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憶靈是個看起來十分秀氣，但是內心十分強大的女孩，她的業務能力很強，在畢業之后，進入公司沒多久，就給公司談了好幾單生意，雖然生意的金額不大，但是比很多進入公司一兩年的老人要強很多，所以，她所在的公司領導十分看重這個女孩。

    段憶靈在公司為人處世都非常的謙和，跟誰都能聊上幾句，跟誰都走的不遠不近，從來沒有跟誰紅過臉，所以，雖然她在公司是個新人，受到了領導的賞識，但是，并沒有和公司的其它同事有過矛盾，這一點，得到了段憶靈生前公司的領導和同事的一致認可。

    段憶靈有男朋友的時候，公司人都知道，只是誰都沒有見過那個小伙子，更不知道段憶靈的男友叫什么，在段憶靈出事前，幾個和段憶靈關系比較好的女同事知道了段憶靈要結婚的消息，她們都由衷的為段憶靈感到高興，可是，段憶靈還私底下跟她們請教，去哪家影樓拍婚紗照好呢，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就在她們得知段憶靈要結婚的消息沒多久，段憶靈就因車禍意外死亡了，這讓她們在感到可惜的同時，也感嘆世事無常。

    在警方去走訪調查段憶靈生前公司的時候，警方發現了兩條線索。

    第一個線索就是，當初跟段憶靈一起進入公司的，還有一個叫湯林嶧的人，他不但是和段憶靈同一時間進入公司的，還跟段憶靈是同學，而且還是同班同學，這個人在一個月前，突然辭職了，現在不知去向。

    湯林嶧是個長相很帥氣，身高一米七七，身材很好的男孩子，湯林嶧是個十分外向的人，他一進入公司，就和公司的人打成一片，跟誰都聊得來，玩的開，經常請客吃飯，而且每次吃飯都是他買單，公司的男同事和他經常稱兄道弟的，女孩子也跟他聊得來，公司幾個女孩子都喜歡上了這個男人，為此，她們還曾經發生過口角，但是湯林嶧沒有跟她們其中任何一個有過親密關系，只是單純的普通朋友和簡單的同事關系，這讓這些女孩子大失所望，也因為這一點，湯林嶧在男同事面前才會那么受歡迎，畢竟公司的女孩子比較少，漂亮的也就那么幾個，既然湯林嶧跟她們沒什么，沒有爭搶這些女孩子的心思，那么他們就有機會了。

    剛開始，所有人都以為段憶靈的男友就是湯林嶧呢，他們有這個猜測也很正常，首先，段憶靈和湯林嶧是同班同學，而且還是一起進入公司的，其次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名字就很有意思，女孩叫段憶靈，而男孩叫湯林嶧，憶靈，湯嶧，同音不同字，光聽名字就很登對，當時，那些喜歡湯林嶧的女孩子，還私底下問過段憶靈他們是不是戀愛關系，但是段憶靈矢口否決了，而男同事也問過類似的問題，當時湯林嶧一臉的茫然和詫異，顯然他和段憶靈不是戀愛關系，這件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第二個線索就是，在段憶靈意外死亡之后一個月，一個叫田陽的男人進入了公司，田陽的性格之前就說過，是個內向靦腆的男孩子，很容易臉紅，他的到來，對公司來說，沒有什么影響，只是覺得多了一個人而已，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叫田陽的男人會是段憶靈的男友。

    當第一個線索出現，警方在聽到湯林嶧這個名字之后，一個想到的就是段憶靈了，于是，他們就順著這個線索對湯林嶧進行了調查，這不調查還好，一調查下來，就發現了很多疑點。

    第一，湯林嶧和段憶靈是同班同學不假，但是兩個人只是大學同學，在上大學之前，湯林嶧和田陽一直都是同學，小學是同班同學，初中雖然不同班，但是也是同校，高中也是如此。

    第二，湯林嶧和段憶靈雖然是同班同學，但是兩個人的交際不多，他們唯一的交際就是田陽，自從田陽和段憶靈談起戀愛之后，湯林嶧就是兩個人之間的紅娘。

    第三，湯林嶧和段憶靈是同一時間進入同一公司的，但是在公司工作的時候，兩個人的交際也不多，外人看起來，只是覺得他們的關系就是同學之情，同事之意，看起來就是普通朋友罷了。

