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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終極罪惡在線閱讀 - 第71節

第71節

    人們常常要求人們遵紀守法,可是,在遵紀守法的同時,有關部門是不是更應該宣傳和普及法律呢?只有知法,懂法,才能更好的遵紀守法,阻止和預防犯罪呢?

    當地的警方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是不是應該早一點重視起來,去查一查死者的真正死亡原因呢?如果早一點重視起來,解欣彤母女是不是就早一天落網,是不是就會少幾名受害者呢?

    因此,在解欣彤母女殺人案件結束之后,s市公安總局立即做出決定,要求s市每一個縣,每一個鄉鎮的派出所,還有村干部組織學習,然后在農村展開一次普法行動,每一件案件發生之后,除了給予罪犯應有的懲罰之外,更應該從中吸取教訓和經驗,從而更好的預防,阻止,打擊犯罪。

    在案件結束之后,四名死者的家屬重新弄了一副棺材給死者重新裝殮,進行了埋葬,在下葬當天,鞭炮響徹云霄,以此來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時隔六年,殺害他們的兇手終于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無疑是值得高興和欣慰的,在張承望下葬當天,許瑯來到了現場,他站在人群當中看著這一切。

    相對于四名死者的家屬,許瑯的心情是很復雜的,跟許瑯不同的是,解銳逸,李嘉志,房宏朗,張承望四個人被殺害兇手被抓到了,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許瑯的家人呢?二十年前殺害張蘭的兇手,十年前殺害許蟬的兇手,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這讓許瑯原本輕松下來的心情再次變得沉重起來,心中再次浮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時隔多年,許瑯常常會在睡夢中驚醒,無數次在夢中看到母親張蘭渾身是血躺在客廳,jiejie許蟬被肢解成尸塊的樣子,還有父親臨死前那絕望和憋屈的眼神,這一幕幕成為了許瑯揮之不去的夢魘,為了許瑯心中永遠的刺,更成為了許瑯不停鞭撻自己前進的動力,沒有誰比許瑯更加仇恨罪惡,也沒有人能夠真正的了解和體會許瑯的心情,也許真正了解和讀懂許瑯內心的只有舒悅了,這些年,都是舒悅不離不棄,默默守護在許瑯的身邊,如果沒有舒悅的開導,許瑯很可能已經走到了另一個極端。

    善與惡,光明越黑暗,正義與邪惡,看起來天壤之別,其實它們只有一線之隔,它們是對立的,同時也是極端的。

    沒有人是天生的罪犯,但是每個人都有殺人的沖動。

    人之所以為人不是動物,是因為他們懂得克制自己的某些本能,人是一個十分復雜的生物,鍥而不舍的去做一件事,是執著,是值得夸贊的,但是,當執著成為執念的時候,很容易走上另一個極端,人一旦走上極端的時候,就很容易走上犯罪的道路,所以,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自己是人,不是依靠本能生存的動物。

    許瑯和舒悅在張家屯待了足足大半個月,在此期間,許瑯帶著舒悅把張家屯逛了個遍,把每一個許瑯曾經待過,去過的地方都一一介紹給舒悅,這讓舒悅在更加了解許瑯的同時,也愈發的感動和心疼這個看起來十分聰明的男人。

    許瑯的父母還有姥姥就葬在張家屯的后山,而許瑯jiejie許蟬的尸體,現在依舊停留在公安總局的停尸間里,畢竟殺害許蟬的兇手還沒有找到,按照有關規定,在沒有抓獲倒真正的兇手之前,死者的尸體是不能輕易的處理的,但是,許瑯還是在父母的墳墓旁邊給許蟬立了一個衣冠冢。

    這天,天空下著小雨,天空灰蒙蒙的,夏天悄然而去,秋天不知不覺到來了,在張家屯后山去往墳地的山間小路上,行走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身穿一身黑衣的男人手里拎著黃色的紙錢,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孩手里撐著一把雨傘,女孩和男人并肩走在一起,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沉重。

