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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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雪菲的這個尸檢結(jié)果,就說明了一個問題,靳恩霈在一周前就被歹徒綁架了,并且切除了她的右手手掌。 今天是三月十號,一周前,就是三月三號,也就是陰歷的正月十八,正月十五才過去的第三天,換句話說,也就是,靳恩霈在過完正月十五準備回來上班的時候,遭到兇手的綁架,然后被切除了手掌。 在刑偵二隊的會議室里,法醫(yī)葉雪菲臉色冰冷,她眼神復(fù)雜的看了許瑯一眼,緩緩地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要給你們說一下。” 許瑯等人聽到葉雪菲這么說,都紛紛把目光投向她,靜等下文。 “根據(jù)尸檢表明,靳恩霈的右手是在她還活著的情況下,從身體上切除下來的。” “嘶” 眾人聞聽此言,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在感到憤怒的同時,也感到了毛骨悚然,而許瑯在聞聽此言之后,臉色愈發(fā)的陰沉起來。 平常人手被刀子劃破一條口子都疼的不得了,很難想象,一個人在活著的時候,被人用刀把整只右手的手掌砍下來是什么感覺,估計不被疼死也要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在很多影視劇里,一些講述黑道的電影里面,有人拿刀砍掉自己一根手指還面不改色,可是,影視劇畢竟是影視劇,那都是假的,一個正常人,在被砍掉手掌之后,不可能無動于衷,就連在部隊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軍人也很難做到這一點,更何況,靳恩霈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葉雪菲看著許瑯陰沉的臉色,她的目光有些閃爍不定,神色有些猶豫,不過,最后,她還是開口說道:“另外,手掌被砍下來之后,被兇手進行了仔細的清理,并且放在了冰箱等有冷凍條件的地方,冷凍了至少五天以上,因為,我在尸檢的時候,沒有在手掌里發(fā)現(xiàn)一絲一毫的血液。” 葉雪菲說到這,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了,她的意思很明顯,既然在手掌上沒有發(fā)現(xiàn)血液,那么就說明,兇手在砍下靳恩霈手掌之后,肯定對尸塊進行了清洗工作,不然,是不可能檢測不到血液的,由此可見,兇手的作案手段之殘忍,心理之變態(tài)。 當然,如果兇手不殘忍,心理不變態(tài)的話,他也不會在靳恩霈活著的時候切下她的手掌,更不會對尸塊進行清洗和冷凍處理,更加不會把這些東西郵寄給許瑯。 就在所有人感到毛骨悚然和震驚的時候,葉雪菲的另一句話徹底讓許瑯紅了眼睛。 “我在尸檢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兇手切除靳恩霈手掌的工具,不是一般罪犯常用的菜刀或者其它工具,而是類似于醫(yī)生所用的手術(shù)刀之類的,作案的工具非常的鋒利,和十年前,許蟬被殺案,兇手作案時,肢解尸體使用的工具非常的類似,相似度高達百分之八十。” “嘭” 葉雪菲此話一出,眾人就聽到了一聲拳頭砸在桌子上的聲音,眾人順著聲音發(fā)出的地方看去,原來書許瑯咬著牙齒,紅著眼睛,一拳砸在會議室的桌子上,許瑯那還算完好的右手,在這一拳下去,手掌關(guān)節(jié)頓時就紅腫了起來,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沒有說話,他們都擔憂的看著許瑯。 如果葉雪菲前面的尸檢結(jié)果還只能說明砍下靳恩霈手掌的兇手,是個殘忍的變態(tài)的話,那么,葉雪菲最后這句話,就猶如一只重拳狠狠地砸在了許瑯的心臟上,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了一個問題,說明,給許瑯下挑戰(zhàn)書的人,極有可能就是當年殺害許蟬的兇手。 