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華把他們的目的說出來之后，房東這才松了一口氣，拿出備用鑰匙，打開了薛晟租的房間。

    第44章 確定嫌疑人

    再狡猾的狐貍，也逃不過獵人的眼睛。

    薛晟在tw市所租住的房子是在一片老居民區，這里的房子最少都有幾十年的歷史了，里面的違章建筑有很多，公安系統也多次要求他們整改，往往都是整改沒多久，他們見沒人來管了，就又偷偷地開始搭建，你來我就拆，你走我再搭建起來，玩著貓抓老鼠的游戲。

    薛晟的房間在老居民區的一棟房子的頂樓，說是頂樓，其實在它的樓上還有一個小單間，只是暫時沒人租住而已。

    房東拿著備用鑰匙打開房門之后，一股說不上來，極其難聞的味道散發出來，有房間長時間沒有通風換氣散發出的霉味，有食物腐爛變質散發出的腐臭的味道，還有房間自帶的潮濕的氣味，幾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味道掛怪的。

    趙華和李磊他們，還有tw市協助趙華他們的警察，聞到這股味道都不由自主的紛紛皺起了眉頭，張雷更是夸張，直接拿起拿手捂著鼻子，一只手在空氣中不停地揮舞，似乎這樣可以驅散這股氣味一般。

    房東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姓李，他在居民區生活習慣了，對于這種味道已經見怪不怪了，而且作為出租房屋的房東，什么樣的租客都能遇到，所以他也沒有多么驚訝，淡定的走進房屋，把房間內所有的窗戶都打開了，以便通風換氣。

    趙華他們在門口等了大概十分鐘，這才走進了房屋，房間是一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格局，房間并不大，趙華進入房間之后，首先在門口看到一個鞋架，鞋架上擺著幾雙鞋子，有男士的運動鞋，也有女士的高跟鞋，還有一雙黑色的拖鞋，雖然拖鞋是黑色，但是款式特別的可愛，有點像女士的拖鞋，趙華拿起拖鞋看了看拖鞋的鞋底，上面顯示是四十一碼的鞋子，看到這個尺碼之后，趙華又把拖鞋放回了遠處。

    客廳的擺設也十分的簡單，兩張大沙發，沙發十分的老舊，在沙發套上還有很多洞，看樣子應該是煙頭燙出來的，在沙發前面還有一個玻璃茶幾，茶幾上放著一個玻璃杯，杯子里還有半杯水，趙華戴著手套，拿起杯子聞了聞，味道怪怪的，應該是放了很久了，在茶杯旁邊還放著幾本書，有高級英語書，還有一本很厚的英語字典，除此之外，還有幾分報紙和雜志，趙華拿起報紙和雜志看了看，發現是很早以前，媒體對許瑯的采訪報道。

    那時候，許瑯在s市的刑偵二隊很出名的，被媒體稱為s市警隊明星，賦予了第一神探的稱呼，雖然有夸大其詞的嫌疑，但是許瑯確實在警隊的幾年時間，破獲了無數起重案要案。

    在茶幾的下面還有一個袋子，趙華放下手里的報紙和雜志，拿起那個袋子一看，發現袋子上印著一家整容醫院的名字和地址，趙華有些好奇，打開袋子，把里面的文件拿了出來，發現都是這家醫院開的診斷報告和收據之類的。

    趙華看完這些資料之后，臉色有些復雜。

    張雷是個閑不住的人，看到趙華拿著那疊文件在發呆，就從趙華手里拿過文件，只看了幾頁，就怪叫起來。

    “我靠，這家伙把自己變成人妖了啊。”

    “耶，不對，這不是薛晟，而是薛琳荷啊？難道這家伙改名字了？”張雷看著資料再次喊道。

    “啪”

    趙華先是在張雷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從他手里拿過文件，沒好氣的說道：“什么人妖，這是變性手術，不懂別瞎叫喚。”

    張雷摸了摸被拍的后腦勺，無奈的說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趙華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轉過頭，對站在一旁的房東問道：“李大爺，在你這租房需要身份證嗎？”

    李大爺聞言，先是看了看跟著一起過來的tw市警員，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正常來說是需要身份證的，可是他當時來租房的時候，說自己身份證丟了，等補辦了再給我，而且他一下子付了半年的房租，所以...”

