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我和鶴軒哥在t市啊,怎么了瑯哥?”廖郿在電話那頭有些奇怪的問道。 聽到廖郿現在在t市,許瑯頓時喜上眉梢,笑道:“那你現在來一趟t市的公安總局,我在這里等你。” 說完,許瑯就掛掉了電話。 許瑯在放下手機之后,看到毛隊長一臉疑惑不解的看著自己,許瑯笑道:“毛隊長,你不是說看監控需要時間嗎?我給你找個這方面的高手過來,這樣可以快一點。” 聽到許瑯這么說,毛隊長將信將疑的看了看許瑯,掏出煙盒遞給許瑯一根,自己也點燃了一根,兩個男人就在門口抽起煙來,而寧嫣然則和之前就趕到t市工作的張雷去交流情況去了,沒有留在這里。 許瑯和毛隊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在聊天的過程中,許瑯得知毛隊長叫毛文石,今年四十三歲,已經在刑偵一隊隊長這個位置待了有六七年了,毛文石以前是在部隊當兵的,一開始,毛文石也只是去當義務兵,畢竟,那個時候,一人參軍全家光榮,毛文石在部隊里待了數年,因為表現好,成為了一名特種兵,后來,因為某些緣由,就復員離開了部隊,進入了公安系統,成為了一名刑警,因為毛文石是特種兵出身,身手好,偵查能力強,而且腦子也好使,很快就成為了刑警當中的骨干,后來也成為了刑偵一隊的隊長,一直到想在。 許瑯的心思主要還是在靳恩霈的案子上面,畢竟,說到底,靳恩霈還是自己的員工,于情于理,許瑯都要把這起案子調查個水落石出才可以,所以,在聊天的時候,主要都是毛文石在講,許瑯在聽。 毛文石早就聽說s市有個很出名的刑警叫許瑯,只可惜,兩個人一個人在s市,一個人在t市,沒辦法見面,不然,毛文石早就想見見許瑯了,這次見面之后,毛文石對許瑯特別的感興趣,問了許瑯很多事情,大部分都是當時在s市影響很大的案子,許瑯也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既沒有抬高自己,也沒有貶低任何人,實事求是的說事情,這給毛文石的印象很不錯。 就在兩個人抽了不知道第幾根煙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公安總局的門口,戴著眼鏡背著一個背包的廖郿率先從車子上跳下來,當他看到許瑯之后,他下意識的身手推了推眼鏡,然后大步朝許瑯走來。 在廖郿走下來之后,就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出來,子車鶴軒在付完車費之后,也跟著朝許瑯這邊走過來。 許瑯和毛文石丟掉煙蒂,站起身,雙方見面之后,許瑯給雙方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當毛文石聽到廖郿就是許瑯口中的高手的時候,露出了狐疑和不信任的表情,這也難怪,畢竟廖郿還不到二十歲,臉上除了那副高度的近視眼鏡之外,還有幾顆青春疙瘩豆,怎么看都像是個還在上學的孩子,也不由得讓毛文石不信任了。 不過,相對于對廖郿的不信任,當毛文石在看到子車鶴軒的那一刻,他一眼就看出子車鶴軒是特種兵出身的身份了,兩個人都在部隊服役過,都有在部隊留下的烙印,自然十分熟悉,毛文石看到子車鶴軒之后,不由得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嘴的白牙,畢竟,戰友情是那種拿命換來的感情,雖然現在已經是和平年代,沒有戰事發生,但是,這種感情要比其他很多感情都要來的單純。 雙方介紹完了之后,廖郿被許瑯留在了刑偵一隊,協助毛文石他們調查監控錄像,而許瑯則帶著子車鶴軒回到了招待所,毛文石也要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招待所距離公安總局不遠,許瑯和子車鶴軒走著回去的,兩個人走在馬路上,許瑯問起了子車鶴軒他們這段時間的調查結果。 子車鶴軒這段時間一直都在t市活動,秘密的調查靳恩霈日記本上提到的‘他們’,當許瑯問起這件事之后,子車鶴軒搖搖頭,無奈的說道:“暫時一點線索都沒有。” 許瑯聞聽此言,走動的腳步頓了頓,然后繼續行走,他說道:“說說看。” 于是,子車鶴軒就把自己的調查結果告訴了許瑯。 原來,在許瑯看到靳恩霈的日記之后,就讓子車鶴軒再次返回t市,繼續調查靳恩霈的事情,但是,結果卻是讓人失望的,靳恩霈沒有太多的親人,大部分親戚都在靳凱澤去世之后,虞暮蕓得了精神疾病之后,都紛紛的斷絕了和靳恩霈一家人的來往,對于這種情況,許瑯嘴上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心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不過,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見多了類似的事情,許瑯也沒有感到太大的意外。 