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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終極罪惡在線閱讀 - 第129節

第129節

    就在黎成華轉身準備離開柴房的時候,黎念之撿起那把柴刀,用刀背狠狠的砸在了黎成華的后腦上,而且是連續砸了很多下,直接把黎成華的頭蓋骨都給砸的凹陷了下去,一個曾經在緝毒大隊和毒販子拼命都沒死的警察,一個在監獄里,每天和不同罪犯打交道的警察,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活活的殺死,黎成華至死都沒有發生一聲聲音,不知道他當時是不能發出聲音,還是不愿意發出聲音,真相已經無從得知了。

    當黎念之舉著還在滴血的柴刀,看到黎成華就那么軟綿綿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的時候,她愣了很久,等她回過神來之后,首先感到的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解脫,一陣掙脫了束縛的解脫感,當這種解脫感慢慢淡去之后,她才感到害怕,接著,她想的就是怎么處理黎成華的尸體不被人發現。

    黎念之仔細的想了很久,因為養父是警察的緣故,黎念之從小耳讀目染之下,知道警方的辦案思路,只要黎成華的尸體不被人找到,就算有人感覺不對勁,沒有看到黎成華,在沒發現尸體之前,黎成華最多就只能算是失蹤,那么藏匿尸體就是最關鍵的一步,可是,黎成華是個八十公斤的大男人,而黎念之自己則不到一百斤,她想拖動黎成華的尸體很困難,她需要有人幫忙,于是,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初戀,盛才哲。

    黎念之在兩個人分手之后,第一次主動給盛才哲打了電話,詢問盛才哲現在在哪,能不能來自己家里一趟,剛好,在黎念之從工廠回來沒多久,盛才哲也因為家里的一些事,也回到了s市,當他接到黎念之的電話之后,想到過去兩個人的一切美好回憶,他在猶豫了一番之后,就來到了黎念之的家里。

    可是,讓盛才哲萬萬沒想到的是,當盛才哲推開黎念之的家,來到柴房的時候,看到的居然是黎成華那早已經冰涼的尸體,這把盛才哲嚇了一大跳,當他再次回過神之后,看著哭的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黎念之之后,他原本打算報警的心思也在這一瞬間沒有了。

    接下來,他就和黎念之商量,怎么處理黎成華的尸體,在沒有運輸工具的情況下,想要進行拋尸是很困難的,而黎念之也沒有一點頭緒,就在這時,黎念之家的豬叫了,黎念之頓時眼前一亮,決定把黎成華的尸體埋在豬糞里,一來,養母劉元香現在在外地打工,黎成華又死了,沒有人會去翻動豬糞的,把黎成華的尸體埋在豬糞堆里,不會被人發現,二來,豬糞本來就很臭,把尸體埋在下面,就算尸體腐爛付出一些氣味,人們也不會在意的,三來,則是黎念之內心深處那種報復心作祟,她很黎成華總是把自己關在柴房里,現在黎成華死了,你生前不是緝毒英雄嘛,不是人民警察嘛,不是正義的使者嘛,那么她要讓黎成華遺臭萬年。

    就這樣,黎念之和盛才哲就把黎成華的尸體埋在了豬糞堆里,然后,黎念之又拿抹布把柴刀上的指紋仔仔細細的擦拭干凈之后,就丟在了柴房里,然后,她從黎成華的錢包里,把里面的現金全部拿出來,之后,她和盛才哲就連夜回到了他們一起所在的工廠,繼續打工賺錢,一直到他們被警方找到帶回s市之后。

    第175章 2.23重案結束

    神與獸有時候,它們的界限不是那么涇渭分明的。

    在黎念之主動肩帶之后,許瑯他們又去審訊了盛才哲,和黎念之的羈傲不遜,無所謂的態度相比,盛才哲在被帶到公安總局之后,就一直低著頭,就算是警方在詢問他協助黎念之處理黎成華尸體的過程的時候,他都沒有抬起過頭來,許瑯他們能感覺到,盛才哲在這段時間,一直生活在恐懼和愧疚當中,所以,當許瑯他們問他是怎么協助黎念之犯罪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猶豫,一五一十的都主動交代出來了。

    盛才哲在說完自己的犯罪事實之后,他終于第一次抬起頭,看著許瑯他們,用一種祈求的語氣問道:“幾位警官,我沒有參與殺人,我會被判處死刑嗎?”