    后面的話，不用李大爺說趙華也知道了，這里雖然經常有租客來租房，但是大部分都是短期租客，房租一般都是一個月一付，而像薛晟這樣的，一下子拿出半年的房租，他自然不會拒絕，再說了，他是出租房子的又不是警察機關，有沒有身份證都一樣。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嗎？”趙華看著李大爺問道。

    李大爺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他姓薛，具體叫什么我也記不太清了，平時，我就叫他小薛，長得斯斯文文的，十分的秀氣，平時說話都細聲細語的。”

    趙華聽完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李大爺，又看了看手里的資料，沒有再問什么。

    “華子，你過來一下。”

    就在這時，李磊的聲音從臥室里傳來。

    趙華把手里的文件重新放回袋子里，然后拿著袋子走進了臥室。

    當趙華走進臥室的時候，趙華頓時楞在了門口，緊隨其后的張雷在瞥了一眼臥室里面，怪叫一聲道：“我艸，這是個異裝癖啊？”

    趙華和李磊同時沒好氣的瞪了張雷一眼，張雷被兩個人瞪了之后，就悻悻然的閉上了嘴。

    臥室不大，里面只有一張床，還有一個衣櫥，除此之外，就沒什么多余的東西了。

    床是一個木架子的雙人床，床上鋪著兩床被褥，可能這是頂樓，房間漏水，床單被褥上面有大大小小一圈一圈的痕跡，看上去很像小孩尿床之后留下的，在床上還放著兩件十分性感的女士衣服，其實，把其稱之為衣服有點不準確，準確來說應該是兩個繩子綁住幾塊布片的衣服，很像情趣專賣店里賣的那種情趣內衣，這讓趙華他們十分的無語。

    更讓他們無語的時候，已經被李磊打開的衣櫥里面，除了幾件男士的衣服之外，還掛著很多女士的衣服，衣服的款式有很多，有裙子，有吊帶，有絲襪，款式雖然很多，但是所有的衣服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所有的衣服都是黑色的，包括掛在衣服中間的內衣，都是黑色的。

    趙華看了看床上，又看了看衣櫥，然后轉過身，對跟著走進來的李大爺問道：“薛晟租房的時候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李大爺想都沒想，直接說道：“一個人啊，他平時都不在家，每次晚上很晚才回來，每次回來都是一個人，他在這里住了一段時間，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帶什么女的回來。”

    “你確定沒有？”趙華皺著眉頭問道。

    李大爺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最后還是點點頭，說道：“我確定沒有看到。”

    眾人聞言都皺起了眉頭，難道真讓張雷這個烏鴉嘴說中了，薛晟其實是個異裝癖？這個念頭才從心底冒出來，趙華就否定了，根據之前在s市對薛晟的調查來看，不管是他的街坊鄰居還是他的同學老師，還是他以前的室友，都沒有說薛晟喜歡女人的衣服，應該不是異裝癖，如果薛晟真是異裝癖的話，應該和他在監獄的生活有關，可是他又不是重刑犯，只被判處了兩年而已，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是不會讓一個人的性格產生這么大變化。

    趙華想起自己手里還拿著一個醫院的文件袋，難道薛晟從他親生母親陳華那里拿走的十五萬存款，并沒有去開什么紋身店，而是用這筆錢去做了變性手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要盡快確定，然后把結果傳回s市610重案組。

    趙華想到這，就對李磊說道：“你留在這里，仔細勘查一下房間，我和雷子去一趟醫院，查查整容的事情。”