    第四，田陽進入段憶靈生前的公司，是經過湯林嶧介紹的，在一個月前，湯林嶧和田陽同時從公司辭職了，而田陽在辭職之后，回到他原來的公司上班，而湯林嶧則不知去向，既沒有回家，也沒有再找工作，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警方在調查段憶靈生前公司的時候，意外的查到了田陽在原來的公司停薪留職之后，去了段憶靈所在的公司，那么，他們就想，湯林嶧在從公司辭職之后，會不會也去了田陽所在的公司上班呢，有了這個想法之后，他們就去了田陽所在的公司調查，但是，讓人遺憾的是，湯林嶧并沒有去田陽所在的公司上班。

    于是，對湯林嶧的調查就只能調查到這里了。

    而第二個線索的出現，解釋了許瑯他們之前不明白的一些疑惑。

    首先，田陽在段憶靈死后一個月之后，突然失蹤在認識他的人視野當中，他并不是真的失蹤了，而是去了段憶靈生前所在的公司。

    其次，之前許瑯他們不明白，為什么田陽在段憶靈死后的行蹤十分的矛盾，現在看來，并不矛盾，田陽在原公司請了半年之久的假，說是外出學習，說白了就是停薪留職，實際上，他是去了段憶靈生前的公司上班，既然是去了另一個公司上班，自然不能讓原公司的人知道，所以，他田陽原公司的人并不知道，這很正常，而小區居民反映，在田陽死前，他的生活作息跟原來的一樣，也可以說得通了。

    原先的疑惑解開了，但是新的疑惑又出現了。

    第一，田陽為什么要在原公司請假，停薪留職，去往段憶靈生前的公司上班，他這么做有什么目的？

    第二，田陽為什么在一個月前辭職不干了，回到了原公司上班？為什么在回來之后，就離奇死亡了？

    第三，田陽，段憶靈，湯林嶧三個人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田陽的死和湯林嶧有沒有關系？如果有，湯林嶧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如果沒有，他為什么要介紹田陽進入自己所在的公司？還有，他為什么要跟田陽一起辭職？根據湯林嶧的領導說，湯林嶧在進入公司這兩年時間里，表現很不錯，上面領導準備提拔他為公司的一個小領導，為什么湯林嶧選擇在這個時候辭職呢？還有，湯林嶧辭職之后，去了哪里？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亡了？如果是失蹤了，那么他現在究竟在哪里？如果是死亡了，那么他的尸體在哪里？是不是被田陽殺害了？

    這三個人，段憶靈在一年前意外死亡了，而田陽也在幾天前在房間內死亡了，雖然現場看起來像是謀殺，但是又看起來像是自殺，而唯一還活著的，或者說可能還活著的，只有這個湯林嶧了，只要找到了他，那么，很多疑團都可以得到解答了，因此，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找到這個湯林嶧。

    俗話說得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這不是古代，現在是信息化時代了，一個人不可能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人們的視野當中，畢竟一個人活著，是需要吃喝拉撒睡的，而這些需求，都不能獨立出來，除非他隱居山野當中了，但是，想一想都覺得不可能，湯林嶧是個城市戶口的人，一直就生活在大城市里面，怎么可能受得了與世隔絕的環境，就算他能夠適應這種環境，s市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地方。

    如果一個人真的能夠徹底消失，那么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這個人已經死了。

    除了段憶靈，田陽，湯林嶧這三個人身上的疑點之外，還有一些疑點，到現在都沒有解釋清楚。

    第一，段憶靈那死而復活的扣扣是怎么回事？誰在cao縱這段憶靈的扣扣？田陽的扣扣動態，還有空間里被做過手腳的照片是怎么回事？這這些奇怪事情的是不是田陽？如果是他，那么他為什么這么做？如果不是他，那么會是誰做的？會不會是湯林嶧？假如是湯林嶧做的，那么他又為什么這么做？

    第二，‘冰凍，好冷’這個反復出現的兩個詞究竟是什么意思？使用段憶靈扣扣的人是誰？田陽還是湯林嶧？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其中一個，那么又會是誰？