    行走的男女正是許瑯和舒悅,這天,是許瑯姥姥的忌日,也是許瑯每年回張家屯掃墓的日子。

    兩個人來到墳地之后,許瑯按照慣例雙腿彎曲,跪立在父母的墳前,默默地燒著紙錢,而舒悅在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并沒有過來,不是她不想過來燒紙,而是許瑯不讓,這是張家屯的歷來的規矩,女人不能上墳燒紙。

    許瑯在紙錢燒完之后,一個跪在那里,嘴里碎碎念叨著什么,在淋淋漓漓的小雨中,在呼嘯而過的秋風中,在鳥蟲聲聲的鳴叫中,許瑯的聲音十分的小和細微,幾乎小到低不可聞的地步,似乎,除了躺在地下已經逝去的人,還有這方天地,沒有人知道許瑯在說什么。

    舒悅自然也不知道,她撐著雨傘站在不遠處,看著那個昔日挺拔的身軀,臉上總是帶著痞痞笑容的許瑯,此刻就像一個無助而又可憐的孩子一般,看著許瑯那微微聳動的肩頭,還有那一聲聲壓抑到極致的嗚咽聲,舒悅莫名的感動了心疼和心酸。

    她喜歡許瑯,從小就喜歡,她愛著這個男人,一直愛著他,從來沒有改變過,她知道他內心的痛苦,無助,和心酸,許瑯心中那無法言語的痛楚,舒悅都知道,可是她雖然知道這一切,卻不能改變什么,尤其是當許瑯因此患上心理疾病的時候,舒悅愈發的心疼這個男人,她想幫他,可是卻不知道該怎么去幫,也幫不上他,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站在他身后,默默的陪伴這他,也許,只有這樣,許瑯才不會徹底的走上極端。

    在許蟬被害之后,許瑯的心理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舒悅一直很擔心許瑯,所以,她當初才會放棄自己擅長的經濟學轉而去修心理學,就是為了幫助許瑯,她很害怕,有一天,許瑯會因為家人的逝去而走上極端,從而走上犯罪的道路,這不是她想看到的,她知道許瑯有多聰明,尤其是許瑯在當上警察之后,她比任何一個人都了解許瑯,如果許瑯真的走上極端,走上犯罪道路的話,他會變得十分的可怕。

    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潘多拉魔盒,里面關著撒旦,一旦盒子被打開,那么后果就不堪設想,比普通犯罪更可怕的是高智商的犯罪,比高智商犯罪更加可怕的是人性的變化,當人性轉換為獸性的時候,就是天使轉化為惡魔的那一刻。

    其實,許瑯和舒悅都不知道的是,在兩個人身后不遠處,還有一個人撐著一把雨傘站在羊腸小道上,遠遠的看著兩個人,這個人是個女人,準確說是個女孩,她就是葉度。

    舒悅和許瑯從小是鄰居不假,是青梅竹馬也不假,但是,那只是在許瑯五歲之前,在許瑯母親張蘭被人殺害之后,父親許淵因為殺死妻子被逮捕并且判刑之后,許瑯就被姥姥接到了張家屯撫養,在許瑯上高中之前,真正陪伴許瑯的只有jiejie許蟬,還有葉度,張瑞德以及前不久死去的張承望。

    在許蟬被人殺害之后,許瑯的姥姥不久也去世了,許瑯就離開了張家屯,一直待在s市,許瑯父母,jiejie還有姥姥的墳墓一直都是葉度在默默的打理,這些年,許瑯家人的墳墓上一根野草都沒有,而且墳頭一直完好,都要歸功于葉度。

    舒悅喜歡許瑯,深愛著許瑯,葉度何嘗不是呢,她也很心疼那個身世坎坷,命運多舛的男人,每次許瑯回來掃墓,葉度都會默默地跟在不遠處,遠遠地看著,她很想為許瑯做點什么,她不奢求能夠陪伴許瑯走完這一生,她只想許瑯不要再這么痛苦下去。

