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寧嫣然在打量那個女人的時候,女人也在打量著她。 女人率先開口說道:“您好,我叫舒悅,是一名心理醫生?!?/br> 說著就朝寧嫣然伸出了一只手。 寧嫣然也伸出一只手,和舒悅握在了一起,一邊握手,寧嫣然一邊說道:“您好,我叫寧嫣然,是一名警察?!?/br> 舒悅松開握在一起的手,看著寧嫣然說道:“我知道你,你是s市公安局刑偵二隊的隊長,我說的沒錯吧?” 寧嫣然點點頭,她有些以為,舒悅是怎么知道她的,于是,寧嫣然就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許瑯。 許瑯沒有解釋什么,而是對站在一旁的舒悅說道:“你去樓下等我,我很快就下來?!?/br> 聞言,舒悅點點頭,沖寧嫣然歉意一笑,然后就踩著高跟鞋離開了這里。 許瑯看著漸漸遠去的舒悅,皺了皺眉頭,這才轉過頭,看向寧嫣然,問道:“你都聽到了什么?” 寧嫣然搖搖頭,如實的說道:“沒聽到什么,就聽到她問你為什么不去她哪里?!?/br> 說完,寧嫣然看著許瑯,一臉促狹的問道:“我是不是打擾你的好事了?” 許瑯瞥了寧嫣然一眼,問道:“你還去不去衛生間?” 寧嫣然搖搖頭,她本來就是出來找葉雪菲的,沒想到遇到了許瑯和舒悅,寧嫣然其實心里很疑惑,因為剛才舒悅在介紹自己的時候,除了說了自己 的名字,還說自己是名心理醫生,難道許瑯跟她不是戀人,而是醫生和病人的關系?可是看許瑯的樣子,不像是有病啊。 許瑯是猜到寧嫣然在想什么,就解釋道:“我們是朋友,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寧嫣然雖然還有疑問,但是這畢竟是許瑯自己的私事,她也不好多問什么,于是兩個人就一起走回了包廂。 許瑯回到包廂之后,發現只有張雷他們還在,葉雪菲和李磊已經不再包廂里,許瑯問過之后才知道,原來,葉雪菲從衛生間回來之后,就說自己累了,拿著包包就先離開了,李磊看時間太晚,不放心葉雪菲一個人回家,就主動提出送葉雪菲回家,兩個人就先走了。 既然葉雪菲和李磊已經離開了,而且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許瑯他們現在又回來了,于是就一起離開了包廂,各回各家了。 這頓飯是寧嫣然請客,是她付賬,所以她就走在最前面,率先下樓去結賬去了,呂星和張雷緊隨其后,趙華一個人跟在他們后面,許瑯走在最后。 趙華見許瑯臉色不太好,以為他是因為張雷說錯話的原因,就放慢了腳步,和許瑯并肩下樓,然后說道:“張雷不是有意的?!?/br> 許瑯正在想該怎么面對舒悅,他離開包廂不單單是因為寧嫣然問起他有沒有女朋友的事情,還有一點就是他確實尿急了,所以就離開包廂去了衛生間,上完廁所之后,出來洗手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從女廁所走出來的舒悅。 舒悅見到許瑯之后,先是驚訝,然后是欣喜,接著就是惱怒,于是,舒悅就在衛生間的洗手池那里質問許瑯,剛好被寧嫣然和葉雪菲看到了。 聽到趙華的聲音,許瑯回過神來,疑惑的看著趙華,問道:“張雷說什么了?” “啊?!” 趙華啊了一聲,問道:“你不知道?” 許瑯愈發的疑惑了,問道:“知道什么?” 趙華見許瑯這個反應,這才知道許瑯并不知道剛才包廂發生的小插曲,就支支吾吾的說道:“沒什么,沒什么?!?/br> 許瑯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怎么面對舒悅,對趙華說的事情并沒有在意,兩個人就這樣來到了一樓。 寧嫣然已經付完賬了,張雷和呂星也提前離開了,只剩下寧嫣然站在吧臺,還有蹲在餐館門口,垂頭喪氣的李磊。 許瑯和趙華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奇怪,三個人走到李磊面前,,許瑯問道:“你不是送葉雪菲回家嗎?你怎么還在這???” 李磊站起身,看了三人一眼,垂頭喪氣的說道:“我是打算送她回去的,可是她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br> 聽到李磊的話,三個人都忍不住想笑,對于葉雪菲這么做,他們一點都不意外,許瑯就拍了拍李磊的肩膀,說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br> 李磊聞言,深深了嘆了口氣,沖三個人擺了擺手,說道:“瑯哥,寧隊,華子,我先走了?!?/br> 說完,就轉身準備離去,趙華看了看許瑯,又看了一眼寧嫣然,就快走幾步,一只手搭在李磊的肩膀上,說道:“我們一起走?!?/br> 李磊也沒有在意這些,于是,兩個人就一起離去了。 