    許瑯他們沒有回答盛才哲這個問題,在審訊結束之后,許瑯他們依次離開了二號審訊室,對于盛才哲這個問題,許瑯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至于要判處盛才哲死刑還是無期徒刑或者有期徒刑,這些都不是他們說了算,而是法律說了算,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隨后,警方根據黎念之和盛才哲的交代,警方再一次搜查了黎成華的家里,在柴房附近找到了他們二人在挖掘豬糞堆的時候,使用過的鐵鍬等工具,在鐵鍬的把手上,警方發現了幾枚指紋,其中就有黎念之和盛才哲的指紋,而警方在確定了黎念之就是殺人兇手之后,再一次就黎成華家附近的村民進行了走訪調查,在調查中警方意外的得到了一份收獲。

    警方在調查的時候,住在黎成華家附近的一個老大爺向警方反映了一個情況,老人今年已經快七十歲了,兒子都早已經成家立業,在s市的市區里買了房子,老人住不慣城里,就獨自一個人住在農村,他經常和黎成華一起下棋,根據老大爺的講述,在去年十二月份的時候,也就是黎念之殺害黎成華的第二天,黎念之曾經去過他家,看望過他,并且讓他幫忙喂養一下家里的那頭豬。

    老大爺之所以在警方之前調查的時候,沒有提起這件事,一來,這件事跟黎成華的死亡沒多大關系,二來,黎念之是老大爺看著長大的,雖然他知道黎念之和黎成華的關系不是那么融洽,但是也和大多數家庭一樣,他在黎成華被人殺害之后,并沒有想到這一切會是黎念之做的,老大爺這次之所以把這件事講出來,主要還是因為警方已經鎖定了犯罪嫌疑人,老大爺知道,無論他說與不說,黎念之殺害自己的養父都是事實,既然是事實,那么就沒有在隱瞞下去的必要了。

    之后,警方又根據黎念之和盛才哲的交代,對他們所供述的事實,一一進行了核對,對于盛才哲回家的事情,盛才哲的父母雖然很不理解,為什么兒子要幫助黎念之隱瞞罪行,協助犯罪,但是,他們在警方詢問的時候,還是一五一十的把當天的情況說清楚了,警方也確定了,盛才哲在黎成華死亡的當晚,沒有參與殺人行動,但是,他參與了掩埋尸體的行動,這一點,是他無法辯駁的。

    而對黎念之其它的調查,也在黎念之的同事和幾個朋友的證明之下,她們確定了黎念之在那段時間,確實回過家里,而且,根據他們的反映,黎念之曾經說過養父黎成華對她實施了關禁閉的懲罰,不過,她們當時沒有怎么在意,這也十分的正常,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自己的事情都管不過來,更何況是其它人家里的事情呢?

    223黎成華被殺害案,在歷時了十三天之后,終于真相大白了,隨后,重案組把這起案子移交給了司法機關,由他們對黎念之和盛才哲依法提起公訴。

    黎念之殘忍殺害自己養父的案子,在法庭開庭審理的時候,是進行了公開審理,來到庭審現場的不止只有黎成華的妻子劉元香,還有黎成華生前一起共事多年的同事,還有很多媒體記者和那些曾經認識黎成華,得到他幫助的人。

    在法庭上,公訴方就黎念之犯故意殺人罪,侮辱尸體罪提起了公訴,也對盛才哲房包庇罪,侮辱尸體罪依法提起公訴。

    這對年輕的男女,在庭審現場表現的截然不同,黎念之自從被抓捕歸案之后,一直到站在被告席上,她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無論法官問什么,她都只是點頭或者搖頭,她滿臉笑意,笑容燦爛的看著那些對著她進行拍攝的記者,時不時還擺出幾個pose,無論是公訴方,還是審理此案的法官,或者是那些來到庭審現場進行旁聽的人們,都沒有從這個才十八歲的少女身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悔意,他們看到的只有黎念之對人性的蔑視,對生命的無畏態度,對于辛辛苦苦把她撫養成人的養父,她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激心,恰恰相反,她對自己的養父還充滿了仇視。