    這次,許瑯帶著舒悅回來掃墓,葉度就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和許瑯在一起了,她把心底的那份青澀而深沉的情愫深深的埋在了心底,看到有舒悅陪著許瑯身邊,葉度徹底的放心了,她終于可以放心的為許瑯去做點什么了。

    雨一直在下,沒有停歇的意思,似乎這方天地都在為那個跪在墳前久久不肯起身的男人哭泣一般,葉度在站立良久之后,深深地看了許瑯的背影一眼,然后握了握纖細的手掌,轉身離去了,這一天,葉度消失了,徹底離開了張家屯,在很久很久以后,許瑯和葉度再次見面的時候,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第85章 無名男尸案

    八月已過,九月接踵而至,炎熱的夏季隨著那場連綿細雨漸漸離去,蕭索的秋天踩著夏天的尾巴不急不緩的到來了。

    這天,才從房西縣回來沒幾天的刑偵二隊,接到一起報案,在s市的海邊發現了一具男尸,刑偵二隊在接到報案之后,立即趕往了現場。

    死者是一名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身高一米七六,體重八十公斤,身材中等,不胖不瘦,留在三七分的頭型,上身一件名牌白色襯衣,下身一條黑色西褲,手腕上戴著一塊名牌手表,除此之外,死者的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死者身份的證件。

    報案的是一對在海邊打漁的漁民,年長的漁民叫孫宏達,今年已經四十八歲了,年輕漁民叫孫景龍,今年才剛剛二十歲,他們是一對父子,都是s市海邊的居民,世世代代都是靠打漁為生的農民。

    根據這對父子反映,他們今天駕駛著漁船照例在海上撒網捕魚,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天氣變得十分的昏暗,眼看就要下雨了,所以就準備在撒一網下去,看看是否還有沒有什么大的收獲,當這一網撒下去之后,等到收網的時候,魚沒有撈上來幾條,反而撈上來了一個死人,這可把這對父子嚇了個半死,兩個人在經過前期看到尸體驚慌失措,慢慢冷靜下來之后,就選擇了報警,然后就在海邊等待著警方的到來。

    寧嫣然帶著刑偵二隊和法醫葉雪菲趕到現場之后,葉雪菲對尸體進行了初步尸檢,確定死者是系溺水身亡,死了大約有一周時間,根據葉雪菲的尸檢結果看,死者已經死去三天了,而且還是泡在海水里,按理說應該在死者死后不久尸體就會漂浮上來,可是,現在死者已經死去了一周左右,居然還沉在海底,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寧嫣然先是命令刑偵二隊的成員對現場進行勘察,然后又讓人去孫宏達所在的村子里,找到村民進行詢問,之后,寧嫣然就帶著尸體還有這對打漁的漁民父子回到了公安局。

    寧嫣然之所以讓趙華去村子里進行走訪調查,一來是確定這對父子是否有作案嫌疑,二來則是看看有沒有認識這名死者,在很多命案被發現的前期,都有作案兇手在做完案之后,選擇報警,以此來洗清自己嫌疑的罪犯,寧嫣然這么做也是為了保險起見。

    尸體在拉回公安局之后,葉雪菲就對尸體進行了解剖,開始詳細的尸檢,而寧嫣然則開始仔細詢問這對漁民父子的詳細情況。

    經過一番詢問之后,寧嫣然可以肯定,這對父子沒有說謊,也沒有作案時間,于此同時,負責去海邊村子進行走訪調查的趙華,也回到了公安局,根據他的走訪調查,發現,在一周前到尸體被發現的這段時間,這對父子都是正常的出海打漁,沒有什么異常的情況,而且根據村民的反映,這對父子平時十分的憨厚老實,屬于那種三棍子打不出屁的那種人,不可能有作案嫌疑。