因為沒有什么人和靳恩霈母女兩個人聯系,所以,想要根據一本日記找人是很困難的,子車鶴軒曾經嘗試和虞暮蕓接觸,想從她嘴里得到一些情況,然而,子車鶴軒碰了一鼻子灰,虞暮蕓對于子車鶴軒的任何問題都是一言不發,每天就是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剩余的時間就是坐在院子里曬太陽了,別說是回答子車鶴軒的問題了,她是直接完全無視了子車鶴軒的存在。 靳恩霈在日記里提到的‘他們’,在靳恩霈出事之后,直接銷聲匿跡了,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這讓子車鶴軒感到十分的疑惑。 許瑯聽完子車鶴軒的匯報之后,他想了想,把毛文石在會議上說的那起五年前的車禍案告訴了子車鶴軒,既然直接調查‘他們’沒有線索,那么,許瑯打算從側面去調查這件事,而五年前靳凱澤遠房親戚意外車禍死亡案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許瑯讓子車鶴軒調查的這件事,一來是調查‘他們’的行蹤,如果他們真的和靳恩霈有什么重大的關系的話,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二來,許瑯感覺那起車禍不簡單,肯定有什么隱情,說不定那兩口子知道些什么,警方現在要調查的事情很多,不可能分散注意力來調查這起看起來不相干的案子,所以,這件事,只能讓子車鶴軒去辦。 兩個人在快走到招待所的時候,子車鶴軒就提前離開了,子車鶴軒一直都是一個話語很少的人,他看人的眼神像老鷹一眼,辦事的效率像風一般,快捷迅速,許瑯對子車鶴軒十分的放心。 許瑯在招待所門前站了一會兒,抽了一根煙,他沒有直接進入招待所,而是撥打了寧嫣然的電話,詢問她在哪里。 就在寧嫣然掛掉電話沒多久,她就出現在許瑯面前,詢問許瑯找她干什么,許瑯也沒有直說,而是攔了一輛出租車。 兩個人上了車之后,司機詢問許瑯去哪,許瑯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寧嫣然問道:“虞暮蕓的醫院在什么地方?” 寧嫣然自己也不知道,她也是第一次來t市,許瑯沒辦法,只好說了安定醫院的名字,司機沒有在多問什么,直接一腳油門踩下,車子就開了出去。 開出租車的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體微胖,他一邊開車一邊和許瑯閑聊,看樣子就知道他是個話癆級別的。 許瑯本來是在想事情,一開始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司機閑扯,聊著聊著,許瑯就想起一件事,龐元慶是出租車司機,如果他真的來到t市的話,說不定這位老司機可能會注意到,于是,許瑯就問道:“老哥,問你個事。”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笑呵呵的說道:“啥事,你說。” “在三月一號到三月十號左右,你有沒有看到掛著s市車牌的出租車來過t市?”許瑯問道。 “有啊,咋沒有。”司機想也沒想的說道。 許瑯和寧嫣然聞聽此言,頓時眼前一亮,寧嫣然連忙問道:“你什么時候看到的?開車的人長什么模樣?他去了哪里?車牌尾號是不是” 聽著寧嫣然那連珠炮一般的問題,不但開車的司機滿臉黑線和一輛警惕,許瑯也是一臉黑線,滿臉的無奈,他看了看司機拿警惕的眼神,許瑯不得不拉了拉寧嫣然的袖子,小聲的說道:“我的大小姐耶,問事情的哪有你這么問的?審犯人啊?” 寧嫣然被許瑯拉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她確實有些著急了,畢竟自從三月十號許瑯收到包裹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來天的時間,警方還沒有太大的線索,寧嫣然說不著急那是假的,她在冷靜下來之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話方式不妥之處,連忙笑著說道:“這位大哥,不好意思,我們是警察,那個開車的司機在這個月的月初失蹤了,我們根據線索找到這里的,所以問問你,有沒有看到。” 