    盛才哲在庭審的時候,依舊低著頭,不敢去看任何人的眼神,他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手腕上那副冰冷而锃亮的手銬而已,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因為自己一時的心軟,會付出那么慘重的代價。

    黎念之因犯有故意殺人罪,情節十分嚴重,影響十分惡劣,被依法判處死刑立即執行,黎念之因犯有侮辱尸體罪,被判處三年有期徒刑,數罪并罰,最后判處黎念之死刑,立即執行。

    盛才哲因犯有包庇罪,判處兩年有期徒刑,盛才哲因犯有侮辱尸體罪,被依法判處三年有期徒刑,數罪并罰,最后判處盛才哲五年有期徒刑。

    當黎念之聽到自己被判處死刑這個結果之后,原本還一臉無所謂態度的她,也是站在被告席上愣了很久很久,最后,她居然當庭翻供,控告警方在審訊她的時候,實施了嚴刑逼供,言語恐嚇都手段,她在法庭上推翻了自己所說的一切犯罪事實,這讓原本以為塵埃落地的旁聽者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就在現場議論紛紛的時候,公訴方似乎對于黎念之要翻供早有準備,現場播放了當時許瑯他們審訊黎念之的監控視頻,不但有清晰的審訊畫面,還有審訊時候的聲音,在這些視頻資料當中,根本不存在警方嚴刑逼供,言語恐嚇等違紀行為,至于黎念之翻供,就公訴方目前掌握的證據,還有數位證人的證言,足以證明黎成華就是被黎念之殺害的,所以,最終法庭還是判處了黎念之死刑立即執行的結果。

    黎念之看到這個結果之后,她居然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養母劉元香身上,因為,她知道,根據有關法律規定,如果犯罪嫌疑人可以得到被害人家屬的原諒的話,是可以減輕處罰的,對于黎念之來說,只要不是判處死刑立即執行,哪怕是死緩也好,所以,她眼圈泛紅,豆大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然后,她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劉元香,深情的喊了一聲媽。

    劉元香看著自己和老伴一起撫養成人的黎念之,看到她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劉元香很想去回應一聲黎念之,很像去原諒這個生活才剛剛開始的女孩,可是,她一想到陪伴自己走過無數風風雨雨的黎成華,想到自己在看到黎成華滿身污垢的躺在臭烘烘的豬糞堆里的時候,她就無法原諒這個養女,所以,她在和黎念之對視一眼之后,就撇過頭去,不在看黎念之。

    黎念之看到劉元香這么做,她最后一點希望也被破滅了,她環顧四周,看著旁聽席上,那些記者舉著相機對著她的臉進行拍攝的時候,當她看到那些曾經自己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看向她那種憤怒的眼神的時候,當她看到法庭給自己安排的辯護律師放棄辯護的時候,她徹底的絕望了,最后,黎念之什么都沒有再說,只是看著眾人笑了笑,笑容十分苦澀,苦澀當中還有一絲嘲諷的意味,不知道她嘲諷的是她自己,還是在場的其它人,沒有人知道這些,包括后來去監獄看她的許瑯,也不知道黎念之在當時那種情況下,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態。

    盛才哲在得知要被判處五年有期徒刑的時候,他先是對著法官深鞠了一躬,連聲說了幾個謝謝,然后對著被害人家屬劉元香鞠了三躬,說著對不起,然后他看著坐在旁聽席上,淚眼婆娑的父母,他第一次痛哭出聲。

    223黎成華的案子到這里也就結束了,案子雖然結束了,殺害黎成華的兇手也受到了法律的嚴懲,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高興不起來,其中就包括死者的家屬劉元香。