    既然孫宏達父子沒有作案嫌疑,于是,寧嫣然讓他們在詢問筆錄上簽了名之后,就讓他們先回去了。

    沒多久,負責尸檢的葉雪菲那邊有了結果,根據對尸體解剖發現,死者今年大約三十歲到三十八歲之間,身體狀況良好,此人平時有抽煙的習慣,這一點是根據死者肺葉的情況得出的結論,死者確實是系溺水身亡,因為在死者的呼吸道還有肺葉里都發現了海水,除此之外,在死者的后腦勺發現了一個三厘米的y字形傷口,不過,經過葉雪菲的尸檢發現,這個傷口不深,不足以致命。

    有了這個尸檢結果之后,再加上那對漁民父子的講述,寧嫣然他們初步判斷死者應該是屬于自殺身亡,當然,這也只是根據目前的情況得出的結論而已。

    現在發現了死者尸體,但是沒有在死者身上找到任何可以證明死者身份的證件,那么,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確定死者的身份,尋找尸源,于是,寧嫣然他們采集了死者的指紋,屬于指紋數據庫里進行搜索,但是,讓人感到失望的是,在搜索一番之后,并沒有找到和死者指紋相匹配的人,這也很正常,指紋數據庫里暫時只有那些曾經在監獄服過刑的犯人的指紋,其他一些普通人的指紋,在指紋數據庫里還是比較少的,一般人也不會沒事專門跑到公安局來錄個指紋什么的。

    想通過指紋來查找尸源這條路行不通,寧嫣然他們就只好另想其他辦法,通過死者身上的衣物可以看出,死者的經濟條件應該很好,名牌襯衣,名牌西褲,名牌手表,這些外在的東西,無一不說明死者在身前肯定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于是,寧嫣然他們就準備從這方面下手去查看一番。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寧嫣然他們走訪了大量名牌服裝店和鐘表店,都沒有查到與死者相符合的人,無奈之下,寧嫣然只好聯系上媒體,通過媒體發布了一條認尸啟事,認尸啟事發布沒多久,就有人打電話反映,在一周前的一個晚上,有人在coco酒吧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在酒吧喝醉酒了,自從那天晚上,再也沒有看到那個男子在出現在酒吧里,而反映這個情況的是coco酒吧的常客,而那個始終的中年男人也是酒吧的常客,很多人都曾經見過,再加上coco酒吧靠近沿海,于是,寧嫣然就讓人找到了酒吧老板,讓他前來辨認尸體。

    coco酒吧的老板來到公安局之后,去停尸間看了死者的尸體,然后搖搖頭,非常堅定的告訴警方,這名死者不是在他酒吧消失的那個中年男人。

    首先在coco酒吧消失的那個中年男人是個將近兩百斤的胖子,在體型上兩者就不符合,其次就是兩個人的長相,消失的那個中年男人是酒吧的常客,酒吧老板經常能看到他,雖然不熟悉,但是對一個常客的臉,他還是記得住的,辨認的出來的,最后一點就是,刑偵二隊在接到反映電話之后,就去尋找了那個中年男人,結果還真讓警方給找到了,那個中年男人之所很久沒去酒吧喝酒,是因為在那天晚上,他喝多了,在回去的路上,摔了一跤,把一直隔壁給摔骨折了,警方找到他的時候,他的手臂上還打著石膏,脖子上還吊著繃帶在,有了這個幾點線索之后,讓原本看到一絲曙光的警方,頓時就感到十分的沮喪。

    案件再次回到了原點,雖然死者的死因查清楚了,可是死者的身份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在認尸啟事發布了三四天的時間之后,還是沒有一個人前來認尸,這讓案件陷入了僵局。

    為了弄清楚死者的身份,寧嫣然把刑偵二隊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一來是分析案情,二來則是把大家聚集起來,集思廣益,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找到尸源。