無論是李磊他們,還是葉雪菲,心中都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時隔十年,那個兇手再次出現(xiàn)了,而且他出現(xiàn)的目的就是許瑯,這是所有人在接手這起案子之后,最直觀的感覺。 “許瑯” “瑯哥” “” 所有人都擔憂的看著許瑯,他們喊著許瑯的名字。 許瑯在砸下那一拳之后,原本一聲暴怒氣息的他,在一瞬間就平靜了下來,這讓所有人都十分的詫異和意外,對于許瑯的暴怒,他們可以理解,可是,許瑯對于情緒的收斂實在是太過于迅速和突然了,給人一種十分突兀的感覺。 就在所有人都十分詫異,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許瑯開口說道:“根據(jù)以上的結(jié)果分析,可以得出以下幾個結(jié)論。” 第一,包裹中的手掌尸塊是靳恩霈的。 第二,手掌是在靳恩霈活著的時候切下來的,那么,就說明,靳恩霈現(xiàn)在很有可能還活著。 第三,兇手在砍下手掌之后,還對尸塊進行了清洗和冷凍處理,那就說明兇手是個心思縝密,內(nèi)心強大,心狠手辣的狠角色。 第四,根據(jù)尸檢結(jié)果,對靳恩霈實施暴行的兇手很有可能就是十年前殺害許蟬的兇手。 對于許瑯給出的這四個結(jié)論,寧嫣然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點點頭,給予了肯定。 在得出這些結(jié)論之后,現(xiàn)在首先要搞清楚幾件事。 第一,靳恩霈到底是什么時候失蹤的,失蹤的地點又在哪里。 第二,綁架靳恩霈的是誰?是否就是那個兇手?綁架靳恩霈的有幾個人。 第三,去快遞公司寄件的人是否就是兇手?如果他是兇手,那么就可以根據(jù)對靳恩霈在失蹤前后那段時間接觸到的人進行逐一調(diào)查,這樣一來,就可以把調(diào)查范圍縮小到一個很小的范圍,如果他不是兇手,那么寄件人和兇手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第四,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點,靳恩霈現(xiàn)在是否還活著,如果她還活著,那么兇手現(xiàn)在把她關(guān)押在哪里?如果她已經(jīng)慘遭殺害,那么她的尸體又在哪里? 既然寄件人那邊暫時沒有突破性的線索,那么現(xiàn)在調(diào)查的方向只能從靳恩霈身上展開了,于是,眾人就根據(jù)這一偵破方向展開了工作。 第179章 靳恩霈的家庭 調(diào)查人物關(guān)系是警方最擅長做的事情,許瑯雖然也參與了這次案件的偵破,但是,不管是寧嫣然,還是刑偵二隊的其它人,都有意無意的不想讓許瑯過多的參與這件案子,他們之所以這么做,許瑯心里很清楚,他沒有過分的堅持什么,而是選擇待著刑偵二隊的辦公室里。 第一次案情分析會結(jié)束之后,其它人都忙著去調(diào)查靳恩霈在過年前后,離開許瑯所在的偵探事務(wù)所之后,都去了哪里,見過什么人,而許瑯則跟著葉雪菲來到了停尸房。 靳恩霈那只被兇手快遞過來的右手,現(xiàn)在就躺在冰柜里,單憑一直殘缺的手掌,葉雪菲并不能得到太多的線索和結(jié)論,兩個人來到溫度很低的停尸房之后,許瑯和葉雪菲都沒有說話,葉雪菲知道許瑯為什么來這里,他是想看看許蟬的尸體,按理說,葉雪菲應(yīng)該不會拒絕許瑯這個要求才對,可是,葉雪菲還是拒絕了。 她拒絕的理由十分的簡單,許蟬的尸體之所以能夠在停尸房放置了十年之久還沒有出現(xiàn)**情況,一來是許蟬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法醫(yī)在對尸體進行解剖的時候,發(fā)現(xiàn)許蟬的尸體也被人曾經(jīng)放過血,二來,是這些年,許蟬的尸體一直都被放在溫度極低的冰柜里面,除非是警方找到了突破性的線索,不然,許蟬的尸體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被拉出來的,如果葉雪菲現(xiàn)在把許蟬的尸體拉出來給許瑯看,是十分不合適的,首先,許蟬的尸體之所以能夠在公安總局的停尸房停放這么久,是上級領(lǐng)導(dǎo)專門下得命令,沒有他們的許可,就算是葉雪菲也不能輕易的打開許蟬尸體存放的冰柜,其次,在過去的十年時間里,有關(guān)許蟬尸體的照片,檔案室和資料庫里都有清晰的照片,如果許瑯想看,完全可以去這些地方看,沒必要打開冰柜,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貿(mào)然打開許蟬尸體存放的冰柜,在各種因素的影響下,是會加速許蟬尸體**的。 