門口就剩下寧嫣然和許瑯了,兩個人對視一眼,一起走出了餐館,許瑯才走出餐館就看到了站在一輛白色寶馬車旁的舒悅,很明顯,舒悅是在等他。 寧嫣然自然也看到了舒悅,于是,她就停下腳步,對許瑯說道:“拜拜,明天見。” 許瑯也停下了腳步,對寧嫣然說道:“案子不是已經破獲了嗎?我就沒必要再去了吧?” 寧嫣然攏了攏額前被風吹起的青絲,說道:“還有一些問題沒有弄清楚,需要你的幫助。” 許瑯想了想,這件案子確實還有一些地方解釋不通,于是,就點點頭,說道:“那明天見?!?/br> 寧嫣然笑了笑,然后就朝馬路邊走去,攔了一輛出租車,坐車離去了。 等到寧嫣然離開之后,許瑯這才走向等候多時的舒悅,舒悅開車,許瑯坐在副駕駛上,許瑯沒有去看舒悅,而是點燃了一根煙,抽起煙來。 舒悅皺了皺眉頭,打開了車窗,一邊開車,一邊對許瑯說道:“你不是已經辭職了嗎?怎么還跟他們在一起吃飯?” 許瑯把手搭在車窗的邊沿,看著外面的街道,說道:“我住的地方,發生了一件碎尸案,我是報案人。” 舒悅聞言,轉過頭,看著許瑯,說道:“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做警察了嗎?怎么還攪合進去了?” 許瑯吐出一個煙圈沒有說話,舒悅見許瑯不說話,就重新轉過頭,專心的開車了,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許瑯和舒悅的關系,寧嫣然猜的沒錯,他們既是戀人,也是醫生和病人的關系。 許瑯和舒悅從小就認識,小的時候,他們兩家還是鄰居,舒悅的mama和許瑯的mama都是同一家醫院的醫生,許瑯的mama和許瑯的爸爸最后能走到一起,還是舒悅的mama在中間牽的紅線,所以他們兩家的關系一直都很好。 舒悅和許瑯是同一年出生的,兩個人完全稱得上是青梅竹馬,當時張蘭和舒悅的mama同時懷孕的時候,兩家人還商量,如果兩個人生的是一男一女,兩家人就做親家,本來以為只是一句戲言,沒想到孩子出生之后,真的是一男一女,兩家人都樂壞了。 在許瑯五歲之前,兩個同齡孩子就待在一起玩,只是,后來發生了那件事之后,許瑯先后失去了父母,被外婆接到身邊照顧了,而舒悅也因為她父親工作的調度,換了一個地方居住,但是舒悅和許瑯還是同學,上學的時候,兩個人還是能看到彼此。 就這樣,兩個人一起上到了高中,而在許瑯十五歲的時候,jiejie許蟬突然被人殺害,許瑯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學習成績也下降的厲害,最后在高考的時候,舒悅順利的考上了知名大學,而許瑯則報考了警校,兩個人就分開了。 不過兩個人并沒有失去聯系,在許瑯jiejie和外婆先后去世之后,一直是舒悅陪伴在許瑯身邊,兩個人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戀人,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舒悅發現許瑯的心理出現了問題,剛開始,許瑯還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現,只是不愛說話,不喜歡和人交際,總是一個人獨處,舒悅也是經常陪許瑯聊天,散心。 后來高考結束之后,舒悅離開了s市,去了其它城市上大學,許瑯則去了警校,兩個人就天各一方了,雖然期間兩個人還是彼此聯系,但是也只是通過電話聯系,很少見面。 時間久了,舒悅發現許瑯一直沉寂在父母和jiejie去世的事情上,每天在警校除了訓練還是瘋狂的訓練,在訓練之余,就是沉默,或者一個人獨處,舒悅跟許瑯認識那么久,自然知道許瑯在想什么,她擔心許瑯這樣下去會出問題,可是她又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于是,她就轉去學了心理學,為的就是幫助許瑯克服心理問題。 許瑯在警校畢業之后,因為成績優異,而且在警校的時候,就配合警方破獲了兩起案子,獲得了警校領導的贊賞,也就陸曄特招進入了刑警隊,成為了刑偵二隊的隊長。 舒悅在大學畢業之后,先是去實習了一年多,后來在她父母的幫助下,在s市自己開了一家心理咨詢公司,公司不大,只有她一個人,但是舒悅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在心理學上成就斐然,成功幫助了很多病人治好了心理問題,也偶爾會和s市的警方合作,幫忙鑒定犯罪嫌疑人是否患有精神病。 許瑯在成為刑警之后,每天都要出現場,和各種各樣的罪犯打交道,見多了因為各種原因而且殺人的犯人,許瑯作為刑偵二隊的隊長,又是被特招進入公安系統的,自然有很多人都在盯著他,面臨的壓力自然會很大,所以許瑯就出現了失眠、焦慮和易怒的現象,尤其是在面對那些殺妻和碎尸案的時候,許瑯都會格外的暴躁,這總會讓他想起躺在血泊中的母親,還有被肢解的jiejie,心理難免出現問題。 