    死者似乎是突然出現在哪里的一般,在案件分析會上,刑偵二隊的成員難得的陷入了沉默,在指紋數據庫里沒有找到死者的指紋,也沒辦法確定尸源,在認尸啟事發布之后,也沒有人前來認尸,而在尸體被發現的附近進行走訪調查,也沒有人認識或者見過這名死者,沒辦法確定尸源,就沒辦法弄清楚死者到底是不是自殺身亡的,雖然尸檢結果顯示,死者是系溺水身亡,但是,死者到底是自己想不開跳海自殺,還是被他人推入大海謀殺的,暫時還不清楚。

    沉默而詭異的分析會上,張雷看著沉默不語,眉頭緊鎖的眾人,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死者手腕的那塊表好像是西丹手表,這塊手表最起碼價值幾十萬,這么名貴的表,在購買的時候,應該會有客戶信息的紀錄吧?”

    張雷此話一出,一直緊皺著眉頭的眾人頓時眼前一亮,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個很好的突破口,于是,眾人在商量一番之后,就按照張雷說的,既然暫時找不到尸源,就先從這塊手表查起,有了偵破方向之后,大家都開始行動起來。

    西丹手表是個名牌,在s市賣這種牌子的鐘表店不多,只有三家,于是,刑偵二隊的成員就拿著這塊手表去了三間專門出售這款手表的店鋪進行走訪調查。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刑偵二隊成員的仔細詢問之下,他們得到了一個非常有用的線索,那就是,西丹手表屬于名牌,也是奢侈品的一種,一般這種手表都是出售給有錢人的,每一塊手表的里面都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編號,他們在出售這種手表的時候,都會詳細的記錄購買手表客戶的詳細信息,一來是為了售后服務,因為西丹手表屬于國外生產的手表,國內暫時的技術還制造不了這種手表,如果鐘表壞了,需要維修,就需要去當初購買手表的店鋪,店鋪會把手表發回國外,在鐘表維修好了之后,在發回來,這期間需要大概一個月的時間,第二個原因就很簡單了,能買得起奢侈品的客戶都是大客戶,他們不缺錢,那么這種人身邊的朋友肯定也都是身價差不多的有錢人,只要有了這個客戶的信息,就相當于多了很多潛在的客戶,這在服務行業是很常見的營銷手段。

    有了這個重要線索之后,張雷立即拿著死者的手表,來到三家店鋪,讓店鋪的老板對手表進行辨認,當然,光靠rou眼自然是不可能看出什么端倪的,于是,店鋪的工作人員就把手表的后蓋打開了,在手表里面果然有一個數字和字母組成的編碼,張雷又根據這個編碼,對三家店鋪的工作人員進行了詢問,在費了一番周折之后,終于查到購買這款手表的主人是誰了。

    購買這塊西丹手表的客戶叫周博明,根據店鋪那邊的記錄資料顯示,周博明是一家私營企業的老板,身價最起碼有上千萬。

    有了這個線索之后,張雷立即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寧嫣然,寧嫣然在知道之后,立即讓人在人口檔案庫里查找這個叫周博明的男人。

    很快,周博明的詳細資料就被寧嫣然他們找到了,周博明,男,今年三十七歲,s市本地人,未婚,博明公司的老板,這一切確實和鐘表店那邊的記錄差不多。

    寧嫣然他們在查到周博明的信息之后,立即圍繞這周博明展開了調查,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博明公司在半年前就破產了,公司現在已經注銷了,而且周博明現在是一個人,他的父母早在幾年前就相繼去世了,他又沒有結婚,自然沒有孩子,這讓剛剛看到一絲曙光的眾人,再次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不過,好消息是,警方查到周博明有一個談了八年的女朋友杜可兒,在有了好消息之后,也有了一個壞消息,壞消息是,杜可兒現在不在國內,而是在m國,暫時又聯系不上她,這使得案件再次陷入了僵局。

    寧嫣然他們不死心,再次對周博明進行了仔細的調查,發現,周博明有一個好朋友叫蔡宏哲,兩個人是在米亞酒吧喝酒認識的。

    有了這個線索之后,讓原本找不到有用線索,灰心喪氣的刑偵二隊的成員再次看到了希望,于是,他們又通過一番調查之后,終于找到了蔡宏哲的聯系方式,警方在聯系上蔡宏哲之后,讓他來公安局一趟,看看死者究竟是不是周博明。