    第三，田陽臨死前，在跟靳恩霈的聊天對話框里，那段沒有發出去的消息是什么意思？‘他來了，我知道他是誰了，他是’這個他指的是誰？是不是湯林嶧呢？如果是，那么是不是說明田陽是被湯林嶧殺死的呢？如果不是，那么這個他又指的是誰呢？

    第四，田陽臨死前收到的那張明顯由他人拍攝的照片，是誰拍攝的？這個人是誰？是不是湯林嶧？這張照片的出現，和田陽的死有沒有關系？

    第五，田陽為什么要找到許瑯名下的瑯哥偵探事務所？如果說之前田陽的扣扣還有段憶靈發給田陽的扣扣消息，都是田陽自導自演的一出戲，那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又為什么要找偵探事務所呢？難道只是為了好玩，尋開心？

    第六，田陽家里502室的衛生間還有臥室，為什么有女人生活過的痕跡？這是此案當中的一個很大的疑點，首先，段憶靈已經去世一年了，其次，名灣小區的居民反映，在段憶靈去世之后，502室沒有一個女人進去過，那么，田陽家中女人生活過的痕跡是怎么回事？尤其是衛生間的衛生巾，一個男人不可能用到這些婦女用品。

    第七，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田陽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現場沒有發現除田陽之前，其他人來過的痕跡，現場看起來像是自殺，當然，也有可能，殺死田陽的那個兇手是一個擁有很強反偵察意識的人，他在殺死田陽之后，對現場進行了處理，所以，警方才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種種疑點列舉出來之后，就是根據疑點，一一解開疑點，于是，在寧嫣然的安排下，刑偵二隊就目前的疑點展開了調查，其中重中之重的就是找到失蹤的湯林嶧。

    第99章 離奇出現的湯林嶧

    在諾大一個城市，數百萬人口當中，找到一個失蹤一個月之久的人談何容易，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這個人是死是活還兩說，而且一個人不可能時時刻刻待在一個地方，他需要吃喝拉撒睡的，時間過去一個月之久，這個人很可能已經離開s市了，也不好說啊。

    撲朔迷離的案情，死者詭異異常的經歷，干凈無比的死亡現場，使得案件的調查陷入了泥潭當中。

    就在刑偵二隊的所有人都以為這將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役，最起碼也要花費數月時間才能告破的案件，卻在案件分析會之后兩天，案情在一次出現了轉機，而這個轉機的出現，跟一個人的出現有莫大的關系，這個人就是湯林嶧。

    其實，在調查段憶靈的時候，湯林嶧的出現，就引起了所有人的重視，兩男一女，田陽和段憶靈是戀人關系，湯林嶧和段憶靈是同學關系，而田陽和湯林嶧又是朋友關系，這種看起來十分復雜的關系，讓人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三角戀關系。

    三角戀關系無論是在當中，還是在影視劇里面，或者在現實生活當中，都是非常常見的一種現象，每年有多少起刑事案件，命案，都是因為一段感情而發生的呢，所以，當第三者出現之后，很多人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湯林嶧。

    如果事情真如警方猜測的那般，三個人是三角戀關系，田陽和段憶靈相愛，而湯林嶧喜歡段憶靈，但是湯林嶧又和田陽是兄弟，如果說段憶靈的死是個意外，當然現在查到的所有線索和證據，都證明段憶靈的死確實是個意外，那么田陽的死，就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他人謀殺，那么殺害田陽的人，肯定和田陽的關系很好，而且是熟人，警方這個時候又查到了湯林嶧，由此可以推斷，田陽的死和湯林嶧有很大的關系，至于事情是不是這樣，還需要靠事實和證據說話，畢竟推斷和猜測都只是猜測而已，沒有真憑實據的事情，是不可能被法庭采納的。

    九月二十七號，這天，s市的天氣不好，天色陰沉，外面呼呼的刮著風，秋風吹起地上的落葉，在空著打著旋兒，最后落在地上，又被下一陣秋風吹起，一片落葉就這樣，被吹起又落下，不知不覺已經被吹起萬米。