    劉元香在和黎成華結婚以后,她一直都為黎成華的安全擔憂,在黎成華做緝毒警察的時候,每當黎成華執行任務沒回家的時候,她都是徹夜徹夜的失眠,坐在客廳里等待著丈夫回來,幸好,那時候,黎成華每次執行完任務之后,都平安的活著回來了,后來,當黎成華因為受傷退居二線,去了風云監獄當獄警的時候,劉元香的心這才放松下來,這個賢惠而識大體的女人,曾經設想過黎成華會在抓捕毒販的時候犧牲,會再意外當中死亡,甚至會死于犯人的報復當中,可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黎成華沒有死在這些人的手里,而是死在了自己的養女手上,這對于不能生育的劉元香來說,不能為黎成華生個一兒半女,傳承香火,就十分愧疚了,她曾經不是沒有反對過丈夫領養這個女孩,可是,當她看到丈夫懷里抱著甜甜入睡的黎念之,看到黎成華臉上那燦爛的笑容的時候,她就默認了這件事,這些年里,她一直把黎念之當成親生女兒來看待,可是,黎念之就像是農夫與蛇那則寓言故事里面的蛇一樣,在快凍死的蛇被農夫救活之后,非但沒有知恩圖報,反而咬死了農夫,估計,黎成華和農夫的心情是一樣的吧,他們到死都沒想到,殺害自己的人,會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只是不知道,黎成華有沒有后悔收養黎念之呢?

    或許別人不知道,劉元香卻非常明白,就算黎成華聊到會有這么一天,估計以他善良的性格也會毫不猶豫的收養黎念之吧。

    在案件結束之后,黎成華的尸體也被火花了,劉元香把在s市的房子賣掉了,她獨自一個人帶著黎成華的骨灰回到了老家g市,黎成華的墳墓就在他父母的身邊,黎成華活著的時候,一直把自己的青春和時間都奉獻給了國家,給了人民,沒有多少時間去陪伴自己的父母,就連他父母去世的時候,他也只是請了幾天假回家而已,現在,他終于可以有時間,停下來,陪陪兩位老人了。

    黎念之被執行死刑的前一天,劉元香還是風塵仆仆的從g市趕到了s市的風云監獄,她來看望黎念之,為黎念之送行,這對母女,坐在探視窗的兩邊,兩個人對視了很久,都沒有說話,劉元香拿著電話,看著黎念之泣不成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黎念之則第一次流露出后悔的神色,她看著劉元香哭了,自己也跟著哭了,最后,在探視時間結束之后,她沖著劉元香笑了,神情的喊了一聲媽,然后就被獄警帶走了。

    在黎念之被執行死刑之后,她的尸體被火花之后,也被劉元香帶回了老家s市,安葬在黎成華墳墓的附近,對于劉元香這么做,其實不是沒有人反對,可是,他們在痛恨黎念之的同時,也被黎成華劉元香這對善良的夫婦而感動了。

    在黎成華案件結束之后,在劉元香帶著黎成華的骨灰回老家的時候,在s市開往g市的火車站,出現了很感人的一幕,很多黎成華以前的同事,無論是曾經在緝毒大隊工作,現在退居二線,或者轉到其他崗位的警察,還是風云監獄的獄警都前來送行,其中也包括公安總局的刑偵一隊和刑偵二隊的人,除此之外,還有無數曾經得到黎成華幫助的犯人,他們有的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出獄了,有的是最近才出獄,他們來自不同的城市,來自不同的地方,從事著不同的職業,這一天,他們都默契的來到車站,為這個善良的老警察送行。

    一個人不是說他曾經犯了罪,做錯了事情,就不能重新做人,圣人曾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他們已經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錯付出了代價,那么,當他們刑滿釋放之后,只要他們沒有在犯錯,那么人們就該給他們一個公平的待遇。

    六年前的大學神童殺害自己親生母親的案子還沒有過去多久,現在,又出了養女殺害退休警察的養父案子,無論是哪起案子,都在給人們傳遞一個消息,那就是在父母教育子女的時候,到底該如何去教育呢?教育子女不但是學校老師的事情,更是作為父母的他們自己應盡的指責。

    過分的寵溺孩子是不應該的,也不被提倡,可是,職業教育是否真的就正確呢?孟蘭鳳被害案當中,孟蘭鳳在教育孟有才的時候,就是使用了自己當教師這個職業的習慣,她對孟有才的要求是十分嚴格和苛刻的,她希望兒子能按照自己的要求走下去,確實,沒錯,在孟蘭鳳的教育下,孟有才成為了學霸,成為了,成為了神童,可是孟有才內心的世界,作為老師的她,作為母親的她是否真的重視過,了解過,探究過呢?