    李磊點點頭，沒有說什么，其實在趙華進來的時候，李磊已經戴著手套在房間里開始忙碌起來了。

    趙華和張雷帶著一個tw市的警察，他們一起離開了這里，開車去了袋子上的那家整容醫院。

    來到醫院之后，趙華直接找到了醫院的院長，向院長說明了來意，院長也十分配合的找到了當時的手術記錄還有主刀醫生。

    趙華在拿到醫院記錄之后，看到做這個手術的確實不是薛晟，而是薛琳荷，不過醫院的記錄上面有患者的照片，趙華只看了照片一眼，就認出來，這哪里是什么薛琳荷啊，就是薛晟本人。

    在對薛晟的主刀醫生進行了詳細的詢問，主刀醫生仔細回憶了一番，這才跟趙華說了當時的情況。

    大概在十個月前，正是寒冬臘月的時候，薛晟來到了他們醫院，詢問了關于變性手術的事情，在知道了變性手術的風險和費用之后，他就交了錢，做了變性和整容手術。

    薛晟先是隆了胸，然后抽脂，最后他沒有選擇切除男性的器官，而是選擇了對臉部進行微整，本來他的計劃是等臉部整容完了之后，在徹底切除男性、器官，重塑器官的，但是薛晟在臉部整容手術做完沒多久，才拆線就離開了醫院，然后就再也沒有來過醫院了，醫院的主刀醫生因此還聯系過薛晟，發現他留在醫院的電話號碼已經停機了，于是，他就只好放棄。

    主刀醫生在說完這些之后，還感嘆道：“他是見過的最好的變性患者，只要手術做完，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女人了，可惜了。”

    趙華聽完之后沒有說什么，而張雷則聽得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識的遠離了那個醫生幾步，好像他和醫生走的太近的話，就會這這家伙直接給拖到手術室給他做變性手術一般。

    “你們這里有沒有薛晟做完手術之后的照片？”趙華看著主刀醫生問道。

    “有。”

    主刀醫生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然后找到照片，遞給趙華看。

    趙華看完之后，整個人都愣了愣，隨即就說道：“麻煩你把照片傳給我。”

    主刀醫生也沒有猶豫，直接通過手機藍牙功能把照片發給了趙華，趙華在收到照片之后，就撥通了許瑯的電話。

    在電話里，趙華把tw市對薛晟的調查結果說了一遍之后，又把照片發給了許瑯。

    許瑯在收到照片之后，立即把照片發給了寧嫣然，讓她在摸排調查的時候著重注意這個叫薛琳荷的人。

    在tw市的趙華在把調查結果匯報給了許瑯之后，又把薛晟留在醫院薛琳荷的身份信息跟薛晟的身份信息做了對比，結果發現兩個人的身份信息完全不一樣，但是照片上都是同一個人，于是，趙華又根據薛琳荷的身份信息，去往了薛琳荷的戶籍所在地。

    薛琳荷的戶籍所在地就在tw市的一個下級縣的一個農村里，趙華他們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詢問了一番之后，發現他們那里根本就沒有叫薛琳荷的人，也沒有人來這里辦理過這樣的身份證，薛琳荷的身份證應該是偽造的。

    趙華在得到這個結果之后，就把調查結果匯報給了許瑯。

    許瑯在聽完之后，聯想到之前被薛晟打傷過陳曉，在幾個月前失蹤了，而且失蹤的地點就在tw市，于是許瑯讓趙華不著急回到s市，而是讓他那邊調查一下，tw市在近一年的時間里，有沒有發現被人殺死的公共廁所或者舌頭被人割走丟失的男性尸體。

    如果一切真如許瑯所想的那樣，薛晟真的是殺人兇手的話，那么他出獄之后，第一個選擇報復的，肯定就是陳曉，那個讓他斷送學業生涯鋃鐺入獄的家伙。

    沒過多久，在tw市的警方配合下，很快找到了三起符合許瑯所說條件的案件，三起案件一共有五名死者，其中有兩名是被割走了舌頭，還有一名是在公共廁所被發現的，但是舌頭還在。