    就在刑偵二隊全體出動，聯合下面的民警在s市全程搜索湯林嶧下落的時候，一個男人踏著秋風，來到了公安總局的門前。

    剛開始，沒有人特別的注意到這個人，很多人都以為這個男人只是來報案的，或者是來找人的，沒有人把他當回事，許瑯一開始也沒有注意這個人，只是當他身上的煙抽完了，準備出去買煙的時候，注意到了這個站在門口徘徊的男人，許瑯瞥了他一眼，然后就走出公安總局，去旁邊的小賣部買了一包利群。

    許瑯買完煙回來，嘴里叼著一根煙，再次返回公安總局的時候，被這個人男人攔住了去路，這個男人看到許瑯的第一句就直奔主題。

    “您是許瑯吧？”

    對于這樣的見面語，許瑯自從從警校畢業之后，就早已經習慣了，許瑯點點頭，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我就是許瑯，怎么了？你找我有事？”

    男人看起來很年輕，只有二十五六，男人長相十分的秀氣，說是秀氣是很客氣的說法，用一句流行語來說，那就是有點娘炮了，男人的皮膚非常的白凈光滑，比一般的女人都要好，更不用說天天在外面風吹日曬的女警了，男人身材很好，身高和許瑯相仿。

    得到許瑯的肯定答復之后，男人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許瑯，這把正在抽煙的許瑯看的有點渾身不自在，心里直發毛，當然這也不能怪許瑯，任誰被一個長相有點女性化的男人這么赤裸裸的上下打量著，心里都會發毛的，而且那種審視和赤裸裸的眼神，太過炙熱了幾分，這讓許瑯愈發的不自在起來，許瑯抽煙的頻率都加快的幾分，平時一根煙，能抽好一會兒的許瑯，在被這個男人這番打量之后，居然三口就抽完了一根煙。

    “咳咳咳，你有事嗎？”

    最后，還是許瑯實在忍受不了男人那赤裸裸的眼神打量，這才假意咳嗽兩聲開口問道。

    也許是男人打量完畢，確定面前站著的就是許瑯，也許是他似乎也察覺到這樣看一個人不禮貌，總之，男人在聽到許瑯的話之后，抬起頭，看著許瑯，先是嫣然一笑，然后緩緩地說道：“我叫湯林嶧，聽說你們正在找我，我就自己來了。”

    抽完一支煙，正在點下一根煙的許瑯，在看到男人這幅表情，尤其那十分女性化的嫣然一笑，許瑯心里打了一個冷顫，一種惡寒的感覺從腳底板冒起，許瑯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當時，當男人自報姓名之后，許瑯心里那點別扭感覺頓時煙消云散，許瑯目不轉睛的看著自稱湯林嶧的男人，這才換成是許瑯上上下下的打量這個男人。

    在打量一番之后，許瑯這才不確定的問道：“你叫湯林嶧？和田陽認識的那個湯林嶧？”

    聽到許瑯的問話，男人笑著點點頭，那雙桃花眼格外的迷人和醒目，如果是懷春少女看著男人這對桃花眼，估計已經心如鹿撞了，可是許瑯卻沒有這種感覺，對于這個自稱是湯林嶧的突然出現，實在是太過蹊蹺了。

    “你跟我進來吧。”

    許瑯說完，就帶著湯林嶧走入了刑偵二隊。

    許瑯出去是買煙，這一點大家都知道，也見怪不怪了，可是，許瑯在買完煙之后，帶著一個男人回來，所有人都抬起頭，放下手里的工作看向這個十分俊美的男人，所有人先是看看湯林嶧，然后又看看許瑯，他們知道許瑯很招女孩子喜歡，這一點，在刑偵二隊不是什么秘密，而不是多么稀奇的事情，先是法醫葉雪菲，然后是公安總局的幾個女警，隨后還有新來的刑偵二隊隊長寧嫣然，雖然寧嫣然看起來并不是喜歡許瑯，但是她對許瑯的事情十分的感興趣，之后還有那個在邱亮案件當中的受害者之一艾倫，最后還有許瑯的秘密女友舒悅，雖然舒悅是許瑯女朋友的事情，在810案件發生之后，已經人盡皆知了，但是他們還是第一次知道許瑯原來有女朋友，這些還不算，在許瑯外婆家，解欣彤母女案當中，刑偵二隊的人再一次看到了許瑯的一個小迷妹，葉度，現在這起田陽死亡案，又冒出來一個靳恩霈。