舒悅作為許瑯的女朋友,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就開始給許瑯進行治療,許瑯也接受了,一開始,效果還是很明顯的,有了舒悅的幫助,許瑯舒緩了工作上的壓力,也沒有以前那么暴躁了,在面對犯人的時候,也和顏悅色了很多。 而三個月前,許瑯之所以毆打那個殺妻殺女的犯人,一來是因為兇手的殘忍無情和變態,還有一點就是因為,當時那個犯人認識許瑯,在許瑯耳邊說,許瑯的jiejie許蟬,當年是他殺死的,這就讓原本已經克服了心理問題的許瑯,頓時炸毛了。 不過在后面的審訊中,發現那個犯人根本不是殺死許蟬的兇手,而且十年前,他根本就不在s市,也不認識許蟬,他之所以這么說,就是為了挑釁許瑯,挑釁警方,至于許瑯的jiejie許蟬被殺害的案子,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許瑯在警隊的那幾年,表現的十分優秀,破獲了很多大案要案,被媒體采訪過,在報道的時候,自然酒提到了許瑯的jiejie許蟬被殺害的案子。 許瑯被那個犯人刺激,心理再次出現了問題,加上被上面停職了,舒悅在知道之后,就讓許瑯辭職,不要再去做警察了,因為經過這么多年的治療,她知道,當年母親的死和jiejie的死,在許瑯心理留下了很大的陰影,想要讓許瑯走出這個陰影,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當年殺害他jiejie的兇手,還有查出當年殺害他母親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父親。 許瑯母親的案子,因為當年辦案條件和技術的落后,很多關鍵性證據都被破壞或者遺失了,很難查清那件案子,而被判了死刑的許淵,也在上訴失敗之后,選擇了自殺,那件案子也就塵封了起來。 這些年,除了許瑯認為父親許淵不是殺人兇手,在想辦法查清楚母親被害的案子,找到真正兇手還父親一個清白之外,許淵生前的搭檔陸曄,也一直沒有放棄追查,陸曄從警幾十年了,論能力,資歷,都可以到h省公安廳了,可是陸曄每次都拒絕了,就是為了留在s市查清楚這個案子。 許瑯jiejie許蟬被害的案子,之所以過了十年都沒有破獲,一來,許蟬失蹤的時候,沒有找到目擊者看到許蟬,更沒有人看到兇手,也不知道許蟬是在什么地方失蹤的,二來,兇手作案的手法非常的專業,而且具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做完案之后,就徹底的消失,從那之后,再也沒有做過案,而在接下里的十年時間里,雖然偶爾也有碎尸,分尸案發生,可是都跟許蟬的案子沒有任何的聯系,這才導致案子到現在都沒有被破獲。 第16章 重歸于好的戀人 許瑯和舒悅是男女朋友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除了舒悅的大學室友,也就只有許瑯的一個好朋友知道之外,就連舒悅的父母都不知道,所以刑偵二隊的人都不知道許瑯其實早就有了女朋友。 許瑯和舒悅在一起的這些年,舒悅既是許瑯的戀人,又是他的親人,舒悅就像一個jiejie,一個mama一樣細心的照顧著許瑯,她就像是許瑯的影子一般,而許瑯在失去所有親人之后,就把舒悅當成了自己唯一的精神支柱。 這些年,他們一直相親相愛,很少發生矛盾和爭吵,但是自從三個月前的事情發生之后,許瑯和舒悅發生了一次很大的爭吵,舒悅擔心許瑯會因為壓力過大,承受不了那種刺激,而走上一種極端,就勸他放棄做警察,而許瑯之所以當警察,就是為了找到殺害jiejie和母親的兇手,現在讓他放棄警察這個職業,就是放棄了找到殺害jiejie和母親的兇手,兩個人為此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雖然最后,許瑯還是辭職了,準備和好朋友杜子喬一起開個偵探事務所,許瑯和舒悅還是冷戰了很久,準確的來說,是許瑯在躲避舒悅,電話不接,短信不回,舒悅去許瑯家找他,許瑯基本上都在睡覺,從來都沒有給舒悅開過門,如果不是這次恰巧在餐館碰上,他們兩個人不知道要冷戰到什么時候。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許瑯更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煙,看的舒悅直皺眉,好幾次,舒悅都想開口制止許瑯,但是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 舒悅把車開到距離許瑯家不遠處的一家超市,之所以沒有直接開到小區里面,是因為舒悅看到許瑯現在的穿者打扮,就知道家里能吃的東西早就被許瑯吃完了,現在冰箱里肯定空空如也。 