    蔡宏哲恰好就住在s市現代城別墅區的一棟私家別墅里,他在接到寧嫣然他們打來的電話之后,沒有拒絕,十分配合的來到了公安局。

    在蔡宏哲來到公安局之后,寧嫣然就帶著他去了停尸間,對死者的尸體進行了辨認,蔡宏哲在看到死者那被海水泡的有點浮腫的尸體之后,一開始還沒有辨認出來,不敢確定那是不是周博明,但是,當他看到死者左胳膊手臂上的紋身之后,就十分確定,死者就是周博明。

    寧嫣然對此感到有些奇怪,就問道:“你怎么確定他就是周博明?”

    蔡宏哲說道:“你看到他手臂上的紋身了嗎?”

    寧嫣然點點頭,這個紋身,在她看到尸體的時候就發現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身上有紋身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當時寧嫣然他們沒有怎么在意,當聽到蔡宏哲這么說,寧嫣然就好奇的問道:“這個紋身有什么特別嗎?”

    蔡宏哲緩緩地解釋道:“這個紋身是為了m國的國旗。”

    聞聽此言,寧嫣然仔細的看了看死者胳膊上的紋身,因為尸體在海水里泡了一周時間,尸體已經變得浮腫,開始腐敗了,紋身被撐得十分的模糊,看不清楚紋的是什么,經過蔡宏哲這么一說,寧嫣然發現死者胳膊上的紋身確實是m國的國旗,于是,寧嫣然就問道:“這個紋身有什么來歷嗎?”

    蔡宏哲解釋道:“周博明生前十分喜歡m國,一直想要去那邊旅行,但是,他平時工作很忙,沒時間去,就把m國國旗紋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大約一年前,他忙完手頭上的事情,準備和女朋友杜可兒結婚,兩個人一起去了m國旅行,從那之后,我就沒有見過他了。”

    通過蔡宏哲對尸體的辨認,寧嫣然他們這才完全確定了死者的身份,死者正是周博明。

    于是,寧嫣然他們又圍繞這周博明進行了詳細的調查,最后通過蔡宏哲提供的杜可兒的聯系方式,好不容易聯系上了杜可兒,經過一番交流之后發現,周博明確實是在一年多前,和杜可兒兩個人一起去了m國旅行,本來這次旅行算是度蜜月,可是,兩個人在去了m國兩個月之后就分手了,兩個人分手之后,周博明在m國待了一段時間,天天以酒澆愁,每天喝的醉生夢死的,也沒有心思處理公司的事物,很快,博明公司就出現了虧損,最終在半年前,博明公司正式宣布破產倒閉,周博明也是那個時候只身一人回國的,而隨同周博明一去去m國的杜可兒則留在m國。

    得到這個線索之后,寧嫣然他們首先就對這個杜可兒產生了懷疑,于是,就對杜可兒進行了一番調查,調查結果顯示,杜可兒在一年前離開s市,去了m國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了,而且,杜可兒在m國已經結婚了,嫁給了一個m國人,根據m國的法律規定,外國人和m國人結婚,可以拿到他們國家的戶籍,所以,現在杜可兒已經是m國人,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面,杜可兒一直都在m國,從來沒有回來過,所以,杜可兒的嫌疑就被排除了。

    談了八年的女朋友跟別人跑了,辛辛苦苦創辦起來的公司破產了,根據這些線索,寧嫣然他們判斷,周博明應該是承受不了這種打擊,一時間接受不了,選擇跳海自殺的。

    第86章 自殺?疑點、真假死者

    只要案件還存在疑點,就不能輕易的結案,這是作為一名警察,尤其是刑警最基本的職業cao守。

    原本,這件案件調查到這里,尸源調查清楚了,死者的身份也知道了,死亡原因也查清楚了,而根據死者周博明的前女友杜可兒,還有好朋友蔡宏哲的講述,以及對周博明其他朋友的調查,基本上可以確定周博明是自殺身亡的,但是,最先提出根據西丹手表這個線索查找尸源的張雷,他總覺得這個案子還存在疑點,現在還不能結案。

