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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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若飛笑他:“幾分鐘都等不及?” “當然,男朋友在禮堂另一頭,跟我隔著十萬八千里,連鵲橋都沒有,怎么會不想。”顧春來胸腔中的熱氣撲打在肖若飛唇角,暖了初春的寒,“有個人又是吹口哨又是鼓掌,還大庭廣眾下送飛吻。你就說,花蝴蝶采花蜜的時候,花能一動不動嗎?” 今年的紅毯,顧春來跟白雁南攜《雙城》劇組一起走,肖若飛攜《天星橋》劇組在肖燦星的陪伴下一起走。禮堂一側是電視劇陣容,另一側是電影內容,坐滿人連看都看不到對方。 肖若飛聽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舉起手機,上面是顧春來手捧獎杯面燦如星的瞬間。他感謝導演,感謝共演者,感謝了辛勤的幕后工作人員,還發自肺腑地說出“我愛電影”。聽到這里肖若飛笑了,拽住顧春來的手,拽向自己,拽得離自己近一點,再更近一點,直至他能看清顧春來的臉,看清對方泛紅的眼角,看清對方因激動而輕顫的雙唇。 他想讓顧春來平復下來。 所以他吻了顧春來。 顧春來的獲獎畫面還在繼續播放著。聲軌沒有音樂,沒有喧囂,只有一句話,溫柔堅定,從那棵茂盛參天的槐樹下穿越長久的時光,來到他們耳邊—— “最后,我 還想謝謝我的同學肖若飛。這個獎獻給他。” 親了好一陣,他們才肯松開彼此。 顧春來下唇充血,一片嫣紅。他蹭了蹭嘴,似有埋怨道:“你咬我好兇。” “小傻瓜,”肖若飛講,“剛才,你的發言有點危險啊。你拿的視帝,愛什么電影?又謝我做什么?” “當然得謝,”顧春來挺起胸脯,萬分驕傲,“男朋友必須見縫插針地謝。反正別人都聽不懂,就你聽得懂,使勁謝,可著勁兒謝。” “啥叫別人聽不懂?自己瞅瞅。” 肖若飛舉起手機,“世界之王”群里早已炸鍋。 發紅包的、搶紅包的,還有at顧春來發紅包的,比比皆是,當事人之一的白雁南更是忍不住用自己的表情包刷屏,吐槽顧春來幼稚,表現偏頗,差點鬧大笑話,要不是之前有偶爾呆萌的人設,來這么一遭簡直就是播放事故。 顧春來不好意思,在群里冒頭,乖乖道歉,發了個大紅包,然后收起手機,塞回口袋。 “我沒忍住,嘴比腦袋快,就說出來了。”他像乖學生看老師那樣看著肖若飛,“你會不會怪我?” “明天,等你小夏老師好好訓你吧,”肖若飛看他裝模作樣的表情,沒一點“反省”的意思,溜到嘴邊的“呵斥”全都不見了,化成溫柔腔調,“不過,說歸說,她剛來電話,有不少片約找上門,等你挑,粉絲數也節節飆升,讓你好好保持。” 顧春來認真點頭:“那我更得加把勁,加油演,希望有朝一日能參演最佳影片,拿到影帝,到時候不用見縫插針,可以正大光明謝100遍。” “借你吉言。” 說著,肖若飛視線投向寬廣的河面。他不自覺跟顧春來講起明年的計劃,講起手上的本子,講起燦星未來的方向,講起“黑光名單”要請哪些專業制片人來坐鎮,顧春來聽,認真附和,然后他們又講到向日葵睡蓮,講到達芬奇,講到飛鳥游魚,講到明天的晚飯,從現在講到未來,講那些最普通又最不普通的話題,不知疲倦。 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也仿佛以這一刻為基點向后延伸,日日如此,歲歲如斯。 他們沿著河堤一直走,一直講,走到盡頭,面前豁然開朗,燈火通明,電影學院的正門,如同過去的幾十年,屹立威嚴,仿佛所有電影人的燈塔。 他們居然不知不覺從劇院走回了學校,走到他們共度四年的地方。 現在還不算太晚,校門口有人認出顧春來,興奮地跑過去合影,順便把兩個人也放進了校門。 畢業八年,這座中國歷史最悠久的電影院校,也和當年大不相同。他們的宿舍樓變了模樣,粉刷一新,據說所有房間都裝了空調,就連食堂也擴成原來的兩倍大,新起的教學樓櫛比鱗次,裝著無數和彼時的他們一樣的年輕人。 顧春來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景色,說:“若飛,既然來了,要不要陪我去個地方?” 肖若飛欣然應允。 走過學校正中的林蔭大道,盡頭就是那棵標志性大槐樹,槐樹左手邊是學校的資料放映館。館內有許多藏片,也有許多傳說。上學時好多課程需要拉片,肖若飛根本不敢自己來,但作業又不能不做,所以每次只能拽著八個人里面唯一不怕鬼的顧春來,躲在對方身后。 誰知道,多年以后,他還要和同一個人,再走上這一遭。 “你是不是故意的?”肖若飛下意識湊近顧春來,拽著對方衣角。 顧春來指著二樓說:“想給你看這個。” 肖若飛順對方指尖望去,黑洞洞的窗戶不可名狀的血盆大口。他向后躲,藏在顧春來耳后,說:“給我看那東西,你是何居心?” “不是告訴過你嗎?之前我給學校捐點錢建多媒體放映室,學生可以單獨租借來用,就在那個位置。”顧春來仰頭大笑,不小心驚動了周圍的人,連忙躲到角落里,壓低聲音,“現在樓鎖了進不去,只能帶你從外面看看。” “好吧,挺好的,下次別嚇我,”肖若飛從顧春來背后伸出來,站到他身旁,問道,“以后,那地方只能學生使用?校友呢?有機會嗎?” 顧春來見肖若飛意有所指,搖頭,假裝道:“原則上是給學生用的。” “可惜了,我還想,有機會,帶你來約會。”