    在經過近一步的調查發現，三起案件有兩起已經偵破了，而那名死在公共廁所的人并不在其中，只剩下最后一起案件沒有偵破，案件之所以沒有偵破，那是因為尸體發現的地點在一個農村的化糞池里。

    這起案件發生在五個月前，也就是剛過完年沒多久的時候，在外面打工的人都回到了家鄉，一天早上，一個人在去走親戚的路上，因為過年都是吃的大魚大rou，一般人的腸胃受不了，那個人突然內急想上廁所，剛好附近有一處專門處理糞便的化糞池，說是化糞池，其實就是一個大型的旱廁，那個人在進入廁所方便一番之后，提起褲子準備離開的時候，下意識的朝里面看了一眼，他隱隱約約在里面看到了一只手，好像是個人手，這把他嚇了一跳。

    這個人膽子也大，他非但沒有離開，還走出廁所繞到外面，找到一個干樹枝，去撥弄了一下那只手，結果這一撥不要緊，撥完之后，他就看到了一只人的胳膊露在外面，這把他給嚇個半死，立即就報了警。

    警察來了之后，經過一番辛苦的工作，把尸體從糞池里面打撈出來，經過法醫對尸體進行解剖，發現死者至少死亡了三天，再加上在糞池里泡了很久，尸體內部已經出現了蛆蟲。

    根據對村子的所有人進行了走訪調查，所有人都不認識死者，而且來他們村走親戚的人也沒有出現失蹤或者丟失的。

    死者在被打撈起來的時候，是全身赤裸，身上沒有一件衣物，警察在對糞池進行處理之后，在現場和現場周圍都沒有找到死者的衣物和身份證明，尸源一時間沒辦法確認。

    隨后，tw市就出現了好幾起因為過年而引起糾紛發生的命案，暫時就把這個案子擱置了起來，沒想到這一擱置就擱置了半年時間，如果不是趙華要找尸體，說不定什么時候他們才會想起這起案件。

    趙華在停尸房看到了那具尸體，當尸體從冰柜里拉出來，一打開尸體袋，一股高度腐臭的氣味就散發出來，有尸體因為腐敗散發出來的氣味，也有人體排泄物的氣味，幾種氣味混合在一起，讓人聞之作嘔。

    趙華在找到法醫，從法醫哪里拿到了尸檢報告，在報告中，死者的死因是生前溺死在糞池里的，因為在死者的胃里還有呼吸道里都發現了大量的人體排泄物，而在死者身上還發現了大量了類似針眼的傷口，經過對比調查發現，這些傷口是紋身器材在人體身上留下的，但是傷口比一般紋身要深很多。

    當趙華看到其中一張關于這些傷口的照片的時候，趙華發現這些傷口看起來十分眼熟，他仔細的想了想，這才突然發現，這些傷口是一副圖案，而這個圖案已經在s市的六起兇案現場都出現過，正是字母符號‘s.u.e’

    趙華在得知這一結果之后，就從法醫那里拿到了死者的生物樣本，然后讓張雷帶著尸檢報告還有之前的調查結果先回到s市。

    張雷回來之后，許瑯他們立即找到了陳曉的父母，從他們哪里找到了陳曉生前遺留下來的生物樣本，把兩者進行了數據對比。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死者確實是陳曉，有了這一重大發現，薛晟的嫌疑再一次加大起來。

    而這一天剛好是7月15號，距離陸曄給出的十天破案時間還有短短的一天時間，已經不到三十個小時了，許瑯他們還沒有找到薛晟或者說薛琳荷。

    在tw市的趙華和李磊在那邊再次有了重大發現。

    首先是趙華，他拿著薛晟的照片，去了發現陳曉尸體的村子，在tw市的警方配合下，進行了走訪調查，根據村子里的幾個老人會議，他們曾經在村子附近看到了薛晟，不過這個人并沒有進入村子，只是在村子外面活動，而他們看到薛晟的地點，距離陳曉尸體被發現的地方也就幾百米而已。