    這幾個女人還是刑偵二隊的人都知道的，不知道的還不知道多少呢，對于許瑯的桃花運和女人緣，很多人都十分的羨慕，但是今天許瑯帶著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進來，所有人的第一想法不是這個人和案件有什么關系，而是感嘆許瑯不但有女人緣，而且還有男人緣，完全是男女通吃啊，所有人看向許瑯和湯林嶧的眼神都非常的奇怪和復雜。

    一開始，許瑯還沒覺得什么，可是漸漸地，看到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兩個人，許瑯就覺得事情怪怪的，于是，就問道：“你們看著我做什么？不干活兒了嗎？”

    眾人聞聽此言，頓時相視一笑，這才繼續工作，而身為刑偵二隊隊長的寧嫣然自然也注意到了跟隨許瑯進來的湯林嶧，她雖然沒有往哪方面想，但是也十分奇怪，許瑯只是出去買包煙而已，怎么就帶了個男人回來，而且還來到了刑偵二隊，按理說，一般報案人，或者跟案件有關的人，都有專人負責的，不可能是直接帶到刑偵二隊來的，于是，寧嫣然就走過來，先是瞥了一眼湯林嶧，然后看向許瑯問道：“他是誰？你怎么帶到這里來了？”

    許瑯抽著煙，也一臉疑惑的說道：“他說他叫湯林嶧。”

    “湯林嶧？”

    剛聽到這個名字，寧嫣然沒覺得有什么，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一般，但是，隨即，寧嫣然就想到了，在兩天前案前分析會上，去調查段憶靈的組員反復的提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湯林嶧。

    想到這里，寧嫣然猛地轉過頭，看向了這個長相俊美的男人，不但寧嫣然想到了，其它正在忙著手里工作，其實都豎起耳朵偷聽許瑯和寧嫣然對話的眾人，也想到了這一點，所有人再一次的抬起頭，看向這個男人。

    “你說他是湯林嶧？”寧嫣然不可置信的看著許瑯。

    看著寧嫣然你那吃驚的表情，許瑯聳聳肩，無奈的說道：“他自己說他叫湯林嶧，就是他是不是我們正在找的那個湯林嶧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來，刑偵二隊的所有人看向湯林嶧的眼神，就非常的不善起來，完全可以說是赤裸裸起來，真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一直辛辛苦苦尋覓的湯林嶧，誰都沒想到，他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公安總局，出現在刑偵二隊的所有人面前，所有人看著湯林嶧，一時間都有點反映不過來了。

    被所有人這么盯著湯林嶧也感覺有些不自在，他先是環顧一周，最后看向許瑯，小聲的問道：“那個，那個許警官，這個，這個...”

    湯林嶧說到這里就沒有再說下去了，但是許瑯明白他想說什么，許瑯先是瞥了一眼還在震驚當中沒有恢復過來的寧嫣然，然后對湯林嶧說道：“你跟我來吧。”

    說完，許瑯就帶著湯林嶧走向了一間審訊室。

    直到許瑯和湯林嶧離開之后，刑偵二隊的人這才慢慢的回過神來，紛紛看向兩個人離開的地方。

    寧嫣然在許瑯他們離開之后，也迅速的恢復過來，立即跟著許瑯走進了審訊室，湯林嶧的出現實在是太過蹊蹺和意外了，打亂了所有人的預料。

    蕸小的審訊室里面，只有三把椅子，一張桌子，許瑯坐在審訊桌后面，而湯林嶧自然就坐在審訊桌對面的審訊椅上，寧嫣然拿著筆和記事本進來之后，就默默地坐在許瑯旁邊，許瑯和寧嫣然看著一臉坦然的湯林嶧，誰都沒有率先開口說話，審訊室的內的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和詭異起來，最后，還是湯林嶧率先開口說話的，他說的第一句話就石破天驚，結結實實的把許瑯和寧嫣然震撼了一下。