寧嫣然說完,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給司機看。 司機在開車,沒有伸手去接寧嫣然的警官證,不過,他還是看了兩眼證件,確定那是真的警官證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臉色也逐漸的緩和下來,他想了想,說道:“月初的時候從s市到t市來的出租車雖然不多,但是也還是有的,至于你說的那輛出租車,我沒見過,不過,我可以幫你們我問問,看看有沒有其他司機看到過。” 聽到司機這么說,寧嫣然頓時喜上眉梢,許瑯則贊賞的看了看寧嫣然,沒有說什么。 第189章 怪異的虞暮蕓 出租車停在安定醫院門口之后,寧嫣然和出租車司機互換了聯系方式,然后許瑯和寧嫣然就下了車,在許瑯他們下車之后,司機笑著對許瑯說道:“我這邊只要問道消息了,就立即通知你們。” 許瑯笑著遞給出租車司機一根煙,然后說道:“那我在這里先謝謝你了。” 司機笑著接過煙,搖搖頭,然后發動車子離開了這里。 在出租車司機走回,許瑯和寧嫣然就走進了安定醫院內部。 許瑯他們進入醫院之后,隨處都可以看到護士制服的男女護士,還有很多穿著病號服,做著讓人莫名其妙事情的病人,這些人或是大笑,或者哭哭啼啼,或者獨自坐在那里發呆,看起來,每個人都很奇怪,讓人無法理解他們的內心深處在想些什么,而那些護士的臉上,有漠然,有憐憫,有不耐煩,總之,表情不一而足。 對于這些表情和現象,許瑯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每一個住進安定醫院,或者說是精神病院的病人,他們有的是先天患有精神疾病,而有的則是后天受到某些刺激而導致的,至于其中的緣由,每個人都不一樣,都是一本難念的經,一筆說不清道不明的糊涂賬,讓人見之落淚,聞之心酸的故事罷了,當然,對于正常人來說,誰都不想成為一個神經病,可是,對于,某些人來說,成為一個精神病人或者對于他們來說,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就像靳恩霈的養母虞暮蕓一樣。 至于那些看起來不怎么開心的護士人員,許瑯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和眼神的復雜,畢竟他們是正常人,卻要和不正常的人打交道,一開始或許還好,可是時間久了,積郁的心也難免受到一些影響,這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許瑯和寧嫣然的到來,并沒有在醫院內部引起太大的轟動,無論是病人還是護士,在看到許瑯和寧嫣然之后,只是匆匆一瞥而已,并沒有怎么在意。 許瑯隨便找了一個護士,問清楚了虞暮蕓所在的位置,護士先是看了看許瑯,然后又看了看寧嫣然,本著職業習慣,下意識的問了許瑯他們的身份和來歷。 許瑯沒有說話,而寧嫣然則拿出警官證給護士看了一眼,然后就收了起來,護士在看到寧嫣然拿出的證件之后,就沒有再多想,就告訴了許瑯他們虞暮蕓的位置,許瑯他們在知道位置之后,就離開了,那名護士看著許瑯他們遠去的背影,眼神充滿了疑惑,十分的納悶,喃喃自語道:“這幾天,怎么老是有人來找虞暮蕓呢?” 原本已經走遠的許瑯,在聽到這句話之后,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重新回到護士身邊,問道:“你剛才說這幾天總是有人來找虞暮蕓?” “是啊,怎么了?”護士看到許瑯重新走回來,有些緊張的看著許瑯。 許瑯先是沖她笑了笑,然后說道:“別緊張,我們只是例行詢問而已,另外,你能告訴我,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誰來找過虞暮蕓嗎?” 女護士聽到許瑯這么說,再看到許瑯臉上那陽光般的笑容,逐漸的不在那么緊張,她想了想,說道:“大概三天前,有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看起來很魁梧的男人來找過虞暮蕓,那個男人自稱是虞暮蕓女兒的同事,我記得他當時說他叫耶,叫什么來著,反正他的姓氏很古怪,很少見。” “他是不是姓子車?”許瑯問道。 女護士連忙點頭說道:“對,對對,沒錯,他就是姓子車,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在忽悠我的呢,我還問了其它同事,他們說確實有這個姓氏,” 她說到這,看向許瑯,疑惑的問道:“難道你們認識?” 許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除了這個男人之外,還有什么人找過她嗎?” 