    黎成華的案子也是差不多的,他在教育黎念之的時候,是把自己對待犯人的那一套拿來對付自己的養女,造成了黎念之的叛逆心,從而引發的悲劇,這些案例不得不引起人們的重視,父母在教育孩子的時候,大多時候,都會以學習成績的好壞來判定一個孩子是否懂事聽話,他們很多時候,會把自己的期望寄托在孩子的身上,沒有考慮到孩子能不能做好,能不能承受的了這份壓力和期望。

    沒有人是天生的罪犯,每一個罪犯走上犯罪的不歸路,都是和自己所處的環境有關,和父母老師的正確教育息息相關的,尤其是未成年人,他們的心理健康其實要比學習成績更加重要,一旦,他們在年少的時候,心理出現了問題,那么等到他們成年以后,步入社會,會引發各種問題,從而破壞社會的安定,而且根據研究表明,在現在的很多案例當中,犯罪的罪犯正在趨于年輕化,低齡化,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不得不查。

    當然,無論孟蘭鳳或者是黎成華,他們在教育孩子的時候,手段可能偏激了一點,但是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都是為了孩子好,孟有才也好,黎念之也罷,他們都不應該把父母的偏激教育當做自己殺害親人的借口,哪怕他們殺害的不是自己的親人,也是不被法律和道德允許的。

    第2卷 正與邪

    第176章 奇怪的快遞、人手、挑戰書

    223黎成華案件結束以后,伍勇特意請了一天假,去了孟蘭鳳的墳墓前掃墓,他一個人坐在孟蘭鳳的墳前,喃喃自語,沒有人知道他在說些什么。

    許瑯在這起案件結束以后,也陷入了沉默,他特意回了一趟張家屯,坐在父母和jiejie外婆的墳墓前,坐了整整一天,許瑯一直沉默不語,什么都說,只是呆呆的坐著。

    無論是孟有才也好,黎念之也罷,他們無論是父母親生的,還是被人領養的,至少,在他們年少的時候,都有父母在身邊陪伴著他們一點點的長大,可是,許瑯呢?他的父母在很早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十分羨慕孟有才他們,許瑯想不明白,為什么他們有了父母的愛,還不知道珍惜,還會做出那么毫無人性,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許瑯在張家屯待了幾天之后就回到了s市,舒悅早在許瑯接手辦理223大案的時候,就回到了自己的心理咨詢工作室工作了,而瑯哥偵探事務所也在正月十五過了之后,開門繼續營業了,偵探事務所的子車鶴軒,廖郿還有杜子喬都相繼回來上班了,而唯有靳恩霈還沒有回來。

    許瑯在從張家屯回來之后,來到事務所沒有看到靳恩霈,他還有些奇怪,一開始,他以為靳恩霈是因為有什么事情被耽擱了,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只是,在三月十號這天,許瑯的偵探事務所突然收到一個包裹,收件人正是許瑯,而發件人卻是靳恩霈,當時,許瑯剛好就在事務所里,所以,是他親自簽收的包裹,當時,他還問了送快遞的小伙子,問里面是什么,快遞小哥則是笑著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許瑯在簽收完畢之后,快遞小哥就去了下一家公司繼續送快遞,而許瑯則抱著那個紙箱子回到了辦公室。

    這是一個用紙盒子包起來的盒子,盒子不大,一只手就可以握住,而且重量也很輕,許瑯一邊走回辦公室,一邊用手墊了墊,盒子不重,而且包裹的非常好,無論許瑯怎么拋來拋去的,盒子里面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出來,許瑯一開始還以為里面是靳恩霈快遞過來的土特產之類的,但是,許瑯在把盒子放在辦公桌上之后,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了一會兒,怎么看都感覺不像,許瑯又聯想到,這會不會是靳恩霈的辭職報告,畢竟靳恩霈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上班,說不定她已經找到新的工作了,不想在回來上班了也說不定,許瑯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性,于是,許瑯就找到了一把美工刀,開始拆解快遞。

    許瑯拿著美工刀,三下五除二就把快遞外面的包裝盒給拆開了,露出了里面的一個小盒子,這個盒子是個藍色的盒子,看起來有點像珠寶店包裝首飾用的盒子,許瑯看到這個盒子的時候,愣了一下,原本他還以為這是靳恩霈快遞過來的辭職報告呢,可是,辭職報告不可能放在這種盒子里面的,難道是靳恩霈送給自己的新年禮物不成?