許瑯來到停尸房之后,他沒有要求葉雪菲去打開jiejie許蟬的冰柜,他徑直走到冰柜前面,在冰柜前面站了很久很久,許瑯嘴里一直在喃喃自語,聲音微不可聞,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在說些什么。 葉雪菲看到許瑯這個樣子,她沒有打擾許瑯,只是站在停尸房的門口,從口袋里掏出一瓶酒來,是不是的灌上一口,倒不是說葉雪菲是個嗜酒如命的女人,而是因為停尸房的溫度太低了,一般男人在里面待久了都受不了,更何況還是女人的葉雪菲呢。 葉雪菲喝酒的樣子很豪氣,有點像東北的女人,從骨子里透出一股子豪爽的味道來,她雙手環(huán)胸,一只手拿著酒瓶,看著遠處的許瑯,眼神閃爍,其實,她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許瑯,那就是,根據(jù)尸檢,在靳恩霈的手掌切口的傷口來看,葉雪菲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一時間,她又想不起來曾經(jīng)在哪里看到過類似的傷口,當然,她之所以沒告訴許瑯這點,一來是,她還想不起來在哪里看到過類似的傷口,二來,則是她想幫幫許瑯,。 技術(shù)科在對包裹進行指紋勘查的時候,在包裹上提取了好幾枚指紋,技術(shù)科在對指紋進行比對分析之后,發(fā)現(xiàn)其中就有許瑯和宋二錢的指紋,還有在三月九號晚上,那家快遞公司負責人的指紋,除此之外,沒有在發(fā)現(xiàn)其它人的指紋了,而在放著靳恩霈手掌的盒子里,還有那張白紙上,除了許瑯等人的指紋之外,沒有在發(fā)現(xiàn)其它可疑人員的指紋了,顯然,兇手在郵寄包裹的時候,無論是在包裹里面的東西,還是在拿包裹的時候,都戴著手套之類的東西進行的,由此可見,這名兇手是個非常狡猾,具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的人。 指紋調(diào)查沒有結(jié)果,警方只好把所有的期望都投入到調(diào)查靳恩霈人際關(guān)系的方向上面,除此之外,警方還在s市進行了搜查行動,看看有沒有可能找到靳恩霈的蹤跡或者尸體之類的。 當警方和偵探事務(wù)所的人都開始調(diào)查靳恩霈的過往的時候,許瑯這時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對于這個已經(jīng)來自己公司半年之久的員工,居然一無所知,除了知道她叫什么,是個女的之外,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許瑯在發(fā)現(xiàn)這一點之后,顯得十分的愧疚。 其實,這也正常,職場上的關(guān)系就是如此,只要你有能力,無論你是什么背景,什么身份,那么一切都好說,老板會記住你,如果你沒有能力,老板就更不會在意你是誰了。 靳恩霈的簡歷非常的簡單,上面除了她的姓名電話學(xué)歷之外,沒有太多有用的消息,不過,在簡歷上面,靳恩霈曾經(jīng)按照許瑯的要求補上了一份家庭住址,當時,許瑯是個杜子喬一起進行面試的,他這么做,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做個保險而已,沒想到,曾經(jīng)一個無意間的舉動,居然在今天真的發(fā)揮到了作用。 靳恩霈不是s市本地人,而是來自t市的人,靳這個姓氏,在華夏國雖然說很稀少,但是也不少見,因為許瑯這邊除了知道靳恩霈是t市的人之外,就不知道她具體在t市的什么位置了,警方只好根據(jù)靳恩霈簡歷上填寫的身份證號碼,在資料庫里進行搜索,沒多久,靳恩霈的信息就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靳恩霈老家是在t市的市郊。 警方在查詢到這個消息之后,寧嫣然立即派遣趙華和張雷趕到t市,聯(lián)合t市的警方進行調(diào)查工作,與此同時,寧嫣然也讓人去查閱一下,在一周前左右,靳恩霈有沒有從t市回來s市的購票記錄。 趙華他們在趕到t市之后,就立即聯(lián)系了當?shù)氐木剑笏麄儏f(xié)助調(diào)查,t市的警務(wù)人員也沒有絲毫的怠慢和耽擱,畢竟這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耽擱不得,雙方見面之后,t市的警方就找到了當?shù)嘏沙鏊木焱荆屗呀黯募彝デ闆r詳細的講述一下。 