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 《軟肋》 作者:茯苓半夏 文案: 他強勢歸來,而她卻已“嫁作人婦”,身邊還多了個可以打醬油的小團子。 呵呵,這些年他思念成疾,她卻跑去結婚生子,反了不成? 于是某人開始作天作地,沒臉沒皮外加不擇手段,直至把她逼到絕境。 “小心肝,新賬舊賬不如今晚一起算?” 【又窮又狠的女學生vs又損又賤的毒少爺】 這其實是一個關于選擇和成長的故事。 ps:算是”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系列吧,我盡量寫得寵一點。 ============== 第001章 車禍 濘州的夏天越來越熱,剛入六月氣溫就已經飆升到三十度以上。 梁楨在房管局耗了大半天,為客戶辦過戶手續,一直弄到三點才算完。 那會兒午飯還沒吃,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打算去哪弄碗面先填下肚子,可是剛走出行政大廳,兜里手機響。 陌生號碼,梁楨以為是要買房的客人,趕緊接了。 “喂,您好!” “是丁立軍妻子嗎?” 梁楨愣了下:“不是。” “不是?那他怎么說你是他老婆?” 那會兒頭上還頂著大太陽,梁楨也懶得多廢話,直接問:“你哪位?” “我是西城區交警,你先生和孩子出了車禍,現在人在醫院,趕緊過來一趟。” 梁楨哪還顧得上吃飯,掛了電話就往醫院趕。 市一院急診樓,搶救室的門開著,梁楨幾乎是沖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躺那懸著一條腿的丁立軍。 “豆豆呢?” 丁立軍小腿骨折,這會兒還沒緩過勁,費力看了眼四周,確實沒看到梁楨的寶貝兒子。 “剛還在呢,是不是被帶去處理傷口了。” 梁楨又氣又急,但這會兒也不是沖他發火的時候。 “豆豆傷得很重?” “沒有,就一點皮外傷,車子沖過來的時候我可是先把他往旁邊推的!”這男人還一副邀功的樣子。 其實來的路上梁楨已經從交警電話里了解了大致情況,丁立軍帶孩子過馬路,對面已經亮了紅燈,可他還不管不顧地拉著孩子往前沖,結果被側方過來的一輛車撞倒。 按理責任在他們這一方,但機動車撞行人,最終肯定是司機賠償。 “知道撞我們的是啥車不?蘭博基尼,豪車,開車的是個小年輕,一看就是富二代,所以一會兒你跟他談賠償金的時候記得狠狠敲一筆!” 丁立軍躺那指手畫腳,梁楨斷定他應該沒有撞到腦子,不然思路不會這么清晰。 死不了就成。 她懶得跟他多磨嘴皮,打算出去找豆豆,剛轉身,門口進來一大一小兩個人。 “mama!”小人先撲過來,撞了梁楨一個激靈,她蹲下去把孩子接住,上上下下看了遍。 還好還好,只有額頭和手臂上有些擦傷,傷口也都已經清理過了,上面涂了一層黃色藥水。 “疼不疼?” 小人呼呼吹了兩口氣,“不疼呢,擦藥的時候酷叔叔還夸豆豆勇敢。” “酷叔叔?” “嗯,就是開酷酷車子撞豆豆的酷酷叔叔。”小人繞口令似的,梁楨正要細問,視線里卻進來一雙鞋。 男士球鞋,灰白色。 梁楨當時還半蹲在地上,順著球鞋往上移,黑色運動褲包裹住一雙直而長的腿,白色帽衫,墨鏡掛在胸口領子上,再往上是脖子,凸起的喉結,輪廓分明的下顎線和一雙好看的眼睛。 “就他,就這小開撞了我和豆豆,嗨小子,我媳婦兒來了,賠償金她會跟你談!”丁立軍躺那鬼嚷嚷。 男人插著褲兜踱步進來,由遠及近,后背逆著走廊里的光。 梁楨有一瞬間暈眩,待看清對方面容,胸腔像是被什么猛地敲開一道縫。 有風從走廊那頭灌進來,竟生出幾分絕望和無力感…… 第002章 賠償 梁楨還記得五年前和他最后一次見面的場景,猶如一場惡戰,那次差點被他掐死,但最后到底沒狠得下心。 “滾,在我沒改變主意之前從我眼前消失,以后也最好求神拜佛別讓我再看見你,不然我保證見你一次弄你一次!” 所以這算什么情況? 顯然佛祖沒有顯靈,不然怎么兜兜轉轉五年還會碰上? 男人已經走至梁楨面前,個子高,黑影幾乎壓過她頭頂。 他倒顯得平靜,只是幽幽眸光落在梁楨臉上,問:“這你,媳婦兒?” “對,我媳婦兒,我媳婦兒可不好糊弄,你別想賴賬!”丁立軍答得很快。 梁楨當時還扶在豆豆肩膀上,氣息有些喘不順。 男人目光未動,唇角勾出一抹笑,手卻抬起來摸了下豆豆的腦袋。 “這,也是你兒子?” “是…是啊,我兒子,你剛才差點把我寶貝兒子撞傷,你得雙倍賠償。”丁立軍依舊反應迅猛。 梁楨不敢跟眼前男人對視,拉過豆豆護到身后,心中卻隱隱松了一口氣。 鐘聿往她身后的小腦袋又看了看,粉雕玉琢的小團子,長了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挺機靈的一個小男孩,大概也就四五歲的模樣。 能耐啊,他在國外呆了幾年,她卻特么結婚生子全給辦齊乎了。 “出去聊聊怎么賠償?”鐘聿問。 梁楨本能排斥,但對方已經插著褲兜往外走。 丁立軍急得直接詐尸,“快跟他去,記得把賠償金額開高一點,他可是撞了兩個人。” 梁楨:“……” 大概是空調的原因,外面走廊竟然比搶救室還要涼幾分。 梁楨跟著前面的人在走廊里繞來繞去,直至進了一條逼仄的過道。 “就這吧!” 梁楨站定,環顧四周,像是一個僻靜死角。 她也不往前走了,刻意跟他保持三四米距離。 盡管心里不愿意,但既然碰到了,逃不掉,不如速戰速決,也省得再牽出其他事。 “簡單點吧,我想你應該有保險,不如讓保險公司的人跟我談?”梁楨選擇先發制人。 鐘聿皺眉,反問:“談什么?” “你不是要談事故賠償?” “嗬,挺能耐啊!” “什么?” “這么多年沒見了,你還是一張口就要跟我算賬?” “……” 梁楨秒懂他的意思,陳年舊恨,不過都五年過去了,他怎么還是揪著不放。 “如果你不想談,還是讓保險公司跟我聯系吧。” 梁楨打心里排斥跟他溝通,或者說壓根不想和他再有任何交集,所以甩了一句話就要走。 結果步子剛邁出去,腕上一緊,整個人幾乎是被拽回來直接扔到墻上。 “想走?我還沒吭氣兒呢,誰他媽允許你走了?” “……” 梁楨后背疼得幾乎站不住,手腕卻還被他死死捏在掌中,動彈不能,好不容易才緩過一陣勁,抬頭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深眸。 “你干什么?” “跑啊!” “你先放開我。” “放了再讓你跑?” “……” 梁楨被逼得沒法子,甩也甩不開,走也走不了。 這人怎么五年了還沒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