    許瑯想到這,再聯想到去年和靳恩霈相處的日子,許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于是,許瑯就笑著說道:“靳恩霈啊靳恩霈,你這是準備給我什么驚喜呢?”

    許瑯一邊說著,一邊就打開了藍色的盒子,當藍色盒子打開的一瞬間,許瑯看清楚里面的東西之后,原本還一臉笑意的許瑯,頓時笑容就僵硬在臉上了,許瑯瞪大了雙眼,眼睛死死的盯著盒子里面,眼睛狂跳不已,嘴唇顫抖,雙拳緊握。

    盒子里放著的不是什么辭職報告,也不是什么禮物,而是一直被人精心處理過的人手。

    看手的形狀,手指的粗細程度,可以很輕易的判斷出那是一只女人的右手,手是被人從手腕處砍下來的,不對,應該說是切下來的,因為手掌的斷口非常的整齊和平整,應該是被人用什么利器一刀切下來的,在盒子里,除了一只女人的右手掌之外,還有一塊手表,另外還有一張白紙。

    那塊手表比較老舊了,許瑯以前在靳恩霈的手腕上看到過,這塊手表正是靳恩霈平時佩戴的手表,當時,許瑯看到靳恩霈佩戴這塊手表的時候,還十分的好奇,以靳恩霈的經濟條件,買一塊像樣的手表不是什么難事,就算是想要買一塊名牌手表,只要她咬咬牙也是可以的,就算她不想自己買,追求靳恩霈的人也不在少數,只要她跟追求自己的人流露出自己喜歡某款手表的信息,許瑯想,肯定會有男人毫不猶豫的買下來,在第二天送到靳恩霈的手上。

    現在,許瑯先是看到了一只女人的手掌,現在又看到了靳恩霈曾經形影不離的手表,那么這只人手的主人的身份就不難猜測了,十之**就是靳恩霈的沒錯,如果這只手真的是靳恩霈的手的話,那么,靳恩霈現在估計是兇多吉少了,很有可能已經遇害身亡了,就算她現在還沒有遇害,在這只右手被人砍下來之后,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的話,靳恩霈很有可能也會因失血過多而喪命。

    許瑯過了很久,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拿起那塊手表看了看,手表還在轉動,許瑯可以清晰的聽到秒針在轉動的時候,傳來的咔噠咔噠的聲音,許瑯又拿起那張白紙,許瑯只看了一眼,就在辦公室里發出了巨大的咆哮聲,然后就是有東西砸落在地的聲音。

    “哐當”

    許瑯的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因為靳恩霈還沒有回來上班,偵探事務所其他人都知道許瑯的脾氣,除非有什么棘手和重要的事情,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會來許瑯辦公室的,所以,當許瑯發成那身憤怒的咆哮聲之后,一直在外面工作的子車鶴軒,廖郿和杜子喬三個人都是一愣,他們紛紛抬起頭,停下手里的工作,轉過頭,看向許瑯辦公室的方向,他們都有點懵,不知道許瑯是怎么了,接著,他們就聽到了重物砸落在地的聲音,這讓準備繼續工作的他們,都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于是,他們就紛紛站起身,朝許瑯的辦公室走來。

    杜子喬也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其實,杜子喬也有自己的辦公室,不過,因為許瑯長期不在偵探事務所,加上事務所的人手本來就少,所以,他就選擇在辦公區辦公,一來是處理事情方便,二來是偵探事務所其他人找他也比較方便,他在走向許瑯辦公室的時候,對著廖郿問道:“許瑯這是怎么了?”

