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是的,你說的沒錯,腎對一個人來說很重要,但是再重要,有比命還重要的嗎?許兄弟啊,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被公司老板炒了魷魚,女朋友也跟別人跑了,現在還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賭債,如果沒辦籌到錢的話,我想,你就不是少個腎那么簡單了,而是命都沒有了?!?/br> 鄭雷說話的語氣依舊很平淡,但是話語里面的內容卻透著一股威脅的意味。 許瑯在聽到鄭雷的話之后,和寧嫣然面面相覷,兩個人臉上都浮現出一抹笑容,看樣子這個鄭雷自以為是吃定許瑯了,確實,如果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在經過鄭雷的誘導外加一番威脅之后,估計也就妥協了,人有時候正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明明有時候知道這么做不對,但是,最后他們還是選擇了那么做,不知道是悲哀還是無奈。 許瑯在鄭雷說完那番話之后,久久沒有說話,顯然許瑯陷入了糾結和猶豫當中。 “許兄弟,你好好想想,如果想通了,就來富源賓館503房間找我,我就住在這,至于報酬肯定不會讓你失望,足夠讓你還上那筆錢的?!?/br> 鄭雷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許瑯放下手機之后,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看著坐在對面的寧嫣然說道:“看樣子這個鄭雷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啊?!?/br> 寧嫣然點點頭,說道:“確實不簡單?!?/br> 許瑯笑了笑說道:“如果只是普通的貨色也不敢去做倒賣人體器官的生意了,要知道,這可是要被槍斃的。” 聽到許瑯這么說,寧嫣然深以為然。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寧嫣然問道:“那接下來怎么辦?去不去見他?” 許瑯想也沒想的說道:“見,肯定要去見的,不然,我們之前不是白忙活了?”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去?”寧嫣然看到許瑯問道。 “等兩天再說?!痹S瑯胸有成竹的說道。 寧嫣然看到許瑯這個樣子,就知道許瑯肯定有了自己的打算,于是,寧嫣然就沒有在追問下去。 在確定好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之后,寧嫣然就起身離開了這個讓她感覺很難受的房間,只留下許瑯一個人待在房間里面。 在寧嫣然走后,許瑯又拿出另一部手機,撥通了黑八的手機,在電話里,許瑯跟黑八說了一些事情,掛掉電話之后,許瑯站起身,走到窗邊,這次,許瑯沒有只掀起窗簾的一角,而是直接拉開了窗簾。 許瑯看著外面的漆黑的夜空,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說,他想起了什么,這一刻的許瑯,眼神十分的憂郁,眼神深處透著一股讓人心碎的悲哀,如果寧嫣然或者其他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非常的傷心,忍不住去擁抱這個看起來很堅強的男人。 許瑯在跟鄭雷通過一次電話之后,第二天,許瑯并沒有出去,一直待在賓館里面,這個時候,許瑯,不對,應該是許銘浩,應該是非常猶豫和糾結的,哪有什么心思去酒吧,如果這個時候許瑯還去酒吧,雖然不會引起鄭雷的懷疑,但是肯定會讓鄭雷覺得不對勁的,這一次,許瑯面對的對手不是什么阿貓阿狗之類的普通貨色,這群家伙都是有案底,有頭腦的犯罪分子,或者說,他們是職業罪犯,許瑯必須提高警惕,不然很容易前功盡棄的。 第三天,許瑯終于走出了賓館,在許瑯離開賓館的時候,他敏銳的注意到,在馬路對面的一家賓館里有人在注視著他,許瑯不知道這個人是鄭雷還是王一鳴或者是他們背后的那個人,許瑯假裝沒發現那個人,他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夜雨酒吧去喝酒了。 