    第一,死者周博明后腦勺上那個y字型傷口是怎么回事?雖然這個傷口不大,只有三厘米,不是導致周博明直接死亡的原因,但是,這個傷口是怎么出現的呢?在死者尸體被發現的海域,警方在現場沒有發現礁石之類的東西,那片海域十分的干凈,那么死者后腦勺上的傷口是怎么形成的呢?如果說,這個傷口是尸體在泡在海水里被礁石或者其它的什么東西,隨著海水的流動而被碰撞形成的,那么為什么死者身上只有這一處外傷呢?而且還是死者的后腦勺,難道礁石在撞擊尸體的時候,只獨獨只撞擊了尸體后腦勺那個部位嗎?這顯然不可能。

    第二,周博明和前女友杜可兒分手是在去m國之后分的手,而周博明的公司也是在半年前破產的,如果說周博明是因為受不了這個打擊,選擇自殺的,那他為什么不在半年前心情正是處于低谷期的時候自殺,而是選擇在半年后自殺呢?按照常理來說,一般人選擇自殺,都是因為人生遭到了巨大打擊,心情墜入谷底,一時間承受不了這種打擊,才會選擇自殺,一旦渡過這個低谷期,人一般不會選擇自殺的。

    第三,死者尸體被發現的時候,死者身上除了衣物之外,只有一塊手表,而他隨身其它物品,比如手機錢包之類的東西卻不見,為什么呢?如果說周博明是自殺身亡的,那么他有必要在選擇自殺之前,把這些東西都處理掉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他為什么自殺的時候,手腕上還戴著一塊手表,而且還是價值幾十萬的奢侈品,難道是想讓這塊手表給他殉葬嗎?想一想就覺得不可能。

    有了這些疑點之后,張雷就把心里的疑問告訴了寧嫣然他們,寧嫣然聽完之后,也覺得這起案件確實還存在著疑問,就沒有急于結案,而是選擇繼續跟進調查。

    在周博明尸體被發現的十天之后,許瑯和舒悅從張家屯的鄉下回來了,許瑯的傷雖然沒有完全好,但是已經行動無礙了,而且許瑯兒時的小伙伴張承望被解欣彤在新婚之夜毒死了,許瑯不想繼續待在張家屯了,還有一點就是,葉度在給家里人留下一封信之后,就只身一人離開了張家屯,既沒有跟許瑯告別,也沒有說去哪里,就這么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里了,這讓許瑯心里很是不好受,他十分擔心這個最遠只到過s市市區的女孩,在離開家鄉之后會去哪里,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的事情和人,許瑯心里十分的擔憂,所以,許瑯在給逝去的親人掃完墓之后,就離開了張家屯回到了市區。

    許瑯自從在給親人掃完墓,得知葉度離開張家屯之后,許瑯的變得沉默寡言起來,雖然每天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在村子里碰到誰都會打招呼,可是熟悉許瑯的人都感覺到,許瑯變了,變得沉默寡言,變得心事重重起來,最早發現這一點的自然是舒悅,舒悅在發現之后,曾經問過許瑯,甚至還給許瑯進行了心理疏導,以往非常有效的心理治療,這一次,卻不怎么成功,舒悅敏感的發現,許瑯對心理治療產生了排斥和抵觸情緒,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舒悅以為許瑯之所以變成這樣,肯定和張承望的死,還有葉度的不辭而別有關,只要離開張家屯,隨著時間的推移,許瑯會慢慢變回來的,于是,舒悅和許瑯商量一番之后,就選擇離開張家屯回到市區。