    廖郿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不過,他還是說道:“剛才我看到瑯哥好像簽收了一個快遞,好像是靳恩霈快遞的,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東西。”

    杜子喬聞聽此言,摸了摸下巴,沒有說話。

    子車鶴軒這時候說道:“會不會是靳恩霈在搞惡作劇啊,快遞了什么惡趣味的東西,把許瑯給嚇到了?”

    只是,子車鶴軒說完這種可能性,他自己就率先搖搖頭,雖然他和許瑯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在去年偵辦的那起人體器官倒賣的案件當中,子車鶴軒是從頭到尾都跟在許瑯身邊的,在他的印象當中,許瑯不是哪種開不起玩笑,會被什么東西嚇到的人。

    杜子喬也搖搖頭,表示不可能,杜子喬和許瑯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許瑯是什么樣的人,他非常的清楚,沒有什么東西能把許瑯嚇到的,而且聽剛才許瑯的那聲咆哮,就知道,那不是驚嚇過度所發出的喊叫,而是一個人憤怒到了極點而發出的聲音。

    三個人心里一邊猜測著各種可能性,一邊走進了許瑯的辦公室。

    他們才出現在許瑯辦公室的門口,就看到許瑯辦公桌上的文件,電話,還有電腦的顯示器都摔在了地面上,文件散落一地,電話的聽筒也和主機天各一方了,至于電腦的顯示器上面,出現了裂痕,很明顯,是被人擊打之后造成的,辦公室里只有許瑯一個人,那么做了這一切的除了許瑯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了,而且,杜子喬他們都注意到了,許瑯的左手還在滴著血。

    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許瑯其實是個左撇子,不過,許瑯平時隱藏的比較好,他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是用的右手,只有少數人才知道,許瑯是個左撇子,而杜子喬就是這少數人當中的一個,杜子喬看到許瑯這個樣子,就感覺事情不對勁了,因為,不到萬不得已,許瑯不會輕易去使用左手去做什么事情的。

    杜子喬率先走進辦公室,他沒有去撿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和電話,而是看向辦公桌的那個快遞盒子,因為辦公桌上的東西都被許瑯丟了出去,只要那個盒子還完好無損的放在辦公桌上,由此可見,許瑯之所以會這么憤怒肯定是和辦公桌的盒子有關,另外,杜子喬還注意到,許瑯的右手上正緊緊地攥著一張紙,而且許瑯的手因為用力過度,導致指關節發白變色了,許瑯的右手不停的顫抖著。

    杜子喬走到許瑯面前,看著許瑯的眼睛通紅,布滿了血絲,臉頰不自然的抽搐著,杜子喬先是看了一眼辦公桌的盒子,只看了一眼,杜子喬就倒抽了一口涼氣,他驚呼出聲道:“這是人手?”

    對于杜子喬的驚呼,許瑯充耳不聞,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盒子里的手掌,準確的來說,是手掌被切割的地方。

    廖郿和子車鶴軒聽到杜子喬的驚呼之后,也立即快步走了過來,當他們看到放在辦公桌上的人手之后,也倒抽了一口涼氣,子車鶴軒是特種兵出身,對于尸體之類的東西已經免疫了,他的臉色有些陰沉,而廖郿雖然是個計算機高手,可是,他并沒有親眼看過人的尸體,這一點,他和呂星是不同的,呂星雖然也是一個計算機高手,可是他畢竟還是刑警,對于尸體自然不陌生。

    廖郿在看到人手之后,就想到了他中午吃的外賣,正是紅燒豬蹄,他看著慘白,毫無血色的人手,廖郿感覺胃里一陣翻騰,他強忍住嘔吐的感覺,撇過頭不在去看人手,而是看向一旁的手表,當他看到手表的時候,突然喊道:“這不是靳恩霈的手表嗎?怎么會在這?”