許瑯到了酒吧之后,還是老樣子,喝著廉價的啤酒,而且喝酒的動作比之前要兇很多,顯得許瑯心事重重的。 其實,在許瑯進入酒吧之后沒多久,鄭雷他們就出現在了酒吧里面,這一次,鄭雷沒有過來和許瑯打招呼,而是坐在酒吧一個角落里,三個人遠遠地注視著許瑯。 許瑯在喝了幾杯啤酒之后,就已經喝醉了,然后,許瑯就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出酒吧。 許瑯離開酒吧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半。 許瑯才走出酒吧,就遇到了前幾天的那幾個混混,他們看到許瑯之后,二話不說,沖上來圍著許瑯就是一陣胖揍,打的許瑯是翻江倒海,哀嚎不已,而鄭雷他們也在許瑯離開酒吧之后,也跟著出來了,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 那幾個混混在胖揍了許瑯一頓之后,又丟下了幾句威脅的話語,然后就揚長而去了。 在那幾個人走后,許瑯這才慢慢悠悠,捂著肚子從地上坐起身,用手擦了擦嘴角,然后一步三晃的朝回去的方向走去。 鄭雷他們在看到許瑯這個樣子之后,鄭雷三個人面面相覷,相視一笑,本來他們今天來酒吧是打算和許瑯見面的,其實,他們心里很著急,因為y市那邊已經打過好幾次電話,催促他們快點找到供體回去,但是,一切就像許瑯猜測的那般,這次來s市的不止他們三個人,還有一個人也跟著他們一起來了,不過這個人并不是和他們一起的,這個人就是亮哥,也住在富源賓館,之前鄭雷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這個亮哥安排的。 今天晚上鄭雷他們看到這一幕之后,就知道,明天許瑯肯定會去找他們的,只要是個人都知道,沒有什么東西比命更重要的,他們始終堅信這一點。 在許瑯走后,他們也離開了酒吧門口,回到了賓館。 第二天一大早,許瑯就從賓館離開,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富源賓館,直接摁響了503的房間。 在門鈴響了之后,門就被人打開了,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鄭雷,在房間里,除了**,鄭茂才和王一鳴之外,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這是一個大概四十來歲的男人,男人很瘦,皮膚也比較白,在許瑯進來的時候,男人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一份雜志。 許瑯在看向男人的時候,男人也看向了許瑯,許瑯注意到,男人那雜志的手指不像普通人那般是十根手指,而是七根,男人兩只手的大拇指都不見了,右手的小拇指也沒有了,看樣子,這是一個很有故事的男人。 兩個人在對視了片刻之后,男人就放下雜志,對許瑯說道:“許銘浩是吧?” 許瑯點點頭,走進了房間,王一鳴走了出去,隨便把房間的門給關上了。 “隨便坐。” 男人伸出一只手,對許瑯說道。 等到許瑯坐下之后,男人這才開口說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馮亮,是個生意人,也有人稱呼我為亮哥。” “亮哥您好?!痹S瑯禮貌性的說道。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時間里,根本就沒有許瑯說話的份兒,他只聽到馮亮一個人在那里說。 “你的情況他已經跟我說了,聽說你很缺錢,我呢,又是個生意人,我不像其他的生意人那樣,只考慮自己,我是有錢大家一起賺,我不會讓你們去做什么違反亂紀的事情,只是讓你們靠自己的身體吃飯而已,既然你之前打電話過來了,今天又親自來了,那么我想你肯定是想通,想明白了,對嗎?” 許瑯在聽完馮亮的一番長篇大論之后,心里直翻白眼,許瑯雖然不恥馮亮他們做的這些事情,但是許瑯不得不承認這個馮亮是個很會說話,很會煽動人心的家伙,三言兩語就能把一個人給忽悠住來了,如果許瑯不知道他們是倒賣人體器官的,說不定許瑯還真的以為他們是什么正經的生意人呢,想到這,許瑯想起了另一個行業,那就是傳銷。 