    有了這個發現，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殺死陳曉的就是薛晟，但是陳曉為什么離開s市去往tw市，而陳曉又是怎么去了那個村子的，又是怎么被薛晟殺害的，現在還不知道。

    然后就是李磊，李磊在對薛晟曾經租住過的房間進行了仔細的勘查之后，在房間里發現了大量的薛晟的指紋和生物樣本，除了薛晟的指紋之外，他還找到了死者陳曉的指紋，而且在衛生間的墻壁上，還發現了死者陳曉的血跡，不過血跡很少，很像是人的手指被扎破之后，留下了血跡，由此可以推斷，陳曉在離開s市去往tw市之后，他是跟薛晟見過面的，至于房東李大爺為什么沒有見過陳曉暫時還不清楚。

    有了這些發現之后，許瑯讓趙華和李磊繼續留在tw市，配合tw市的警方繼續對陳曉和薛晟在tw市的活動軌跡進行調查。

    在15號下午四點，一直在外面進行摸排工作的寧嫣然終于傳來了一個好消息，他們在摸排工作的時候，沒有發現薛晟或者薛琳荷的消息，但是卻意外的在旭日路一所小區里發現了薛義明在那邊長期租了一棟房子。

    許瑯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立即趕往了那邊，當許瑯來到這里的時候，大吃了一驚，因為寧嫣然發現薛義明租住的房子，就是他女友舒悅所在的那棟小區。

    當許瑯找到寧嫣然的時候，寧嫣然正在詢問房東，房東告訴他們，在七年前，一個叫薛義明的人聯系上他，說要在這里租一間房子，為了給兒子住，薛義明在交了一年的租金之后，就要了房東的銀行卡，然后就再也沒出現了，之后，每年房東的銀行卡都會受到一筆轉賬，但是房東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薛義明，但是經常看到薛晟出現在小區里，不過也只是最開始的時候，他能經常看到，后來的幾年時間，他都很少看到薛晟。

    剛開始他也有所懷疑，懷疑薛晟是不是在房間里從事什么非法活動，不過經過聊天，他才知道薛晟是個大學生，而s大就在旭日路附近，而且他看薛晟長得斯斯文文，十分的清秀，說話細聲細語的，不像什么壞人，于是，他就沒怎么在意，反正他每年都會收到一筆租金。

    許瑯在聽完之后，問道：“他們租的房子在幾樓？”

    房東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叫葉熠，葉熠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咯，就是三單元301。”

    許瑯順著房東指的方向抬頭看去，心里再次一驚，因為房東指的正是舒悅所住的那棟樓，之前許瑯來找舒悅的時候，還問過舒悅關于301房間住是誰，舒悅說自己也沒見過301的主人。

    舒悅是三年前在這里租的房子，租房子的人是她mama，而薛義明是在七年前租的房子，應該不是針對舒悅或者許瑯的，只是許瑯心里總是感覺那里不對，至于究竟是哪里不對，他暫時還沒想明白。

    “這七年時間里，你的銀行卡一直都收到了房租嗎？”許瑯臉色十分的難看，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葉熠。

    葉熠被許瑯看的有些發毛，但是還是點點頭，說道：“是...是啊，一直都收到房租了啊，怎么了？”

    許瑯皺了皺眉頭問道：“那之前的三年時間你也收到房租了？”

    葉熠再次點點頭。

    許瑯聞言之后，陷入了沉思，如果說薛義明之前租房子是為了讓薛晟有個安心的上學環境，這個可以理解，但是三年前，薛晟就因為傷人而入獄服刑了，既然薛晟已經入獄了，那這個房子就沒有繼續租下去的理由啊，那為什么薛義明沒有退房，反而繼續租住下去了呢？這一點許瑯想不通。

    許瑯突然轉過頭對寧嫣然問道：“這次來了多少人？”

    寧嫣然看著許瑯臉色十分沉重，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說道：“除了我還有兩個警員，怎么了？”

    許瑯直接說道：“打電話，呼叫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