    隨著廖郿的一聲驚呼,一直把視線都集中在盒子里的人手上的杜子喬和子車鶴軒都紛紛的把視線投向那塊手表,一開始,他們也覺得這塊手表有些眼神,不過,在人手的刺激下,他們并沒有過多的關注手表,現在聽到廖郿的喊叫,這才注意到手表。

    廖郿喊完就想伸出手去拿手表,被杜子喬給阻止了,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條手帕,然后用手帕把手表拿了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的看了看,這確實是靳恩霈的手表無疑,他朝著臉色蒼白的廖郿和臉色沉重的子車鶴軒點點頭,表示這是靳恩霈的東西沒錯。

    在杜子喬得出這個結論之后,三個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只手掌,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只手會不會就是靳恩霈的手掌,如果真的是靳恩霈的手掌的話,那么許瑯剛才的表現就說的過去了。

    杜子喬想到這里,就想到了許瑯手里的那張紙,他把手表輕輕的放回原處,然后伸出手,準備去拿許瑯手里的那張紙,可是,他抽了兩下,居然沒有抽出來,這時候,他才發現,白紙上居然沾上了血跡,原來是許瑯因為用力過度,手指的指甲已經刺入手掌心了,血跡就順著傷口流到了紙上。

    “哎”

    杜子喬嘆了口氣,他從辦公桌前面繞到許瑯的身邊,看了一下白紙上的內容,只看了一遍,杜子喬的臉色就變得煞白起來,緊接著就變得一片潮紅,他的眼睛也開始充血泛紅,這把子車鶴軒和廖郿都給看蒙圈了,不知道杜子喬看到了什么,于是,他們兩個人也走過來看了看白紙。

    白紙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許瑯,想不想知道殺死你jiejie的兇手是誰?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們就來玩個游戲吧,這只手掌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會有更刺激的游戲哦,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哦。”

    杜子喬注意到,這些字不是人用手寫上去的,而是用打印機打出來的,所以,想要根據字跡找到線索是不可能的了,杜子喬也終于明白,許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了,他比誰都了解許瑯,知道許瑯jiejie被害的事情,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看到這封挑戰書,估計也不會淡定下來,很有可能表現的比許瑯還要瘋狂和憤怒。

    想到這,杜子喬擔憂的看向許瑯,輕聲的喊道:“許瑯,許瑯”

    就在杜子喬無比擔憂的呼喚許瑯的時候,許瑯聲音沙啞而低沉的說道:“我沒事,先報警吧。”

    許瑯說完,就把緊攥在手心里的白紙放了下來,他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神呆呆地看著那只人手,對于雙手上的血跡,他完全無視掉了。

    子車鶴軒和廖郿看到許瑯這個樣子,都一臉疑惑的看向許瑯,然后都紛紛的看向杜子喬,他們來到偵探事務所的時間不長,許瑯平時又不怎么在偵探事務所,所以,他們對許瑯的事情知之甚少,他們并不知道許瑯還有一個jiejie,不過,許瑯有一個女朋友的事情,他們是都知道的,現在,在他們看到白紙上的挑戰書之后,這才知道,原來許瑯還有一個jiejie,而且還被人殺害了,雖然,他們心里非常的好奇,可是,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還是按照許瑯說的報警再說。

    杜子喬看到許瑯終于可開口說話了,他一直緊繃的心弦也暫時的放松了下來,他又看了許瑯一眼,然后拿出手機,撥打了寧嫣然的電話,把這邊的情況簡單的說明了一番,接著,他又給舒悅撥打了一個電話,讓她放下手里的工作,來偵探事務所一趟。

    沒多久,寧嫣然就帶著人趕到了偵探事務所,這一次,不只是寧嫣然來了,就連公安總局的局長陸曄也跟著一起來了,當寧嫣然他們看到放在許瑯辦公桌上的人手之后,寧嫣然眼皮子一跳,然后朝杜子喬投去詢問的眼神,而陸曄在看到那只人手之后,并沒有太大反應,只是,當他拿起那張挑戰書的時候,陸曄原本就黑的臉變得更黑起來,他的手也和許瑯一樣,開始顫抖起來,嘴唇也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他那雙炯炯有神的虎目瞪的更大了幾分。

    杜子喬看到寧嫣然投來的詢問的眼神之后,杜子喬先是點了點頭,然后抿了抿嘴唇說道:“手表是靳恩霈的,這只手可能也是她的。”

    “靳恩霈的手?”寧嫣然驚呼了一聲,隨即,她就看向許瑯,她發現許瑯格外的沉默,沉默的太壓抑了,連一向心大的張雷等人都察覺出了許瑯在沉默的表象之下,那憤怒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