    許瑯在回來之后,就聽說了周博明這件案子,如果是許瑯剛辭職那會兒,聽說這樣的小案子,肯定沒什么興趣,也不會去管,畢竟他辭職不做警察了,破案不是他該做的事情,但是這次許瑯回來之后,在聞聽此案之后,就直接來到了公安局,參與了案件接下來的偵破工作。

    許瑯這個反常的表現,不但寧嫣然感到十分的意外,刑偵二隊的其它成員,甚至陸曄都感到非常的意外,許瑯是什么性格,他們在跟許瑯打交道的這些年,已經摸得差不多了,許瑯平時是個十分憊懶的人,他選擇去做一件事,肯定是他感興趣的事情,不然許瑯肯定會消極怠工的,這一點,從許瑯平時的穿著打扮,還有飲食起居就可以看得出來。

    不過,眾人雖然對許瑯的意外表現很意外,但是既然許瑯參與了此案的偵破,他們還是非常高興的,因為只要許瑯參與進來,那么就意味著案件肯定能夠很快被偵破。

    許瑯參與周博明死亡案的偵破當中之后,先是看了寧嫣然他們前期的調查,還有尸檢報告,以及張雷提出的那些疑問,許瑯在了解一番之后,也覺得這件案子確實還有很多疑點沒有解決,暫時還不能結案,于是,許瑯就讓張雷他們繼續調查,最好是把跟周博明關系最好的兩個人叫到公安局再進行一次詢問,以便更好的了解案情。

    杜可兒現在居住在m國,又有了m國的國籍,警方在聯系杜可兒跟她說明情況之后,杜可兒拒絕回國,寧嫣然他們這邊也沒有證據證明周博明是他們謀殺的,也不能證明周博明的死跟杜可兒有關,于是,只好好奇。

    寧嫣然他們在杜可兒這邊碰了一鼻子灰,不可他們并沒有灰心喪氣,畢竟杜可兒已經跟周博明分手了,他們之間已經沒有關系了,杜可兒拒絕回來也在情理之中,但是,當寧嫣然他們再次聯系周博明另一個在國內,而且還是在s市市區的好朋友蔡宏哲的時候,發現蔡宏哲的聯系方式丟失了,這讓寧嫣然他們有點尷尬起來,沒辦法,一直負責這塊的張雷,只好根據蔡宏哲當時在被警方叫到公安局做詢問筆錄時候,留下的地址去找蔡宏哲,想在再問一問有關周博明生前的事情。

    當張雷來到現代城別墅區,蔡宏哲所說的那家別墅門前,摁響門鈴的時候,一開始沒有人開門,摁了好半天,才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過來開的門。

    老太太在看到穿著制服的張雷和趙華之后,先是愣了愣,隨即就問道:“兩位警察同志,請問你們找誰啊?”

    張雷和趙華在看到老太太的時候,也愣了一下,他們是來找蔡宏哲的,根據蔡宏哲留下的地址才找到的這里,結果開門的卻不是蔡宏哲,而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他們也很奇怪。

    張雷很快就回過神,笑著說道:“老太太您好,我們是s市公安總局刑偵二隊的刑警,請問這里是蔡宏哲的家嗎?”

    “蔡宏哲?”

    老太太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愣了愣,然后仔細的想了想,老太太在想了半天,也沒有起來,搖搖頭,說道:“這不是蔡宏哲的家,你們可能找錯地方了,這里沒有一個叫蔡宏哲的人。”

    張雷和趙華在聽完老太太這么說,都吃了一驚,蔡宏哲當初在詢問筆錄上留下的地址就是這里啊,可是老老太太卻說這里沒有這個人,現代城別墅區雖然不大,別墅也不多,但是也不少,住在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相互之間應該都打過照面,彼此之間多多少少應該認識才對,怎么會沒有這個人呢。

    于是,張雷就再次詢問了老太太一番,讓她好好地回憶一下,是不是有這個人,老太太沒記住啊,可是讓張雷失望的是,老太太非常肯定的告訴他們,這里確實沒有一個叫蔡宏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