女護士先是搖搖頭,不過,她在想了一會兒之后,說道:“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大概在大半個月前吧,還有一個人來看望過她。” 聞聽還有人來找過虞暮蕓,許瑯頓時眼前一亮,急忙問道:“你記得那個人長什么樣子嗎?” 然而女護士的回答讓許瑯十分的失望,“沒有,那個人來的那天天氣很冷,他穿著一件厚厚的羽絨服,戴著一頂帽子還有一個墨鏡,臉上也戴著口罩,脖子上還圍著一條毛巾,把自己包裹的可嚴實了,當時,我還很納悶呢,那天雖然很冷,但是也沒有冷到這個程度,不過,凡是來我們醫院的人,都很奇怪,畢竟我們這里是精神病院嘛。” 聽到女護士這么說,許瑯和寧嫣然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許瑯開口問道:“那個人是男是女你總該知道吧?” 這一次,女護士沒有多想,脫口而出的說道:“女的啊。” “女的?”許瑯緊蹙著眉頭看向女護士。 “對啊,雖然她把自己捂得很嚴實,可是,她走路的姿勢,個子也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怎么看都是女的。”女護士說到這,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臉居然一下子紅了起來,這在她那張帶著雀斑的臉上,看起來十分像某種水果。 許瑯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他不動聲色的問道:“除了走路姿勢像個女的,身高不高之外,還有什么?” 女護士紅著臉,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許瑯,然后偷偷地瞥了一眼寧嫣然,不過,她看向寧嫣然的時候,不是看向寧嫣然的臉,而是看向寧嫣然的胸口,許瑯一直注意著女護士的眼神變化,看到這一幕之后,立即就明白過來了,于是,他就問道:“那個人的胸是不是很大?” 許瑯此話一出,不但女護士的臉愈發的紅了起來,就連站在一旁有些莫名其妙的寧嫣然也臉紅了起來,她有些責備的看向許瑯,而許瑯則完全無視了寧嫣然的眼神,而是看向女護士。 女護士被許瑯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渾身有些不自在,她羞澀的點點頭,然后就低下頭去,不敢再看許瑯。 許瑯在得到這個結果之后,沒有放過女護士的意思,繼續問道:“這個女人是在什么時候來的?她當時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和別人一起來的?除了她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人來過?” 聽到許瑯突然問出這么一連串的問題,沒有在糾結胸大胸小的問題,女護士也不在那么害羞了,她已經紅著臉,仔細的回憶了一番說道:“我記得那天好像是二月份的最后一天吧,她當時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和別的人在一起,除了那個女人和前兩天來的那個男人之外,就只剩下你們了。” 之后,許瑯又問了一些有關這個女人的信息,可惜的是,女護士除了知道那個人是的女人之外,別的就不知道什么了,所以,在許瑯問完這些之后,女護士紅著臉,先是偷偷地瞥了一眼寧嫣然,然后拿出手機,一臉期待的看著許瑯問道:“能不能留個聯系方式,如果方便的話。” 正在想事情的許瑯,聽到女護士這么說,想也沒想的說道:“可以啊。” 就在許瑯準備拿出手機的時候,站在一旁始終沒有開口的寧嫣然,突然說道:“那個我看還是留我的吧,如果你在想起什么,可以直接聯系我。” 女護士一開始還很激動,可是聽到寧嫣然這么說,看到許瑯沒有在拿出手機的意思,她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和寧嫣然交換了手機號碼之后,就離開了。 許瑯對于這些事情,都沒有在意,完全無視了,至于,女護士要聯系方式做什么,許瑯根本就不在意,就算他知道了女護士的那點小心思,也只會微微一笑而已,不會當真的。 在女護士離開之后,寧嫣然看著還在皺眉沉思的許瑯,她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許瑯先是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說道:“我懷疑在二月二十八號前來看望虞暮蕓的那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出現在靳恩霈離開火車站的時候,出現在監控錄像里面的那個人。” 