    “田陽是我殺的。”

    湯林嶧此話一出，許瑯和寧嫣然面面相覷，對視一眼，誰都沒有急著說什么，最后，還是許瑯問道：“你為什么要殺害田陽？”

    對于許瑯的問題，湯林嶧似乎早有預料，想也沒想的說道：“因為愛。”

    “因為愛？”

    湯林嶧的出現已經給許瑯他們帶來了不小的意外，在進入審訊室之后，湯林嶧的第一句話就再一次讓許瑯他們感到意外，現在這個殺人理由，再一次讓許瑯他們感到意外。

    “因為段憶靈？”許瑯試探性的問道。

    許瑯這么問，也屬于正常，畢竟前面的調查結果，種種跡象顯示，如果田陽不是自殺，而是他殺，那么最有可能對田陽下手的就是這個湯林嶧，畢竟他們那種復雜的關系，很有可能因情殺人的。

    然而，讓許瑯和寧嫣然沒想到的是，湯林嶧在許瑯問是不是因為段憶靈而殺死田陽的時候，他居然搖搖頭，緩緩地說道：“不是因為那個女人，而是因為田陽。”

    “因為田陽？為什么？”

    許瑯有些疑惑不解，突然，許瑯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然后許瑯一臉震驚的看著湯林嶧，有些結巴的問道：“難道，難道你...難道你和田陽....這，這怎么可能呢？”

    無論多么復雜，多么殘忍的案子，許瑯在做詢問筆錄的時候，還是審訊犯罪嫌疑人的時候，都沒有流露出這種震驚的表情，這還是第一次在許瑯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復雜提筆記錄的寧嫣然也非常的奇怪和好奇。

    對于許瑯的震驚，湯林嶧先是自嘲一笑，然后笑著說道：“許警官，哦，不對，應該是稱呼你為許顧問，我真沒想到，你在知道真相之后，會是這種表情，這讓我有些意外，原本，我以為，你在看到我出現，說出那句話之后，會很淡定的，沒想到，您居然也是這種表情，正是讓我有些失望啊。”

    正在提筆記錄的寧嫣然，在寫完這句話之后，先是看看湯林嶧，然后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許瑯，她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這兩個人在打什么啞謎，但是，接下來，寧嫣然就知道為什么許瑯會是這幅表情了，而且還那么吃驚了。

    許瑯在聽完湯林嶧那略帶譏諷的話語之后，許瑯并沒有反駁什么，而是掏出香煙，抽出一根，點燃香煙，默默地抽著香煙，透過煙霧，看著坐在對面，臉上始終帶著笑意的湯林嶧，久久沒有開口詢問。

    一支香煙抽完之后，許瑯掐滅煙頭，看著湯林嶧，許瑯臉上那吃驚的表情已經消失不見，他看著湯林嶧，開口問道：“既然你來公安總局自首，那么你就說說吧，你為什么要殺害田陽。”

    似乎是早就料到許瑯會這么問，湯林嶧看了看許瑯，然后低下頭，看了看白皙的手腕，然后笑著問道：“我都承認是我殺人了，你難道不給我戴上手銬嗎？”

    “是不是應該給你戴上手銬，還需要根據事實和證據說話，如果真的是你殺害了田陽，那么給你戴上手銬是早晚的事情，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如果不是，那么也沒有必要給你戴上手腳。”許瑯淡淡的說道。

    聞聽此言，一臉笑意的湯林嶧先是一愣，時間低下頭，沉思了片刻，這才抬起頭，看著許瑯，笑了笑，說道：“許瑯不愧是許瑯，有意思。”

    對于湯林嶧這不知道是夸獎還是嘲諷的話語，許瑯不置可否，只是看著湯林嶧，淡淡的說道：“你說是你殺害了田陽，那么你就說說吧，你為什么要殺害田陽，又是怎么殺害田陽的？”

    湯林嶧點點頭，笑著說道：“這一切還得從小時候說起。”

    說到這，湯林嶧看著許瑯，繼續說道：“如果兩位警官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寧嫣然看了看湯林嶧，然后看了看許瑯，沒有說話，許瑯則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我不會阻攔你的。”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