根據(jù)這位老警察的講述,趙華他們初步的得知了靳恩霈的家庭情況。 靳恩霈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在靳恩霈很小的時候,她的父母都在t市的某家工廠里打工,一家人的日子過得也算開心,雖然生活條件不是多么的優(yōu)越,但是和一般家庭比起來沒什么兩樣的。 靳恩霈的父親叫靳凱澤,在十七年前就在一場意外的車禍當中去世了,靳恩霈的母親叫虞暮蕓,她也在靳凱澤去世之后,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出現(xiàn)了精神問題,再也沒辦法正常的工作了,于是,她就只好下崗在家,照顧年幼的靳恩霈,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虞暮蕓的精神狀態(tài)愈發(fā)的不穩(wěn)定起來,尤其是在靳恩霈上了高中住校以后,虞暮蕓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最后,靳恩霈沒辦法,只好暫時把虞暮蕓送到了安定醫(yī)院進行保守治療。 那名老民警在說到這,也連連嘆息的說道:“原本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在那場車禍之后,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悲劇,哎這些年都苦了那孩子了。” 趙華他們在找這名老民警的時候,并沒有告訴他,靳恩霈遭到歹人挾持,很有可能已經(jīng)遇害的消息,所以,這名老民警并不知道趙華他們問這些是做什么,趙華也沒有解釋什么。 他們在問清楚了靳恩霈老家所在的位置和靳恩霈母親虞暮蕓所在的安定醫(yī)院之后,就趕了過去。 他們首先來到的就是虞暮蕓所在的安定醫(yī)院,趙華他們在跟醫(yī)院方面說明來意之后,趙華他們在醫(yī)院的院子里看到了虞暮蕓這個女人。 虞暮蕓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曬著太陽,她的年齡不大,根據(jù)資料顯示,虞暮蕓今年只有四十六歲,正值中年的時候,雖然她的年齡不大,可是,她的頭發(fā)卻早已經(jīng)花白了,表情十分的僵硬和呆滯,在趙華觀察虞暮蕓的時候,她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一動也不動的。 趙華在看了一會兒之后,轉(zhuǎn)過頭,詢問醫(yī)院的護士問道:“她平時就是這樣嗎?” 那名女護士雖然不知道趙華他們是干什么的,但是,看到他們來的時候是乘坐的警車來的,女護士于是就點點頭說道:“是啊,她平時就是這樣,喜歡一個人坐在那里發(fā)呆,也不吵,也不鬧,到點了按時吃飯睡覺就是了。” 趙華聽完皺了皺沒有,張雷則開口說道:“怎么看她都不像是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啊?怎么會被靳恩霈給送到這里來了?” 對于張雷提出的問題,趙華也十分的好奇,他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于是,他就看向那名女護士。 或許是工作不忙的緣故,也可能是趙華和張雷長得面善,女護士就笑著解釋道:“你別看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一旦她真正的鬧起來,一兩個人都攔不住她,必須要給她打一針鎮(zhèn)定劑才可以。” 趙華聽到這,先是點點頭,然后想了想問道:“那她現(xiàn)在是清醒的還是糊涂的?” 臉上有著小雀斑的女護士風情萬種的白了趙華一眼,半是埋怨半是撒嬌的說道:“她只是精神受到了刺激才變成一個精神病患者,又不是個弱智,在沒有外力強烈刺激下,她都是清醒的,和正常人沒什么不同的。” 趙華聽到這,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后他問道:“你們看到過她女兒嗎?” 女護士先是一愣,隨即笑著說道:“你說的是靳恩霈吧,去年快過年的時候,她拎著很多東西回來的,而且還是在醫(yī)院里過的新年呢。” “那她們母女關(guān)系怎么樣呢?”