許瑯發現馮亮說話的語氣和話語很像是傳銷里面的人,從事傳銷的人也是這樣,通過言語不停的給人洗腦,告訴別人,怎么去賺錢,實際上,賺錢的只有最上面的那幾個人而已,其它人都是他們的賺錢的工具罷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如果我答應賣腎的話,能得到多少錢?”許瑯直截了當的問道。 聽到許瑯這么問,馮亮和鄭雷兩個人對視一眼,眼神交匯了一番,都看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馮亮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一般人賣一個腎,我們都是給三萬塊錢。” “什么?才三萬?這么少,我不賣了。”許瑯直接站起身喊道。 看到許瑯站起身,準備要走的樣子,鄭雷立即走過來,用手搭在許瑯的肩膀上,笑瞇瞇的說道:“許兄弟,你被著急嘛,聽亮哥把話說完?!?/br> 鄭雷說完就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強行把許瑯摁倒在椅子上坐下,然后他就站在許瑯身后,看樣子是防止許瑯逃跑,這架勢,完全就是,你今天來了,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的架勢。 “亮哥,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打算強買強賣咯?”許瑯陰沉著臉說道。 馮亮沒想到許瑯會直接說出來,他先是一愣,隨即就哈哈一笑,然后沖著鄭雷使了一個眼神,鄭雷在看到馮亮的眼神之后,就回到了馮亮身后站定。 馮亮這才繼續說道:“許兄弟,你誤會了,剛才我說的一個腎三萬塊錢只是一般的行情,這次,不一樣,一來,你跟阿雷是朋友,大家出門在外,靠的就是朋友,正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你說是吧,二來,我也不瞞你,這次我們有個大客戶需要換腎,出了一大筆錢找腎源,剛好你跟他很適合,所以,這次,我們直接給你八萬塊錢,你看怎么樣?” “才八萬啊?”許瑯聽完之后嘀咕一聲道。 “兄弟,八萬不少了,一般人賣個腎也就?三萬塊錢,這次你運氣好遇到了大客戶,所以才價格才這么高。”馮亮笑著說道。 許瑯在心里直罵娘,他又不是白癡,更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年輕人,誰不知道腎源在全國都很緊張,尤其是一些有錢人需要換腎,都會出一個很高的價格,許瑯猜測這次這個大客戶,估計除了一個不菲的價格,最低就是三十萬,如果是這樣的話,除去一切費用不算,許瑯能拿到八萬塊錢,而馮亮他們就能拿到手二十來萬,這完全就是無本萬利的買賣,難怪他們會鋌而走險做這一行呢。 許瑯面露難色,緊皺著眉頭,顯得非常的糾結,過了良久,許瑯咬咬牙,說道:“十萬塊錢,我就賣,少一分都不行。” “許銘浩,你太過分了,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啊,你”鄭雷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許瑯喊道。 面對鄭雷的憤怒,許瑯則視而不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馮亮,一字一頓的說道:“行不行,給句痛快話。” “亮哥,別答應他,實在不行,我們再找一個工體就是了。”鄭雷在一旁連忙說道。 馮亮擺擺手,示意鄭雷別說話,他原本倚靠在椅子上身體,慢慢的坐直起來,身體前傾,眼神玩味的看著許瑯,兩個人又對視了片刻,然后,馮亮就笑了起來。 “哈哈” “有意思,許銘浩是吧,我記住你了,你是第一個敢跟我討價還價的,有意思,行,我答應你,一口價,十萬塊錢?!?/br> 對于馮亮答應自己這個條件,許瑯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就許瑯他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y市的那個等著換腎的人,肯定給出了一個不菲的價格,不然馮亮也不會親自出面來到s市,也不會答應許瑯要十萬塊錢的要求。 “什么時候給錢?”許瑯又開口問道。 馮亮這次沒有再說話,而是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雜志繼續看起來,顯然他不想在說些什么了。 