同,給的理由是正在跟主家處對象。

    中介每天要經手這么多保姆,月嫂或者家政人員,自然不會管誰跟誰談戀愛結婚還是生孩子,最后姓馮的保姆以賠償半個月工錢為代價,取走了自己的合同,也消掉了在中介系統里的所有個人信息。

    也就是說,半個月前保姆就已經開始布局。

    當場中介就表示不會替主家承擔任何責任和損失。

    梁楨也不跟他們爭吵,但不吵不代表她就能妥協接受,更何況這事還涉及到錢。

    在任何關于“錢”的問題上,梁楨都死咬不松,絕對不會丟一城一池,所以她出了中介后就直接去了街對面的一家律師事務所,給了三百塊咨詢費,問清楚了整件案子。

    律師給的建議也很中肯,主要責任肯定在保姆身上,且就算勞務合同沒有終止,當初給丁立軍簽的用人合同也就一個月,現在已經超出了一個月用人期,按理中介就不用再承擔責任。

    可是從中介的辦事流程看,在用人合同履行期間就單方面跟保姆終止勞務關系,cao作上存在巨大漏洞,而這個漏洞導致了主家的財物損失,律師建議梁楨可以從這方面著手去跟中介談。

    兩小時后梁楨重返勞務中介,將對面事務所給出的那封“律師函”摔到桌上。

    中介依舊死咬不松。

    梁楨也不急,掏了手機。

    “剛才你這邊跟我的談話我都已經錄了音,如果你們不怕影響以后的生意,沒關系,我不介意發到網上幫你們曝曝光!”

    這下中介這邊就有些慌了,無論有理沒理,開門做生意最怕就是這種“負面新聞”。

    “那你想怎樣?”

    最后經過雙方“協商”,梁楨拿了八千整。

    走的時候老板娘兒子差點往她頭上扔茶缸。

    “小姑娘,挺tm狠的啊!”

    梁楨笑笑,沒言語。

    梁楨重新回到丁立軍住處,丁立軍還是跟條蟲似地趴床上。

    她也不勸了,將那沓現金用發圈纏好擱他枕頭邊,上面還壓了一張紙,是她從中介那查到的關于保姆的一些信息,盡管不是確定的地址或者聯系方式,但可能也有用。

    “給你買了晚飯,你吃完再睡。這是去中介那邊要到的賠償,明天上午我陪你去銀行吧,開張卡,把錢存進去!”

    床上的男人不動,梁楨也沒再勸。

    都三十好幾的成年人了,遇事如果還不能自己消化,她也沒法子。

    梁楨將屋子簡單收拾了一下,重新支開桌子,把食盒擱桌上,走的時候給他帶了門。

    梁楨去芙蓉苑接豆豆回家,公交車上,窗外路燈恍恍,萬家燈火,又回想起剛才丁立軍獨自趴屋里的情景。

    有房才有家,有家才有根,其實應該再家一句,有根才有親人。

    她摟著懷里的小rou體,把臉蹭在他發頂。

    “豆豆,mama很愛你!”

    豆豆不明白梁楨為何突然說這話,但孩童的世界,接收到多少愛,也會毫不吝嗇地回報多少愛。

    他轉過身去捧著梁楨的頭就是“吧唧”一親,“mama,豆豆也很愛你哦!”

    梁楨低頭眼眶酸脹得厲害。

    當年她一手大學錄取通知書,一手早孕檢查單。

    或許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為何她會放棄前程選擇未婚生子,這明明是條最難走的路,可是此時抱著懷里的豆豆,她清楚,自己當年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

    第二天梁楨一早帶著豆豆去找丁立軍,盯著他在銀行辦了卡,又盯著他把錢都存到了卡上。

    “我一會兒帶豆豆去海洋館玩,要不你也一起去吧。”

    梁楨怕他一個人悶在家胡思亂想,想帶他在外面走動走動。

    丁立軍摸著胡渣毛糙糙的臉,“我去那地方干啥!”

    “可以看海豚哦,丁叔叔,海洋館里面有海豚表演。”

    丁立軍撈了下豆豆的腦袋:“不就幾條魚嘛,也就哄你們這些小孩。”他抬頭看梁楨,“不去了,我今天去找找姓馮的娘兒們。”

    梁楨:“你知道她住哪兒?”

    丁立軍:“不知道,不過昨天你不是問中介要了幾個號碼嘛,我打電話問問,說不定會有人知道。”

    ……

    梁楨自個兒帶豆豆去了海洋館,海豚表演要下午一點開始,上午把其他地方逛了逛,在里面解決了午飯,臨近一點的時候去候場等表演。

    豆豆可激動了,還搶了個頭排的位置,趴欄桿上一個勁地跟空池子揮手,可就在臨表演開場還有五分鐘的時候,梁楨突然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說丁立軍打架斗毆,已經被帶走。

    丁立軍在濘州沒有親人,出事之后只能聯系梁楨。

    海豚表演恐怕是看不成了,以為豆豆會鬧,沒想一聽丁立軍被巡捕叔叔帶走了,豆豆也挺急。

    梁楨帶豆豆在海洋館門口打了輛車,直奔派出所。

    運氣還算可以,受理丁立軍案子的警員正是昨天去現場采指紋的其中一位。

    梁楨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被丁立軍打傷的是馮菊的丈夫,根據丁立軍的口供所述,他按照中介給的信息聯系了幾個之前跟馮菊認識的同行,同行提供了住址,他趕過去,結果沒找到馮菊,卻找到了馮菊的丈夫,但對方死咬不清楚馮菊的下落,而丁立軍認定這是夫妻檔,慣偷,所以當場就起了沖突。

    丁立軍把馮菊的丈夫打傷了,且傷勢還有些嚴重。

    “人已經送去醫院救治,打得挺狠的,不過具體傷情需要等醫院那邊的報告,丁立軍暫時關押,至于能不能保釋……”警員把梁楨帶到一個死角,壓了幾分聲音說,“因為這件案子特殊,傷者那邊目前還沒提起訴訟,你們家屬可以盡快活動活動。”

    這么說梁楨就明白了,她道了謝,帶豆豆出了辦公室。

    事情變成這樣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能力所及。

    梁楨坐在冷氣十足的大廳,她需要停下來理一下思路。

    設想如果馮菊夫妻真的串通作案,但從案面而言馮菊才是主犯,丁立軍卻把她丈夫打傷了,反而將自己置于了被動。

    如若傷情較輕還好說,但目前來看應該打得挺重。

    丁立軍什么脾氣梁楨也清楚,屁本事沒有,但性子挺橫,一言不合就會上手。

    十二萬真不是小數目了,且也不知道他對那個姓馮的女人是否有動真感情,如果動了感情再發現自己其實是被下了套,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賠了夫人又折兵!

    梁楨覺得……這事真他媽糟心。

    轉念又想到剛才那位民警給她提的醒,必須得趁傷情診斷書還沒下來,事情還沒定性,先活動活動。

    可她在濘州的朋友并不多,要能在公安系統的活動的…她想了想,撥了個號碼。

    那邊楊劍正在會上,匯報總結近兩周的工作情況,突然手機鈴聲響,他掃了一眼,立即掐斷,豈料不出半分鐘鈴聲又響。

    對面坐的男人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

    范光明在旁邊推了他一下,“把手機調成靜音!”

    “好,好,我這就調。”楊劍拿了手機正要設置,沒想鈴聲開始響第三遍。

    范光明冷眼剮了下,低聲斥問:“誰的電話?”

    “小梁。”

    “哪個小梁?”

    “就之前…”兩人是壓著聲音說的,楊劍瞄了眼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