聽到許瑯這么說,寧嫣然先是仔細的想了想,然后她搖搖頭說道:“不太可能吧,火車站那邊拍到的監控視頻里,那個人好像是個男人吧,而剛才那個對你有意思的女護士說,她看到的是個女人啊。” 許瑯自動忽略掉了寧嫣然說女護士對自己有意思的那句話,他搖搖頭說道:“當時的監控錄像我都看了,正月十五才過,火車站人來人往的,根本看不清楚那個人到底是男是女,而且,那個人有意在避開監控設備的拍攝,更加無法確定那個人是男是女了。” 寧嫣然想了想,覺得也對,不過,現在他們來安定醫院不是來調查這些的,而是來找虞暮蕓的,于是,她就出聲提醒道:“我們不是來找虞暮蕓的嗎?走吧。” 經過寧嫣然這么一提醒,許瑯這才想起自己來這里的真正目的,于是,兩個人就按照剛才那名護士提供的地方走了過去。 今天天氣不錯,有太陽,把人曬的懶洋洋的,很舒服,而且時而還刮著風,不會讓人感到燥熱,虞暮蕓就坐在醫院里一張椅子上,曬著太陽。 許瑯和寧嫣然來到這里之后,并沒有立即走過去,許瑯站在你不遠處仔細的觀察著虞暮蕓。 虞暮蕓身體微胖,皮膚白皙,臉色紅潤,頭發也很亮麗,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反而先是才到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她側對著許瑯他們,許瑯站在位置只能看到虞暮蕓的側臉。 許瑯在觀察一段時間之后,發現,虞暮蕓的眼神雖然看起來十分的空洞,坐在那里很久都沒有改變過動作,可是,許瑯卻發現,在他們來到這里沒多久,虞暮蕓就注意到他們的到來了,虞暮蕓曾經有過想要轉過頭看向他們的動作,不過,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被她生生的停下了。 寧嫣然或許沒有發現這一點,可是,許瑯卻看得清清楚楚,許瑯第一個感覺就是,虞暮蕓是個十分正常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患有精神病的人,一個真正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尤其是被送到精神病院的人,是不會控制自己的動作的,尤其是下意識的動作,而且,精神病人是不會察覺到有人在暗處觀察他們,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許瑯在發現這一點之后,就皺起了眉頭,他想不通一件事,既然虞暮蕓不是精神病人,那她為什么要假裝自己是個精神病呢?而且在精神病院住了將近十年,難道這里面有什么隱情不成,或者,她選擇這么做有什么目的和不得已的苦衷嗎? 兩個人在不遠處站了大概十五分鐘,寧嫣然實在站不住了,她沒有發現什么疑點,于是,就對許瑯說道:“我們不過去嗎?” 寧嫣然說這句話的時候,轉過頭看向許瑯,發現許瑯的表情不是很好,就問道:“怎么了?你難道發現什么了嗎?” 許瑯搖搖頭,沒有理會寧嫣然,徑直走向還坐在那里,雙眼無神的虞暮蕓。 許瑯站在虞暮蕓的面前,剛好擋住了照射在虞暮蕓身上的陽光,許瑯臉色平靜的看著虞暮蕓。 由于許瑯擋住了太陽,虞暮蕓那空洞的眼眸漸漸的開始聚焦,她抬起頭,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許瑯,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看向了別處,既沒有說話,也沒什么表情,平靜,十分的平靜,對,就是平靜。 許瑯凝視著虞暮蕓的臉龐,雖然剛才在遠處許瑯從側面看過虞暮蕓的臉龐,看到她不像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可是,只要走近一看,就可以發現,歲月還是在這個女人身上留下了痕跡,虞暮蕓的眼角有魚尾紋,臉上雖然看起來很白皙,可是,還是出現了不可避免的皺紋。 寧嫣然在許瑯走過去之后,也連忙走了過來,她先是看了看虞暮蕓,然后又看了看許瑯,她不明白許瑯這是干什么。 許瑯在盯著虞暮蕓看了好一會兒,開口問道:“你知道靳恩霈已經被人殺害了嗎?” 寧嫣然在聽到許瑯這么直截了當的問話,她先是一愣,隨即就臉色不太好的看向許瑯,伸出一只手去拉許瑯的袖子。 許瑯沒有理會寧嫣然,依舊死死的盯著虞暮蕓,繼續問道:“看來,你應該是知道了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