鄭雷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在換腎之前,我們要帶你先去做個體檢,如果一切都符合之后,我們會先給你一半的錢,剩下的一般,等到換腎成功之后在給你。” “哦,這樣啊、”許瑯沉吟了一下,又問道:“那什么時候體檢呢?” 聽到許瑯問出這么急切的話語,鄭雷和馮亮不露痕跡的對視了一眼,顯然他們都看出許瑯確實很缺錢,于是,鄭雷就說道:“如果你今天沒什么事情的話,就跟我去一趟醫院吧?!?/br> 許瑯猶豫了一下,就點頭同意了。 價格談妥了之后,鄭雷在馮亮的示意下,鄭雷和王一鳴帶著許瑯去了一家醫院進行體檢。 體檢是個十分麻煩的事情,因為要體驗的部分很多,所以,許瑯他們在醫院整整忙碌了一整天,而有些檢查結果當天就拿到了,而有些體檢結果需要第二能拿到,在體檢結束之后,許瑯就獨自一個人回到了自己所在的賓館。 鄭雷和許瑯分手的時候,鄭雷先給了許瑯五千塊錢,說這算是定金的一部分,剩下的等到體檢結果出來之后,在給許瑯,許瑯自然沒意見。 許瑯當然不會有意見,反正他又不是真的去賣腎,白給的錢不要白不要,雖然這些錢最后都要上繳,但是現在能先拿著這么一沓錢也是很不錯的感覺。 許瑯回到賓館之后,用另一部手機把白天自己所經歷的事情說了一遍,讓寧嫣然和y市的警方去調查一個叫馮亮的四十多歲的男人,這個男人特征很明顯,就是這個家伙只有七根手指,這種人應該在公安局里留有案底才對。 許瑯在做完這一切之后,就在洗手間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后許瑯就出去買了兩套衣服,還去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看這架勢,一看就像是暴發戶獨有的做派,而在許瑯出去所做的這一切都被暗中跟蹤許瑯的王一鳴看在了眼里。 對于王一鳴的跟蹤,許瑯一開始就能猜到,在許瑯出門的時候,許瑯也注意到了,他知道王一鳴肯定會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訴鄭雷,而鄭雷又會把這些事告訴馮亮,這樣一來,馮亮他們就會更加的相信許瑯是真的會賣腎,這是他們想知道的,也是許瑯想要傳遞給他們的信息,只有這樣,計劃才能繼續走下去,從而找到那個神秘莫測的溫老板。 第132章 狡猾的罪犯 接下來的兩天,許瑯的所有體檢結果出來,顯示一切正常,非常符合馮亮他們的要求,于是,鄭雷就給了許瑯四萬五的定金,他讓王一鳴陪著許瑯一起去了銀行,將那這筆錢存在了銀行卡上。 做完這一切之后,鄭雷就告訴許瑯,讓許瑯簡單的收拾一下,跟他們一起離開s市,至于去哪,鄭雷沒有說,許瑯也沒有問,但是許瑯知道,鄭雷肯定是要帶他去y市。 這天凌晨五點多,許瑯還在賓館里睡覺,突然就接到了鄭雷打來的電話,電話里,鄭雷告訴許瑯,讓他馬上收拾一下,準備出門區去富源賓館集合,他們要離開了。 本來就沒怎么睡覺的許瑯,在放下手機之后,沒有多做猶豫,直接起床洗漱,然后換好新買的衣服之后,就出門去了富源賓館。 許瑯感到富源賓館門口就看到鄭雷一行三人早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他了,至于馮亮并不在這里,不知道是早已經提前離開了,還是繼續留在賓館里面。 鄭雷他們看到許瑯來了之后,并沒有多說什么,一行四人攔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之后,就讓司機去了汽車站,到了汽車站之后,他們并沒有進入汽車站,而是在汽車站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開車載他們去s市的火車站,到了火車站之后,他們又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機場,到了機場之后,又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火車東站,經過這一番折騰之后,這次,鄭雷他們才進入火車站。 在火車東站的購票大廳里,鄭雷看著許瑯笑著說道:“許兄弟,你把你的身份證給花仔,讓他去買票就可以了?!?