舒悅停好車之后,就下車進入了超市,許瑯本不想下車,但是看到舒悅站在超市門口等他,他也只好丟掉手里的香煙,跟著一起走進了超市。 進入超市后,舒悅拉過一輛購物車,許瑯很識趣的推著購物車跟在舒悅后面,舒悅也沒說話,兩個人就沉默著,在超市轉了起來。 很快,購物車就被亂七八糟的東西填滿了,大部分都是吃的東西,因為是晚上,食材區的食材都不怎么新鮮了,所以舒悅沒有買多少。 最后,兩個人在前臺結賬,付錢的自然是舒悅,許瑯現在就穿著一件t恤和大褲衩,口袋里除了一個手機之外,只有十幾塊錢,這么多東西,他自己沒錢付賬。 因為超市距離小區不遠,兩個人就拎著東西一起走回了小區,在回去的路上,舒悅率先開口了。 “讓你放棄做警察,不是不讓你去調查你jiejie的案子,我只是不想你走上極端,而且,你不是已經和子喬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了嘛,就算你不是警察了,你也一樣可以調查啊?!?/br> 等到舒悅說完,過了很久,許瑯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只是...只是...” 許瑯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舒悅轉過頭,看著許瑯,眼中布滿了心疼,她知道許瑯的心結所在,許瑯自己也知道,他也想放下,可是一天不抓住兇手,他一天就放不下,他一天放不下,心結就會一直存在,這是一個死循環,就算是作為心理醫生的舒悅,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讓許瑯先從刑警隊離開再說。 就這樣,兩個人又沉默著回到了家,放好東西之后,舒悅走到許瑯面前,扯起他的衣服,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皺著眉說道:“你多久沒洗澡了?都餿了?!?/br> 許瑯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說道:“也沒多久,也就一個多星期吧?!?/br> 許瑯說完就看到舒悅皺著眉,一臉嫌棄的看著許瑯,這讓許瑯更加的尷尬和不好意思了,他知道舒悅是一個十分注重生活細節的女人,而且還有輕微的潔癖,如果不是舒悅了解許瑯,估計她都不會理會許瑯,并且把許瑯拉進黑名單。 舒悅沒有再說廢話,直接把許瑯推進了洗手間,直接動手把許瑯身上那件看不清顏色的t恤給扒了下來,然后隨手就丟進了垃圾桶,隨后就準備去拽許瑯的大褲衩,許瑯連忙后退,雙手死死的護著大褲衩,說道:“我自己來?!?/br> 聽到許瑯這么說,舒悅這才罷手,一臉嚴肅的看著許瑯,說道:“好好洗洗,不然...” 后面的話舒悅沒有說下去,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等到舒悅出去之后,許瑯趕緊走過去把洗手間的門關上,這才打開花灑,脫掉大褲衩和內褲之后,赤條條的站在花灑下面開始沖洗。 就在許瑯剛給身上涂滿沐浴露的時候,洗手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許瑯立即轉過頭,就看到舒悅抱著床單被罩還有一大堆的臟衣服走了進來,許瑯連忙轉過身背對著舒悅,喊道:“你就不能等我洗完了再進來。” 舒悅沒有理會許瑯,就當他不存在一般,自顧自的打開洗衣機,把這些臟衣服還有床單被罩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丟進洗衣機里,打開洗衣機的開關之后,這次轉過頭,看著渾身涂滿沐浴露背對著自己的許瑯說道:“又不是沒看過,至于嘛?!?/br> 說完,就把松開了扎起來的頭發,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就垂了下來,就走到許瑯身后,準備給他搓背,許瑯連連躲避。 “你出去,我自己洗。” “老實點,別亂動?!?/br> “你出去行不行?” “不行。” “......” 一時之間,衛生間里雞飛狗跳,最后舒悅還是在許瑯的強烈要求下,走出了洗手間。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終于洗完的許瑯,穿著睡衣,一邊拿著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走出了洗手間。 舒悅在許瑯洗澡的這段時間,也沒有閑著,先是把亂七八糟的屋子重新收拾了一遍,把許瑯胡亂丟棄擺放的東西放回原本,又去了臥室,換上了干凈的床單和被罩,又去了廚房燒了一壺水,倒了兩杯白開水,這才坐在沙發上,翻閱著一本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