趙華又問道。 女護士想了想,說道:“她們的關(guān)系挺好的,靳恩霈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要學(xué)習(xí),沒時間回來,去年參加工作之后,聽說她工作也很忙,更沒有時間回來了,而虞暮蕓平時就天天坐在那,看著院子外面,她也不吵不鬧,就是坐在那等著,可能,在她的印象里,靳恩霈每次都會從哪里出現(xiàn)吧,今年過年的時候,靳恩霈回來了,虞暮蕓可高興了,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 “靳恩霈回來的時候,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和其它人一起來的?”趙華又問道。 護士眼神古怪的看了看趙華,然后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她一個人來的啊,不然,還有誰一起來啊?” 女護士說到這,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神秘一笑的說道:“哦,對了,我記得靳恩霈好像喜歡上了一個男的,聽她話里的意思,好像是她們公司的老板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我總是聽到她總是提起那個人的名字。” 趙華聽到這,和張雷對視一眼,兩個人面面相覷,都露出了苦笑和無奈的神色,不用想,就知道,靳恩霈喜歡的肯定又是許瑯了。 “那你知道她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嗎?”趙華又問道。 “什么時候離開的?這個我得好好想想。”女護士歪著頭,仔細的想了想,然后說道:“應(yīng)該是過了正月十五吧,我記得,她好像說過,她是正月十五之后,在去公司上班的,至于,到底是不是我也不清楚。” “你為什么不清楚呢?”張雷接過話問道。 “我回家過正月十五了唄。”女護士沒好氣的說道。 趙華他們問到這,基本上可以確定,靳恩霈是在許瑯的公司放假之后,她就獨自一個人回到了t市,來到了醫(yī)院和母親虞暮蕓一起過年,在此期間,她應(yīng)該都沒有離開才對,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么很有可能,她是從t市回s市的路上,或者在抵達s市之后,就遭到了歹徒的挾持,這是趙華根據(jù)目前掌握的情況,得出的結(jié)論。 趙華想跟虞暮蕓問幾個有關(guān)靳恩霈的問題,可是,當趙華他們走過去,詢問虞暮蕓的時候,虞暮蕓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就閉上眼睛,一言不發(fā),什么都不肯說,顯然,她對于陌生的人,都十分的排斥和抗拒,趙華和張雷想到虞暮蕓這個情況,就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而是去靳恩霈的老家那間調(diào)查一番。 在趙華和張雷他們離開安定醫(yī)院的時候,一直坐在椅子上曬太陽的虞暮蕓突然睜開眼睛,看著趙華和張雷他們離去的方向,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就在趙華感覺到有人在背后看他的時候,他立即停下腳步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虞暮蕓還是閉著眼睛,坐在那打瞌睡,這讓一向做事都十分謹慎的趙華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虞暮蕓一眼,就離開了安定醫(yī)院。 在趙華他們趕到靳恩霈老家的時候,t市的警方早一步抵達了那里,不過,在趙華他們沒來之前,t市的警方都沒有進去過,一直在外面等著他們。 靳恩霈的老家的房子,和周邊的房子沒什么區(qū)別,都是青磚黑瓦的老式房子,在房子的周圍長滿了野草,這個時候的野草早已經(jīng)枯萎,看不到一點綠色,只能看到光禿禿的枝干,房子的青磚和墻皮都有裂紋和脫落的痕跡,看這個樣子就知道,這肯定是很久沒人居住和打理的房子了,如果有人打理的話,也不會變成這樣。 