/br> 聽到鄭雷這么說,許瑯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一來是看一下許瑯的身份證,二來則是變相的扣押許瑯的身份證,現在社會在發展,交通十分發達,交通發達改變了人們出行的方式,給人們的生活帶來了很大的便利,與此同時,也給一些不法分子帶來了障礙,那就是,每一個買票的人都需要用身份證買票,沒有身份證哪里都去不了,雖然不能說是寸步難行,但是沒有身份證的話會很麻煩的。 許瑯略做猶豫還是拿出錢包,把身份證從錢包的夾層里面抽了出來,遞給了王一鳴,王一鳴在接過許瑯的身份證之后,仔細的看了看,然后看向鄭雷,微微點點頭,然后就去排隊買票去了,對于王一鳴和鄭雷所做的小動作許瑯全都看在眼里,只是假裝不知道而已。 許瑯他們買的是最早一班去往b市的火車票,座位不是什么軟臥,硬臥之類的,而是坐票,到了檢票時間,王一鳴把買好的火車票分給了許瑯他們,然后依次檢票進站,在檢票的時候,鄭雷走在最前面,鄭茂才排第二個,許瑯緊隨其后,王一鳴則一直跟在他們身后。 從s市到b市,坐火車只需要兩個小時就可以了,而從s市到y市坐火車則需要三個半小時,從b市到y市則需要五個半個小時,也就是說,想要從b市到y市,需要經過s市的。 一行四人上車之后,各自找好座位做好,許瑯看著熙熙攘攘的車廂,耳邊傳來了嘈雜的人聲,許瑯看著窗外,他在心底不得不感嘆鄭雷他們這一伙兒人做事確實足夠的謹慎和小心,也難怪y市警方雖然發現了他們的蛛絲馬跡,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可以逮捕他們呢。 火車很快啟動,伴隨著火車的鳴笛聲,車子緩緩地駛離了s市。 一路無話,在從s市到b市的這兩個小時時間里,許瑯一直就站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面的風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王一鳴就坐在許瑯身邊,鄭雷和鄭茂才就坐在許瑯對面。 兩個小時之后,許瑯他們一行四人到了b市的火車站,他們并沒有立即離開火車站,而是直接重新買票,直接購買了最早一班從b市開往y市的火車票,不知道是他們提前看了時間表還是什么,從b市開往y市的火車剛好是在他們下車之后的二十分鐘之后發車。 還是買的硬座,一行人在上車之后,許瑯原本打算去找自己的座位,沒想到被鄭雷攔下了,就在許瑯疑惑地看向鄭雷的時候,王一鳴已經找到了列車員,把四個人的硬座換成了臥鋪票,因為現在是十二月份,離過年還早,所以臥鋪的人比較少,換票很成功,許瑯他們一行四個人剛好就在一個包間里面。 到了臥鋪的包間之后,許瑯睡在進門右邊的中鋪,王一鳴睡在下鋪,而鄭茂才則睡在對面的中鋪,下鋪留給了鄭雷,四個人在進入包廂之后,許瑯很識趣的脫掉鞋子爬山了自己的鋪位躺下,而王一鳴則坐在下鋪,看著窗外,鄭茂才則坐在對面的下鋪,和王一鳴相對而坐,看樣子,他是沒有睡覺的打算,而鄭雷在進入包廂,看到許瑯躺下之后,看了一眼王一鳴和鄭茂才,朝兩個人點點頭,然后他就走出了包廂,至于他去了哪里,許瑯也不知道。 就這樣,在兩個小時之后,許瑯他們再次回到了y市,這一次,火車將在車站停留十分鐘,有人會在這里下車,有人會上車,原本只有四個人的車廂,在這次停留的時候,包廂又進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馮亮,最后一個進來的人,是個男人,這個男人許瑯不但認識,還很熟悉,他不是別人,正是許瑯偵探事務所的人,子車鶴軒,退伍的特種兵。 許瑯在看到子車鶴軒的時候愣了一下,他在離開s市的時候,給寧嫣然他們發了消息,告訴了自己的去向,許瑯猜到寧嫣然他們會派人跟過來,許瑯想到跟過來的可能是大大咧咧,話癆一般的張雷,也有可能一直是偵查員的趙華,也有可能是痕檢員的李磊,甚至許瑯猜測可能來的會是寧嫣然,但是許瑯怎么都沒想到,這次來的居然會是子車鶴軒,這讓許瑯略微感到有些意外,但是,許瑯也只是感到有些意外罷了。 其實相對于警方的人,許瑯還是更親近自己公司的人,倒不是許瑯不相信刑偵二隊的成員,恰恰相反,相比較剛進入許瑯事務所沒多久的子車鶴軒,和許瑯共事三年的刑偵二隊的成員,許瑯和刑偵二隊的成員之間都有一種默契,只要許瑯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他們就知道許瑯想要做什么,然后會跟著配合許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