趙華他們來到門前,發(fā)現(xiàn)木質(zhì)的門上光禿禿的,并沒有貼什么門畫,門上還掛著一把老式的掛鎖,鎖已經(jīng)上銹了,趙華伸出手去摸了摸那把鎖,結(jié)果摸了一手的鐵銹,看樣子,靳恩霈在回來的時候,并沒有回過家里住,看門鎖的銹跡,就知道,應(yīng)該很久沒有人來打開那把鎖了。 趙華和張雷看到這種情況,就沒有要進去的打算了,他們和t市的警方一起去周圍的房屋進行走訪詢問,看看有沒有看到過靳恩霈回來的影子,他們在一番打聽之后,大部分人都沒看到靳恩霈回來過,至于說靳恩霈的老家為什么會這么荒涼,也是跟她死去的父親有關(guān),自從靳恩霈的父親意外去世之后,虞暮蕓的精神又出了問題,而靳恩霈在街坊四鄰的幫助下,考上了重點高中,最后順利的考上了s大,去了s市生活,而虞暮蕓也在靳恩霈上高中的時候,就去了安定醫(yī)院了,從那之后,這間房子就無人居住,開始荒廢了,平時靳恩霈回來了,除了去醫(yī)院看望虞暮蕓之外,就很少回到這里,就算回來,也只是去她父親的墳前看看而已。 趙華他們調(diào)查到這里,還是沒有什么太大的收獲,除了知道靳恩霈的家庭情況之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太多和她失蹤有關(guān)系的線索,這讓趙華和張雷心底里不由得開始著急起來。 第180章 失蹤前的信息 就在趙華和張雷去往t市對靳恩霈的過去進行調(diào)查的時候,李磊他們在s市的購票系統(tǒng),查到了靳恩霈在正月十六號,也就是陽歷三月一號,靳恩霈購買了從t市開往s市的火車票,但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靳恩霈買票了沒錯,但是,她既沒有在t市檢票進站,也沒有申請退票。 而根據(jù)警方調(diào)查了s市在當天的火車站的監(jiān)控錄像顯示,靳恩霈確實沒有沒有在三月一號出現(xiàn)在s市的火車站,而呂星在查看了從三月一號到三月三號的監(jiān)控錄像,都沒有看到靳恩霈的身影,那么,就說明了一個問題,在靳恩霈失蹤之前,她并沒有乘坐火車來到s市。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她為什么要購買從t市到s市的火車票呢?既然買了票,為什么又不上車呢?這一點讓所有人都深感疑惑和不解。 調(diào)查到了這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擺在所有人面前的問題,靳恩霈到底是在t市被兇手帶走的,還是在s市被人帶走的,如果歹徒是在t市綁架了靳恩霈,那么他為什么在切除掉靳恩霈的手掌之后,還要來到s市寄件給許瑯呢?他直接在t市寄件不就可以了嗎?為什么要多此一舉呢?如果歹徒是在s市綁架的靳恩霈,那么他是在哪里綁架的靳恩霈,而靳恩霈又是什么時候到的s市呢?她到s市乘坐的什么交通工具呢?這些許瑯他們暫時都還不知道。 李磊把他在s市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告訴了還在t市繼續(xù)調(diào)查的趙華他們,讓他們在t市調(diào)查一下那邊的火車站,看看在三月一號到三月三號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靳恩霈本人。 趙華和張雷沒有任何猶豫,立即聯(lián)系了t市的警方,由他們出面和火車站方面進行溝通,然后,他們就在監(jiān)控室里查看其在這三天時間里的所有監(jiān)控錄像,期望能在眾人上車下車的人流當中,找到靳恩霈的身影。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所有人的內(nèi)心都開始焦急不安起來,因為所有人都在擔心一件事,靳恩霈是否還活著呢? 從許瑯收到快遞包裹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時間了,在這三天的時間里,警方找到的線索基本上可以說是少之又少了,葉雪菲在對手掌進行尸檢的時候,就告訴了眾人一件事,這只手掌是在一周前被切下來的,也就是在三月一號到三月五號之間那段時間,許瑯收到包裹的時間是在三月十號,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月十三號了,時間過去了那么久,靳恩霈還活著的希望可能微乎其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